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感到很意外,問道:“方師傅,這話是從何說起?”


    方偉文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唐突了,露出一抹訕笑,道:“林顧問,也不怕您笑話,昨天看到您的推拿手法後,讓我倍感震驚,晚上整宿睡不著,認真考慮過之後,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你是想跟我學習九鎖推拿法?”林飛說道。


    “對,我就是想要學習,九鎖推拿法。”方偉文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說說,你對‘九鎖推拿法’的了解。”林飛問道。


    方偉文知道,林飛這是在考校自己,自然不會藏拙,沉吟了片刻說道:“關於‘九鎖推拿法’的事,我也是聽一些推拿行業的前輩說的,據說,這九鎖推拿法屬於內家推拿法之一,除了要掌握基本的推拿方法外,還需要以氣暈掌,以氣推拿,以達到深層次的治療效果。”


    方偉文在推拿行業裏,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拜過好幾位老師,也學習過很多推拿手法,對於這個行業了解很深,推拿除了手法不同外,還有內外之別。


    普通的推拿師傅,都屬於外家推拿法,他們用手上的力氣,或推、或捏、或壓、或拍,依靠外在的力量,達到治療的效果,方偉文就屬於其中的佼佼者。


    至於內家推拿法,方偉文以前隻是聽說過,據說這種內家推拿手法,除了推拿手法本身外,還會將勁氣注入體內,用勁氣去疏通經脈、刺激穴位,治療效果會成倍的增加。


    方偉文自認為,對於推拿的手法,已經研究的很透徹了,在春城也算是小有名氣,這些年,他一直在打探內家推拿法的消息,想要學習這種推拿法,但是,一直苦於沒有門路,未曾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方偉文探尋了這麽多年,搜尋了很多關於內家推拿法的線索和書籍,但是,他發現這種內家推拿法,手法隻是其次,重點還是在‘勁氣’二字上,然而,沒有師傅引進門,想要學習勁氣,根本就不可能。


    尋找了這麽多年,方偉文還是第一次見到別人,真正的施展出內家推拿法,他又豈能不激動。


    “林顧問,我是真的誠心誠意的想要拜師學藝,還請您成全。”方偉文鄭重說道。


    看到一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男子,口口聲聲的說想要拜自己為師,讓林飛有一種頗為古怪的感覺。


    “方師傅,你怎麽知道我昨天施展的是九鎖推拿法?”林飛好奇道。


    “我這幾年,一直在搜尋關於內家推拿法的書籍,曾經見過一些書籍上,對‘九鎖推拿法’的記載,您施展的手法,跟記載的十分相似,所以才大膽的推測。”方偉文說道。


    “你既然了解內家推拿法,那你就不怕,我用的九鎖推拿法隻是徒有其表,而無法使用勁氣?”林飛反問道。


    “以我對推拿法二十多年的了解,九鎖推拿法單憑手法而言,算不上有多高明,如果您沒有用到勁氣,根本不可能有那麽好的治療效果,那隻熊貓幼崽恐怕也很難救活,更別說想昨天一樣活蹦亂跳了。”方偉文說道。


    “想要學習內家推拿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林飛道。


    “我知道,我有這個心理準備。”方偉文說道。


    林飛笑了笑,方偉文有準備,可他卻沒有這個準備,況且,他就從來沒有想過收徒的事,自然不可能直接答應對方。


    “這樣吧,咱們可以先交個朋友,沒事的時候交流一下推拿心得,拜師的事情過段時間再說。”


    方偉文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應道:“行,我聽您的。”


    方偉文也知道,拜師這種事急不得,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林飛願意跟他做朋友,交流推拿心得,已經算是個良好的開端了,而且,他今天提了想要拜師的想法,也算是點名了自己的目的。


    再者,他也想跟林飛多接觸,多了解一下林飛的能力。


    拜師的事先不提,林飛還是很願意跟方偉文多做交流的,對方是一流的推拿師,推拿的經驗比林飛還豐富,他講的一些推拿技巧,讓林飛也覺得受益匪淺。


    ……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華安獸醫院外。


    駕駛室裏走出了一個男子,正是養殖場的總經理李成喜。


    李成喜臉色掛著一抹愁容,這些天因為病豬的事,攪得他心神不寧、提心吊膽,這日子過得別提多糟心了。


    今天中午,段雪晴給他打電話,說林飛已經確定了治療方案,請他過來當麵談一下。


    不過,對於這份治療方案,李成喜沒有抱太大的期待,他已經聽段雪晴說了,這份治療方案的費用,已經超過了他之前的預算。


    進了獸醫院的大廳,就有小護士帶著他,去了二樓的副院長辦公室,他跟段雪晴寒暄了兩句後,林飛也被請了過來。


    護士張小溪倒了三杯茶水就離開了,留下三人談話。


    李成喜接到電話,就立刻驅車趕了過來,這一路上也顧不上喝水,還真有點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潤了潤喉嚨,說道:“林顧問,我聽段院長說,您已經研究好了治療病豬的藥方。”


    林飛點點頭,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紙,遞了過去,道:“這是藥方,您看看。”


    李成喜瞥了一眼,搖了搖頭,道:“林顧問,藥方這種東西我不懂,您就直接告訴我,如果要給一頭豬戒毒,至少需要多少錢?”


    “至少一千。”林飛道。


    李成喜皺了皺眉,一頭二百斤左右的豬,出欄的價格也不過兩千元左右,利潤也還不到一千元,如果要花一千元給豬戒毒,等於是一毛錢都掙不到。


    “林顧問,多久能戒毒成功?”


    “至少一個月。”林飛道。


    “哎……“


    李成喜歎了一口氣,一個月左右的治療時間,這一個月之內豬不掉膘就不錯了,想要豬長膘幾乎不可能,也就是說,在豬出欄之前,還得多花費一個月的飼料費,這又要虧上不少。


    李成喜作為養殖場的總經理,他很清楚,這個方案,背後的股東是不會同意的。


    “林顧問,您給出的這個治療方案,成本還是有些高,而且治療時間也比較長,能不能再調整一下。”李成喜說道。


    “沒辦法再調整了。”林飛篤定道。


    既想讓豬早點戒毒,又想少花錢,這本來就是一個駁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迴去,再跟公司的股東商量一下。”李成喜說道。


    “李總,如果貴養殖場,不打算采用我的治療方案,不知想要怎麽處理這批豬?”林飛說道。


    “嗬嗬,這個我也不好說,還得迴去跟公司董事商量。”李成喜言辭閃爍。


    “貴養殖場,不會是打算直接出售病豬吧?”林飛試探道。


    李成喜臉色微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趕忙否認:“當然不會了,這怎麽可能!”


    聽到這,段雪晴也柳眉微蹙,養殖場的豬都吃了含有毒品的飼料,體內肯定含有一定的毒素,這些毒素會不會影響人體的健康誰都說不準,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立刻出欄。


    同時,段雪晴也有著跟深的擔憂,以後獸醫院如果跟養豬場長期合作,萬一以後這件事被曝光了,那麽華安獸醫院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這是段雪晴萬萬不想看到的。


    雖然李成喜否認了,但是商人逐利,段雪晴並不完全相信對方的話。


    看到段雪晴用異樣的目光望著自己,李成喜擠出一抹笑容,道:“段院長,我們養殖場,絕對不會將病豬出欄。”


    “那些沒有出現病症,但是吃了含有毒品飼料,患上了毒癮的豬呢?”林飛追問道。


    養殖場發病的豬隻有幾十頭,但是,吃了含有毒品飼料的豬,卻是有幾萬頭之多,養殖場可以放棄幾十頭豬的利益,但是林飛不相信,養殖場會放棄幾萬頭豬。


    問到這一點,李成喜顯得有些猶豫,因為林飛猜對了,養殖場的那些股東的確不可能放棄幾萬頭豬,這些豬雖然服用了有毒的飼料,但是,並沒有發病的症狀,如果戒毒方案超出預算,最有可能的就是將這些豬直接出欄、宰殺,這樣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至於這批豬,是否存有隱患,人吃了是否會影響健康,那誰也說不準。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看到李成喜不說話,林飛知道,自己十有八九猜中了,既然他已經接手了這批病豬的治療,那麽作為一名獸醫,明知有隱患的情況下,他不希望這批病豬流入市場。


    萬一這批豬肉以後真出了問題,那可就是人命攸關的大事,雖然林飛沒有直接責任,但是也會影響他的聲譽,他可是勵誌要做名醫的人,可不想背上這種罵名。


    “李總,如果貴養殖場,覺得戒毒的成本太高,不想采用我的治療方案,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挽迴養殖場的損失。”林飛道。


    李成喜眼睛一亮,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不想讓這批有問題的豬流入市場,萬一出了事,他們公司就完蛋了,再者,他作為公司的總經理,肯定要承擔責任,甚至會有牢獄之災。


    現在,聽到林還有其他的辦法,李成喜向前靠了靠,迫不及待道:“林顧問,您有什麽辦法,如果真正挽迴養殖場的損失,我們公司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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