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過後,便是讓廣大學生痛哭流涕的開學。


    蘇朝期專門交代了越銘一句,商業上的事,越銘可以全權的代她進行表態。


    換句話說,沒事別來煩她,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越銘這個懶人想要抗議,但是對上蘇朝期的眼神後,他默默地把抗爭的話吞了迴去,換成柔柔弱弱的一句“好的”。


    蘇朝期的眼神在告訴他,如果他拒絕了,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見他答應,蘇朝期的眼神才緩和下來。


    “楊少和楚冰是怎麽一迴事?”蘇朝期頷首問道,“楊少怎麽還在折騰?”


    提起這個老朋友,就連越銘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楊叔叔見他不受教,就給楚冰去施壓,楚冰想要穩住地位就要想辦法讓楊少完成楊叔叔要他做的事,他不願意,自然就有情緒。”


    說白了就是形成了惡性循環。


    “楚冰夾在中間是吧,”蘇朝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對她來說,是否也不太公平?”


    越銘按了按眉心:“都是一團爛賬,誰也沒更高尚。”


    蘇朝期挑眉:“怎麽說?”


    越銘歎了一口氣:“他倆雖然結婚,但是名下沒有任何的共同財產。”


    要說他為什麽知道呢,楊少在單身之夜發脾氣的時候把一些能說的,不能說的全說了,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很多事情,見怪不怪。


    楊少這樣一個紈絝,他隻有花錢的本事,沒有賺錢的本事,所有的固產都是用的父母名下,至於薯片工廠,楊少是法人,楊少的父親是全額控股人,而楚冰,在名義上是員工,每月按時發工資的那種。


    這工資倒是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所以楚冰要是跟楊少離婚,這工資還要分楊少一半。


    也就是說,楚冰要是跟楊少離婚,四舍五入相當於淨身出戶。


    薑自然是老的辣,楚冰這樣的年輕人,自然是玩不過老謀深算、浸淫商場數十年的老狐狸。


    蘇朝期皺眉:“她這是圖什麽?”


    她這一場婚姻既沒有給她人,也沒有給她錢,兢兢業業的全是為其他人做了嫁衣。


    “每次楊少混賬以後,楊叔叔為了安撫楚冰就會給她一些好處,”越銘說道,“一個月好幾十萬。”


    比如,那價值十萬的一個巴掌嗎?


    被打一巴掌就有十萬的星幣入賬,她相信很多人都願意,甚至還會要求多打幾巴掌。


    反正,隻要進治療艙躺一躺,巴掌打出來的傷害就會消失了,穩賺不賠不說,還沒有任何的成本。


    但蘇朝期是做不來這種事的,就算傷害能消除,被打的時候的痛也是實打實的。


    蘇朝期輕聲問道:“就算楚冰,是刻意激怒楊少的?”


    她不信,楊少的父親,看不出來這點。


    “看出來又怎麽樣,”越銘也是無奈,“做了就是做了。”


    難道有人教唆,親手殺人的罪犯的罪名就可以洗刷掉嗎?


    “倒還算講理,”蘇朝期評價道,“那楚冰,又做了什麽呢?”


    到現在為止,聽起來就是楚冰在單方麵的受到欺壓,但越銘看著對楚冰一點同情都沒有。


    越銘迴答:“她在用楊家給的錢另起爐灶。”


    “哦?”蘇朝期感興趣起來,“說一說。”


    楊家也不至於什麽都不給楚冰,楚冰每個月賬戶上還會有一筆零花錢,數額算不上小,再加上給楚冰的安撫費,楚冰每個月也有不少的可使用的現金。


    楚冰就拿著這錢打算創業。


    她也不做其他的行業,依然打算做食品,並且也是零食。


    具體要做什麽,越銘不清楚,隻知道應該是和大米有關。


    因為資金有限,她沒有辦法從原材料開始做,隻能選擇有現有原材料的零食品類,而她還要避開楊家相關的人,那就排除掉了土豆類的和豆製品類的,最後也隻能選用大米類的零食。


    生產出來的零食,銷售渠道上基本與薯片重合,也就是說,楚冰在楊家所接觸到的銷售商,基本可以無縫對接到她的零食廠。


    楚冰不管怎麽樣都要嫁給楊少,一方麵是為了錢,更多的,就是為了這份人脈了。


    甚至人脈遠比錢更重要。


    “她應該不是自己出麵吧?”蘇朝期猜測,“如果產業有她的名字,就算夫妻共同財產了,我想,她應該不會樂意。”


    畢竟,別人能做初一,她為什麽不能做十五?


    想要產業沒有她的名字,卻實際屬於她的辦法不要太多,光是越銘知道的,就有七八種法子。


    越銘肯定了她的猜測:“是,所以我也是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的。”


    他知道後,既生氣也悲哀。


    好好一場婚姻,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可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他無力置喙。


    蘇朝期歎了口氣:“當初又何必結婚呢。”


    提起這事,越銘就更來氣:“楚冰當初舍身救楊少的事,在圈子裏傳遍了,不結婚怎麽收場?”


    不結婚別人隻會覺得楊家忘恩負義,楊家要臉,楊少的父親更是堅持丟不起這人。


    即使這個事能被宣揚的人盡皆知,少不了楚冰在出力,但是還是那句話,做了就是做了,楊家能不認嗎?


    當然,這不是讓越銘最生氣的地方,最讓他生氣的是,楚冰的名字被傳的沸沸揚揚,說的她做了多麽偉大的事一樣,而最大的功臣蘇朝柳卻壓根沒人提起,根本不被人知曉。


    沒有蘇朝柳攔住暴徒,楚冰再英勇都沒用,因為她沒有那個能力。


    蘇朝期替蘇朝柳婉拒了:“朝柳隻是做了隻是應該做的事情,不值一提,既然楚冰需要,這個名聲就給她好了。”


    蘇朝柳是第一軍校的學生,保護平民百姓是她現在以及將來都要履行的義務和責任,不需要宣揚。


    “我就是看不慣而已,”越銘不是很高興地說道,“憑什麽她這麽張揚。”


    “行了,”蘇朝期站起來,拍了拍越銘肩膀,“沒事別太難為她,其實你也明白,要論不做人,還是楊家更不做人一點,能給她行個方便就行一個。”


    越銘聽懂了蘇朝期的意思:“好了,我知道了,我也沒空管她,我也要忙分公司的事情。”


    蘇朝期點了點頭:“好,今天就這樣,事情就麻煩你多幫我處理一些,我迴學校了。”


    越銘也起身:“我送你幾步。”


    蘇朝期開著飛行器迴到學校,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了,蘇朝柳去學生會開會去了,也是剛迴來。


    蘇朝期隨意地問道:“開會說什麽了?”


    “說了一下學生會招新的安排,”蘇朝柳迴答道,“還有這學期的學生大賽的一些消息。”


    單兵係學生會招新蘇朝期不是很關心,但是學生大賽的消息就很值得關注了。


    她問道:“學生大賽怎麽了?有什麽新消息?”


    距離學生大賽還有一個多月呢,哪來的新消息,蘇朝柳說道:“沒什麽新消息,就是會長提醒我們,要現在就考慮組隊了,別到時候想要的隊友都被搶走了。”


    這種就是常規提醒了,蘇朝期便沒再多問:“除了檸檸,你還想要哪些隊友?”


    蘇朝柳一時間沒有迴答,蘇朝期下意識地去看她,便見她在沉默。


    “我這次,應該是不會考慮跟檸檸組隊,”蘇朝柳緩緩地說道,“新隊友……我再看看吧。”


    蘇朝期頓時覺得意外:“為什麽,你和檸檸,已經有很好的的默契了,為什麽要拆開?”


    “因為我想嚐試更多的可能性,”蘇朝柳迴答道,“我和檸檸,未來不會總是在一起,我們,總要麵臨和別人組隊的情況。”


    她和諸葛檸檸的專業方向並不一樣,將來會進入的部隊也大概率不是同一支,與其等到那時候再覺得不習慣,不如從現在開始就準備。


    何況,她也好,諸葛檸檸也好,不能對對方產生過多的依賴性,從長遠的角度來說,她們這次,拆開更好。


    “你覺得好就好,”蘇朝期當然不會對她的決策有任何的意見,隻是……“檸檸或許會不願意。”


    “放心吧,”蘇朝柳倒是沒有太擔心這點,“我會說服檸檸的,就算我說服不了,也自然會找人說服她。”


    比如燕寒光或者燕鐵衣。


    “不說我這邊了,”蘇朝柳搖了搖頭,“我這裏都有安排了,你呢,想好要怎麽辦了嗎?”


    學生會每年的安排都是那樣,今年也一樣,反而是蘇朝期要更自由,也就是說要更費心去考慮自己要怎麽安排。


    蘇朝期當然想過:“我查過了,第一軍校生物係的教授基本沒有植物這個研究方向的,畢竟是第一軍校,更多的是研究異能、異獸方向的,但他們肯定知道哪些同行對植物有所研究,我想要他們為我做介紹。”


    畢竟第一軍校有一顆小行星在名下,研究異獸更方便,而且第一軍校有的是異能戰士,研究異能的素材不要太多。


    植物是一個很冷門的研究方向,隻在近些年由於治療艙能源石的收緊導致藥學開始興起,逐漸有學者開始重視植物的作用,但說到底,不過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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