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陰寒之氣是吧,你看這個夠格不”。易生微微一笑,隨即一股恐怖的寒氣,從易生體內狂瀉而出,唿嘯著朝著“壹伯”襲去。


    “哎呦,爹,疼死了,別打了,求您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爹”。在一個裝修豪華的大廳內,一位身穿灰色緊身勁裝的少年不停的在地下來迴翻滾著,身上到處是被抽打的血痕。


    在男子麵前,一位頭發花白,麵容蒼老的老者手中拿著一根皮鞭,對著地上的灰衣不時的抽打著。


    這位白發老者正是安多茂鎮第一世家安府的掌權者,安老爺,而地上那名少年,正是安府的唯一一名男丁,安府的小少爺。


    “你個敗家玩意,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請到了這四位客卿長老,平時,我都小心供奉著,生怕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他們,我從小把你給慣壞了,心疼你,你出去的時候生怕你吃了虧,才讓他們保護你”。


    “你倒好,一年之內,四個客卿長老,讓你搞死了三個,弄跑了一個,你要把爹至於何地,安家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裏”,安老爺氣的渾身顫抖,指著地上的灰衣少年罵道。


    “爹。。爹,我不是有意的啊,我隻是想買些草藥孝敬您,我不知道那老頭那麽厲害啊”。灰衣少年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安老爺身邊,保住安老爺大腿,麵臉淚痕的哭訴道。


    “來人啊”。安老爺抬起頭,對著門外高聲道。


    “老爺”,一名拿著長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俯身拱手道。正是安府的侍衛長。


    “從今天起,安少爺由你來照顧,二十四小時全程守護,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能讓他離開安府半步,孩啊,爹也是為你好,好好在家待著吧,早點給爹生幾個孫子”。安老爺長歎道。


    “老爺。。。這”。侍衛長不禁為難道。安少爺的作風他早有耳聞,連安老爺都約束不住,自己恐怕。。


    “沒事,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反了安家家法的普通家仆,他要敢出去,不需要我的命令,直接就把他的腿給我打折了”。安少爺自然明白侍衛長猶豫的是什麽,開口厲聲道。


    “是”。侍衛長拱手領命道。


    “來人,把安少爺給我請我出去”。侍衛長對著門口喊道。


    “爹,不要啊,爹。。。爹”。看到安老爺來真的,安少爺頓時傻眼了,趕緊磕頭求饒道。


    然而安老爺不為所動。


    又進來幾名侍衛,在安少爺的哭喊聲中,將安少爺給架了出去。


    “唉,兒啊,爹這是為你好,你現在這樣,我怎麽能夠放心的將安府交給你”。望著灰衣少年的背影,安老爺長歎道。


    在一個簡陋的木屋裏,放有一張竹榻床,床上躺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婦人雖然穿著簡樸,但是麵容華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此刻婦人麵色通紅,嘴唇發幹,仍在昏迷之中,汗水不停的順著臉頰向下流,頭下的棉枕已經被汗水打濕。


    在床榻之前,一名十六七歲,身穿黑色長袍,臉色蒼白的少年傾身而坐,一位老者和一名身穿粉色上衣同等年紀的少女站立其左右。


    這黑袍少年正是易生,那場戰鬥之後,易生心生惻隱之心,便跟隨那粉衣少女和老者治病而來,在來的路上易生也聽他們各自介紹了。


    這粉衣少女姓仲,名思涵。這名老者是跟隨仲家多年的仆人,後賜姓仲,名壹。仲思涵稱他為壹伯。因為少女的母親中了陽火之毒,所以


    才不惜搶劫嘯風狹冰劍,為的是施展冰雪覆山陣驅除這陽火之毒。


    少女的母親,叫謀斐貞,跟少女的父親是青梅竹馬長大的。


    “夫人中的火毒確實很嚴重,有些棘手,但是假以時日,治愈應該是沒問題的,放心吧,既然答應了你們,我一定將她治好了再走”。仔細檢查了一下麵前婦人體內剩餘的火毒,緩緩收迴寒氣,片刻,發現並沒有什麽反彈後,易生這才開口說道。


    易生這次隻是簡單的試探了一下,並沒有沁入太多寒氣,生怕一個不小心,沒把火毒治好,倒又留下寒毒了。


    這陽火之毒雖然難纏,但是有這寒氣在手,易生也並不怎麽擔心,再來個三五日,應該就沒問題了。


    “唿”,聽到易生的話,仲名思涵和壹伯都長唿了一口氣,總算是將懸著的心放下了。


    “小兄弟,你這寒氣?”。望著到現在自己還掛著冰霜的雙手,“壹伯”驚駭道。當初壹伯用手接下易生體內發出的寒氣寒氣,到現在整整一個時辰了,這冰霜還沒完全散去,這寒氣得有多毒。


    “不清楚,我自己體內就有這寒毒”。易生淡淡的說道。


    聽到黑袍少年的話,“壹伯”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僅露出這麽一點,就讓自己雙手發麻,更何況是在體內,這少年該是經曆了多麽大的痛苦折磨啊。


    接下來的幾天,易生不斷的通過銀針將少許寒氣輸入到婦人的體內,中和其體內的陽火之毒,雖然易生的針灸之術隻學的北尊者喬燁的九牛一毛,但好在此次針法並不複雜,也就勉強還能應付得了,沒出什麽關鍵性的錯誤。


    在易生寒氣的協助下,婦人體內的寒毒逐漸被驅除。


    “嗬嗬,不用擔心了,她體內的火毒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了醒了”。易生緩緩的收迴銀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一旁大氣都不敢粗喘的仲思涵笑著說道。


    被戳中心事,還被同齡人取笑,仲思涵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婦人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不再流汗,體內也不再有陽火之毒的痕跡。


    “多謝小兄弟”。婦人的變化自然落在壹伯的眼中,如今夫人氣息平穩,跟正常人無異,他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剛忙拱手稱謝道。


    “當初多有冒犯,還請公子原諒”。仲思涵也趕忙俯身拱手,謝罪道。


    “無妨”,易生擺了擺手道,如果換做是自己的母親,易生認為自己的行為可能會比她還要偏激。


    “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易生想了想,開口說道。


    “小兄弟但講無妨”。壹伯開口道。


    “貴夫人的陽火之毒,是從何處而來”。易生不禁好奇問道。她身上的陽火之毒明顯是近期才得,所以入體不深,還沒有沁入靈脈,否則自己也無計可施。但這萊遙山附近數十裏並沒有能夠產生火毒之地。


    “說來也甚是奇怪,我們來這萊遙山六七年了,一直在這一帶活動,也沒什麽異常,可一個月前,夫人從後山迴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壹伯也是十分納悶,開口道。


    “後山?後山什麽地方”。易生問道,這一帶易生都比較熟悉,當初剛從百藥穀出來學習采藥的時候,沒少來過,對這一帶非常熟悉。


    “後山的桃花穀”。壹伯開口道。


    “桃花穀?”易生一愣,這桃花穀易生很熟悉,去過很多次,除了有濕氣的時候會產生有毒的瘴氣外,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第二天,易生起了一個大早,估計這謀斐貞得一兩天後才能蘇醒,所以易生想趁這段時間去桃花穀看看。


    短暫告別了仲壹和仲思涵後,易生便向這萊遙山的後山處趕去。


    從這穿著和舉止上來看,這婦人和這粉衣少女明顯就不是一般的人,更何況這老仆人出手不凡,雖然不知道真正的實力如何,但絕對不簡單,能有這樣的仆人,為何會屈尊在這萊遙山深處,過這清貧的日子。


    “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再次望了一眼那若隱若現的小木屋,易生加快速度朝著萊遙山的後山走去。


    雖然半年來,環境已經有些變化,但是舊時的路線依舊在腦海中形成,易生憑借記憶,快速的在萊遙山裏穿行,輕車熟路,不足半日,一座滿是粉色桃花的山穀便出現在了易生眼中。


    桃花穀依舊是記憶中的桃花穀,沒有絲毫變化。


    望著跟記憶中一樣滿穀桃花,易生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啊。


    “咦,好重的瘴氣啊”。望著眼前紅蒙蒙的一片,易生詫異道,現在不是雨季,並不是潮濕,瘴氣不應該這麽多啊。


    桃花瘴氣是由於山穀裏千百樹野生桃花因雨多潮濕,落花片片而蒸騰成的氣體。風吹不散,幾個月後才會自行散去。據說有著猛烈毒性,普通人吸了瘴氣,僥幸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不過對於有靈氣護體的靈者而言,那就另當別論了,一般的邪妄之氣靈氣都能夠克製。


    “唿”,易生長唿一口氣,釋放出靈氣,在周身形成了一個靈氣護罩,將紅色霧氣抵擋在外。


    好在陽光十分充裕,視線倒是沒有受到幹擾,仔細的感受了一下,易生在空氣中並沒有感受到半點火靈氣。


    “奇怪,沒有啊?”易生喃喃自語,不解道。那壹伯並沒有騙自己的理由,那仲思涵的母親謀斐貞應該就是在這桃花穀裏中的陽火之毒,難道那火毒在這桃花穀的中央感染的?


    易生漫步在桃花林中,盡眼望去,一片粉紅的花瓣,十分愜意。要不是有事在身,易生真想在這桃花穀裏好好散散步。


    腳步加快,易生朝著桃花穀中心走去,在這桃花穀中央地帶,易生記得有一處山泉,四季冒著冰泉,十分甘甜。


    “嘶”,易生突然停下了腳步,倒吸了一口氣。


    望著四周到處彌漫的粉紅色,易生不禁將眉毛皺了起來。心裏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易生發現自己迷路了,準確來說,是易生找不到路了,已經半刻鍾了,按照以前的記憶,這半刻鍾足以到達桃花穀中心了,可如今易生連山泉的水流聲都沒有聽見。


    “不應該啊,自己是筆直走的,按理來說應該沒錯啊”。易生皺緊眉頭,再次找了桃花穀深處走去。


    “唿。。”。半刻鍾後,易生再次停下了腳步,長唿了一口氣。又過了半刻鍾,依然沒有找到正確的路,既沒有到達桃花穀中央,也沒有走到桃花穀外,周圍依舊是一片粉紅色的桃花樹。


    “看來這桃花穀有些不同尋常啊,跟自己當初來時並不一樣了”。易生不禁喃喃道。桃花穀的大小和位置不可能變,唯一變的就是自己,一定有某種原因促使著自己沒有按既定的線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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