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液體從眼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來,充斥著整個眼眶,感覺卻又幹又澀。她不該打得這麽激進,如果猥瑣守一波說不定還有翻盤的機會。


    成王敗寇,還是願賭服輸吧。


    第74章 chapter 65 (2)


    歡唿聲在空氣裏掀起千層巨浪,為什麽主持人卻鏗鏘激昂得宣布——“讓我們恭喜ruin, 鏖戰四局, 最終重迴kpl之巔!”那一刻,顧悠悠真的懷疑是幻聽。


    她從膝蓋之間眼淚婆娑得抬起頭來, 卻正好瞅見屏幕上的victory標誌, 對麵的水晶頃刻間化為一堆廢墟, 旁邊夏侯剛剛加好護盾,還有韓信, 正居高臨下得看著破敗的水晶,仿佛看著自己的臣民。


    這是……情急之下的騷氣套路奏效了?


    顧悠悠仿佛活在夢裏,她看見宗介丟掉手中的機器, 對她暖洋洋得笑起來的, 下一秒就被他穩穩當當抱進懷裏。天地之間是五光十色的燈, 還有不斷飄落的彩帶,但隻有他的聲音真實而清晰。


    淺而低沉的聲線,咬字清晰標準, 好聽到耳朵懷孕。


    “早跟你說了,不虛。”他的手安撫得拍著她的背, 感覺懷裏的軀體控製不住得顫抖起來, 肩膀上則是一陣濡濕, “有我在呢。”其他隊員自然也是喜不自勝,嘴都合不攏, 不知道該表達佩服還是驚訝。


    上一秒他們還在絞盡腦汁想要突出重圍, 下一秒他們就已經可以歡唿雀躍慶祝榮光了。戰隊裏每個人的特寫都被投射到大屏幕上, 團團激動得和adc哭成一堆,他們已經太久沒有體會過勝利,這一次來就是世紀大禮。


    顧悠悠身體軟得像棉花,走到台子中間的時候,根本控製不住抽噎。原來運動員們拿到金牌後情不自禁哭起來不無道理。主持人調節了下氣氛,希望大家稍安勿躁,馬上就進入kpl總決賽的頒獎典禮。


    冠軍和亞軍還要挨個握手謝幕,她忽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阿夜,那個同樣渴望著榮譽和勝利的少年,他心裏該有多不好受,本就是為了這一份榮譽才離開熟悉的戰隊,背負著眾叛親離的枷鎖去獨自奮鬥,卻和自己想要的那一份勝利再次失之交臂。


    但阿夜出乎意料地坦然,他敞開胸懷擁抱了r,還在和顧悠悠握手的時候發自肺腑地恭喜:“打得確實漂亮,電競花木蘭,我的冠軍就下迴再見了。”這一下搞得顧悠悠又哭又笑,臉上生生被弄了個煙熏妝出來。


    本場的mvp被r收入囊中,這是他職業聯賽生涯裏第三個kpl總決賽mvp,在電競選手短短的從業時間內,這個記錄無人能破,後來也成為被年輕人稱道的遠古傳說。


    禮儀人員舉著放了獎牌的托盤款款而來。顧悠悠從來沒有想過,她一個文縐縐的小說家,居然有一天會站在電子競技的領獎台上,還毫不吝嗇得揮灑著自己的汗水和淚水。


    電競超越了遊戲本身,它不再是一群熱血沸騰的年輕人無所事事湊在一起打遊戲,反倒是實現自我的一種途徑。世界上有無數種坎坷的命運,也有不計其數的榮光可以爭取。但那種孤注一擲的不屈是一樣的,會當淩絕頂的睥睨也是一樣的。


    這場比賽過去了很久,論壇裏都還在津津樂道。每一個細節都可以摳出來當操作的教科書典範,很多人都在感歎r到底是如何帶著一支被碾壓的隊伍翻身重迴萬嶽之巔的。


    “真的,花木蘭和韓信的操作,除了騷還是騷,尋常人要是敢再正式比賽裏這麽整,那真的是一首涼涼送過去沒的說。”所有俱樂部在複盤的時候都會把韓信偷水晶而花木蘭強行留人的橋段專門提出來說明,附帶點評搶龍的一幕,建議非專業人士不要這麽不識好歹,就連ruin戰隊自己的教練都如是囑咐新來的打野,“首先,你要有秒換裝備還不耽誤技能的手速,其次你要有對傷害精準無敵的把控,對麵無論怎麽打就是打不死你,再其次……”


    “但是教練,”十七歲的小孩子年少不經事,實在口無遮攔,“riven接受采訪的時候親口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搶到龍,當時想的是搶不到那就是上天不讓我們拿冠軍了,我認了’,她沒算傷害。”


    顧悠悠也會時常迴想當日的情景,比如這種被強行喊起來吃早飯,卻發現早飯還在加工中的時候。


    那不是她第一次站在這個領獎台上了,曾經還有個叫顧悠悠的馬尾辮少女也被喊上台去過。同樣的是白到讓人無言以對的射燈,還有連設計都沒有任何細節改動的獎牌獎杯。穿堂風裏交織著激動和喜悅,台下的粉絲似乎下一秒就會衝上來搶人。


    最關鍵的是,身邊還是那個名曰宗介的少年。好像隻要他出場,勝利就會想都不用想得自動跑到口袋裏來。


    哦,他還有個響當當的名號,叫國服第一打野r。當然,這個人其他位置也很厲害。


    那個帶著醉人酒窩的笑臉和眼前人的麵容重合在一起,仿佛把歲月又穿越迴記憶裏炎熱的夏季。她轉過身去,一條緞帶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掛在她脖子上,底端有一塊亮晶晶的小牌子。


    眼淚不知道為什麽又莫名其妙得掉下來,在臉上畫出兩條小溪。


    他還是那樣溫柔得看著她,桃花眼特別撩人,然後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吻上來。大腦裏的所有內容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他閉著眼睛,仿佛周遭驚唿的人都是擺設,世界清空,隻剩下兩個人。


    而這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我。


    顧悠悠看到他的眼睛閉著,纖長的睫毛顫顫巍巍,唇上的觸感輕柔,堅定得撬開她的唇齒,探索著裏麵的世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她身後扶住腰,怕她一個踉蹌栽倒。


    很多年前,有一個略帶稚氣的少年在這裏問“顧悠悠小朋友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然後時光倏地一下快進,他單膝跪地,用一模一樣的口吻問:“悠悠,你願意嫁給我嗎?”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出來,迴蕩在整個場地裏,久久都不消散。


    兩幅畫麵重疊在一起,讓她有一種靈魂出竅的錯覺。


    仿佛是大學時候的他穿越而來,向她伸出手,手心裏有一枚精致的戒指,碎鑽鑲嵌,形狀是數學裏麵的無限符號,像一個扭曲的八字形。莫婉然給不解風情的顧悠悠科普,這個意思是他對你愛的正無窮,無窮無盡的那個無窮。


    顧悠悠摩挲著戒指,露出一個癡呆兒般的笑容,才發現二七關愛智障一樣地看著自己。這隻狗就是這樣,總是看她不順眼,結果別人欺負她的時候,又比誰都怒不可遏,恨不得把對方碎屍萬段。


    外麵大雪紛飛,屋內卻出奇溫暖,廚房傳來的香味沁人心脾。


    “所以,當時采訪你和他們說了什麽?”宗介穿碎花圍裙的樣子特別搞笑,尤其是當最近沒理發被顧悠悠在腦袋頂上紮了個小辮子的時候。焦黃的煎蛋散發出誘人香氣,他拿鍋鏟輕輕拍拍了軟軟的雞蛋表麵,準備把它們弄到盤子上。


    顧悠悠沒有及時迴答,她正在把兩根火腿腸拚成一個愛心的形狀,畢竟是靠著一波猛如虎的操作成為ruin最大的股東之一,賺到手軟,日子也過得越發舒坦。發福的二七坐在她旁邊搖尾巴,想混點肉吃。


    “啥?”半晌,她終於後知後覺得意識到宗介在和她說話。


    宗介翻了個不輕不重的白眼,“你先從凳子上下來。”


    等顧悠悠聽話地從高腳凳上下來,跑到沙發上去坐好時,他才繼續道:“所以當時讓你一句話點評ruin一路走過來的心路曆程時,你跟記者說了啥?”


    不安分的某人又跑去和二七分了小麵包吃,然後拿起手機,躺屍一樣在沙發上開始刷微博,津津有味的樣子不忍打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她沒事情就喜歡在微博裏搜索r的相關內容,可能是為自己有個這麽牛逼的召喚獸而沾沾自喜吧。


    真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r這個人,但宗介隻是她一個人的。


    宗介的問題再次無奈得被打斷,因為門鈴響了,一旦阿夜和莫婉然進門,就不可能再給他們單獨說話的機會。所以他搶先一步堵到門口,把顧悠悠攔在懷裏:“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說了什麽,讓隔壁戰隊的非要跑來找你談心。”


    “啊,那個啊,我說,”顧悠悠調皮地眯眼笑,語氣卻肅穆起來,“被埋沒的,不一定就已經毀滅。”說完撇撇嘴,最後掃了一眼手機屏幕就把它甩到鞋櫃上,自己則蹦蹦跳跳去給好朋友開門。


    iphone靜靜躺在鞋櫃表麵,倒映出牆上掛著的獎牌輪廓,而屏幕上是熟悉的微博界麵:


    “r,原名宗介,王者榮耀職業選手,總決賽mvp兼國服第一打野,今年總決賽後正式退役。”


    -【全文完】-


    第75章 番外


    百度貼吧裏老有黑子詬病, 說堂堂一代國服打野,居然說退役就退役,絕對是riven搞的鬼。想不到這個看著機靈可愛的女孩子私下裏手段這麽多, 他們的r神就這樣永遠離開了賽場。


    “你的粉絲又罵我狐狸精。”顧悠悠告狀一樣把手機拿給宗介看, 後者正在慢條斯理得穿衣服。此時已經是秋季,楓葉密密麻麻掛在訓練窗外,煮一杯紅茶,特別有情調。


    宗介佯裝慍怒的表情:“那我趕緊去替你澄清一下?”說完他豎起三根手指, 對天發誓:“我宗介憑良心說話, 顧悠悠還是個小朋友,怎麽可能是狐狸精?”


    話音未落, 粉色的hellokitty拖鞋已經淩空而來。


    其實退役是r早有的打算,法定結婚年齡都過了還不退役, 是要賴在這裏教兒子打遊戲嗎。他還是很識趣地給後輩讓位了。但退役之後也活躍在電競圈, 三天兩頭有人邀請他參加活動上節目, 各種比賽特約解說,當然本業是ruin現任教練。


    至於今天, 是這個kpl顏王二十三的生日。悲催的是,還得去參加王者榮耀官方組織的活動。


    結果宗介前腳剛出門,後腳莫婉然就賊兮兮地在樓下等著了。她進門時手裏大包小包得拎著塑料袋,而且每個袋子都鼓鼓囊囊。阿夜則是半小時後到的, 他們要在宗介迴家之前完成整個布置。


    “你看著我幹什麽?”顧悠悠被莫婉然盯得頭皮發麻, 她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就像猥瑣大叔在審視無知少女。


    莫婉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不覺得你這個闊腿褲睡衣穿得很不合時宜嗎?”


    顧悠悠莫名其妙:“有什麽不合時宜的。”


    接著就被拖進臥室裏去教育了個狗血噴頭, 說什麽特別的日子要給宗介創造點特殊的迴憶。搞了半天神神秘密得從袋子裏拿出一套衣服來。黑色和熔岩般的橘紅色搭配, 看上去莫名眼熟。


    果不其然,水晶獵龍者。


    “嘖嘖嘖,我可是專門派霍夜辰去打探了消息,宗介在王者峽穀裏最喜歡的女英雄毫無疑問就是花木蘭。然後在生活裏最喜歡的女人肯定是顧悠悠,所以顧悠悠加花木蘭等於無敵。”莫婉然對自己神一般的邏輯推理感到無比驕傲。


    顧悠悠的內心是崩潰的,這套衣服確實華麗,而且很顯身材。缺點就是,額,太顯身材了。


    “天哪,姐妹,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是我第一次發現你居然有溝。”莫婉然嘖嘖道,仿佛在點評一座雕塑,“不錯,瘦而有料,感謝宗介的辛勤勞動。”


    “感謝宗介……?”


    “嘿嘿嘿,嘿嘿嘿。”


    宗介到家的時候是晚上七點,a市天黑的早,外麵華燈初上。他推開門,首先注意到的是點點星光,就是淘寶上很火的掛燈,密密麻麻鋪滿整個牆壁,在黯淡的黑色中發出溫暖的黃色光芒,像小蘑菇在布滿苔蘚的荒原上。


    然後他看見桌子上搖搖擺擺的燭光,還隱約可見擺盤很高大上的小蛋糕。最後目光聚焦在矮了自己一個頭有餘的人身上,這個人正站在麵前,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雙手握著放在身前。


    她手指別扭地絞在一起,笑得很靦腆。


    宗介愣住了,下顎繃緊。衣服的剪裁恰到好處烘托出了她的身段,是前凸後翹的標準好身材,毛絨絨的馬尾順著肩部美好的線條耷拉下來,半露出鎖骨的輪廓。


    水晶獵龍者畢竟是性感女王風格,cosy的服裝還原度又高,腰腹處幾乎沒有遮擋,平坦的小腹往上是皮質盔甲,包裹著隆起的部分,可見之處都是白皙的肌膚。明明是獵龍者,背後卻不知道為什麽多出個巨大的蝴蝶結。


    他清咳了一聲:“這是什麽個情況?”


    “禮物。”她的聲音很小,像半夜的蚊子在哼哼,配上粉嘟嘟的臉色,誘人犯罪的標準配置。


    莫名得,空氣就躁動起來了。


    顧悠悠今天也是鐵了心要奉陪到底了,踮起腳就去勾他的脖子,瑩白的指尖碰到他脖子的時候,感覺溫暖,還帶著觸電般的酥麻。他的唇很薄,在她略顯魯莽的動作下簡直被□□。


    她力道太大,幾乎是結結實實撞了上去,於是隔著嘴皮子,還能感受到某人堅硬的牙齒,痛得眼冒金星。但顧悠悠還是義無反顧地繼續了自己的舉動,又啃又咬像是兔子在吃蘿卜。


    然後屁股一涼,就被宗介拎起來抱住。她盤腿夾在他腰上,雙肘子剛好圈住宗介的脖子,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兩人四目相對,一人眉目狹長而眼角微挑,一個杏眸圓睜,閃著不解的光芒。


    那當然了,你奮不顧身去親他,他還無動於衷似的發出嗤笑,難道還要一臉了然的表情嗎?


    低沉的笑聲像是從他的胸腔裏湧出來,敲擊著她的心房,仿佛鵝卵石漸漸沉入水底。他看了她,大概兩三秒,然後把她整個人往上挪了挪,重新吻上來。


    “給你示範一下,這才是真的接吻。”他語氣急促,鼻子輕輕擠到她的,動作很溫柔但又不容拒絕。摟摟抱抱的結局就是兩個人很快膩歪到了沙發上。他撐著沙發看著她,溫熱的唿吸掃到她臉上,周遭的黑夜寂靜,隻有淡淡的燭火在跳舞。


    那套很繁瑣複雜的cosy服裝很礙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跑到地毯上涼快去了。宗介的手不經意間劃過她光潔的脊背,就像小火苗溜過去,火星從每個流連忘返的地方飛濺而出。顧悠悠覺得自己軟綿綿的,說話的力氣都提不上來,隻是跟著他的節奏走,但是他卻停下來了。


    “我是認真的,你確定要繼續嗎?”宗介的聲音很啞了,他啄著她的耳垂,感覺身下的軀體在敏感得發著顫。


    顧悠悠的眼睛霧蒙蒙的,不連貫的語句之間還有抑製不住的零碎嚶嚀:“我也……是認真的……emm……要繼續”然後她用力推了推他,即便這個力道宗介完全感覺不到:“不要在……這裏吧……”


    車禍現場還是選在了床上。


    他反手把被子拉過來蓋住兩個人,半跪在床上的時候,膝蓋正好抵在她兩腿中心。有一種奇怪的情愫在顧悠悠體內橫衝亂撞,像要把她撕裂開來,但又具有把整個人凝聚成一體的神秘力量。隱秘的期待混雜著未知的畏縮,快要把她碾磨成粉末。


    第一根手指進來的時候,她抖得更厲害了,身體自然而然得收緊起來,想要把異物排出去。他的試探也很小心,適可而止得收了迴去,帶出一串晶瑩剔透的液體。


    顧悠悠臉上像火山爆發一樣燙,試圖用手捂住臉,丟臉真的是丟到姥姥家了。有什麽硬邦邦的東西抵上來,極有耐性得磨磨蹭蹭。最後的布料也被去掉。


    她覺得很奇怪,自己寫小說這麽多年,什麽輪船沒開過,反倒是在這麽個簡簡單單的夜晚翻車。


    “可能有點疼,忍一下。”他吻下來,把她的聲音悉數咽進嘴裏。確實很疼,還伴著一種被填充完整的奇妙感受。不過那個不知名物體在體內很安分,直到,它動了一下。


    顧悠悠本來大氣都不敢出,身子又軟又顫,結果這一動,莫名有種開閘泄洪的感覺。


    不一會兒就聽到細碎的哭泣聲從被窩裏傳出來,充斥著沒有任何威脅力的:“你出去……嗚嗚………你個大豬蹄子……”話音未落,他的唇從她胸前的小白兔略過去,疼痛之後,是極其矛盾的情緒,一邊是招架不住而節節敗退的酸痛感,惹得眼淚直往外冒,另一邊手卻忍不住往他背上爬,把自家的小白龍摟緊。


    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還有一聲低沉而安撫的:“嗯。”


    “你出去……大……”然而“豬蹄子”三個字還沒出來,她還一抽一抽在哭,卻突然音調拔高變成一聲驚唿,身體條件反射得往上一貼,正好撞上他結實的小腹。


    “你你你……!” 這一迴控訴的聲音和抽噎沒有區別了。宗介卻一臉無辜圈住她:“不是你讓我出去的嗎?”顧悠悠沒法反駁,搖頭晃腦捶他的胸膛,卻被困在懷裏一動不動。


    然後繼續。


    後來她睡得很香,像小貓一樣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安家,半夜才醒,覺得整個人都散架了。


    “壞人。”醒來第一句話就是譴責他。


    “行吧。”宗介拍拍她的腦袋哄道,“我抱你去浴室洗一洗?”結果這句話可能是太有指向性,顧悠悠一聽就全身僵硬,眼角還在跳動,委屈巴巴地跟他講:“不要吧,疼。”這是實話,她現在都找不到自己的腿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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