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到裁判的話,全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寂靜了隻是持續了一刹那,片刻後,整個輿論便徹底爆發,場麵頓時炸鍋。


    “開玩笑,靈者怎麽會生病,再說一般的病痛靈者根本不放在眼裏,對靈者發揮沒有任何影響,這明顯是托詞,這薛飛宇到底搞什麽。。”


    “三天前還生龍活虎的,今天卻告訴我們生病了。。。”


    “這薛飛宇,上次比賽完還放狠話說要爭奪冠軍呢,如今卻要棄權,這在逗我們玩麽?”


    “今年這是怎麽迴事,一個接一個的棄權。。先是夾歐溫,現在又輪到了薛飛宇,我們易家年輕一輩的高手都怎麽了,一點錚錚鐵骨都沒有,生個病,鬧個災,就棄權了,這成何體統,是怎麽給下一代做榜樣的。。”


    “不行,薛飛宇,你給我出來,就算死,你也要死在這賽台上,你個孬種。。。”


    “這易生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直接被送進了冠軍爭奪賽。。。”


    “是啊,一場都沒比,就爭奪冠亞軍,這不公平。。”


    場麵頓時陷入混亂,有對薛飛宇棄權不滿的,也有嫉妒易生不用打就進決賽的。如同菜市場般,喝鬧喧嘩。這場風暴,遠比前幾天夾歐溫那場棄權要猛烈的多。


    易青克更是眉頭緊蹙,沉思不語。他沒想到連薛飛宇也會棄權,他不明白為什麽夾歐溫和薛飛宇這種年輕一輩中佼佼者會接連選擇棄權,還都是在跟易生比賽的時候棄權,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他們兩個與遂溪城的這小子達成了某種默契,易青克實在不知。


    “家主,你看這事,要不要。。。”老暘自然也觀察到了易青克的表情,自然明白易青克的擔憂,便走上前來。


    “不,越到這時候我們就越該沉得住氣,不要有任何動作,以免落下口實,你多派人手,給我盯住這個易生”。易青克搖了搖頭道。他心裏雖然不安,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剛剛坐上家主,易青峰的殘餘勢力仍在,青年大賽本來就不歸家主直接管轄,何況他的兒子易龔還身在其中,強行插手,反而會引起族中各勢力的不滿,再說他相信,憑借這他兒子易龔一階靈尉的實力,這遂溪城的餘孽也翻不起浪花來。


    “是,家主”。老暘拱手領命。


    主席台上的三大長老也蒙了,事情的發展遠處意料,剛才柳五常還在跟廖笛討論易生和薛飛宇誰更強一些呢,結果這薛飛宇突然棄權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老柳,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廖笛忍不住向柳五常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納悶呢,按理來說,這薛飛宇和易生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各有優勢,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而且按照前幾場的表現來看,這薛飛宇的勝算要更大一些,這薛飛宇為什麽要棄權呢?而且生病這個托詞也太牽強,最近易家跟別的家族也沒有衝突,就更不可能受傷,如果好好的,他為什麽不來呢?”柳五常也是十分的不解,實在想不通。要知道這青年大賽可是年輕一輩中唯一一次出名的機會,特別對於薛飛宇這樣的寒門弟子。


    “哼,還能怎麽迴事,這幾個寒門和小分支出來的,都不咋地,關鍵還得是自己人,你看尹則和易龔,都會堅持到最後一刻”。尹方修冷哼一聲,插嘴道,本來他就為自己的兒子進不了總決賽而升悶氣呢,如今這易生躺著進了總決賽,讓他如何能不妒忌,不氣憤,在他心裏,他的兒子尹則要比這個易生強上百倍。


    場麵越演越烈,裁判喊了幾聲都無濟於事,眼見場麵已經控製不住,裁判趕緊向三大長老所在的主席台跑去,易家每次的青年大賽都是由三大長老主持,三大長老是最終的裁判長。


    “三位長老,你看這事該怎麽辦?”,裁判來到主席台前,向三位長老拱手稟報道。


    “依我看,易生一場沒比就進入冠軍爭奪賽,大家肯定都不服啊,所以應該讓易生在跟其他弟子比試比試,如果贏了,大家自然沒話說”,尹方修開口,自己的兒子尹則隻得了個季軍,尹方修自然心裏不舒服。


    “嗬!跟其他弟子?哪個弟子?你直接說你兒子尹則得了唄,整個跟自己多麽大公無私似得”。柳五常一冷笑,譏諷道。


    “本來就不公平,這易生進入決賽以來,接連兩場對手都是棄權,這公平麽?”。聽到柳五常的話,尹方修氣的滿臉通紅辯解道。


    “你兒子也可以讓易龔棄權啊,隻要你有這本是,完全可以啊,就怕你兒子不敢”。柳五常冷笑道。


    “你。。”,尹方修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你倆怎麽又吵起來了”。廖笛開口勸道。


    “老祖宗規定,誰都有棄權的權力,那易生的對手接連棄權,那是易生的運氣,運氣也是實力一部分,所以,不要將你們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們還是六點經曆安排總決賽的賽事吧”。廖笛繼續說道。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結果長老會已經定了,我宣布,第二組易生晉級,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都各自散去吧”。廖長老從主席台上離開,緩緩的來到了賽台中央,站在易生的身邊,衝著台下的眾人喊道。


    眾人一看三位長老都已經發話了,便不再多言,收拾好東西,各自離去。


    “總決賽的時間出來了麽?”易家的廂房內,易生斜躺在沙發以上,開口對一旁的鄭遼問道。


    “出來了,時間定在一星期以後”。鄭遼開口迴答道。


    “想必上兩場的比賽夾歐溫和薛飛宇的棄權已經讓易青克產生了戒心,肯定會暗中派人緊盯著我,所以這段時間我哪都不能去,就在這易家呆著,有什麽事你跟我單線聯係,讓百曉通就不用來迴跑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各方都在蠢蠢欲動,人多了難免會出岔子”易生用鄭重的語氣對鄭遼說道。


    “是”,鄭遼點了點頭,拱手道。


    “還有,告訴影七師詩他們,注意隱蔽,千萬不要被易青克的眼線發現,如果非必要,就不要離開暇山客棧,遇到特殊情況,不用稟報我,自行處理”。易生想了想繼續說道。


    “明白”。鄭遼應道。


    “還有,易家這邊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麽?”易生似乎還有些不放心,開口繼續問道。


    “嗯,已經全部按照您的意思安排妥當,易閣、智子瑜護法還有斑蠍子他們三人安排在了智子駒護法的家的密室中,由智子駒護法的心腹照料,這點恐怕連易青克都想不到,影吾海前輩的傷勢已經略有好轉,出手應該不成問題,龔武有、龔武沒兩位護法已經表態,會在總決賽那天支持我們,原先易青峰的老勢力,我們都派人進行了拜訪,一切都是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鄭遼開口說道。


    “那就好”,聽了鄭遼的話,易生點了點頭道。


    “隻是危老那邊。。”。鄭遼欲言又止。


    “我相信他會來的。。”。易生的目光堅毅,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他相信危老的人品,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之所以現在沒有出現,肯定是因為什麽事情而耽擱了。


    “那我現在去趟暇山客棧,再跟他們囑咐一下,特別是項左兄弟,他性格容易衝動”。鄭遼笑著說道,


    “嗯,去吧”。易生點了點頭。


    看到易生點頭,鄭遼一拱手,隨後推開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籌劃了這麽久,這一刻終於要到來了”。易生雙手扶案,仰望著天空,輕輕歎道。


    “我是你爹,我讓你穿,你就得穿,哪那麽多廢話”。易青克氣的暴跳如雷,從太師椅上一怒而起,指著台下的易龔罵道。


    “我不穿,我堂堂的一階靈尉,麵對易家分支的窮小子,竟然還要作弊,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混”。易龔一扭頭,擰道。


    “你知不知道我弄這軟金甲費了多大的功夫,這易家青年大賽關係著你的覺醒,關係著咱爺兩的命運,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咱們笑話,等著咱們垮台,一旦有任何閃失,我們爺倆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龔兒啊,你要明白爹的苦心,你將它穿在內衣裏,沒有人會發現的”。易青克苦口婆心道。


    ”那易生不過是個低級的靈伍,靠著運氣才走到現在,我幾招就能把他打趴下,爹,你是不是有些擔心過頭了,再說了,這不就是一場比賽麽,他還能把我怎麽的”。易龔不解道。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爹易青克會將這個易生看的這麽重。


    “他是遂溪城分支的人,他的族人就在我們的地牢裏扣著呢,跟我們有著極深的仇恨,你怎麽知道他沒有隱藏實力,決賽上打你個措手不及?對你來說是場比賽,對他來說可就是生死之戰,為了贏得比賽,他會使用一切卑劣的手段,我們不能不防啊”易青克語重心長道。


    “可萬一我被發現了怎麽辦?”


    “怕什麽,你是易家的少家主,下一任的繼承人,有多少人想要暗害你,穿個軟金甲防身怎麽了?誰敢有意見?你放心,這一點爹早就想好了,肯定能堵住他們的嘴,這場比賽對我們至關重要,我們爺倆輸不起,明白嗎?”


    “好吧,那我把這軟金甲穿上”。易龔點了點頭道。他也知道這場比賽他不能輸,輸了他就一輩子在易家抬不起頭來。武癡對名聲都有著強烈的追求。


    “對嘛,這才是我的好兒子,你能大公無私這很好,但是得分什麽場合,平常也就罷了,但是這可是易家青年大賽,易家年輕人騰飛的唯一一次機會,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等你功成名就,威名響徹整個暇山城的時候,誰還會追究你曾經在青年大賽上有沒有穿軟金甲,兒啊,關鍵時候絕不能心軟,要是你爹像你這樣幹啥事都唯唯諾諾,哪會得到今天易家家主這個位置”。易青克看著易龔,用真切的語氣說道。


    “知道了,龔兒受教了”。易龔接過了軟金甲,拱手道。


    “好了,下去吧,好好休息,準備一下明天的賽事”。易青克擺了擺手道。


    “龔兒告退”。易龔一俯身行禮,隨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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