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迅速將寶庫內的物品瓜分,老刑那一份也分出來了,由摸不空交給家屬,這是這一行的規矩。


    易生對金幣和首飾、金品不敢興趣,所以多要了靈石,分到了八十六枚。


    一行十幾人,帶著滿足的麵容,朝著大殿深處繼續開進。


    接下來的行程要簡單的多,多是一些客房、棋室、偏廳等,並沒有什麽貴重之所,所得也無非是些瓶瓶罐罐,難以吊起眾人的胃口。


    這些地方本是墓主生前活動之所,所以也沒有什麽機關暗格,眾人走的也是輕鬆自如。


    “到了”,摸不空突然停住腳步,望著前麵的巨石門開口說道。


    過了前麵的巨石門,便是整個群殿的中央地帶,如果墓主果真作古於此,那他的下榻之所,必定在這巨石門後的大殿之內。


    “哢。。”,巨石門被緩緩推開,一束光芒從巨石門裏射了出來。


    望著那透過來的白光,眾人調整了一下忐忑的內心,一腳邁了出去。


    入眼之處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廣場,有多條通道能夠通往這裏。在廣場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水晶棺。


    棺的放置方式十分特殊,竟有四分之三以下埋在地下,上麵隻露出很少的一部分。


    從棺蓋向裏麵望去,黑乎乎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此刻水晶棺的周圍已經擠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服裝各異,一看就知道是多股勢力。


    每股勢力之間顯然彼此防備著,留有了相應的空隙。


    不少人身上還帶著傷痕,顯然在剛才的山穀裏麵吃了不少虧。


    此刻那群人正在場中緊鑼密鼓的跑前跑後,放置靈符,棺蓋上每個半寸拉一道紅線,每個一尺貼一張黃色靈符。


    易生他們的出現自然被場中的各股勢力看在眼裏,但是出來混的人,誰也不傻,沒見到“金”之前,誰也不會隨便起幹戈。


    “看見沒,那些袖子上係著黃帶的,就是瓦刺氈的人”鄭遼指著場中人數最多的袖子上係著黃帶的那股勢力說道。


    “領頭的那個便是瓦刺氈的三當家,氈布爾”。一個渾身黝黑,肥頭大耳,麵部猙獰的漢子在人群中額外引人注目。


    “陣法不止完畢,老規矩,先起棺,出來“金”誰有本事誰拿,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氈布爾掃視了一下場中的其他勢力首領,微笑著說道,眼中的殺機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理當如此”。


    “當然得按老規矩辦”。眾人欣然同意。這年頭拳頭為王,誰有本事誰說的算,不同意也由不得你。


    “起棺”,氈布爾一揮手,眾人將鎖鏈網棺蓋上一套,緩緩向外拉動。


    眾人緊緊的盯著即將打開的水晶棺木,隨時準備出手。畢竟花費這麽多人力物力,折了這麽多兄弟,為的就是這一刻。


    “哢嚓”。棺蓋被拉到了地上,瞬間碎成了兩半。


    “你,去看一看”。氈布爾指著一位嘍囉吩咐道。


    “裏麵太深了,太黑看不清”。小嘍囉望著黑黝黝的洞口說道。


    “看不清?這棺木到底多高啊?”。眾人驚訝的說道。


    “下探繩”。氈布爾眉毛一皺,冷冷的說道。


    探繩是摸金組織必備之物,乃是金屬與尼龍混質而成,韌性和強度俱佳。


    小嘍囉心提到嗓子眼,緩緩的將探繩下放。


    “小心”。突然,一股黑氣從棺木中竄出,直奔小嘍囉而去,探繩接觸到黑氣,瞬間被腐蝕,直接化為了虛無。


    “滋滋”。棺木上紅色細線和符文形成了一個金色光罩,將整個棺材罩住,任憑黑氣如何衝撞,都無法突破光罩的防禦。


    慢慢的黑氣越來越淡,最後消失不見。


    事情發生的太快,小嘍囉嚇的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顫抖著,一陣後怕,要不是有著符文罩,自己也會跟探繩一樣的下場。


    “哼,這點邪氣還想作怪,繼續”。氈布爾冷哼一聲,吩咐道。


    小嘍囉無奈,隻好顫抖的站起身,換了一根探繩,再次來到棺木前。


    剛想下放探繩,突然,眼前的棺木竟然劇烈的顫抖起來。


    劇烈的顫抖,連接著大地,眾人都有些站立不穩。


    “嘩。。”,水晶棺木突然向下墜去,許久之後,眾人才聽到一聲悶響,棺材落地的聲音,可想這個洞口之深。


    望著黑黝黝的洞口,一種莫名的恐懼席卷了整個廣場。


    “不好,自沉棺,快撤”。摸不空臉色大變,失聲道。


    眾人雖然不知道棺木突然自己沉了下去,是什麽寓意,但是從摸不空的表情來看,絕不是什麽好事,趕忙向來時的路口奔去。


    場中的眾人顯然也知道危險將臨,飛速四散。


    “哢嚓。。咣。。咣”。就在易生一行將要到達入口之際,突然一陣陣巨響,所有的通道竟然同時關閉。


    整個廣場如同一個蒸籠,密不透風。


    “這。。這怎麽辦啊”。望著四周都是死路,鄭遼出聲問道。


    “快,大家緊貼著牆壁,背靠著背”。摸不空短暫驚慌後,瞬間恢複了神色,指揮道,如此鎮定,顯然經常在死亡線上徘徊。


    “摸不空,什麽是自沉棺啊”,隊伍中一位中年男子開口道,易生記得大家都管他叫老梁。


    級別高的靈者將逝,自己會想到自己的墓塚會有遭到後來人洗劫的可能,所以肯定會竭盡全力,布下符印陣法和機關,防止他人竊取,但是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


    好在摸金的行規是,直取金,不悔棺木,如果被人摸到,一些靈者也就認了。


    一般很少有靈者願意讓自己的靈柩深沉於地底,不見天日,但是也有一些狠人,寧願深入地下,也不想他人染指自己的東西,這類人的墓穴往往最可怕,當然的棺木落入地下的一瞬間,就是這個墓穴終極殺陣啟動的時刻。


    “一個破洞,這麽點東西,竟然還搞自沉棺,什麽東西”。氈布爾冷哼著叫罵到。帶著眾人緩緩後退。


    “快看,那是什麽”。老梁突然指著那黑黝黝的洞口,訝聲說道。


    一柄藍色的巨劍,緩緩的從黑黝黝的洞口處上升,瞬間將金色符文罩穿破,上升到了半空之中。冷冽的寒氣從劍身透出,隔得老遠都能感受道。


    當藍色巨劍在半空停穩後,廣場四周的牆壁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冒出了一張玉牌,四張玉牌上畫著不同的詭異文字。


    “霜。。霜龍之息”。望著廣場中漂浮的藍色巨劍,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摸不空臉色變得慘白,失聲道。


    “霜龍之息?那是什麽?”。鄭遼性子比較急,忍不住開口向摸不空問道。


    那柄藍色的巨劍,並不是金屬製成,而是霜龍的霧氣化冰而成,據說這霜龍之息,寒冽無比,平常之人碰不得,就連高手觸碰久了,都會化成冰坨。


    “那霜龍之息懸浮在那,我們不過去不就得了,它有奈何不了我們”。


    “擁有霜龍之息,這墓主絕非常人,如果我所料不錯,這霜龍之息,隻是個陣眼,他想幹的,是發動一個絕殺符印陣法,把我們都留下來”。


    “絕殺符印陣法?”。眾人心中不禁一跳。


    “以霜龍之息為陣法的隻有一個,那便是。。。”


    “千。。裏。。冰。。封”。摸不空突然轉過頭,盯著眾人,一字一頓道。


    似乎是為了驗證摸不空所講,話聲一落,四塊玉牌突然光芒一閃,驚天寒氣從霜龍之息上攢射冒出,寒氣如海浪波濤般,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場中一片狼藉,離廣場中央近的人,無一例外,全被凍成了冰坨。


    如同冰雕,栩栩如生,但是讓人不寒而栗。


    “快,大家齊心協力抵禦”。摸不空掏出一把折扇,一揮,一個光罩瞬間將眾人包裹在內,眾人運氣靈氣,苦苦支撐著。


    然而寒氣太過凜冽,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好在眾人裏陣眼比較遠,就算這樣,光罩依舊劇烈顫動,隨時都有破滅的可能。


    “這樣下去,我們早晚會被吞沒的”。寒浪一波比一波洶湧。拍打著場中的眾人。多少摸金者還沒做好準備便被寒浪吞沒。


    “怎麽辦,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耗死”。


    “有什麽辦法麽?”


    “沒有,墓主自沉棺,就絕不會輕易給我們留下活路,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陣眼”。摸不空搖了搖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顯然其他勢力的人也發覺到了,不少人試圖向陣眼穿越,但是多數都倒在了半途之中,就算僥幸到達藍色巨劍底部,還未有所行動便被藍色巨劍上的凜冽寒氣所冰凍。


    “看來咱們注定要折於此地了”。場中的景象眾人自然看的一清二楚,連那幾家大勢力的人都無可奈何,自己這一行僅僅十幾人,還沒有高手,更不行。


    “我去試試吧”,正在這時,人群中身穿黑色長袍,臉色蒼白,麵帶病態的少年突然開口道。


    正是易生,眾人對這使用詭異藍色火焰的少年印象深刻,要不是他,眾人很難如此輕易的就從幻陣山穀裏走出來。


    “好吧,我們護送你過去”。看到是這個青年,摸不空沒有阻止,開口道。這個少年太過神秘,摸不空也看不清他的底牌到底在哪裏。


    易生一行十幾人艱難的維持著光罩緩緩的向著前方開進,來迴顫動,如一葉扁舟,緩緩朝著波濤中心地帶搖曳。


    其他勢力看到這個景象,也都向易生他們靠攏,盡力幫助他們開路。


    “三當家的,我們過去麽”。胳膊上係著黃帶的嘍囉,轉頭向氈布爾問道。


    “哼,去什麽去,我都辦不到的事情,一些散兵遊勇就能辦到?開什麽玩笑,送死而已”。氈布爾冷哼著說道。


    數道各色光罩,保護著中間的光罩慢慢向藍色巨劍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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