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件事我倒是聽小謝說道,那麽這麽看來,黑葉堂棄應該跟這個易生沒有什麽關係,那究竟是什麽原因,讓這黑葉堂的殺手就此收手呢”。鄴玄眉頭深皺,不解道。


    “一去紫台思舊月,十年生死無相望”,優雅的笛聲遠遠的從山峰上傳來。一個優雅的少年,一襲青衫,隨風擺動,一個翠綠色的竹笛放在少年嘴邊,靈動的笛聲從笛子中飄了出來。笛子不是一般的竹子所製,乃是罕見的紫荊竹,硬度超過千年寒鐵。


    “地,是你麽,一別十年了,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棄陷入了深深的迴憶。棄是一枚棄嬰,從小就被黑葉堂收養,被分到最殘酷的分舵,血。棄清楚的記得,六歲那年,讓他銘記一輩子的黑暗時刻,紫台血囚籠,也是在那裏,他遇見了


    地,一個跟改變了他一生的少年。


    這十年來,棄不停的再迴想,若是當初自己真是從望天涯上跳了下去,如今這個黑葉島第一刺客的名號,又會被誰摘得。


    “地,我不行了,實在是跑不動了,你別管我了,你快走”。滿臉泥巴的少年,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棄,你可以的,你不是跟我保證過麽,我們會活著離開這血囚籠,在危險的時候咱們都走過來了,棄,你要堅持”。


    “還有比死亡更艱難的事麽,棄,你要好好的活著,活著,就還有希望,而我,連活下去都是奢望,不要隨隨便便就看輕自己的生命,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財富便是你的生命,隻要生命還在,就一定還有希望,死都不怕,艱難困苦你還怕麽,隻要你堅信、堅持,就一定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這十年來,棄的腦海中始終縈繞著地的話,死都不怕,還怕什麽艱難困苦麽,活著便是最大的希望,隻要活著,就算摔得再慘,也有爬起來的一天。


    多少次,每當自己想要放棄的時候,棄的腦海中都會浮現那道瘦弱的身影,正是這道身影,支撐自己成為黑葉堂中新一代中最傑出的刺客。


    十年前,他和地走出血囚籠後,就再也沒見過地,十年來,棄不停的尋找地的下落,可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雖然經過十年,地的模樣有了變化,但是棄還是一眼就認出,那絕對是地,可是棄感覺跟自己認識的地又有些不同,哪裏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地,十年前離開紫台後,你去了哪裏?這十年你過的可好?”。少年手持翠綠竹笛,目光向遠方高聳的塔尖瞭望,低聲喃喃道。


    “經過這件事,我們更應該好好準備,拿得大賽頭籌”,彰弘博開口道。


    “你們就好好準備吧,盡力就好,沒事,一切有我呢,我的目標在據賽,喬尊者說過,隻有暮光山莊的莫心嚴,實力強上我一籌,不過如今咱們手裏有火蕊玲瓏草,等決賽的時候我把赤瓏丹煉出來,看誰還會是我的對手”。糜傑癟了癟嘴,依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道。


    “明誠、易生咱們走吧,咱們去煉藥房看看”。彰弘博被羞得滿臉通紅,轉頭對易生和聞明誠說道。


    聞明誠也不願在呆下去,拉著易生,三人走出了休息廳。


    “哼,一群廢物,等我拿到甘塔大賽冠軍,看你們誰還敢在我麵前說個不字,賀梁常年在外,我又如此出色,百藥穀還不是我說了算,等我拿了冠軍,挾威望在手,碾死你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彰弘博、聞明誠你倆要是甘當我的手下,為我賣命,我還可以考慮饒了你們,至於易生,哼哼,敢跟我作對。。。”望著三人消失的背影,糜傑咧咧嘴,獰笑道。


    “易生,你可要小心點啊,你把糜傑的弟弟給揍了,又在火靈窟得罪了他,他現在別提有多恨你了,隻不過你采到了七葉玉玲瓏,立了大功,他暫時不敢把你怎樣,但不代表他忘了,糜傑可是個非常記仇的人”。彰弘博望了望易生,用擔憂的語氣說道。


    “放心吧,他我還不放在眼裏”。易生淡淡的說道,笑話,易生什麽事情沒經曆過,糜傑不找我麻煩則以,如果敢使絆子,易生會讓他知道後悔二字怎麽寫。


    “三天後,就開始第一場比賽了,第一場識別草藥,走吧,咱們三再過一遍”。聞明誠開口朝著兩人說道,率先朝著煉藥房走去。


    “馬鞭草、車前草、土茯苓”少年自信的指著麵前的草藥說道。


    “正確,彰弘博晉級”,裁判手勢一揮,宣布道。


    “天花粉、白茅根、布渣葉”


    “正確,糜傑晉級”。


    “芸香草、花蕊石、辛夷花”


    “正確,聞明誠晉級”


    “仙鶴草、白頭翁、何首烏”。


    “正確,易生晉級”。


    “。。。。”


    “恭喜啊,大家都過了,第一場相對簡單,隻要基礎紮實就不會出太大問題”聞明誠開口道,第一場大家過的都比較輕鬆,就連易生趕鴨子上架,硬是賽前突擊,將各種草藥認了一遍。


    “第二場恐怕就沒那麽好過了”彰弘博開口道。


    “第二場不是融化草藥麽?,這個應該不是很難吧”,易生奇怪的問道,熔煉草藥應該是最基本的步驟,對於眾人來說,應該不是太過艱難。


    “嗬嗬,易生,你剛進百藥穀,對甘塔大賽的規則可能不是很清楚,這的融化草藥跟咱們百藥穀內選的時候不一樣”。彰弘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咱們內選的時候,安心融化草藥就行,在甘塔大賽中,裁判是有權利幹擾你融化草藥的”似乎知道易生肯定不了解,彰弘博接著解釋道。


    “呃。。幹擾?”易生一愣。


    “對,這次是什麽幹擾誰也不知道,據我所知,上次在參賽學員融化草藥的時候,竟然出現了水槍,直接將眾多參賽學員的火靈氣澆滅,直接晉級失敗”。彰弘博望了易生一眼,開口說道。


    “呃。。還可以這樣”。易生再次一愣,看來不光實力得強,定力也得夠啊,一般人受不了。


    “希望這次能夠對咱們手下留點情”。聞明誠開口道。


    “第二場,草藥熔煉開始”。裁判的右手一揮,比賽計時。


    當眾人解開罩板,看到此次融化的草藥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會吧,竟然是絡石藤,這比咱們內選時的鐵樹花還要難,這也太狠了吧”。看著那烏黑一截,木樁似的東西,聞明誠嘟囔道。


    比賽的草藥已定,眾人自知再抱怨也沒有用,隻好收起心神,專心致誌的融化起草藥來。


    “火靈氣”


    “藍火?”,當易生手中的藍色小火苗騰起的那一刹那,看台上的甘戰修和嚴奇正瞬間站了起來,滿臉的驚駭。


    “我說,老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小子竟然能祭起藍火,你怎麽不早說啊”。甘戰修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場中身穿黑色長袍的少年說道。


    “就是,老喬,你這不是把我倆當外人麽”。連平時獨來獨往不愛說話的嚴奇正,也不禁開口說道。異色火焰對於任何藥劑師來說,在心裏都占有非凡的地位。


    “哈哈哈,你們這不是看到了麽,早晚都會看到,也不差這一會了”。喬燁哈哈笑著說道。雖然易生剛進這行沒多久,實力又很差,但是對於天賦這一點,喬燁對易生還是相當滿意的。


    可惜就是易生身上的寒毒,讓喬燁有些憐惜,要是沒有這寒毒,相信用不了幾載,諾古大陸將會再度出現一位藥劑師天才。


    “唉,天妒英才啊”。想到這,喬燁不禁搖了搖頭,暗自歎道。


    “不行,嗬嗬,我得驗證驗證這傳說中的異色火焰有多強”。甘戰修嗬嗬一笑,滿臉喜色道。


    “去”,也不見甘戰修有什麽動作,參賽場中頓時刮起了一陣狂風。


    狂風唿嘯著朝著參賽弟子藥爐底下的火苗席卷而去。


    “撲。。撲。。撲”。狂風撲過,瞬間不少學員融化草藥的火苗被吹滅,晉級失敗,不甘心的退出了賽場。


    “果然幹擾啊”,望著席卷而來的狂風,易生喃喃道,不過易生並沒有什麽額外動作,依舊專心致誌的控製這火靈氣,繼續融化草藥。


    狂風席卷而過,瘦弱的藍色小火苗,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連晃動都沒有,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額,還真是藍火,不一般啊”。望著那朵瘦小的藍色火苗,甘戰修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愕然出聲道。


    “行了,你歇著吧,該我了,看我的”。嚴奇正也有些心癢。揶揄了一下甘戰修,隨即雙手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唿”,一股火紅的熱浪,朝著眾人的藥爐底衝去。


    “不會吧,還來”。望著席卷而來的熱浪,眾人傻眼了。往常年的幹擾不是都有一次麽,今年怎麽兩次,是不是幹擾人員記性不好啊。


    容不得多想,眾人趕忙加大輸出,保護眼前爐低的火苗不被衝滅。


    然而熱浪比預想中的要兇猛,不少躲過上次狂風襲擊的火苗,折在了這股熱浪之下。


    也許是藍色小火苗顏色跟其他火苗不一樣,顯得格外眨眼,所以火浪似乎對它格外情有獨鍾,大部分火浪都朝著那朵瘦弱的藍色小火苗湧去。


    就在眾人以為藍色小火苗難逃一劫時,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意料中藍色小火苗被熱浪吞噬的景象並沒有出現,藍色小火苗仿佛一根小小的通天支柱,穩穩的矗立在那,席卷而去的熱浪被藍色小火苗切割成兩塊,熱浪過後,沒有絲毫改變。


    “我去,這哥們誰啊”


    “這火焰咋搞的啊,這麽牛”


    “啥情況啊,這是啥火靈氣”。


    眾人顯然也發現了這非同尋常的一幕。齊刷刷的望向了那名身穿黑色長袍的少年。


    經過兩次“幹擾”,場中能“站立”的火苗已經不多了。


    咱們不會成了他陪練的靶子了吧,眾人心中不禁浮起了這個奇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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