“什麽事,說吧”。謝藝嵩擺了擺手,說道。這灰衣仆人跟了自己多年,要殺他,謝藝嵩還真有點舍不得。


    “少莊主,喜事啊,剛得到消息,咱們的死對手百藥穀被人給滅了”。灰衣仆人滿臉喜色道。


    “哦?竟有這等事?消息可靠不?”。謝藝嵩眉毛一挑,開口道。


    “千真萬確,小的已經派人查看了,百藥穀內穀已經被符陣封印,周圍外穀村落的人都已經走空了”。仆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誰幹的?”。謝藝嵩不解的問道,謝藝嵩想不通誰有這麽大的能耐竟然一夜之間將百藥穀給滅了。


    “北幽雷魔門少門主,煞千柯”。灰衣仆人迴答道。


    “原來是雷魔門的人,怪不得有如此實力,不過這北幽雷魔門越老越猖狂了,竟然跑到我們南湛耀武揚威來了”。謝藝嵩略微有氣道。


    想想也是,一個比暮光山莊都略微強勢的百藥穀,說滅就給滅了,難怪謝藝嵩心裏不舒服。


    “唉,這兩年雷魔門發展迅速,勢力雄厚,隻要他不惹到那些大的世家,那些大的世家也不願意出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憑他們折騰了”。灰衣仆人說道。


    “對了,少門主,煞千柯剛派了侍者送信來,說要聯合我們一同攻打暇山城易家,平分易家資產”。灰衣仆人繼續說道。


    “什麽!他們要攻打易家?”。謝藝嵩心中一驚,道。


    “沒錯,他們不光聯係了我們,還聯係了暇山城的各大世家和各大門派”。灰衣仆人確認道。


    “目前,已經有蝕骨宮、萬魔窟、青狼幫、黑歇派、魔醫門、無定堡六個較強的勢力響應,少門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易家這次在劫難逃,隻要接收了易家的產業,哪怕隻是一部分,我們暮光山莊也會迅速壯大”。灰衣仆人補充道。


    “如果這次聽候那煞千柯的調遣,那我們暮光山莊以後豈不是要跟那雷魔門綁在了一個戰車上了?”。謝藝嵩臉色陰晴不定道。


    “嗨,這叫什麽事,他雷魔門遠在北幽呢,難不成還想在這南湛州稱王稱霸不成,就是個名頭,沒什麽關係的”。灰衣仆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易家。。易家。。”。謝藝嵩不停的重複喃喃道,腦海中突然劃過了那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身影,臉色不由得一變。


    “不行,我們暮光山莊不參與,從今天開始,暮光山莊閉門謝客,就說我閉關修煉在緊要關頭,任何人一概不見”。謝藝嵩突然下定決心說道。


    “少莊主,為什麽啊,這可是我們一飛衝天的機會啊”,灰衣仆人不解道。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讓你做,你就去做”,謝藝嵩臉色一拉,冷哼道。


    “是”。看到謝藝嵩臉色變了,灰衣仆人不敢再反駁,不情願的領命道。


    “還有,我寫封書信,你連夜趕往易家,交到易家長老柳五常手中”。謝藝嵩補充道。


    “是”。灰衣仆人拱手領命道。


    “唉,這暇山城要變天啊”。望著灰衣仆人離去的背影,謝藝嵩長歎道。謝藝嵩拒絕煞千柯的邀請,除了跟暇山城易家長老柳五常有舊這一點外,另一個原因就是謝藝嵩始終覺得,黑葉堂的那個殺手跟易家那個黑袍少年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暴峻的死依舊曆曆在目,雖然當初謝藝嵩受柳五常前去易家看過那個身中寒毒病怏怏的少年,但是如今那黑袍少年在謝藝嵩心中的地位儼然不同,謝藝嵩現在畢竟是暮光山莊的少莊主,易家發生的一切大事他自然知曉。


    易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經營易家多年的易青克搬到,絕對不一般,誰也不敢保證煞千柯不會重蹈易青克的覆轍,易生現在外出,不在易家,但是他迴來以後看到易家覆滅絕對會拚死報仇,謝藝嵩絕不會給自己豎立起這麽一個強敵,跟生命比起來,那些易家的資產謝藝嵩寧肯不要。


    “家主,煞千柯的來信我們怎麽迴啊”。暇山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禮家如今燈火通明,家族中重量級的人物都在,圍在會議桌旁,一名白發老者朝著上首位的禮家家主拱手問道。


    “章家,枉家怎麽迴的啊”。禮家家主並沒有直言,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他們兩家暫時還沒有任何動靜,還在觀望”。白發老者迴答道。


    “這就對了,咱們也一樣,什麽都別說,什麽也別迴,就讓他們去鬥吧,一個大家族的拚死反擊豈是那麽簡單的。等著吧,我們按兵不動,如果易家被滅,我們渾水摸魚,易家無恙,我們也沒得罪他們”。禮家家主笑著說道。


    “家主高明”。眾人茅塞頓開,齊齊拱手恭維道。


    世上所有的勢力本就如此,一切都是為了利益和安全,但是小家族行事卻與大家族不同,大家族一句話,就能獲得好處,畢竟實力在那,但是小家族則不同,隨時麵臨著孤注一擲,這是一次抉擇,勝利了便翻身一變,實力大增,同樣,失敗了則麵臨著覆頂之災。


    “長老,謝藝嵩的信使到,而且對方走的後門,說是怕別人發現,扔下一封信就走了,這是他的信”。易家的一名侍衛將一個用蠟封裝的信封遞到了柳五常手中,開口說道。


    “謝藝嵩的信?他怎麽想起來給我寫信了,還這麽神神秘秘的”。柳五常接過信,不解的說道。柳五常跟謝藝嵩有過幾麵之緣,麵子上過的去,算是萍水之交,還達不到至親摯友,所以柳五常對謝藝嵩給自己寫信很是納悶。


    帶著好奇心,柳五常打開了信件。


    “快,著急族中長老和護法,把老家主也叫上,開緊急會議”。看完手中的信件,柳五常臉色大變,對侍衛急促的吩咐道。


    “是”。看到柳五常臉色難看,侍衛知道事情不簡單,不敢耽擱,趕緊領命而去。


    “這下壞了。。”。柳五常邊說著,便穿上長袍朝著易家會議廳走去。


    “唿,竟然八階了,升了整整三階,好強的靈氣湖啊”。易生睜開眼睛,不由的感歎道。自己剛進入這狂浪嶼洞穴的時候還隻是剛剛晉升五階的靈尉,如今才短短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自己就已經是八階靈尉了,一湖銀水竟然升了三階,速度之快讓易生都不禁乍舌。


    望著已經幹涸的湖底,易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筱家穀的靈氣都是從這裏散發出去的,不過易生想想便釋然,就算這銀色之湖幹涸,外麵筱家穀經過這千百年擴散的出的濃鬱靈氣也足夠他們再用幾十年,到時候這湖水至少又能積累一些,足夠他們吸收使用了。


    “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得趕緊趁著狂浪嶼洞穴入口關閉之前,將尼克斯劍和猩紅之石取了才是”。想到這,易生緩緩的站了起身,伸了一下懶腰,踱步來到了石板麵前,朝著卡槽上的尼克斯劍抓去,現在易生靈力充沛,信心十足,不同於之前,取劍自然不會有太多的阻力。


    “叮”。一聲脆響,易生一把將尼克斯劍拔出,握在了手中。


    “這雌劍尼克斯果然跟雄劍哈克斯很像,也不知道這兩把雌雄寶劍是何人所製”。易生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這把尼克斯劍,不住的自語道。


    “轟隆隆。。”就在易生觀賞尼克斯劍的時候,小島地麵突然猛烈的晃動起來。


    “不好,看來時間快到了,這狂浪嶼洞穴開始關閉了”。想到這,易生趕緊來到泉眼旁取出了猩紅之石,和尼克斯劍一起放入了眉心處的空間之鑰中。


    地麵晃動越來越劇烈,易生都有些站不穩。


    “嘩。。”一股水流突然從右上角祭壇模樣的圓形扁狀建築上湧出,水流朝著四周擴散開來,隻見扁狀建築四個角立著的那四個黃色的石柱正在不停的閃爍。


    “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祭壇,而是一個符印傳送陣”。易生突然明白過來了,當狂浪嶼洞穴開啟的時候,這些水被這個傳送陣不知道傳往了何處,等到時間結束,這些水又被傳送了迴來。易生倒是經常聽穆洋提起過傳送陣,不過穆洋也沒見過,這下易生倒是親眼見識了。


    “那豈不是說武陵源師詩家族的那個祭壇也不是什麽祭壇,而是一個傳送陣”。易生心中突然浮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然而水不停的從符印傳送陣中湧出,越積越多,轉眼間已經沒過了易生的腳踝,易生來不及細想,隻好轉身欲向來路走去。


    “轟”,這在易生剛要轉身的一霎那,一個巨大的黑影憑空出現,從圓形扁狀建築中鑽了出來。


    “嘶。。”看清楚眼前這個黑影,易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直巨型的烏龜,足有十幾米寬,數米之高,詭異的是,這個巨大的烏龜背上還背著一塊青色的石碑,更加詭異的是烏龜漆黑的眼眸中竟然不時的閃爍著紫光,顯得格外的滲人,恐怖令人窒息的靈力從巨型烏龜的身上傳來。


    看到眼前的黑袍少年,巨型烏龜烏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冷芒,隨後巨型烏龜便把頭轉向了小島中央那個已經徹底幹涸了的銀色圓湖。


    “完了,這下可慘了”,看到巨型烏龜的眼睛望向了銀湖,易生暗叫一聲不好,苦笑著搖了搖頭。銀湖中的靈氣已經被自己全部吸幹,一丁點都不剩,這下可完了,易生終於明白長廊口的那個巨大的腳印是誰的了,就是眼前的這個背著石碑的烏龜留下的。


    “嗷。。”,看到銀湖幹涸,巨型烏龜仰天狂叫一聲,烏黑的雙眸瞬間變得通紅,帶著殺意望向了眼前的這個黑袍少年。


    “去死”。烏龜的口中突然吐出了人言,隨後飛身一躍,朝著眼前的黑袍少年踏去。


    隻見易生頭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連棚頂夜光石射出的光都被擋住了。


    “化羽飛天符,起”。易生大喊一聲,隨後如炮彈般的朝著來路射去,麵對這個帶著恐怖氣息的龐然大物,易生哪敢怠慢,趕忙逃路,好在易生體內的靈氣剛剛恢複,還在充盈狀態,否則的話,恐怕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轟”。巨型烏龜砸在地麵上,瞬間踏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坑,隻有半米之深,碎石四濺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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