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r,起床氣立刻煙消雲散。


    可是聽筒裏傳出來的是個糯糯的妹子的聲音。艾瑪,顧悠悠懷疑自己幻聽了,反複確認,是個女聲無疑。所以r這是什麽高端操作,她有點不明白。


    “那個……請問是顧悠悠小姐嗎?”電話那頭妹子有些焦急,語調遲疑,移速卻不慢,“我是ruin戰隊此次代言nike海報拍攝的助理小周,r選手想請您到現場來一趟,地址是……東子橋3號攝影棚。”


    聽到是r請她過去,顧悠悠清醒了不少,趕緊答應:“好我馬上過來。”隨即起來三下五除二換了衣服就往門外衝,還被插線板絆了一下,就聽見老媽在陽台上吼:“這麽著急你趕著去投胎啊!”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到這麽正式的攝影棚裏,掀開厚厚的簾子進去,燈光如虹,場地很寬,旁邊還用衣架掛著各式各樣的服裝。工作人員都來去匆匆,除了扣住她身份證的保安,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闖入。


    上個月nike正式敲定ruin戰隊成為新一期產品的代言人,並且將以“生而無畏,戰至終章”為主題拍攝一係列的宣傳海報,限定款運動鞋也會作為周邊產品同步推出。


    再往攝影棚的深處走,地上開始出現鋪陳好的擺設,背景板的前麵做了精細的場景布置——營造的是街頭塗鴉的氛圍,通過冷色調的變化以及略微陰沉的拚接搭配凸顯主旨:狂霸酷拽炫。


    顧悠悠就往那邊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怪不得說ruin是王者榮耀電競圈的顏值擔當,而r是顏值擔當中無法超越的珠穆朗瑪峰。她看到他的時候,他正斜靠在一個類似於梯子的物體上,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人工雨水從天而降,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前額的發絲落下來,滴到高挺的鼻梁上,拉出一條透明的絲線,然後是線條分明的下頜和滾動的喉結,突出的鎖骨,一路滑到領口裏麵去。


    說起來你可能不姓,r看上去身材頎長瘦削,沒想到卻是精壯有肉,他按照指示擺pose的時候,要揚起胳膊把手放在後腦勺,居然有肌肉……


    顧悠悠看得呆了,她從未見過這種氣質的r,少了平時的溫潤如玉,取而代之的是陰鬱桀驁,帶著社會少年特有的頹痞,眉眼冷淡。


    “哎喲姑奶奶,你終於來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突然竄出來的霍夜辰拖到一邊,而站在衣架旁邊的搭配師立刻翻找衣服,在她身上比劃起來。顧悠悠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推進了更衣室,霍夜辰在外麵解釋道:“r真的是個祖宗,要讓他拍個情侶裝的場景,這家夥死活不願意和模特拍,非要喊你來,所以讓小周打電話叫你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顧悠悠換了衣服,又被光速送到了化妝間,於是又一個小姐姐拿著各種刷子和化妝品在她臉上一陣撲騰,還誇她“美人胚子”。化妝完成,鏡子裏當真是個煙熏妝的美人。


    五官立體,眼角上挑,厭世而冷豔。


    “這真的是我嗎?”她的心裏充滿了問號,但還是乖乖往攝影棚走去。


    r遠遠看到一個人走過來,牛仔熱褲加帆布鞋,上衣則是寬鬆的斜一字肩。他眼神暗了暗,伸手摸鼻梁,裝作沒有聽見旁邊的打雜小妹在誇他帥。


    很快,顧悠悠也明白了為什麽r賴死賴活都不願意和女模特拍這廣告,她隻想誇他幹得漂亮。因為有的姿勢,實在是有點——不可描述的親密。攝影師經驗豐富,知道怎麽拍才能將吸引人的效果最大化,第一張讓r用大拇指從嘴唇上抹過去,第二張把顧悠悠推上了台子。


    “我拍真的沒問題嗎?”顧悠悠試探著問,她又不是專業的模特,就算妝容對上了號,氣場也不夠吧。


    r接過助理遞來的毛巾,不以為然道:“我看你沒哪點比模特差,而且這樣拍起來我比較入戲。”說實話,他素來討厭這種攝影棚,燈光巨亮,像是要把人烤化,如果不是女朋友在這裏,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攝影師做好拍攝準備,指揮道:“你們靠近點,顧悠悠你給r擦頭發,要有那種黑暗中相依為命的感覺。”


    r聽話地低下頭,被水打濕後,他柔順的頭發變得亂亂的,劉海也淩亂地耷拉在額前。顧悠悠才發現他這麽白,在打光之下,偏偏唇又是血色的紅,頗有點兒病態美少年的感覺。


    她搓著毛巾,毛巾包在他腦袋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攝影師似乎一直沒有找到滿意的角度,也沒喊停。他也不嫌腰酸,撒嬌地甩了甩腦袋,像隻順毛的狼狗。


    宗介突發奇想掀了毛巾。


    淡黃色的毛巾被拋到空中,然後展開,徐徐落下,蓋在兩人頭上。毛絨絨的黃把他們和外界隔開,她的眼裏隻剩下他的臉。在不斷滲透進來的水絲之間,一切都濕淋淋的,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朦朧,帶著霧氣。


    攝影師在外麵拚命叫“ok”,姿勢不變的兩個人好像遁入空門,無動於衷。


    兩人的距離近到顧悠悠忘記了唿吸。


    宗介得寸進尺地靠過來,用鼻尖觸了觸她的鼻尖,帶水的皮膚絲滑,像德芙巧克力。


    他的鼻尖微涼,她的心神蕩漾,像丟了魂魄。


    外麵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卻看見那張毛巾動了動,隨即被宗介從側麵扯下來。人人都說,天才少年r,隻為電競而生,帶著溫文爾雅的麵具,卻無形中拒人千裏之外。


    重點是,從來不近女色。


    現在看來,純屬瞎扯淡。


    下一個姿勢就更加露骨了。攝影師也沒客氣,直截了當地讓宗介半靠到台子上,然後顧悠悠跨坐到他身上。無奈桌子實在是高,顧悠悠在是在工作人員兩邊開工的情況下,被架到宗介身上去的。


    說實話,平時她絕對不會采用這種敏感坐姿。但是海報拍攝,沒辦法的事。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宗介身上,根本不敢迴過頭去看攝像頭。這種姿勢實在引人遐思,加上服裝師選的衣服也是性感,領口垮掉,露出圓潤的肩頭,看上去幾分旖旎,幾分輕佻。


    “你倆的表情能不能享受一點?別跟蹲監獄似的!”攝影師大叔又發話了。


    顧悠悠無語,她盡力不要上半身全貼在宗介身上,這麽尷尬的時候你還喊我享受?享受你個大頭鬼。不過好在宗介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雙手扶住她的腰。


    微妙的感覺又順著腰開始往上爬,她不自覺地咬唇。


    攝影師道:“準備好,女生迴頭,男生親一下她的肩膀,朦朧一點的那種。”他們照做了,但是這種男女位置很別扭,而且顧悠悠胯部的韌帶,說實話,酸酸的。然後她扭了扭身子,兩隻手各種亂撐,試圖尋找個舒服點的位置,讓兩個人都輕鬆點。


    “悠悠,別亂動。”宗介忽然啞聲道。低沉的音色像翎羽從她心上緩緩摩挲,帶來意想不到的癢。他忍無可忍地製住顧悠悠無處安放的小手,眼底波濤暗湧,深不見底。


    顧悠悠還是很不舒服,她覺得很熱,而且不喜歡大庭廣眾之下貼燒餅一樣貼在宗介身上的感覺,就不饒人地迴嘴道:“我就耍流氓了,你拿我怎麽辦?”


    “是麽?那你耍吧。”他趁著工作人員轉頭交流的功夫,撇過頭來輕輕撕咬她的耳垂,她的雞皮疙瘩頓時過敏似的起了一串,整個人都軟得在往下滑,耳邊有人輕聲道:“就怕輪到我耍的時候,你招架不住。”


    就這樣,她一敗塗地。


    顧悠悠收到了危險的信號,當即縮了縮脖子,服服帖帖地環住了他的腰,即便如何不舒服,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宗介鬆了口氣,滿意地把她往懷裏摟了摟:“這才乖。”


    第57章 chapter 51


    最近電競圈在瘋傳nike的海報正片, 該官方微博發布當日轉發量就破了千萬,可見人氣之旺。而且, 熱搜榜從此之後就被“r□□”“r性感美男”等詞霸榜,點擊居高不下。第一次入圈的小萌新還以為r是個三級片明星的圈兒名。


    “兄弟, 你的心思不對啊。” 霍夜辰找來嶄新的一張海報,啪得一聲鋪在r麵前,“那欲求不滿的眼神也太色情了吧……”r挑眉,往照片上掃了一眼,圖片上他微眯著眼睛,腦袋擱在顧悠悠的肩膀上,眼裏仿佛醉酒的迷蒙, 經過了後期處理, 皮膚更加蒼白,而質地良好,高清鏡頭下依舊像牛奶一般。


    不過這個姿勢, 這個表情,當真是色氣滿滿。


    最要命的是,粉絲眼中的r神, 那個十六歲橫空出世的電競傳奇,親自轉發了該微博,還送上七字真言“我家悠悠真好看”,把女朋友粉的心傷得心血淋漓。他們天天撕心裂肺地喊著“老公”“男朋友”的人, 如今居然當著互聯網前這麽多對眼睛的麵兒——


    紅果果地秀起了恩愛!


    然而此時r已經變迴那個三好少年, 坐在沙發上剝桔子, 一板一眼地問:“有什麽問題嗎?我不就陳述了事實。”


    “你知不知道你和顧悠悠現在已經快被傳瘋了?我們戰隊的官博都已經淪陷了……”霍夜辰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無力感,不過顧悠悠當天的妝容的確挺好看的哈。但是他要堅定立場,討伐r無恥的發狗糧行為:“我昨天刷博還刷到了一個狗血帖子,說是要深扒你倆的羅曼史。還有什麽寫cp同人短篇的,硬生生給你倆加了好多戲。”


    “唉,那這位粉絲要費心了。”r遺憾地擺擺頭,“我得趕緊去銷毀證據。”


    阿夜驚了,剛吃進去的火腿腸從嘴裏滾出來:“還真的有?”


    還……真就有。


    宗介翻箱倒櫃,在他那堆不計其數的獎狀裏挑出一張破破爛爛的。這是一張富有歲月感的獎狀,粗製濫造,連名字都寫得很隨便。橙紅色的底子已經掉色,深一塊淺一塊,看上去十分斑駁。二七來好奇地嗅了嗅,立刻被黴味熏開了。


    “初一六班優秀社會實踐小組?”霍夜辰朗讀,眼角抽搐,“初中我不是就在你隔壁班嗎,怎麽沒聽說過悠悠的名字?”


    “她在我們學校隻讀了一學期就轉學了。”宗介解釋道。


    說實話,在顧悠悠的記憶裏,對育才中學的記憶基本為零,至於對宗介,記憶為負。如果不是有啥驚天動地的大事,誰會把初中的小組成員挨個刻在心裏啊。


    不過兩人的故事,的確開始於這個相貌無奇的校園。


    那時候宗介是令人頭痛的問題少年,除開成績好這點,其他特質完全符合青春期躁動的小子形象。放眼望去,整個校園沒有他翻不了的牆,沒有他翹不掉的課。老師被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但是別人保底年級前十,這是鐵打的、無法反駁的事實。


    顧悠悠呢?是冰清玉潔的好學生,深受各路教師青睞的那種,上課脊背挺得筆直,筆記在班上廣為流傳,被當成救命寶典。


    當刻苦勤奮的她遇上不務正業的他,很好,一個相當純情的暗戀故事開始抽枝發芽,並在宗介心中長成參天大樹。


    他們組做清潔,宗介信誓旦旦說自己倒垃圾,結果吊兒郎當提著垃圾走到樓一口,往層層疊疊的樓梯下麵一看,哎喲,還遠哦。所以衝樓底下洗拖布的好兄弟喊:“兄dei你懂得。”那哥們兒很有靈性地點頭,知道宗介怕麻煩,趕緊擺手阻止樓上的大哥道:“你別直接丟,我現在上來拿!”


    宗介以為那招手的意思是“放馬過來”,二話不說鬆了手。那包在空中急速下墜,五分鍾後,樓下的同學終於把肩膀上辣條味兒洗幹淨上樓了。幸好辣條包裝密度不大,不然靠著這重力勢能,怕是要把兄弟的腦門兒砸穿。


    即便如此,宗介沒有改過自新的意思,還是不準備走下樓去倒垃圾。但是第二天,他正要唿叫洗拖布的倒黴孩子,旁邊一纖纖玉手拎住了垃圾袋下墜的趨勢。


    “我去倒吧。”馬尾辮的女孩子從他麵前一晃而過,去把垃圾倒了。宗介還第一次見到這麽自告奮勇去倒垃圾的,冥思苦想老半天才想起,她是組長,不把事情擺平會被班主任罵。


    女同學麵前還是要點臉的,接下來三天宗介還是強忍著不情願,勉強當了迴好好做清潔的標準初中生。


    那會兒貼吧特別火,在同學的強烈安利下宗介就去學校貼吧逛了一圈兒。整個貼吧充斥著少男少女的荷爾蒙氣息,帖子開頭清一色“【xxx】我喜歡你”。當時手機版還會把鎮樓圖一並顯示出來,是張學校藝術節的鋼琴表演照,照片裏的主人公坐在斯坦威三角鋼琴前麵,一襲黑色禮服,曳地三尺,頭發規規矩矩地盤在腦後,舞台燈光的灑在她身上,角度很好。


    宗介一看,這人相貌怎麽這麽熟。隔日早讀時往自己座位上一坐,才發現這不就是好心好意幫忙倒垃圾的組長大人嗎。


    他也是真的皮,這麽個明星人物坐在自己身邊,怎麽能和平相處。老老實實待著都對不起他那顆惡作劇的心呐。然後就開始有事沒事逗她,下課路過日常扯頭發,隔三差五藏東西,終於把組長閉上了絕路。


    上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同學們皆大歡喜,都在操場上浪。


    教室裏除了他們空無一人,她抓住了他把自己筆袋放到黑板最頂上的現行。年輕的顧悠悠修為欠佳,加上大姨媽期間脾氣不好,氣急敗壞地打了他一掌。


    女孩子下手輕,宗介隻感覺背部被人撓了癢癢。


    看他還是嬉皮笑臉不知悔改,組長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嘴一歪,豆大的淚珠從杏眼裏翻滾而出,一陣梨花帶雨。看看,正有個螓首蛾眉的小美女在自己麵前哭得上上心心,委屈巴巴的樣子特別像快被拔毛的兔子。


    宗介神使鬼差地心軟了,大腦裏gg兩個大字閃閃發光。行吧那就勉為其難地緩和一下氣氛,本來想問問吃飯了沒,結果他脫口而出:“你沒吃飯是吧。”緊接著挨了第二個巴掌。


    這次拍在他手臂上,顧悠悠手指之間的筋剛好戳在他倒拐子上,痛得任督二脈都通了,哭得更兇猛。


    老師把兩人的座位換開了。


    後來宗介在校刊上看到了顧悠悠的文章,歉疚心裏就讓他多讀了那麽兩三行,發現這同學文學功夫了得,三言兩語就說到他心坎裏麵去了,隱隱約約生出種好感。從那以後,校刊也不再拿來打草稿了,就每次暗搓搓地期待出刊那天,看看組長又在上麵寫了啥。


    期末匯演之前,顧悠悠又被喊去彈琴。但是她前段時間從床上摔下來傷了手,恢複得七七八八不算好,練琴來撕裂般得痛,而且手指僵硬。宗介放學路過琴房,往裏麵隨便一瞅,不是冤家不碰頭。


    顧悠悠坐在凳子上哭得撕心裂肺,旁邊還有個拿著節拍器的大人,也許是負責匯演的老師,正一臉不耐煩地催促:“那你到底是練還是不練?不想去我們就換人,後麵排隊的同學可多了。這一段也是,彈不出來拉倒,難道比賽的時候裁判還因為你手上有傷給你降點兒難度?”那打節奏用的棒子敲在凳子扶手上,像咯噔的鼓點敲在宗介心裏。


    原來匯演上光鮮亮麗的五分鍾是這樣練出來的。


    顧悠悠還是坐在位置上,大張著嘴哭,形象全無,嘴裏口齒不清但是意圖很明確:“練,我練。”聲音裏滿是不服氣的哭腔。老師的臉色依舊不大好看:“我一小時後迴來看,這段還沒彈好就換人,假期的比賽你的名額也泡湯。”


    接下來的一小時裏,她一直雕像一樣坐在鋼琴前麵。眼淚還是像打開的水龍頭,在姣好的麵容上畫出兩條黃河。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不停,錯音,重練;節奏不穩,重練;輕重不分,重練。


    隻要有問題,重練,反反複複地練,千千萬萬遍。


    最後五分鍾,她已經彈得相當行雲流水,把人和琴從畫麵裏摳出來,大概可以直接搬到舞台上了。這時候琴聲停下來,她開始低頭揉手,小貝殼似的牙齒咬唇,濃密的睫毛間盡是水光。


    看上去,很……痛?


    那一刻宗介清晰地感到,自己淪陷了,於是他很有危機意識地想:“不行,下學期得去表白,不能讓貼吧那漢子搶了先手。”


    結果,屁嘞。人家第二學期直接轉學,從此在他的世界銷聲匿跡。而我們的男豬腳呢,為了把訓練時間騰出來,不得不加大馬力跳了一級,早日進入大學。


    再把時間線往後推移,死灰複燃是在宗介大一暑假時,為了完成學校實踐活動的指標,他不得不報名參加了迎新工作,負責解答一群即將入學的後輩關於大學生活的所有問題。


    他們就像十萬個為什麽一樣纏著他,天天問東問西。有一段時間,隊裏的人看著他業務繁忙,再看看聊天框裏千奇百怪的網名,還給r取了個外號叫ruin交際花。


    終於,在選課第一天,他拿到了那群小屁孩兒的名單和資料,被迎新活動負責人指派去教他們選課。


    宗介一看,名單第三個赫然寫著“顧悠悠”,心跳頓時漏了一拍。這不是天公作美嘛?我濫用職權去調一下她具體選了什麽課不過分吧,說著某人就偷偷摸摸去操作了。


    然後大二開學,順理成章和顧悠悠出現在了同一個教室裏。單純又健忘的顧悠悠到現在還以為是偶遇。


    霍夜辰在聽故事的過程中不斷點頭,以示肯定,最後還出聲幫忙總結:“所以就是宗哥你暗戀悠悠五百年,最後終於修成正果。”他發現,隻要話題和顧悠悠扯上關係,r的話就會呈指數函數型增長,明明二十個字就能概括完的故事,他愣是不辭辛勞地去翻出了證據,還用二十分鍾把來龍去脈闡述了個清清楚楚。


    在門外偷聽了半天的瓜某人賊笑著推門而入,眉目間的神色盡是不可思議。他一邊走到座位前去開遊戲專用機,一邊迴過頭來打趣道:“所以說一報還一報,不要隨便欺負女人,指不定哪天人家就成了你的枕邊人。是吧,r?”


    “是你個大頭鬼是。”r把掛在門口的外套取下來,換上鞋子準備出門。


    “你去哪兒啊,晚上不是有訓練嗎?”阿夜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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