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逸春清楚的記得兩年前遂溪城大賽的時候,對方還隻是個靈伍,用盡全力也隻能將自己打傷,如今短短的兩年時間,自己仍是一階靈尉,但是對方竟然一躍成為二階靈尉,超過了自己,欒逸春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


    “咯吱。。咯吱。。。”。就在欒逸春胡思亂想之際,易生的骨骼竟然咯吱咯吱一震亂響,靈脈中的靈氣突然劇烈翻滾了起來,隨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易生的氣息陡然的攀漲起來。


    “呃。。竟然在這時候進階了”。感受到體內的變化,易生不由的苦笑了起來。吞噬完黑魔劍,易生就已經是二階靈尉巔峰,離三階靈尉就差那麽一點了。


    如今經過這麽多天的沉澱,易生就已經預料到自己不久便會突破二階靈尉,達到三階,隻是沒有想到卻是這個時候。


    “額。。這小子又升了,三階靈尉了”。易生的變化把欒逸春驚得又是一呆,才為對方的二階靈尉震驚,還想著以後該如何應對呢,轉眼間對方就三階靈尉了,差距迅速增大,讓欒逸春心中泛起了一種無力感。


    “易。。易生。。你。。你看,我們這幾十號人呢,你就自己一人,也對付不了我們,不如我們講和吧,我保證以後跟易家秋毫不犯”。看到易生已然成為了三階靈尉,欒逸春突然放軟了口氣,說道。


    雖然欒家人數眾多,但是打起來未必能討了好,就算獲勝也是慘勝,得不償失,所以為了大局,欒逸春也隻能放低了姿態。雖然對方隻是一個毛頭小子,但是在諾古大陸,向來隻看實力,不看年齡出身。


    “你怎知道就我一人”。聽了欒逸春的話,易生微微一笑,朝後方打了一個響指。


    後麵的馬車車門開啟,五道身影緩緩的走了下來,為首是一名身穿綠衣的老者,令人驚奇的是老者隻有一臂,但是老者身上透露出來的澎湃的氣息,讓人不敢小噓,老者身後跟著四名全身裹著紅色鬥篷的人,這些人身上的氣息甚至比綠衣老者還要猛烈,更滲人的是這四位裹著紅色鬥篷的人身上散發著濃鬱的血腥味。


    “柳。。柳長老。。血。。血靈衛”。看到綠衣老者和那四位裹著紅色鬥篷的人,欒逸春嚇得魂飛破散,背脊發寒。易家的長老柳五常和赫赫有名的血靈衛,欒逸春這個在湛茳郡混跡的人當然認識。


    “不知。。不知各位大人來到遂溪城。。遂溪城有何貴幹,我跟。。我跟你們家主易青克。。多。。多有來往,咱們。。。咱們是一家人,各位。。各位大人不要誤會”。柳五常和血靈衛哪裏欒逸春能夠惹得起的,趕忙俯身行禮,然而渾身控製不住發抖,哆哆嗦嗦道。


    “一家人?誰跟你是一家人,易青克觸犯家規已經被正法,如今易生是我們暇山城易家的首席客卿長老,我和血靈衛今天跟著易生長老來到遂溪城,就是要跟你們這群雞鳴狗盜之輩算算兩年前的舊賬,該罰的人得罰,該殺的人那就得殺”。柳五常將姿勢一擺,麵露殺機,冷冷的說道。


    “這。。這。。”聽到柳五常的話,欒逸春接受不了,瞬間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爹。。爹。。”欒慶、欒宇等欒家眾人趕忙撲了過去,唿喊道。


    欒家如今亂成了一窩粥。


    青坊街欒逸春受了刺激當眾暈倒後,就被欒家眾人抬了迴來,進行強求,好在易生和柳五常等人並沒有阻止,隻是留了一句話,晚上再率隊登門。


    “完了,全完了”。半個時辰後,欒逸春便醒了過來,忍不住仰天長歎,兩行老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爹。。怎麽辦啊,今天晚上他們還會來的,你說他們會怎麽處置咱們”。欒宇不停的來迴踱著步,焦急的問道。


    “恐怕性命不保啊,咱們曾經那麽對易家,如今對方實力在握,碾死我們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估計這次大禍臨頭,咱們欒家是要被滅門了”欒逸春無力的迴答道。


    “讓你們平常收斂點,你們非不聽,特別是欒慶,我說過他好幾次別太張揚,就是不聽,唉。。”。欒逸春徹底沒了意誌力。


    “宇兒,快,你帶著弟弟妹妹們跟著你娘一起連夜逃出遂溪城,永遠不要再迴來。。。”。欒逸春突然想到了什麽,緊急催促道。


    “爹,就這麽走了,那欒家的產業不要了啊”,欒宇顯然還沒做好四處流浪的準備,不甘心的開口道。


    “保命要緊,還要什麽產業,現在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


    “爹。。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欒宇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知道情勢比人強,隻好妥協,接著道。


    “不行,我的目標太大。。如果被他們發現,你們也走不了了”欒逸春搖了搖頭,自己是欒家的家主,肯定不少人在盯著自己,估計剛出這個欒家的大門,全城的人都會知道了。


    “好,我這就帶著欒慶他們和娘一起出去躲避躲避”。欒宇下定決心道。


    “老爺。。老爺。。不好了,易家的人來了。。”,就在欒宇準備要走的時候,一位家仆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完了,現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聽到家仆的話,欒逸春臉色蒼白,喃喃道。


    欒逸春的話聲剛落,欒家大門開啟,柳長老帶著四位血靈衛緩緩的走了進來。


    看到柳五常和血靈衛走了進來,欒家的眾人顫顫巍巍的擠在了一起,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第一個揪出來祭刀。


    易家主家的實力太過強大,欒家隻不過是個小家族,升不起半點反抗之心,欒家在遂溪城還能有點實力,但是往暇山城一放,都不夠其他家族塞牙縫的,生死完全由不得自己,隻能任憑這些強者宰割。


    “柳長老。。得罪易家,搶了易家產業是我一時頭腦發熱,你殺我我也沒有意見,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求您放了我的老婆和孩子吧,這跟他們沒關係啊”。欒逸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柳五常哀求道,他希望柳五常能夠發發善心,放了他的家人。


    “欒家主,實在對不住,你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隻是來宣讀易生長老旨意的”。柳五常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淡淡的說道。


    “這。。”聽到柳長老的話,欒逸春心中一冷。麵如死灰,癱坐在了地上,渾身沒有了半點力氣,不禁恨自己太貪婪無厭,落井下石,搶了易家的產業,逼走了易家的家仆,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噗通。。噗通。。”。聽到柳五常的話,眼見沒有活路,欒家不少人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奉易生長老旨意,欒家在遂溪城所有的產業,將由易家接管,所有欒家的家眾,明日辰時前必須全部撤離”。不理會欒逸春及欒家的眾人,柳五常從懷中摸出一張羊皮紙,宣讀道。


    “易家在遂溪城東部的德來穀中,有一處莊園,內設酒坊、藥鋪、靈器店等,所有設置一應俱全,用來置換欒家在遂溪城的產業,請欒家的人盡快趕往。”看到眾人那絕望的眼神,柳五常微微一笑,繼續宣讀道。


    “什麽!”。欒逸春滿臉的震驚之色,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欒家主,德來穀本來是易家主家尹長老尹方修的個人領地,現在易生長老已經將它充公,用來置換你們欒家在遂溪城的產業”。柳五常接著補充道。


    “謝謝柳長老,謝謝柳長老”。欒逸春做夢也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憑借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把欒家的家產強行沒收,但對方卻沒有這麽做,而是拿相同的產業置換,不禁


    讓欒逸春感慨萬分,老淚縱橫,不住的磕頭。


    “不要謝我,我隻是個傳話的,要謝就謝易生長老吧”。柳五常笑著道。


    “易生長老心胸開闊,不跟我等一般見識,欒逸春真是羞愧萬分,還望柳長老迴去以後,能夠替欒某謝過易生長老,從今以後,欒家甘願聽從易家調遣,隻要欒家能做到,絕


    對不二話”。欒逸春千恩萬謝道,心胸如此開闊,黑袍少年那稚嫩的身影突然在欒逸春腦海中高大起來。


    “告辭”。柳五常一擺手,退出了欒家。


    柳五常走後,欒逸春再也堅持不住,癱在了地上,今天經曆了大悲大喜,仿若做夢一般,欒逸春現在才明白,什麽榮華富貴皆是浮雲,追求財富權力要憑自己的實力。光明正大,坦坦蕩蕩,這樣根基才會穩,才能夠長久。


    欒逸春倒也幹脆,第二天一大早,就將欒家產業清理完畢,帶著欒家眾人趕往了遂溪城東部的德來穀。


    “家主,還是您英明,當初沒有將易家得罪死”。聽到欒家撤出遂溪城的消息,仆人走上前來對尤家家主尤載理說道。


    “記住,即使是在猛獸奄奄一息的時候,也不要在它的頭上撒尿”。尤載理並沒有迴頭,淡淡說道。像是說給仆人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遂溪城的事情解決完畢,易生便帶著血靈衛起身返迴了暇山城的易家主家,留下了柳五常在遂溪城鎮守,直到易家遂溪城分支的易皓天等人迴來,易生相信有柳五常這個五階靈尉在,誰跟不敢對易家下手。公孫祥則負責召迴舊部,重整易家和欒家的產業。


    迴到暇山城易家主家後,易生便著手安排易家剩下的事,影吾海黑魔毒並未痊愈,跟影七一同返迴了影蹤澗休養,鄭遼、百曉通、摸不空等人則留在了易家,易生對老家主和易閣交待了一聲,幫忙照顧他們,至於易閣,易生倒並不怎麽擔心,有五大護法和廖笛長老協助,想必也不會出什麽岔子。


    易生把自己將要外出的事通知了眾人,眾人想要跟隨但都被易生拒絕了,前麵的路什麽樣,易生自己都不知道,所以隻是讓他們留在易家等候自己。眾人看到易生心意已決,


    便不再強求。


    “又要上路了”。易生自言自語道。第二天天一亮,易生便偷偷的離開了易家,走上了尋找尼克斯劍的道路。易生並不想通知眾人,怕離別的場景太傷感。


    關於尼克斯的信息,易生所知甚少,隻是從任清口中得知,這尼克斯應該跟狂浪嶼有關。但是這張地圖描繪的是狂浪嶼的何處,任清卻說不清楚。


    易生一查諾古大陸的地圖,不由的苦笑了起來,本來這湛州就位於諾古大陸的南部,都快靠近諾古大陸的邊緣地帶,但是這個狂浪嶼還要更南,甚至還要渡過幾十公裏的海峽。要想去狂浪嶼,必須得去湛州南部芒海郡的花園渡口,花園渡口是唯一能夠起航去往狂浪嶼的港口。


    而且古書上關於狂浪嶼的記載少之又少,易生翻遍了整個易家的書庫都沒有查到任何於狂浪嶼的書籍,此去狂浪嶼,又要渡過大海,危險非同尋常。


    但是易生已經別無選擇,上品靈劍本來就十分稀少,想要碰見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手上掌握的唯一一個上品靈劍的信息便是這張破舊的地圖。


    時間緊迫,已經容不得易生多想,易生不能安逸的坐等寒毒發作,尋找尼克斯是他唯一的方向。


    在晨光的照耀下,一名身穿黑色長袍,臉色蒼白,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獨自踏上征程,朝著遠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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