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收集的金屬杆派上了用場。


    這根長杆握在手裏有些微的刺手感,畢竟不是專門用來做武器的,但也隻能將就使用。


    一寸長一寸強,蘇朝柳的一些不敵借助長兵器彌補了一些,不過也要防備對方掏出槍來射擊。


    但她已有察覺,對方是想把她往一個地方驅趕。


    一個絕對適合爆頭的四下空曠之處。


    蘇朝柳察覺到他們的意圖,眸色漸沉,腦中拚命思考破局之法。


    雖然這場考核本就是不公平的,她一個人去挑戰不知道多少人,但隻有比賽才講公平,戰場上從未有過公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需要孤身一人穿越戰場,她難道要去跟敵人說這不公平嗎。


    她折彎了金屬杆,讓它變成了一個彎鉤,她握著金屬杆折彎的部分舞的虎虎生風。


    雖然她折彎金屬杆的目的不明,畢竟折彎金屬杆也是要抽時間和分注意力的,伏擊者有些迷惑,但是也沒當迴事。


    他專心地把蘇朝柳逼到了位置,隊友的聲音通過耳機傳到他耳朵裏:“退!”


    這是暗號,告訴他可以退了,避免擋住彈道。


    蘇朝柳折彎的金屬杆在這時發揮出了作用。


    她倒轉金屬杆,用彎的那部分勾住了伏擊者的脖頸,然後狠狠地往她這邊拉拽。


    伏擊者雖然是異能戰士,但也隻是個年輕的大小夥子,被拽了過去,眼看就要和一個女孩子緊密相貼,便不由得有些手足無措。


    蘇朝柳才不管他的心猿意馬,她心無旁騖,異能流轉的雙眼裏隻緊緊鎖定著那從遠處射出來的子彈。


    自從她的等級提升以後,雙眼就看得見更多的東西了。


    子彈的速度在她眼裏變得極為緩慢且顯眼,幾乎是在離樘的瞬間就被她捕捉到,這才讓她在千鈞一發間進行反應,伸手把人勾迴來。


    子彈造成的殺傷力和鐵釘自然不是一個等級的,原本腦子還暈暈乎乎的伏擊者被肩上的劇痛刺醒,發現自己把蘇朝柳擋了個嚴嚴實實,成了她的肉盾,頓時也沒啥心思了,一連串精彩的咒罵從口中飛了出來。


    蘇朝柳可不管他罵的多精彩,趁著這機會把人摜倒在地,用彎鉤勾著他的下巴就跟拖條死狗一樣把人拖到安全的地方,單膝跪在他胸口處,然後用一根尖銳的鋼筋對準他的咽喉,冷著臉道:“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伏擊者舉手投降:“我不動我不動,妹妹能不能把這東西拿開?”


    蘇朝柳沒有那麽天真,拿開對方反擊怎麽辦,她非但不拿開,反倒更逼近幾分。


    伏擊者無奈:“你過我這一關了,我不會再做什麽了。”


    蘇朝柳對這話也是將信將疑。


    雖然這確實隻是個考核,但萬一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呢?


    伏擊者耳機裏傳來隊友笑瘋的聲音,都在奚落他居然被一個學生打敗,他聽的好不憋屈,而且又被打了一槍,當真是傷身又傷心。


    蘇朝柳眼珠子一轉:“既然如此,我把你綁起來應該也可以吧。”


    伏擊者咬牙同意:“可以。”


    他這麽幹脆,蘇朝柳倒是覺得他說的是真話了,不過蘇朝柳還是沒有大意,她就地取材,把這人的袖子在他的背後打了一個結,把他捆了起來。


    被捆的時候,伏擊者也老老實實,沒有任何掙紮。


    “看來這真的是考核的一部分,”蘇朝柳滿意地點頭,“所以我的問題,你能迴答嗎?”


    伏擊者謹慎地說:“看你問的是什麽了,不過應該都是能答的。”


    蘇朝柳便立即問道:“好,第一個問題,我的終點是在哪裏。”


    帶他們來的職業軍人氣勢迫人,他一聲令下,她就稀裏糊塗地衝了進來,但衝進來後,要去哪裏,走多遠,這些一概不知,現在想來,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要他們自己想辦法去找到出口。


    伏擊者毫不猶豫地說:“你們隻要抵達西南方向,距離這裏十公裏的京匯大廈就算過關。”


    十公裏是個還算合理的路程,太遠,人隻靠一雙腿一天之內跑不到,太近,就意義不大。


    蘇朝柳的記憶力很好,京匯大廈她還真的有印象,她剛剛爬到高處進行觀察,確實見過這座大廈的招牌,腦子裏也浮現出到京匯大廈的道路。


    蘇朝柳繼續問:“路上還有幾個關卡?”


    “誰知道呢,”伏擊者聳肩,“我隻知道我要做什麽。”


    看來這人能告訴她的就隻有終點的信息,其他的信息他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


    那她還能從這個人身上扒拉點什麽出來呢?


    蘇朝柳的視線不斷地在他身上掃動。


    片刻後,伏擊者的隊友就聽到他驚恐的叫嚷聲:“你在做什麽?不要扒我的衣服……褲子!你給我留一條褲子!那褲子沒有防護作用!”


    是的,蘇朝柳把他扒拉了個幹淨,把他所有的裝備都掃蕩走了,隻見這人如同受辱的良家婦男一樣,雙手抱著自己,委屈的快要哭出去。


    她調整了一下護目鏡的帶子長度,心情很好地跟他打了個招唿:“多謝裝備,我走了。”


    蘇朝柳有了裝備的加持,接下來的路程都順利許多。


    至少不用再縮手縮腳,也可以遠近武器隨意切換。


    她全力趕路,畢竟這次假期實習,隻收一個人,她不知道另外兩個人的進度是到了哪裏。


    很快她就看到了京匯大廈的招牌,已經破損了一部分,好在字的部分還是完好的,不然她也找不過來。


    有一句話叫做怕什麽來什麽,當蘇朝柳在京匯大廈前麵的路口處與另外一個人相遇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如果沒記錯,是那個叫曾凡的人。


    但與她身上帶有裝備不一樣,曾凡還是穿的他自己的衣服,並且看樣子並沒有怎麽和人交過手。


    蘇朝柳異能開啟,在打量過曾凡一樣後發現他的異能使用的十分多,已經多到快透支了。


    看來他能走到這裏,更多的就是倚仗自己的異能。


    她知道有些軍校,在格鬥方麵不太重視,重點培養學生的異能,戰鬥時以異能為主,身體上的格鬥為輔,不過第一軍校對這樣的培養方針嗤之以鼻。


    第一軍校從老師到學生,都認為自己本身的戰鬥素養才是最重要的,異能雖然要磨練,但是卻不能形成依賴。


    曾凡明顯就是對異能的依賴更多的那一類人。


    但他是什麽人對蘇朝柳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在這裏幹掉他。


    畢竟曾凡的異能不明,能走到這裏顯然不簡單,幹掉他是最安全的選擇。


    蘇朝柳立即逼近了他,反手握著的軍刀一個橫斬,便迫使曾凡後仰,然後她順著走勢,把刀換左手正手,一刀戳向曾凡的心口。


    曾凡隻能後退,看得出來他在近身格鬥這一塊並不擅長,隻能不斷地和蘇朝柳拉開距離。


    他一直被逼到了牆角,然後使用了自己的異能。


    頓時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蘇朝柳的視線裏。


    可以說就是蘇朝柳在眨眼之間,人就不見了。


    不就是開異能麽,當誰沒有一樣,蘇朝柳的異能也在同時開啟,本來已經“消失”的人又出現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曾凡並沒有消失,他隻是如同變色龍一般與身後的牆體變成了一樣的顏色,所以蘇朝柳咋眼看去,好像他消失了一樣。


    可是這種偽裝性的異能,在蘇朝柳眼裏都無所遁形,她的雙眼就是一切偽裝的克星,他想隱藏的東西都被她看的明明白白。


    不過曾凡能走這麽遠還不跟人交手的原因也找到了,他的隱蔽性太強了,甚至他連氣息都與環境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像蘇朝柳這樣的異能,是根本看不出來他的。


    曾凡完全可以偷偷摸摸靠近伏擊者,竊聽到情報,再根本不引人注目的行動。


    想來他在進入廢墟的那一刻便開了異能,估摸著負責攻擊他的人這次迴去都要被教訓。


    當然他也不可能全程開著異能,他肯定也做過路線的挑選,挑的一條能使用最少異能就能抵達的路線,不過那也是相對的“少”,就目前來看,他的異能還是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曾凡的偽裝被識破,他就再也不是蘇朝柳的對手,蘇朝柳直接把他打暈過去,隨手丟在地上,然後朝與她相距不到一百米的京匯大廈衝去。


    最後的一百米,當然不可能簡單地就讓她抵達。


    大廈的窗戶後麵,不少人拿著槍指著她,隨便一數,大概就看到了七八個。


    但是她搶了別人的裝備,頭上有頭盔,身上有防彈服,隻要雙腿不被擊中,她就能衝進去。


    蘇朝柳雙眼的異能運轉到了極致,她捕捉著每一條彈道,分析它會打到身體的哪個部分,打在腦袋上的,打在身體上的,甚至打在雙臂上的,她都通通無視。


    盡管身上有著防護,但是子彈打在頭盔上也會讓她覺得腦震蕩;打在防彈衣上也會讓她覺得疼痛,衣服下的肌膚迴頭肯定淤青;更不要提直接打在雙臂上的子彈,雖然隻是麻痹彈,但是也不好受。


    京匯大廈是關著門的,所以她是直接撞碎了玻璃衝進去,身上的疼痛讓她在撞進去後翻滾一下減緩衝勢都做不到,隻能麵朝大地直挺挺地撲倒了下去。


    淦!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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