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那家夥”是誰，徐玫玫用腳指頭都能猜到，剛“呃”了聲想要說些什麽，便聽語音頻道裏傳來了一個低低的男聲：“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對。何況，人頭狗也比真的當狗好。”
這個聲音傳入耳裏的時候，沈薇拿著手機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操作一滑，屏幕上便隻留下了對麵中單倉皇逃離的背影。
靠！老子的人頭！
沈薇隻感到一陣肉疼，頓時怒從心中起：“都多大的人了，一路假裝沒開語音有意思嗎？就為了方便你心虛聽牆角？”
覃銘反問：“我裝了嗎？”
沈薇：“沒裝我前麵叫你怎麽不給半點反應？”
覃銘：“哦，不想說話而已。”
沈薇：“那你現在說的是什麽？狗叫嗎？”
覃銘：“現在想說了。”
沈薇：“……去死。”
覃銘：“那不行，人頭還不夠。”
話剛落，遊戲係統又再次傳來了擊殺語音，這一迴，是在對麵野區出現的一波雙殺。
畫麵中，趙雲踩著腳底下那個惹眼的紅buff，正步履輕盈地從敵方野區全身而退，從血條上看還有一半的氣血值，整體來講可以說很是健康了。
眼見再次被拉開的擊殺數，沈薇咬了咬牙：“玫玫，準備開團！”
開團，上家夥，搶人頭！
徐玫玫原本正一臉看好戲地聽著這兩人打情罵俏，忽然聽到自己被點名，頓時正襟危坐：“yes,sir！”
……
“我說，對麵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段位代打上去的吧？居然連白銀黃金都打不過？”觀眾席上，龐曉晴還原本滿心期待看到徐玫玫被狠虐一番的情景，現在隻覺得劇情的偏差似乎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喝倒彩一直看到比賽的大中期，整張臉色都已經顯得不大好看了。
“不怪他們，對麵的中野絕對不隻是黃金水平。”貓哥的視線牢牢地鎖定在比賽投放的大屏幕上，眼裏多少也透著一些的詫異，不過畢竟看的比賽多了，還不至於讓他的情緒太過外露。
“我說貓哥，你也太抬舉他們了吧？不是白銀黃金，最多也就是個白金唄！”龐曉晴聞言有些不悅地嘟了嘟嘴，指了指比賽席道，“那個線上的打野不好說，但打中單的那個可是台上的妹子。就徐玫玫那種破爛水平，還能交到什麽高手朋友不成？”
貓哥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台上的那個女生束著馬尾辮，神情間顯得無比的專注。此時整個人的氣質和之前在台下遇到時的軟萌可愛截然不同，那張肉嘟嘟的圓臉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逼人銳氣，像隻張牙舞爪的布偶貓。
這個女生說不上多少漂亮，卻會讓人的視線不自覺地在她身上停留。雖然現在的化妝技術堪比整容，但依舊可以肯定，並沒有哪個平台上的女主播可以和她契合。
很顯然，不是圈裏人。
龐曉晴洗腦般的滔滔不絕還在繼續：“不過也算了，他們贏就贏了唄，到時候能出線更好，到時候跟我們真麵碰上，親自把他們踩腳下才更帶勁。”
不過，這些話顯然都如耳邊風般輕輕地飄過去了。
貓哥收迴視線之後，看著大屏幕上的諸葛亮若有所思，直到有人小鳥依人地往他懷裏蹭了蹭才迴過神，將思緒收了會來。
“貓哥，想什麽呢？”察覺到這人的走神，龐曉晴顯然有些不大樂意。
“沒什麽。”貓哥輕輕地笑了笑。
雖然至尊星耀在普通玩家當中已經屬於較高段位，但是在他們這種頂尖的主播領域實在是不怎麽夠看。而且，現在台上的那隊星耀玩家還是大段裏中等偏下的水平，一波被對方占到好處之後就直接呈了一麵倒的趨勢，確實沒什麽值得讓他太放心上的。
想著，貓哥揉了揉龐曉晴蓬鬆的卷發，心情頗好地大笑道：“就照你說的，等會在台上遇到就狠狠地虐一虐他們。”
坐在他們左後方的男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湊到旁邊那人的身邊，小聲道：“我說周眠，你的那位薇薇學妹可以啊！諸葛亮玩得那麽6，怕不是私下裏得了大冥神的真傳？”
然而，這樣興衝衝的問話卻沒有得到半點迴應，一抬頭見那人盯著大屏幕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由伸手在他跟前揮了揮，問：“發什麽呆呢？”
“啊，沒，沒什麽。”周眠這才迴神，視線卻依舊忍不住地往趙雲的身上落去，此時敵方野區早已被劃為了己方領土，以一個資深冥粉的身份看完全場，不管怎麽看都覺得這樣窮兇極惡的打法熟悉無比。
但是……就算有著沈薇的那層關係，身在kpl無上王座的冥神meta，不管怎麽想也不可能會屈尊降貴來參加這種檔次的比賽吧？這不是虐菜嗎！
看著比賽席上神情專注的少女，周眠不禁想起了被冥神扔進垃圾桶裏的那張海報。
因為自己過差的審美眼光導致沒有成功要到簽名這件事，這簡直是他一輩子的汙點。那天迴去後，他已經舍友們投票下重新買了一張新的，希望下次遇到能夠順利討到冥神的歡心，嗯，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大屏幕上，高地水晶化為了萬千碎片，勝負已分。
雙方選手在全場響起的掌聲中走下了舞台，緊接著，下一組比賽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了起來。
打完比賽的沈薇顯得心情不錯，截止比賽結束，諸葛亮總計斬獲13個人頭，趙雲12個，險勝！
剛迴到座位，便已經迫不及待地向某人發去了賀電。
【愛吃巧克力：怎麽樣，是不是願賭服輸？】
【我可萌了：汪。】
“哈，這態度不錯。”沈薇對覃銘如此直白的反應感到很滿意。
正在喝水的徐玫玫聞言很是不上心地瞄了一眼，看清對話後一個沒忍住頓時“噗——！”地一聲，就直接噴了自家好閨蜜一臉。
沈薇還沒來得及打字得瑟，舒舒坦坦地來了一下透心涼，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徐玫玫，你老實交待！你是姓覃的安排在我身邊的臥底吧？！”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失誤，失誤！”徐玫玫一邊拿紙巾替她上上下下地擦著，一邊很是誠懇地連連道歉，豎著雙指在她麵前表忠心，“薇薇你要相信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你絕對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簡直字字珠璣，句句肺腑。
沈薇看了眼自己被殃及的手機屏幕，感到憂傷逆流成河。
有朋如此，夫複何求……
第15章
隨著比賽一場接一場地進行，各小組很快就確定了各自的出線名額。
沈薇他們自然是第三小組的組冠軍，而龐曉晴他們則是第二組的突圍者。比較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周眠那一隊的實力應該尚可，最後居然無緣衝刺總冠軍，被小組裏的另一支隊伍給k.0了。
接下來的比賽流程就簡單得多了，第一組勝者對戰第二組勝者，第三組勝者對戰第四組勝利者。身在第二組的龐曉晴和第三組的徐玫玫，就如同受到了命運的作弄一般，再次華麗地錯過了。
“看來隻能在總決賽裏相遇了。”徐玫玫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失落。
“也就多一場的事。”沈薇倒是比較無所謂，反正早打晚打總會碰上，除非龐曉晴的戰隊在半決賽就自主翻車。
而從眼前的情況看，這顯然不大可能。
話說迴來，別看龐曉晴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那個貓哥的實力從幾場比賽看下來確實不錯，不能到王者段位頂尖吧，好歹也能在中遊混了，在加上他們喊來的幾個“民間大神”，擱這種大學主辦的比賽裏完全夠看了。
不出意料的，最後的總決賽，兩支隊伍終於在台上對上。
龐曉晴的手臂輕輕地搭在貓哥的肩膀上，嬌滴滴的聲音一度要激得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我說徐玫玫，要不現在趁早認輸吧？這樣起碼不至於輸得太難看。”
徐玫玫冷冷地哼了一聲：“話說得那麽滿，小心等會臉腫。”
龐曉晴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聽的笑話，一陣花枝亂顫：“貓哥，她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會輸？”
兩人對話的過程間，沈薇靜靜地看著那張臉，越看越覺得現在的男人真重口，這化妝化的，簡直媽都不認識，實在辣眼睛。將視線移了開去，她看向旁邊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語調平靜地問：“貓哥是吧？對於這場比賽我們會贏這件事，你覺得好笑嗎？”
貓哥顯然不想參與到這兩個女人的戰爭當中，冷不丁地見話題引到了他的身上，稍稍沉默了片刻後，道：“一切用實力說話吧。”
他這句話說得很有意思，沒有迴應龐曉晴拋來的問題，也不是迴答沈薇。
這個男人至少不像他女人那樣是個智障，沒有自負地把話說死，就是聰明地留了一條後路。
沈薇笑了笑，到比賽席坐下，趁著還沒開始，在遊戲裏戳了戳覃銘。
【愛吃巧克力：在不在？】
【我可萌了：在。】
【愛吃巧克力：人頭比賽先取消下，有個任務要給你。】
【我可萌了：說。】
【愛吃巧克力：等會比賽你看準對麵的輔助，往死裏殺。】
【我可萌了：她得罪你了？】
【愛吃巧克力：少bb，就說殺不殺。】
【我可萌了：殺。】
沈薇對對方的態度表示無比滿意。
別看覃銘平時就一副老惹人生氣的樣子，關鍵時候還是挺好使的。
不專業的主持人隨便說了說串場詞之後，最後的一場冠軍之爭正式開始。
這一局沈薇選了幹將莫邪走中路，覃銘則是選擇了百裏守約。
對麵的貓哥走的是打野的位置，選了個裴擒虎，至於龐曉晴，則是選了蔡文姬這個混子英雄打輔助。
遊戲剛一開始，對麵的打野貓哥就來中路遊走了一波，好在沈薇警惕得很，讓對方撲了個空。
目送那隻老虎跳進草叢離開，幹將莫邪這才放心地收起了線上的兵來，沒過幾秒，就收到係統彈出的擊殺提示。
【係統】百裏守約（我可萌了）成功擊殺了蔡文姬（卡哇伊晴兒）。
“哇哇哇，冥……咳，老覃你實在是太給力了，我愛死你了！”抬頭瞄到了龐曉晴瞬間漆黑的那張臉，徐玫玫忍不住地一陣狂笑。
“你就算了。”語音頻道裏響起了覃銘的聲音，“薇薇。”
沈薇這邊正對著線，手上一陣飛速地操作之後強行收走了對方中單的人頭，這才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嗯？”
“你愛我嗎？”
沈薇這邊正迴城呢，聽這樣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似有似無地撩了一下，手一抖差點就給取消了，頓時無語道：“別鬧。”
覃銘那邊真的沒聲了。
然而，隔著屏幕散發而來的強烈低氣壓，使整個語音頻道的氛圍突然間莫名壓抑。
沈薇重新迴到了線上，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這種低氣壓了，抿了下嘴，終於還是小聲地哄道：“好了好了，愛你愛你，我愛死你了，行了吧？”
“嗯。”
覃銘那邊依舊是情緒不明地應了一聲，那種低沉的壓強也隨之蕩然無存。
沈薇不由幽幽地歎了口氣，心裏忍不住一陣吐槽：現在的男人真難哄！
就這開小差的功夫，旁邊的草叢忽然衝出了個人影出來，正是二度來中路gank的貓哥。
好在沈薇眼疾手快，手速狂飆的一頓操作之後，在第一時間強行地避了開去，要不然剛剛拉開的一個人頭優勢很快就要給對麵追上了。
雖然看那龐曉晴不對眼，但是這個貓哥的打野實力確實不錯，如果走中路的人不是沈薇，在這無限“關照”下，怕一早就給人抓得懷疑人生了。
“薇薇，要不要我幫你蹲一波中？”徐玫玫留意到了中路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問。
這個聲音傳入耳裏的時候，沈薇拿著手機的手不由地抖了一下，操作一滑，屏幕上便隻留下了對麵中單倉皇逃離的背影。
靠！老子的人頭！
沈薇隻感到一陣肉疼，頓時怒從心中起：“都多大的人了，一路假裝沒開語音有意思嗎？就為了方便你心虛聽牆角？”
覃銘反問：“我裝了嗎？”
沈薇：“沒裝我前麵叫你怎麽不給半點反應？”
覃銘：“哦，不想說話而已。”
沈薇：“那你現在說的是什麽？狗叫嗎？”
覃銘：“現在想說了。”
沈薇：“……去死。”
覃銘：“那不行，人頭還不夠。”
話剛落，遊戲係統又再次傳來了擊殺語音，這一迴，是在對麵野區出現的一波雙殺。
畫麵中，趙雲踩著腳底下那個惹眼的紅buff，正步履輕盈地從敵方野區全身而退，從血條上看還有一半的氣血值，整體來講可以說很是健康了。
眼見再次被拉開的擊殺數，沈薇咬了咬牙：“玫玫，準備開團！”
開團，上家夥，搶人頭！
徐玫玫原本正一臉看好戲地聽著這兩人打情罵俏，忽然聽到自己被點名，頓時正襟危坐：“yes,sir！”
……
“我說，對麵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段位代打上去的吧？居然連白銀黃金都打不過？”觀眾席上，龐曉晴還原本滿心期待看到徐玫玫被狠虐一番的情景，現在隻覺得劇情的偏差似乎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喝倒彩一直看到比賽的大中期，整張臉色都已經顯得不大好看了。
“不怪他們，對麵的中野絕對不隻是黃金水平。”貓哥的視線牢牢地鎖定在比賽投放的大屏幕上，眼裏多少也透著一些的詫異，不過畢竟看的比賽多了，還不至於讓他的情緒太過外露。
“我說貓哥，你也太抬舉他們了吧？不是白銀黃金，最多也就是個白金唄！”龐曉晴聞言有些不悅地嘟了嘟嘴，指了指比賽席道，“那個線上的打野不好說，但打中單的那個可是台上的妹子。就徐玫玫那種破爛水平，還能交到什麽高手朋友不成？”
貓哥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台上的那個女生束著馬尾辮，神情間顯得無比的專注。此時整個人的氣質和之前在台下遇到時的軟萌可愛截然不同，那張肉嘟嘟的圓臉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逼人銳氣，像隻張牙舞爪的布偶貓。
這個女生說不上多少漂亮，卻會讓人的視線不自覺地在她身上停留。雖然現在的化妝技術堪比整容，但依舊可以肯定，並沒有哪個平台上的女主播可以和她契合。
很顯然，不是圈裏人。
龐曉晴洗腦般的滔滔不絕還在繼續：“不過也算了，他們贏就贏了唄，到時候能出線更好，到時候跟我們真麵碰上，親自把他們踩腳下才更帶勁。”
不過，這些話顯然都如耳邊風般輕輕地飄過去了。
貓哥收迴視線之後，看著大屏幕上的諸葛亮若有所思，直到有人小鳥依人地往他懷裏蹭了蹭才迴過神，將思緒收了會來。
“貓哥，想什麽呢？”察覺到這人的走神，龐曉晴顯然有些不大樂意。
“沒什麽。”貓哥輕輕地笑了笑。
雖然至尊星耀在普通玩家當中已經屬於較高段位，但是在他們這種頂尖的主播領域實在是不怎麽夠看。而且，現在台上的那隊星耀玩家還是大段裏中等偏下的水平，一波被對方占到好處之後就直接呈了一麵倒的趨勢，確實沒什麽值得讓他太放心上的。
想著，貓哥揉了揉龐曉晴蓬鬆的卷發，心情頗好地大笑道：“就照你說的，等會在台上遇到就狠狠地虐一虐他們。”
坐在他們左後方的男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湊到旁邊那人的身邊，小聲道：“我說周眠，你的那位薇薇學妹可以啊！諸葛亮玩得那麽6，怕不是私下裏得了大冥神的真傳？”
然而，這樣興衝衝的問話卻沒有得到半點迴應，一抬頭見那人盯著大屏幕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由伸手在他跟前揮了揮，問：“發什麽呆呢？”
“啊，沒，沒什麽。”周眠這才迴神，視線卻依舊忍不住地往趙雲的身上落去，此時敵方野區早已被劃為了己方領土，以一個資深冥粉的身份看完全場，不管怎麽看都覺得這樣窮兇極惡的打法熟悉無比。
但是……就算有著沈薇的那層關係，身在kpl無上王座的冥神meta，不管怎麽想也不可能會屈尊降貴來參加這種檔次的比賽吧？這不是虐菜嗎！
看著比賽席上神情專注的少女，周眠不禁想起了被冥神扔進垃圾桶裏的那張海報。
因為自己過差的審美眼光導致沒有成功要到簽名這件事，這簡直是他一輩子的汙點。那天迴去後，他已經舍友們投票下重新買了一張新的，希望下次遇到能夠順利討到冥神的歡心，嗯，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大屏幕上，高地水晶化為了萬千碎片，勝負已分。
雙方選手在全場響起的掌聲中走下了舞台，緊接著，下一組比賽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了起來。
打完比賽的沈薇顯得心情不錯，截止比賽結束，諸葛亮總計斬獲13個人頭，趙雲12個，險勝！
剛迴到座位，便已經迫不及待地向某人發去了賀電。
【愛吃巧克力：怎麽樣，是不是願賭服輸？】
【我可萌了：汪。】
“哈，這態度不錯。”沈薇對覃銘如此直白的反應感到很滿意。
正在喝水的徐玫玫聞言很是不上心地瞄了一眼，看清對話後一個沒忍住頓時“噗——！”地一聲，就直接噴了自家好閨蜜一臉。
沈薇還沒來得及打字得瑟，舒舒坦坦地來了一下透心涼，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徐玫玫，你老實交待！你是姓覃的安排在我身邊的臥底吧？！”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失誤，失誤！”徐玫玫一邊拿紙巾替她上上下下地擦著，一邊很是誠懇地連連道歉，豎著雙指在她麵前表忠心，“薇薇你要相信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你絕對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簡直字字珠璣，句句肺腑。
沈薇看了眼自己被殃及的手機屏幕，感到憂傷逆流成河。
有朋如此，夫複何求……
第15章
隨著比賽一場接一場地進行，各小組很快就確定了各自的出線名額。
沈薇他們自然是第三小組的組冠軍，而龐曉晴他們則是第二組的突圍者。比較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周眠那一隊的實力應該尚可，最後居然無緣衝刺總冠軍，被小組裏的另一支隊伍給k.0了。
接下來的比賽流程就簡單得多了，第一組勝者對戰第二組勝者，第三組勝者對戰第四組勝利者。身在第二組的龐曉晴和第三組的徐玫玫，就如同受到了命運的作弄一般，再次華麗地錯過了。
“看來隻能在總決賽裏相遇了。”徐玫玫歎了口氣，顯得有些失落。
“也就多一場的事。”沈薇倒是比較無所謂，反正早打晚打總會碰上，除非龐曉晴的戰隊在半決賽就自主翻車。
而從眼前的情況看，這顯然不大可能。
話說迴來，別看龐曉晴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那個貓哥的實力從幾場比賽看下來確實不錯，不能到王者段位頂尖吧，好歹也能在中遊混了，在加上他們喊來的幾個“民間大神”，擱這種大學主辦的比賽裏完全夠看了。
不出意料的，最後的總決賽，兩支隊伍終於在台上對上。
龐曉晴的手臂輕輕地搭在貓哥的肩膀上，嬌滴滴的聲音一度要激得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我說徐玫玫，要不現在趁早認輸吧？這樣起碼不至於輸得太難看。”
徐玫玫冷冷地哼了一聲：“話說得那麽滿，小心等會臉腫。”
龐曉晴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好聽的笑話，一陣花枝亂顫：“貓哥，她的意思是不是我們會輸？”
兩人對話的過程間，沈薇靜靜地看著那張臉，越看越覺得現在的男人真重口，這化妝化的，簡直媽都不認識，實在辣眼睛。將視線移了開去，她看向旁邊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語調平靜地問：“貓哥是吧？對於這場比賽我們會贏這件事，你覺得好笑嗎？”
貓哥顯然不想參與到這兩個女人的戰爭當中，冷不丁地見話題引到了他的身上，稍稍沉默了片刻後，道：“一切用實力說話吧。”
他這句話說得很有意思，沒有迴應龐曉晴拋來的問題，也不是迴答沈薇。
這個男人至少不像他女人那樣是個智障，沒有自負地把話說死，就是聰明地留了一條後路。
沈薇笑了笑，到比賽席坐下，趁著還沒開始，在遊戲裏戳了戳覃銘。
【愛吃巧克力：在不在？】
【我可萌了：在。】
【愛吃巧克力：人頭比賽先取消下，有個任務要給你。】
【我可萌了：說。】
【愛吃巧克力：等會比賽你看準對麵的輔助，往死裏殺。】
【我可萌了：她得罪你了？】
【愛吃巧克力：少bb，就說殺不殺。】
【我可萌了：殺。】
沈薇對對方的態度表示無比滿意。
別看覃銘平時就一副老惹人生氣的樣子，關鍵時候還是挺好使的。
不專業的主持人隨便說了說串場詞之後，最後的一場冠軍之爭正式開始。
這一局沈薇選了幹將莫邪走中路，覃銘則是選擇了百裏守約。
對麵的貓哥走的是打野的位置，選了個裴擒虎，至於龐曉晴，則是選了蔡文姬這個混子英雄打輔助。
遊戲剛一開始，對麵的打野貓哥就來中路遊走了一波，好在沈薇警惕得很，讓對方撲了個空。
目送那隻老虎跳進草叢離開，幹將莫邪這才放心地收起了線上的兵來，沒過幾秒，就收到係統彈出的擊殺提示。
【係統】百裏守約（我可萌了）成功擊殺了蔡文姬（卡哇伊晴兒）。
“哇哇哇，冥……咳，老覃你實在是太給力了，我愛死你了！”抬頭瞄到了龐曉晴瞬間漆黑的那張臉，徐玫玫忍不住地一陣狂笑。
“你就算了。”語音頻道裏響起了覃銘的聲音，“薇薇。”
沈薇這邊正對著線，手上一陣飛速地操作之後強行收走了對方中單的人頭，這才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嗯？”
“你愛我嗎？”
沈薇這邊正迴城呢，聽這樣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似有似無地撩了一下，手一抖差點就給取消了，頓時無語道：“別鬧。”
覃銘那邊真的沒聲了。
然而，隔著屏幕散發而來的強烈低氣壓，使整個語音頻道的氛圍突然間莫名壓抑。
沈薇重新迴到了線上，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這種低氣壓了，抿了下嘴，終於還是小聲地哄道：“好了好了，愛你愛你，我愛死你了，行了吧？”
“嗯。”
覃銘那邊依舊是情緒不明地應了一聲，那種低沉的壓強也隨之蕩然無存。
沈薇不由幽幽地歎了口氣，心裏忍不住一陣吐槽：現在的男人真難哄！
就這開小差的功夫，旁邊的草叢忽然衝出了個人影出來，正是二度來中路gank的貓哥。
好在沈薇眼疾手快，手速狂飆的一頓操作之後，在第一時間強行地避了開去，要不然剛剛拉開的一個人頭優勢很快就要給對麵追上了。
雖然看那龐曉晴不對眼，但是這個貓哥的打野實力確實不錯，如果走中路的人不是沈薇，在這無限“關照”下，怕一早就給人抓得懷疑人生了。
“薇薇，要不要我幫你蹲一波中？”徐玫玫留意到了中路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