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兩隊弓箭手頓時將目標瞄準了易生。


    “還等什麽,巴威耳已死,此時不反抗,更待何時,我們跟他們拚了”。人群中傳來一聲怒吼,隨即一個身材孱弱的年輕人,突然一個側翻,跳到了一名侍衛身後,將長槍一奪,朝著城牆上的弓弩手丟去。


    長槍準確的刺中了一名弓弩手,那名弓弩手不甘的望著插在自己腹部的長槍,隨後城牆頭上掉了下來,瞬間斃命。


    這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易生曾經救過的璩康,他始終記得易生的救命之恩,所以眼見易生有危險,率先出手,打起了暴動的第一槍。


    易閣和智子瑜早就按捺不住,率先朝著圍牆上對易生有威脅的弓箭手衝去。


    巴威耳已死,而且還有人帶頭,本就義憤填膺的奴隸們瞬間暴動,朝著周圍的侍衛衝去。


    “結局如何?”,易生凝望著遠方,聽到腳步聲,並沒有迴頭,用低低的聲音問道。


    “巴威耳已死,其他官兵和城中的貴族全部被控製,隻是讓那儲樂童給跑了,現在全城的奴隸在慶賀恢複自由,正在廣場集結等待著你的命令”。智子瑜和易閣互相望了一眼,開口道。


    “唉,他們也隻是些貧民和低等貴族,聽人號令而已,不要濫殺,收繳他們的兵器,放了吧”。易生歎了口氣,緩緩道。


    “是”,智子瑜和易閣同時鄭重迴答道,雖然從年齡上來講,智子瑜還要高上易生一輩,但是無論是易生實力還是謀略,智子瑜都深深的折服,甘願聽他號令。


    “就是那個將瓦格士打敗的黑袍少年?”坎特伊眉毛一挑,立直了身,開口問道。雙手因為用力,身下的太師椅發出吱吱的響聲。


    “沒錯,就是他,他說他要向金獅王那樣,踏平影蹤澗的整個邊城,包括你們坎特城”。在坎特依麵前,一位衣衫襤褸,滿身塵土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正是從巴威城逃出來的儲樂童,眼見大勢已去,局勢已經控製不住,儲樂童趕緊來到了坎特城,周邊奴隸主中,隻有坎特城的勢力最大,隻有借他的力量才能奪迴巴威城。況且,上次金獅王暴動,目標也是直指坎特城。最後坎特伊被迫逃往影蹤澗中央的元老集團。


    “行了,我知道了,儲老弟辛苦了,你舟車勞頓,大老遠跑到這裏,想必一定很是疲倦,來人,帶儲統領下去休息”,聽到儲樂童的話,坎特伊愁眉不展,陷入了沉思,半晌迴過神來,對一旁的侍從吩咐道。


    “是”,一位侍從迎上前來。


    “那在下先告退”。儲樂童向坎特伊一拱手。


    儲樂童在侍從的引導下,朝著後院的客房走去。


    “巴威城怎麽老整這麽一出,隔三差五的的鬧暴動,害的我們都跟著遭殃”。待儲樂童離開後,坎特伊不耐煩的嘟囔著。


    “金獅王前輩,多謝你的指點,他日如果真的走出這影蹤澗,查到你的身份,定將您的骸骨送迴故鄉安置”。易生朝著麵前的祭台重重鞠了一躬。自從占領巴威城後,易生就將金獅王的骸骨取了出來,在後山的園林中找了一個幽靜的地方,厚厚安葬。


    “生哥。。黑古塔查出來了。。”,正在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易生身後響起,隨後一名少年出現在易生的眼前,正是易生的堂弟,易閣。


    “哦?在哪?”。易生眉毛一挑。


    “坎特城,黑古塔在坎特城的正北麵”。易閣鄭重的迴答道。


    “坎特城。。”易生緩緩的站了起身,望著遠處的天空,重複道。


    巴威耳府,如今已經被易生的起義軍占領。那些原來的府衙侍衛全部被遣散,如今是由奴隸和貧民組成。


    “你的靈氣釘被逼出來了?”看到易生手中的藍色火靈氣,智子瑜震驚的問道。


    “被逼出來兩根,應該還有兩根在體內”。易生開口迴答道。


    “你是怎麽做到的?”智子瑜好奇的問道,要知道,靈氣釘是無法人為破除的,一旦被釘入,一般人終身無法取出,據說隻有元老集團的人才知道破解之法。


    “我也不清楚,隻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金光,隨後體內有股巨大的能量,直接將靈氣釘逼出”。易生搖了搖頭道。


    “不過自從靈氣釘被逼出後,我感覺到這空氣中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在不停的蠶食著我體內的靈氣,每用一絲靈氣,渾身就劇痛無比,看來傳說並不假,這影蹤澗確實有些詭異,我現在明白為什麽這裏沒人修煉靈氣,成為靈者的道路在這裏並不可行”易生想了想開口繼續道。


    “嗯,據這裏的人說,沒有靈氣釘的靈者在這裏活不過一年,所以你得盡快想想辦法,找到出去的路”,智子瑜附和道。


    “嗯。。”易生點了點頭。


    自從體內的兩根靈氣釘飛出後,易生就渾身劇痛,而且一天比一天厲害,照這麽熬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得撒手人寰。


    “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了,看來這黑古塔是勢在必行了”。望著遠處的星空,易生低聲喃喃道。


    “可有那易生的消息?”,坎特伊不停的來迴踱著布,麵露焦急之色,汗水不停的從額頭上滑下,抬起頭對一旁的中年男子問道。中年男子是坎特伊的親信,坎特城的侍衛統領牧森。


    “沒有,估計還在巴威城呢”。牧森迴答道。


    “那元老集團有消息了麽?”。坎特伊繼續問道。


    “沒有,估計消息剛到元老集團,何況還得開會決議,調集糧餉,等元老集團正是出兵平叛,怎麽也得半個月以後”。牧森拱手迴答道。


    “怎麽這麽久,咱們的伺候放出去了麽,物資兵器配備如何?”,坎特伊繼續問道。


    “放心吧,一切準備就緒,休假的士兵已經全部召迴,現在所有作戰部隊都是滿額編製,主子不必驚慌,他們隻不過是由幾百奴隸的組成烏合之眾,一群老弱殘兵,又怎麽會是我們正規軍的對手。


    何況巴威城到咱們坎特城要經過穀瑟城,那穀瑟謄就算是個廢物也能抵擋一個月吧,到時候元老集團的騎士團早到了”。牧森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說的在理,是我太過多慮了”。坎特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我們。。我們被包圍了”。正在這時,一名侍從連滾帶爬,滿麵驚慌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什麽!”,聽到侍從的話,坎特伊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怎麽迴事,包圍我們的是什麽人”。還是侍衛統領牧森率先反過神來,厲聲問道。他並沒有往巴威城起義軍那邊想,第一反應人馬是別的奴隸主的人,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是。。是巴威城的起義軍”。侍從顫顫巍巍的迴答道。


    “怎麽可能,巴威城的起義軍怎麽會來的這麽快,這中間還得路過穀瑟城呢”,牧森滿臉的驚異,用難以置信的口氣問道。


    “穀瑟城主沒有抵抗,直接投降了。。”,侍從用顫抖的聲音迴道。


    “這個烏龜王八蛋,一點骨氣都沒有,當初簽攻守協議的時候氣勢洶洶、慷概激昂的,一遇真格的,就完蛋了”。牧森氣罵道。


    “他們有多少人。。”坎特伊勉強打起精神問道。


    “不清楚,密密麻麻的,足有五六千人。。”侍從迴應道。


    “怎麽這麽多人,那巴威城不就幾百個奴隸麽,哪來的五六千人。。”,牧森睜大了雙眼,帶著不可思議的情緒。


    “除了沿路解放的收留的努力外,還有不少底層商販和貧民,如今影蹤澗邊城不少聽到消息的貧民都爭相前去投奔,以後的起義軍人數可能會更多”。侍從仍舊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小心的迴答道。


    “這。。這起義軍拉隊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一股驚慌閃現在牧森的臉上,那可不是幾百人,五六千人。。整個坎特城的人口也比這多不了多少,牧森頓時傻眼了。


    “牧森,咱們有多少軍隊”。坎特伊無力的說道。


    “步兵五百,弓箭手三百,騎兵八十,主子放心,咱們城池堅固,咱們可以死守等待元老集團的援軍”。牧森俯首拱手,開口道。不過牧森的語氣中透露著無奈,不足一千人的隊伍,想要跟五六千人硬拚,實在是有些為難,也隻剩下死守這一條路。


    “走吧。。出去見見他吧”,坎特伊一擺手,支撐的站了起來,蹣跚著朝著外麵走去。


    掙紮著踏上城門樓,坎特伊朝著城外望去。


    望眼之處盡是揮舞的紅色大旗,上麵繡著“易”字。


    起義軍雖然成立不久,但是卻各司其職,絲毫沒有淩亂之處。


    “唉,這易生不簡單啊,我手下怎麽沒有如此出色的人物。。。”坎特伊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坎特伊大人在此,請你們易首領說話”。牧森站在坎特伊身旁,朝著城下的起義軍喊道。


    聽到樓上的喊話,城下一名士兵迅速的朝著隊伍後方跑去。


    “穿過坎特城向北,大約兩天的路程,就能到達黑古塔”。軍帳內,易閣指著桌子上的地圖對身旁的易生、智子瑜、璩康三人說道。


    “報,首領,坎特伊想要見您”,一名士兵走進了帳內,對四人中央的黑袍少年俯身拱手道。


    “坎特伊?他這時候見你幹嘛”。易閣疑惑道。


    “走吧,去了就知道”。易生再次望了一眼地圖上黑古塔的方向,隨後率先朝著帳外走去。


    坎特伊站在城樓上望著聲勢浩大的起義隊伍,不僅感概萬分。短短幾日就形成了如此規模,這易生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這時,起義軍隊伍後方四名男子闊步朝著城樓走來,不多時便到達了城門前。坎特伊朝著四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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