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也沒有關係,”蘇朝柳笑了笑,“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被俘虜的射擊員看了蘇朝柳一眼,視死如歸地閉上了眼睛,大有把剩下的時間全部拖過去的打算。


    他不會開口的,不論受到什麽折磨,他都絕對不會開口的。


    但下一秒他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射擊員眼皮抖了抖,立即睜開了眼睛震驚地看著蘇朝柳。


    蘇朝柳對他溫和地笑了笑,手放在了那個一級異能戰士的身上。


    分筋錯骨手這種東西,雖然隻是娛樂作品裏有的產物,但是蘇朝柳想要做到類似的效果,還真的不難。


    畢竟人體的穴位和經脈,她可是了如指掌。


    所以這個異能戰士哪怕是在昏迷之中,都忍不住哀嚎出聲。


    擒賊先擒王嘛,折磨一個射擊員有什麽意思,要折磨,肯定就是折磨他們最重要的東西。


    血色之牙的所有東西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這個異能戰士重要。


    “你住手!你快住手!”果然,射擊員被蘇朝柳的行為刺激的眼含熱淚,心痛不已,“誰準你這麽對他?”


    “別怪我沒提醒你,”蘇朝柳好心地說道,“再來幾次,他可就要廢了,再也無法成為異能戰士了。”


    又是一聲慘叫,仿佛是在印證蘇朝柳的話。


    但蘇朝柳也隻是在嚇唬人而已,她的這些行為,還不足以廢掉一個異能戰士。


    但射擊員不知道啊,在掌握的知識絕對不對等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敢去賭蘇朝柳話語裏的真實性。


    他沒有別的選擇,隻能保下異能戰士。


    得到密碼以後,蘇朝柳立即停止了射擊炮的充能,並且讓充能進度迴退。


    至此,她的任務就算完成,接下來她隻需要守著射擊炮,不讓任何人搶奪到射擊炮的使用權就行了。


    原本已經凝聚起了能量隻等著最後發射的射擊炮在緩慢地暗淡,娜娜米後怕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暗暗地懊惱剛剛跟貴客起了爭執。


    她本來以為作戰失敗,所以要把所有人召集迴來撤退,但是貴客卻強硬地阻止了她,不允許她下達撤退的指令。


    理由很簡單,他相信蘇朝柳,如果真的失敗,蘇朝柳絕對會示警,但既然她什麽也沒有說,那就說明她有把握把事情控製在她的掌握範圍之內。


    但他懶得跟娜娜米解釋什麽,隻是看了約克一眼,畢竟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解決。


    比起娜娜米,約克更有威望,戰鬥的經驗也更豐富,所以約克一開口,立即把娜娜米的氣勢壓了下去,導致她成了光杆司令,壓根沒有人聽她的話。


    不過這樣的難堪也沒有持續多久,蘇朝柳很快就完成了任務,解除了射擊炮的危機。


    娜娜米迅速地在內心估算她剛剛的行為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其實她壓根不在乎其他人的姓名,隻是擔心自己帶了這麽多人出來,迴去不能全部帶迴去,會讓麥克斯對她有不滿的情緒,要知道她現在的地位全部依賴於麥克斯,麥克斯要她活著她就能活,要她死,她恐怕也活不下去。


    可惜她的盤算無人知曉,約克看向燕鐵衣:“走吧,帶你去看你想要的東西。”


    燕鐵衣由著約克帶路,一直到了某棟建築前停下。


    “這是血色之牙的首領,布勞迪的居所,”約克介紹,“重要的東西應該都放在這裏。”


    “你來過?”燕鐵衣一邊問道,一邊隨意地推了推門,發現推不動,“不然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我在血色之牙潛伏過兩個月,”約克解釋,“雖然沒有獲取到什麽重要的情報,但是多少也做出了一些布置。”


    被約克潛伏在內部兩個月,還沒有被發現,血色之牙也就這點本事。


    燕鐵衣在首領的房間裏轉了一圈,找到的多是一些生活用品和一些不算特別機密的資料。


    由於環境的落後,很多資料是記錄在沙盤上,用蓋子小心蓋好,避免弄亂。


    總的來說,過的那叫一個艱苦樸素。


    但是燕鐵衣要找的資料是深度機密,甚至關乎血色之牙的存亡,不可能隨便地用沙盤記載。


    燕鐵衣看向進了屋同樣在尋找著什麽的約克:“沒找到東西。”


    “嗯,”約克應了一聲,“我的線人告訴我,應該是有密室,但具體在哪,怎麽開,他並不知道。”


    都叫密室了,哪可能那麽容易就給人找到。


    燕鐵衣微微地閉眼,整座建築的外部結構和內部結構就在腦海裏顯現。


    以他的精神力來說,做到這點也不過是輕而易舉。


    腦海中迅速模擬推演對比了一番後,他睜開眼睛很肯定地說道:“密室在靠著山壁的那一麵牆後。”


    具體怎麽發現的就不說了,反正就是經過一番努力後,牆壁上開出一扇小門,露出了後麵的山洞。


    山洞裏沒有照明設備,不過燕鐵衣有手電筒,所以倒也算不了什麽麻煩,


    山洞裏存放的資料明顯跟房間裏的不一樣,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的區別就是,至少是記錄在紙張上的,而且是那種由精密儀器生產的紙張。


    不過就算如此,在燕鐵衣眼裏,這樣記載在紙張上的資料,也算是很久違了。


    星際之中,已經沒有多少生產紙張的工廠了,取而代之的是電子紙,隨時可以儲存在光腦裏。


    燕鐵衣把山洞裏的資料都粗略地看了一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與血色之牙首領做交易的那個人,正如約克所說,不是炎黃星的人,合約上白紙黑字簽署著“丹納森·倫丹特”的名字,還蓋有丹納森·倫丹特的公章和指紋。


    丹納森·倫丹特,卡梅爾星球知名金融企業家,妻子是卡梅爾星球某議員的女兒,政商聯合的典範了。


    更重要的是,卡梅爾星球跟炎黃星的關係……由於各種曆史原因,可以說是相當惡劣,雖然近些年並沒有發生衝突,但是經濟製約、私下的刺殺也層出不窮。


    丹納森·倫丹特的身份光是公章和指紋,就足以佐證是他本人了。


    流亡星上的人隻是窮,不是傻,他們當然會要求對方留下證明來維持合約的有效性,不然留下一個假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流亡星的人不就白吃虧嗎?


    “我說了不是炎黃星的人,”約克聳了聳肩,“但丹納森·倫丹特是否跟炎黃星上的人有勾結,隻能你自己去查了。”


    燕鐵衣飛快地把這幾頁合約用光腦拍攝下來:“我知道,這次多謝你。”


    然而這句普通的道謝卻引起了約克的反感,他皺眉:“不用謝我,我幫的從來不是你們。”


    燕鐵衣輕聲說道:“我知道。”


    約克長吐一口氣,轉身出了山洞,等了一會後,燕鐵衣從山洞裏走出來,兩人把山洞的門關上。


    他們從血色之牙首領的住處走出來,映入眼簾的便是血流成河。


    流亡星上的人,遠比炎黃星的軍隊要野蠻,他們沒有受過專門的格鬥訓練,所有的戰鬥技巧都是從實踐中得來,所以顯得十分的粗暴。


    娜娜米打算屠了血色之牙的留守成員。


    這樣的做法約克並不讚成,他皺了皺眉,準備去阻止娜娜米。


    燕鐵衣放他去了,因為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那麽我去接人了。”


    蘇朝柳還在塔樓上,負責看守著射擊炮,不讓血色之牙的人有機會進行操作。


    燕鐵衣是要親自去接她的,畢竟他們在這裏也不方便進行通訊。


    塔樓並沒有多少人進行防守,所以燕鐵衣很輕易地就進入了塔樓,沿著樓梯到了頂樓,看見了蘇朝柳。


    蘇朝柳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景,她守在血色之牙的異能戰士身邊,見他要醒過來總是會再補上一記,讓他繼續昏睡,同時也防範著下麵會有人上來。


    隻是燕鐵衣的能力高出他太多,直到他走到了頂樓蘇朝柳才發現他。


    燕鐵衣的眼力自然是頂級的,他看了眼蘇朝柳看管著的人,挑了挑眉:“異能戰士?”


    “是,異能戰士,”蘇朝柳點頭,“您覺得要怎麽處理他?”


    一級的異能戰士還不在燕鐵衣的眼中,他根本沒把這人當迴事。


    “不用管,”燕鐵衣淡淡地說道,“我們該走了。”


    蘇朝柳也是這麽想的,血色之牙的異能戰士與他們有什麽關係,他們迴頭告訴黑石,血色之牙有異能戰士就算仁至義盡了。


    所以蘇朝柳毫無留戀地站起身,跟著燕鐵衣走了。


    出塔樓以後,便看到約克在門口等著,神色有些凝重。


    燕鐵衣隨口問道:“怎麽了?”


    “我懷疑血色之牙的大部隊已經在往迴趕了,”約克語速極快地說道,“我們要盡快離開。”


    燕鐵衣沒有意見,畢竟他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但是他還是問了一句:“確認嗎?其他人怎麽辦?”


    “不確定,”約克這麽迴答道,“隻是我的個人猜測,我已經下達了命令,讓一部分人跟我把物資搬運迴去。”


    不願走的人,就是想留下來搜刮更多個人戰利品的人,這些個人戰利品不需要上交,他們可以自己保存,利益在前,當然不願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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