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遠見宇文謹此刻聲稱要找自己報仇,心中一動,對宇文謹說道:“宇文館主性情中人,令人佩服。擇日不如撞日,我鄧遠決定現在就接受你的挑戰。”


    “既然是挑戰,那就要分出勝負,定下賭約。該當如何,請宇文館主劃下道來!”


    宇文謹心中打鼓,看這鄧遠雲淡風輕的樣子,難道還有什麽底牌?可是不對呀,傳言他功力全失,還去了市第一高等學院武道班學習武道,聽說一事無成,連鍛體級別都無法突破而消失了一段時間。


    看這鄧遠現在的程度,確實連武師都不是啊。我堂堂武聖巔峰,怎會對這個武道門檻都未踏入的普通人有著懼怕的心理?真是笑話!看來上次被他襲擊成功,竟然對我造成了陰影,果然武道一途,心魔最是難以驅除,如果不趁此機會一舉將這鄧遠打殘,等他成長起來,那報仇就機會渺茫了,隻怕我宇文謹武道修為再也難有寸進啊!


    想到此處,宇文謹迴答鄧遠道:“我宇文謹本來一心隻要報這斷臂之仇,既然你如此說,考慮到你小小年紀狡黠異常,竟然敢開設醫館愚弄群眾,為了大眾的健康,那我就再加上一條,如果你輸了,就徹底關閉醫汐館,從此不要踏足醫道,你看如何?”


    鄧遠譏笑道:“如果你輸了呢,那該如何?”


    宇文謹道:“如果我還是敗在你的手下,那我宇文謹從此斷了找你報仇的念頭,你我恩怨一筆勾銷,怎麽樣?”


    鄧遠冷笑道:“宇文館主果然商人本色,打得一手好算盤。我鄧遠若是敗了,就要失去一條手臂,還要退出醫道;而你宇文謹若是敗了,僅僅承諾不再找我鄧遠報仇就夠啦?”


    宇文謹道:“我宇文謹身份超然,一句承諾重若千斤,難道還不夠嗎?”


    鄧遠迴道:“宇文館主,如此白癡的話就不要再說出來惡心眾人了。於我而言,你宇文謹的承諾一文不值!”


    宇文謹怒道:“鄧遠,廢話少說,你想怎樣?”


    鄧遠道:“宇文館主不要害怕,如果你勝了,你的條件我全部答應;但是如果你輸了,我不會要你就這樣退出醫藥行業,想必你也沒有膽量答應。別緊張,我隻不過找你要一盒你們所謂的神藥安腦補神丸而已。”


    宇文謹明顯鬆了一口氣,忙道:“好,那就一言為定!”


    ************


    濟康館員工在宇文謹的授意之下,很快在醫館門前劃出了一塊決鬥區域,將圍觀的人群隔離了開來。


    鄧遠和陳正浩站在一起,冷眼旁觀他們忙碌不停,也不做聲。陳正浩有心勸他放棄,但看到他冷峻堅毅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人群在一旁小聲的議論著。


    “這不是鄧神醫嗎?很久沒看到他了,難不成他真是欺世盜名,騙了我們?”


    “什麽真的假的,你沒看他的醫館都被查封了?現代社會這種事不是多得很嗎?有什麽好奇怪的。”


    “別這樣說,我親眼看到過鄧神醫的神奇手段,他連絕症都能治好的!”


    “你傻呀,請的托你不知道嗎?這種騙局虧你還真信了。”


    “不是,我的老寒腿的毛病就是鄧神醫親手治好的啊!我的老寒腿是多年的老毛病了,經過鄧神醫的治療,現在徹底好了呀!”


    “說得這麽神奇,那他為什麽消失呢?”


    “也許碰到了什麽難題吧!可是他盡管沒再出手治療了,但醫汐館的六位醫師可是真心不錯的,而且陳正浩國醫經常去那裏坐診,諾!就是那位老人,他一手針灸技術出神入化,可是解除了很多病人的痛苦了呢!聽老人家說,他的神針技術還是鄧神醫傳授給他的啊!”


    “照你這樣說,那醫汐館為什麽被查封了呢?現在喪神大流行,那鄧神醫不去拯救群眾,現在卻在這裏與人約鬥鬥狠,那又算得了什麽呢?依我看,你還是被人給騙了!”


    “不管你怎麽說,我還是相信鄧神醫!現在他出現了,你就等著看吧,他一定會創造奇跡的!”


    “你可真是個腦殘粉!別說了,看他們打架吧,至少現在可以看看戲呢!”


    ************


    鄧遠和宇文謹在圈子中間相對而立。


    鄧遠笑道:“宇文館主你搞得這麽麻煩,就不怕待會打臉太疼嗎?”


    宇文謹怒道:“上次你隻不過仗著功法神奇,我一時不察才著了你的道的。你得意什麽,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的,廢話少說,看招吧!”


    鄧遠道:“看來你是不服氣呀!那好,咱們再變通一下,我先讓你三招。”


    宇文謹狂怒道:“你說什麽?你竟然敢如此輕視於我?”


    鄧遠道:“不會呀,我是在給你機會,否則我一出手你就完了,隻怕你永遠都不會服氣,日後少不了還將繼續糾纏。這樣,我站在原地不動,任你打擊三拳,你若能讓我站不起來就算我輸了,如何?”


    宇文謹怒極道:“小子,你太狂妄了!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說著一掌向著鄧遠當胸劈去。


    宇文謹生怕有詐,這一掌也就留有餘力,但聽得“砰”的一聲響,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鄧遠的胸膛之上。鄧遠紋絲不動,譏笑道:“堂堂武聖巔峰,就隻有這點力氣嗎?”宇文謹手掌震得生痛,驚疑道:“小子,你竟然穿了護身保甲?”


    “白癡!”鄧遠嘴角微斜,身形一抖,褪去上衣,露出精壯的肉身,冷笑道:“你還有兩招,出招吧!”


    宇文謹心中驚疑不定,咬牙道:“好,吃我第二拳!”說著,一拳向著鄧遠腹部打來。見到鄧遠的確硬受他的掌力,宇文謹也就不再顧忌,這一拳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擊打得部位正是鄧遠的下丹田。他想你鄧遠上身也許練了什麽硬氣功,難道丹田不是軟肋?而且若是一招廢了你的丹田,不僅出了我心中的惡氣,而且算是順帶幫宇文清也報了仇。


    現實往往無法跟上人的想象。宇文謹這一拳直接將鄧遠轟上了半空,但也僅此而已,在人群的一片驚唿聲中,鄧遠以盤膝修煉的姿態,從空中從容的落到了地麵,兩三息不到,站起身來,笑道:“有點力氣,不過還不夠,還有一招,繼續吧!”


    宇文謹簡直驚呆了,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剛才那一拳好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手腕都差點脫臼了。他想要放棄,但此刻騎虎難下,不由把心一橫,從懷裏掏出一枚藥丸吞了下去,原地打起拳來。


    鄧遠心中暗笑,竟然嗑藥,可要見識一下了,神情不變,靜等對方出招。


    宇文謹服下的藥丸名叫龍虎增功丹,是他身後的一個神秘組織給他的,據說吃下之後,能將功力提升一倍以上。此刻他熱身已畢,藥勁湧上來,但覺一陣前所未有的暢快氣息充斥全身,狂暴力量唿之欲出,喝到:“鄧遠小子,你自己要死可不能怨我,拿命來吧!”話音未落,一拳帶著滾滾雷聲,繼續向著鄧遠丹田奔襲而來。


    宇文謹出拳的同時,竟然悄悄在手指上戴上了一枚尖利的戒指。鄧遠目光如電,宇文謹的小動作又怎會逃過他的眼睛。


    而且戒指之上,一股與天靈液相似的神經毒素的氣味撲鼻而來。這種氣味普通人是毫無知覺的,但對於鄧遠來說確實熟悉無比。


    禁藥,神經毒素毒戒指,想來這宇文謹應該是個人物,必定參與了不少內幕。


    鄧遠恨他歹毒,調集八陣圖殘餘能量和龍牙丹田能量,運轉伏羲心法,守住了下丹田。


    宇文謹狂暴的一拳擊打在鄧遠的下丹田之上時,但聽得鄧遠腹部一陣龍吟之聲響起,宇文謹的拳頭好似擊打在了遠古洪荒神獸的堅硬鱗甲之上,戒指立時被震得粉碎。那神獸尾巴一揚一絞,一陣骨裂之聲響起,宇文謹瞬間被摔出丈外,右手手骨寸寸脆裂,隻怕再也難得複原。


    鄧遠欺上前去,一手拽住宇文謹領口,將他提了起來,喝到:“我已經受你三招,現在輪到你來吃我一拳了!”


    宇文謹疼得冷汗直冒,聽到鄧遠喝聲更是心膽俱裂,他知道,鄧遠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不死隻怕也得廢了,求饒道:“別,別!宇文謹有眼不識泰山,請兄弟饒命啊!”


    鄧遠冷笑道:“你這陰險毒辣之人,我為什麽要饒你?”


    宇文謹道:“你不是要安腦補神丸嗎?我現在就給你,這是我留給我弟弟的,你別殺我,你要什麽我都依你啊!”


    鄧遠一驚,這宇文謹不是應該知道這所謂的神藥其實是害人的毒藥嗎?怎麽還敢給他弟弟使用,於是問道:“你確定要給你弟弟用這所謂神藥,你別說你不知道這所謂的神藥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宇文謹道:“鄧神醫明察,我確實知道一些,但這又怎麽樣呢?宇文清現在不過是一個廢人,我宇文家從來不需要廢人,能夠造就強者,有什麽是不能犧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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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鄧遠冷笑道,“所謂大家族,所謂兄弟情深,竟然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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