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三人下後山迴到寺院後,便讓那兩名已將鐵鈔還迴寺裏的衙役到菜園裏去守著,兩名衙役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問了問。[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展顏道:“你們隻管守著,沒人沒事最好,倘若有人……不要硬拚,一人應付著,一人立即到通往後山的前麵小路出入口那裏通知另兩個人!”


    那裏還有兩名衙役,再加上他們兩人,便有四個人。


    四個人對付上窮兇極惡的兇手雖還有些力所不能敵,但至少多了一分製住兇手的把握。


    顯然兩個衙役也理解錯了展顏的意思,展顏隻好再道:


    “找到他們後,你們有一人趕緊到寺裏來通報我們,另兩人則快速趕迴菜地,三人合力盡量拖住兇手!記住,隻可拖住,不可力敵!”


    衙役不明白,也有些認為是展顏小看了他們,一人不禁道:


    “捕頭放心!我們的身手雖不如捕頭,但三人合力抓一個兇手,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另一人即刻附和道:“就是!請捕頭放心!”


    兩人既拍著胸脯保證,口氣又帶著刻意的表現討好,應是想在展顏麵前逞一逞能耐,繼而得到展顏的另眼相看,可惜兩人根本就沒弄明白展顏的意思,更沒摸清楚此次千光寺案子的棘手與兇手的殺人不眨眼。


    兇手既能在千光寺全麵封閉的情況下,還能如入無人之境般迴到寺內,那已然足以說明兇手的輕功絕對不俗,身手再一般,就那高超的輕功又豈是三個僅有普通身手的衙役圍攻便能製得住的?


    展顏也不解釋,更是沒有時間解釋,直接冷著臉便道:


    “重在拖延,而非正麵撞上,你們聽命便是!”


    兩個衙役討好不成,反而受了展顏一臉的冰霜,兩人麵上皆有些掛不住,訕訕地應了聲是,低頭轉身便想趕往菜園。


    陰十七實在看不下去,替展顏解釋道:


    “展大哥也是怕兩位有什麽危險,畢竟兇手已殺了三人,死罪已是難逃,再拚了命殺一個半個並非沒有可能,兩位大哥身手雖是不錯,但也不必與兇手以命相拚,我們要抓到兇手,同時也要極力避免傷亡!”


    兩個衙役聞言,臉色皆亮起來,看了眼展顏,見其仍冷漠著沒打算開口,但沒反駁已是默認了陰十七的話,兩人不由高興地向展顏與陰十七道:


    “是!捕頭與陰快手說得是!”


    兩個衙役走後,展顏、陰十七、花自來三人便迴到寺內,直接往玄法的禪院走去。


    之前玄法的禪房,陰十七便有看過,但她卻忽略了一點,現今已然能百分百確定二十年後的兇手便是薑珞,那麽二十年前的兇手又是寺中的誰?


    陰十七想著,她或許能在玄法與悟了的禪房中找到答案。


    先前在兩人禪房中搜索,她是奔著能找到帶走兩人的兇手去查的,可再次找到玄法禪房時,陰十七已轉變了搜查的方向。


    展顏見陰十七一進玄法禪房,便直接往禪房內一些能藏得住東西的隱密角落或箱子抽屜之類翻查,花自來看著不明所以,便想上前去與陰十七說道說道,卻教展顏攔住:


    “別去!”


    花自來道:“可是那些地方先前我們都搜尋過了,並無發現啊!”


    展顏道:“你沒有發現,並不代表十七不會有發現,且等著便是。[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這話說得花自來酸酸的,什麽叫做“你沒有發現,並不代表十七不會有發現”?!這明擺著就是瞧不起他的搜查能力嘛!


    展顏見花自來聽後便撇開了臉,明顯有些小情緒,又畢竟花自來非是衙門裏的其他人,而是陪著他到這小小洪沙縣裏來長住的兄弟,他不禁開口解釋道:


    “有時候連我都不如十七細心,有些東西我們瞧不見聽不到,可十七卻總能捕抓到,自來,我並非小瞧了你,而是我覺得之前十七便有搜查過玄法大師與悟了大師的禪房,可現今卻又特來再來搜一遍,這其中定然有十七的道理,她……應是朝著某種目的來的!”


    展顏方將可沒有像這般與兩個衙役解釋,聽完展顏對他的解釋,花自來自然明白自已在展顏心中那是不同的,當下便有些舒心。


    又想起陰十七那會居然替展顏向兩個衙役解釋,更想起兩個衙役聽完陰十七解釋後看展顏的眼神,不再似以往的隻有敬畏,還多了一些感激暖懷,花自來不禁又想著以往他可從未像陰十七那樣替展顏向誰解釋過、澄清過,以致展顏在外人看來,一直都是一個冷漠幾近冰冷的存在。


    展顏在旁人看來就是洪沙縣鼎鼎大名的展大捕頭,雖是厲害,相貌更是俊美如儔,但給人的最深印象,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冷冰冰地不容人靠近,更莫說親近。


    就連偷偷愛慕著展顏的姑娘,也從不敢靠近些瞧他一眼,皆是遠遠地看著念著,有時候甚至連帶著愛慕花自來的姑娘,隻要見到有展顏在旁,也是不敢上前近上那麽一步半步。


    如今想來,倘若他早些時候能像陰十七那般多替展顏解釋澄清一些,讓人知道展顏在冷漠的外表下其實也有一顆為人著想的熱心腸,那麽現今洪沙縣裏愛慕展顏的姑娘必然得翻個幾倍啊!


    花自來心中胡思亂想間,雙眼順著展顏的言語再看向陰十七,見陰十七確實是有目標地在玄法禪房中翻查著,如展顏所言是在有目的地搜尋,他不由訕笑著道:


    “展大哥不必解釋!我也沒什麽……就是有時候覺得十七著實不像是一個初入衙門不久的快手,正如展大哥所說,十七在探案這方麵比誰都要細心,實在是有這個天賦,對探案的各方麵敏銳度更是非常人所能比,我在想十七……”


    花自來說到一半,便聽到陰十七站在一處高幾旁高興地大喊:


    “找到了!”


    找到了?


    找到了什麽?


    展顏與花自來即刻快步走近陰十七。


    陰十七將高幾上描繪著割肉喂鷹圖案的白瓷瓶抱在懷裏,她指著足有她手臂長短的白瓷瓶瓶肚道:


    “東西就在裏麵!”


    花自來接過陰十七雙手抱著的白瓷瓶,往不大的瓶口裏看去,確實見到了瓶肚裏有東西在:


    “那是什麽?”


    陰十七道:“應該是一塊布,隻是被特意卷成了卷,如同畫卷一般卷著。”


    聽陰十七這樣一說,花自來更往瓶口往瓶肚裏又看了看,可他怎麽也沒能看清楚瓶肚裏的東西如陰十七所言是一小塊布卷。


    看得快成鬥雞眼了,花自來也沒能看清,有些喪氣地道:


    “你怎麽就肯定是一小塊布卷?我看都看不清!”


    陰十七笑而不語,卻聽展顏道:


    “好了,還是想法子快將瓶肚裏的東西取出來才是要緊。”


    這個誰都知道,可關健要怎麽取?


    白瓷瓶瓶口太小,便是三人中手最小的陰十七也伸不進去,隻夠三指並攏鑽過瓶口,可手指頭太短,根本就夠不著瓶肚裏的東西。


    陰十七雖不太懂這白瓷瓶價值幾何,但在看花自來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白瓷瓶,及他眼裏不自覺流露出來的讚歎,便猜到這白瓷瓶怕是價值不菲,指不定就是悟了向玄法示好的眾多禮物當中的一個。


    而這白瓷瓶被玄法擺在床榻旁的高幾上,顯然玄法也極是喜愛的,又或許是因著瓶肚裏的東西,玄法方將這白瓷瓶擺在自已的床頭,日夜看著,時刻守著。


    就在陰十七與花自來兩人左觀右望,努力地找著有什麽夠長的條形物什來將瓶裏的東西勾出來之際,展顏一把拿過花自來雙手捧著的白瓷瓶,往地麵一摔,瞬間瓷片四濺的清脆聲響奏起。


    陰十七眨巴了兩下眼睛,迴想著剛才那一刹那,展顏手鬆鬆得那般幹脆、毫不猶豫,她不禁在心中默默地給展顏按了個三十二個讚。


    花自來則是嘴巴張了張,又迅速閉緊,大概是雖有些驚嚇,但長年累月的,他也習慣了展顏的強硬作風。


    連與衙役同守在玄法禪房內的兩名寺中弟子也不禁往禪房裏望了望,當看到展顏三人腳下那碎了一地的瓷片,兩名寺中弟子隻雙手合十各念了聲“阿彌陀佛”。


    陰十七猜著他們應是肉疼的,但嘴上不好明說,隻默默地心裏肉疼著。


    白瓷瓶一摔成碎片,瓶肚裏的東西自然一覽無遺。


    三人齊齊一看,果然如陰十七所言,是一小塊布卷!


    隻是這布卷顯然年月甚久,有些泛黃,也積了一些灰。


    展顏蹲下身去,將卷著的布卷拿在手裏,輕拍了兩下布卷最外層上麵的灰塵,方站起身慢慢將布卷攤開。


    布卷並不大,完全攤開也隻有陰十七巴掌大小,所以卷成卷時更是很小,被藏於大它至少有十倍的瓶肚中更是可以忽略不計,倘若不是她眼尖,還真是難以教人發覺。


    早前陰十七重要找玄法蹤跡,並未想到去往瓶子之類可以藏或裝小東西的地方查看,所以也就沒發現這一小塊布卷。


    倘若她早想到,也早些發現,指不定現今又是另一番光景。


    沒有再想倘若的事情,展顏已將攤開的布卷遞到陰十七跟前,讓陰十七看了個正著:


    “這是畫像?誰的畫像?”


    陰十七所問的正是展顏與花自來想知道的。


    展顏讓守在玄法禪房外的其中一個衙役去找薑景天等人。


    待到薑景天三人自客院過來西堂院,進了玄法禪院禪房,展顏將手中的小布卷交與薑景天一看,即便布卷因著年月久遠已有些褪色模糊,但他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他激動道:


    “這是……姑姑!”


    趙掌櫃與紅藥一左一右站在薑景天身旁兩側,紅藥對薑瓏兒並沒什麽印象,所以雖對薑家小姐薑瓏兒的閨名耳熟能詳,但對於薑瓏兒的相貌卻是不認得,趙掌櫃則是不同。


    幾乎在薑景天攤開小布卷細看的同時,趙掌櫃已認出小布卷中畫像是誰!


    趙掌櫃亦是萬分激動道:“小姐!這是小姐!”


    聽著薑景天喊著“姑姑”,又聽到趙掌櫃連說了兩聲“小姐”,展顏、陰十七、花自來三人及不明所以然的紅藥皆明白了過來,敢情小布卷中的畫像便是薑瓏兒!


    花自來訝道:“難道玄法便是薑珞?”


    在場的人無一不這麽想。


    花自來喚來守在玄法禪房外的寺中弟子,問玄法的年歲,問完後竟是與薑珞的年歲十分吻合。


    眾人皆驚,更是皆默。


    在寺中弟子臨出禪房之際,陰十七叫住了他問:


    “不知悟了大師的年歲又是幾何?”


    寺中弟子迴道:“與玄法大師一般,皆剛過不惑。”


    薑珞倘若真還活著,那也是剛過不惑之年,無論是玄法還是悟了的年紀,皆與薑珞符合,這令陰十七心中起了不定的想法。


    其他人不明白陰十七為什麽還特意問了悟了的年紀,但展顏卻自她此舉中聯想到了什麽,不禁也微皺了眉頭思索起來。


    薑景天、趙掌櫃一看到小布卷中當年薑瓏兒的畫像,兩人同時與花自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可能是一樣的,皆認為玄法便是薑珞的最大可能。


    紅藥卻是不同,她心中真正關心在意的人隻有薑念瓏,不由接連問起薑念瓏的下落。


    在紅藥的追問下,薑景天與趙掌櫃也在玄法可能就是薑珞的震驚中迴了神,忙問起可有找到關於薑念瓏下落的線索?


    花自來見不得薑景天與趙掌櫃、紅藥三人迫切希翼的眼神,展顏與陰十七又各自陷入於沉思之中,他隻好全權應答。


    在得知尚未查到薑念瓏下落的線索時,薑景天與趙掌櫃難掩失望悲傷之色,紅藥更是直接又小聲哭將起來。


    花自來安撫著薑景天三人站在一旁,同看著沉思中的展顏與陰十七接下來怎麽辦?


    陰十七已將玄法禪房再次仔細搜了個遍,這迴是連縫隙都未放過,可翻了個底朝天了,也隻是找到了白瓷瓶中的一小塊布卷,其他皆未有所發現。


    展顏問:“十七,你到底在找什麽?”


    →_→謝謝機器貓的包的月票、花落籬、詭莨的打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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