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穆老,易生還有個不情之請”。一迴到易家,易生便來到了喬燁和穆洋休息的廂房,開口對兩人說道。


    “你小子啥時候還學會這麽客氣了,有事就說”。喬燁笑著道。


    “遂溪城易家分支的人,兩年前吃了凝血丹,雖然現在已經為他們準備了散血丹,但是恐怕靈脈已經受到了傷害,百藥穀草藥豐富,資源設備充足,易生希望把他們安排到那裏去療養,也許會恢複的快一些,不知道方不方便”。易生開口問道。


    “哈哈哈,我還以為啥事呢,讓你這麽為難,原來是這個事,他們是你的族人,又是咱們湛茳郡的人,知根知底,沒問題,這個好辦,我那裏還真有不少修複靈脈的藥丹,讓他們跟我和老穆走吧,我保證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完好如初,恢複昔日的巔峰狀態”。喬燁哈哈一笑,爽朗道。易生為百藥穀爭得了榮譽,又是百藥穀的弟子,喬燁自然不會虧待。


    “多謝喬老、穆老,對了喬老,易生還有一事,不知道上次托信讓你照看的仲思涵母女,他們怎麽樣了”。易生接著問道。


    “放心吧,既然是你委托的,這邊就一定會照顧好她們,他們在百藥穀的外圍山穀居住,百藥穀的規矩你也懂的,他們不是百藥穀的弟子,而且也不是咱們湛茳郡的人,底細不清,是不能進入百藥穀核心地帶的,不過我已經安排了專門的弟子負責照料她們,你就放心吧”。喬燁開口迴道。


    “易生再次謝過了”。雖然早就喬燁和穆洋對自己很好,如此通情理讓易生還是很感激,不由俯身鞠躬謝道。


    易家地牢,乃是專門用來關押易家犯了家法的族人,秉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傳統,所以遠離前院的會客廳,建造於易家的後院中心處,離易家家主所在的塌方不遠,由易家著名的工匠聯合建造,不僅堅固無比,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站在裏麵大聲喧嘩外麵都聽不到。


    易家對待犯了家法的人除了體罰外,一般有兩種囚禁方式,過錯比較輕的囚禁在後山的思過室,一日三餐有專人負責,每隔幾天便允許出來放風,但是過錯比較重的,則被囚禁在後院的地牢之中,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這些人往往都是由重兵防守。


    而且易家的地牢裏外還設有三道鐵門,所以說隻要進了地牢的人,仿佛是困在井底的青蛙,插翅難飛。


    因為易家以往的重犯並不多,所以地牢內隻修煉建了二十幾個牢房,可如今,這二十幾個牢房卻擠滿了兩百多人。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上到百歲老人,下到嗷嗷待哺的嬰兒。眾人活動的空間非常小,十分的壓抑。


    “兩年了,易家的青年大賽應該在這幾天就會有結果了”。一間牢房中,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雙手握著柵欄,望著外麵的廊道,自語道。這白發老者正是易家遂溪城分支的家主,易皓天。


    “父親,你說我們還會有救麽?”易青山走了過來,站在易皓天身邊輕聲問道。


    “機會渺茫啊,原先咱們是易青峰的鐵杆支持者,跟易青克有過不少的衝突,必定對我們恨之入骨,如今他成了易家的家主,免不了要報私仇,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易皓天搖了搖頭道,被關押的這兩年,易皓天的臉上多了不少的皺紋,看上去比兩年前老了不少歲。


    “難不成我們這一大家子的人注定成為廢人,這麽苟延殘喘活下輩子啊,我無所謂了,可是易哲、易靈他們還小啊,他們還是個孩子,這讓怎麽能夠接受的了啊,要不然我們去求老家主吧,說不定他會念舊情,放我們一碼”,易青山內心悲痛,想到了最後一條路,開口說道。


    “行不通的,如今易青峰一死,再也沒有人能夠製衡易青克,易青克一家獨大,肯定趁機清楚易青峰的舊勢力,這點老家主早就應該能夠想到,抓的時候他沒有出阻止,現在就更不可能阻止,跟他共事了這麽多年,老家主這人我比誰都了解。


    他是不會冒著易家分裂的風險,對易青克強加幹涉,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見到他,就是見到他,要想讓他出麵也很難啊”。易皓天顯然對易家的形勢比較了解,麵帶憂慮道。


    “難不成真的就無路可走,隻能成為廢人了?那我們今後怎麽過啊。。”。易青山心中十分焦慮。


    “我們還好,易青峰頂多將我們終生囚禁,我是擔心語瑤啊,現在她心裏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出去,要是她出去以後看不到生兒,恐怕。。”。易皓天滿臉愁容,開口道。


    “父親,你說生兒他會不會已經。。”


    “噓。。小聲點”,易皓天趕忙對易青山比了一個噤聲的收拾,隨後轉頭望了望倚靠在牢房牆角處休息的歐陽語瑤,發現她並沒有醒,這才放下了心。


    “你說生兒他會不會已經死了”。易青山壓低聲音說道。


    “唉,都兩年了,恐怕生兒身上的寒毒已經發作了”。易皓天歎了一口氣,說道。易生的寒毒有多厲害,易皓天非常清楚,連百藥穀的喬尊者都解決不了的事,其他人更解決不了。


    “可憐了語瑤了,一直把易生當作親生孩子看待,好不容易養大了,卻。。唉”。易皓天淚眼婆娑,接著說道。


    “是啊,要是易生體內沒有這寒毒,那該有多好,憑著這小子的天賦,必定能夠給咱們遂溪城分支帶來輝煌,說不定還能闖進這易家的青年大賽,奪得冠軍,那樣我們就有救了”。


    想起那場遂溪城大賽,易青山就血液澎湃,激動的不得了,雖然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但是易青山還是忍不住的憧憬道。


    易皓天又何嚐不如此憧憬,多少次在易皓天的夢中,都會出現那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少年,那個震驚遂溪城,帶給易家輝煌的養孫,易生。


    “吱”,正在這時,刺耳的金屬聲響起,沉重的地牢門緩緩的打開,十幾名手持長槍的侍衛排著隊伍走了進來。


    “嘩啦。。”


    “嘩啦。。”


    “。。。”


    “你們都收拾好東西跟我走吧”。二十幾個牢房上的鐵鎖都被打開,侍衛敞開牢門,對裏麵的人喊道。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我們走吧,死也要死的有骨氣,不能讓易青克小瞧了我們”。易皓天迴頭隨遂溪城的族人說道,隨後邁開步伐,大步朝著前方邁去。


    遂溪城分支的幾十名族人,緊跟著易皓天的身後,奔著地牢大門走去。


    不多時,地牢內的二百多易家分支的人,便被帶出了地牢,來到了地牢外的空地上。好在空地足夠大,比地牢內強多了,二百多人擁在一起也感受不到擠。


    “你們帶著其他分支的人去西廂房,遂溪城的人跟我走”。領頭的一名侍衛長指揮著幾名侍衛喊道。


    “怎麽的,易青克廢了我們血脈還不夠,還想臨刑前羞辱一頓不成”。聽到侍衛長的話,易皓天冷哼道。易青峰在位的時候,易皓天都是領頭對抗易青克,所以易皓天認為這是易青克要報之前的羞辱之仇。


    “不好意思,請您配合,不要危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侍衛長不卑不亢的答道。


    ”好,我們走,我看看這易青克能玩出什麽花樣來,我易皓天奉陪“。易皓天傲然道,隨後帶著遂溪城分支的眾人跟著侍衛長朝著易家會議廳的方向走去。


    “易青克和尹長老一起被廢了靈脈,終身囚禁在易家地牢,不得離開,他的餘孽,該處置的已經處置,該流放的已經流放”。易家會議大廳內,隻坐了老家主易皓成和易生兩個人。


    今天白天的戰鬥結束安頓好眾人後,易皓成便把所有的人都打發迴去了,等到易生送完危月燕危老,便把他拉到了會議大廳,有些事情,他想跟易生單獨談談。


    易皓成坐在首席位的太師椅上,身穿黑色長袍的易生則坐在了他的左手邊。


    “易生,我畢竟是長輩,按輩分,我就叫你一聲生兒吧”。易皓成笑著對身旁的易生說道。


    “應該的”。易生低頭迴應道。


    “生兒,易青克的事情並不是我不作為,而是坐在我這個位置上,有些事情不得不考慮,我已經老了,易家不能在我的手中分裂,隻是沒想到易青克最後會瘋狂到這種地步,連家族的利益都可以隨處出賣”。易皓成仿佛一下子就老了。


    聽了易皓成的話,易生沉默不言,這種事情也無法代替當事人,易生明白易皓成跟他說訴苦這事,並不是想要他迴答,而是想找一個能讓他傾訴的聽眾。所以易生隻是坐在易皓成身邊靜靜的聽著,並不插話。


    “生兒,您看我也老了,要不這易家就交給你來打理吧”。過了許久,也許是易皓天吐出了埋藏內心很久的話,精神好多了,然後切入正題,轉頭對易生說道。


    易皓成明白,如今易家生崩離析,必須得找一個能震得住場的人,來重整易家,而易生剛剛獲得易家青年大賽的冠軍,又有那麽多強者相助,是個不二的人選。


    “老家主,真的對不住,這事易生不能答應,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身中寒毒,現在已經稍微有了些頭緒,所以不可能一直呆在易家,不如就讓易閣來當家主吧”易生推卻道。


    自己體內的寒毒易生清楚,必須不斷尋找上品靈劍才能壓製住,那樣才能活下去。特別經過易青克上遂溪城抓人這事,易生更清楚的明白,隻有活下去,才可能保護遂溪城易家分支的人。


    “可是易閣沒有半點實力和威望,我怕族裏的人反對啊。。”。易皓成擔憂道。


    “這個老家主盡管放心,易閣他是易青峰的兒子,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大家沒有反對的理由。何況還有柳長老、智護法、瑜護法他們輔佐,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必要的時候,我會出麵的”。易生開口對易皓成說道。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易皓成知道挽留不住,也不強求,隻要關鍵是易生能出麵托易家一把,易皓成心裏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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