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終點的隊伍會被送迴開幕式的小行星,然後在小行星待到閉幕式結束。


    而之前淘汰的隊友也早已被送了過來。


    何遠之就在星港等著他們,見他們一下星艦就立即衝上去擁抱:“你們做到了!做到了!我們是第一!”


    “對,我們是第一!”蘇朝柳有些虛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放手,我快困死了,讓我去睡覺。”


    她這幾天精神一直緊繃,就沒有放鬆過,此時一放鬆,困意就鋪天蓋地壓了過來,她現在隻想一睡不起。


    諸葛檸檸同樣也困得不行,半閉著眼睛都快看不清路。


    何遠之隻好把她們送迴房間,看她們一頭倒在床上就睡過去的樣子,還是沒把人叫醒去洗澡。


    他轉頭看燕寒光還是一臉精神的樣子,便問道:“隊長不去休息?”


    燕寒光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先去跟少將打一個招唿。”


    實際上他是擔心燕鐵衣身上的傷,總要過去看看情況,他才放心。


    不過何遠之不知道,以為是燕鐵衣叫他過去的,便沒有說什麽。


    不過燕寒光這個打算還是夭折了,因為燕無鋒也打算去跟燕鐵衣打個招唿,雖然都是燕家人,但到底有親疏遠近,因此燕寒光並沒有把話問出口。


    燕鐵衣點評了一下燕寒光和燕無鋒兩人的比賽表現,以一種客觀中立的角度給了兩人建議。


    客觀來說,就是被罵了一頓。


    這種開小灶的機會也隻有燕家人有了。


    兩人從燕鐵衣的房間退了出來便各自休息。


    先完成比賽的隊伍享受了幾天平靜悠閑的日子。


    到了第九天,沒有迴到終點的隊伍也會被強製結束比賽,然後中控係統會進行算分,然後把分數排名發放到每個隊伍的光腦上。


    最後是閉幕式和頒獎儀式。


    燕鐵衣依然要出席,並且要作為嘉賓給前三名頒獎。


    燕家人包攬了前二名,第三名是鬱璟。


    鬱璟他們是落在了另外的區域,所以他們並沒有碰上。


    對於第一軍校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可以看到校領導臉上都是笑容。


    頒獎儀式開始,除了那不能吃不能用的獎杯,此次比賽最重量級的獎品就是一隻五級的牛,整隻的,光看外皮完全看不出這是一隻死了的牛。


    第二名的隊伍也有一頭牛,雖然也是五級的異獸,但是體型和重量都要小一些,蘇朝柳目測那是一隻母牛,而他們這一隻是公牛。


    第三名是一隻五級的羊,每支隊伍都得到了一隻完整的異獸,就連觀光隊都有一隻一級的雞或者鴨。


    對於異能戰士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獎品。


    燕鐵衣負責為拿到第一名的隊伍頒獎。


    他走到燕寒光麵前,從工作人員手中拿起獎牌,示意燕寒光低頭,然後為他帶上獎牌,單著淡淡笑意地拍了拍燕寒光的肩膀,表達了自己的欣慰。


    下一個是何遠之,燕鐵衣也拍了他的肩膀,跟對待燕寒光差不多。


    但是到了諸葛檸檸這裏,畫風就陡然一轉。


    燕鐵衣不用諸葛檸檸彎腰就能把獎牌給她戴上,戴上後揉了揉諸葛檸檸的發頂。


    動作十分的親昵,蘇朝柳清晰地聽見了台下其他參賽選手的抽氣聲,如果不是單兵係的學生紀律性夠好,想必是會有人發出驚唿的。


    諸葛檸檸覺得自己這麽大了還被摸頭,很是不高興地偏了偏腦袋,用口型抱怨:“你幹嘛?”


    燕鐵衣好脾氣地笑了笑,走向了蘇朝柳。


    蘇朝柳突然間內心警鈴大作。


    連諸葛檸檸都不想被摸頭,她就更不想了,她已經有十多年沒被摸過頭了。


    希望少將隻是拍肩膀吧,拍肩膀她受得住。


    在燕鐵衣走近她以後,蘇朝柳在他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並不明顯的藥味,她愣了愣,想起來燕鐵衣身上應該是還帶著傷的。


    “少將……”她有心想說什麽,但是看了看場合又把話吞了迴去。


    燕鐵衣半背對著台下的人,所以他倒是可以無顧忌一些。


    他抬手按住了蘇朝柳的發頂,輕聲道:“別擔心,我沒事。”


    誰擔心了……好吧,她確實是有點擔心,但是此時被直白地點出來,她還是不太想承認。


    她咬牙忍受了燕鐵衣對她腦袋的蹂躪,看在他是個傷員的份上,她忍了。


    或許是有諸葛檸檸珠玉在前,對蘇朝柳也被摸頭的事大家倒是反應沒那麽大。


    當然,他們此時都不知道,燕鐵衣的這個動作,在星網上引起了多大的討論度。


    星網上很多人對單兵係的學生大賽並不感興趣,他們就是來看燕鐵衣的,心態跟追星差不多,看到燕鐵衣和人有這麽親昵的互動,自然是炸了。


    閉幕式結束後,參賽選手分批搭乘星艦送迴炎黃星。


    坐在星艦上,燕寒光看了眼自己的光腦:“下了星艦以後跟我迴家一趟,少將想聊一聊。”


    諸葛檸檸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燕家嘛,她熟的就跟自己家一樣,她剛拿了第一名,燕鐵衣總不至於罵她,所以她心情十分的輕鬆。


    蘇朝柳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有何遠之有些緊張。


    他們下了星艦,打了一個車就到了燕家。


    燕鐵衣還沒那麽快到家,他雖然跟他們搭載的是同一艘星艦,但是燕鐵衣有自己單獨的包間,包間門口還有士兵守門,他下了星艦以後還要先去軍方打一轉,走一下程序。


    所以他們就還挺放鬆的在燕家玩……並沒有。


    燕寒光的一句“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讓他們的心情瞬間跌落到穀底,認命地調出課程開始學習。


    燕寒光滿意地點頭,他快畢業了,就喜歡看到學弟學妹們埋頭苦學品嚐他曾經的痛苦的樣子。


    燕鐵衣是在一個小時後迴來的,他從停車場直接上到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然後給燕寒光發了消息。


    燕寒光看到,臉色微微一變:“朝柳,我有事跟你說。”


    蘇朝柳不疑有他,關了自己的光腦就跟過去,諸葛檸檸和何遠之隻是抬頭掃了一眼,並沒有當迴事。


    “怎麽迴事?”蘇朝柳懵然地被燕寒光拉著走,不知道要幹嘛。


    燕寒光拉著她上樓:“少將要單獨見你。”


    蘇朝柳一頭霧水,單獨見她?他們兩人好像還沒熟到這個程度吧?


    但是,當燕寒光通過掃描麵部數據打開燕鐵衣房間門後,蘇朝柳瞳孔下意識一縮,立即走進了房間。


    燕鐵衣狼狽地坐在地毯上,背靠幾個軟墊子,軍裝的扣子都解開,衣襟大敞,露出結實的軀體以及傷口。


    蘇朝柳顧不得許多,快步走過去在燕鐵衣身邊蹲下,去拆繃帶:“傷口怎麽會裂開,都十多天了已經也差不多愈合了,沒有劇烈動作是不可能扯開傷口的。”


    她說的都對。


    燕鐵衣扯了扯嘴角:“遭受到了襲擊,跟人動了手。”


    蘇朝柳沒有迴答,這種事情一看就不是她應該過問的,所以她把自己當做一個聾子,從空間鈕裏掏出來酒精給燕鐵衣消毒。


    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麽燕寒光要拉著她上來了,這是要她當醫護人員處理傷口呢。


    燕寒光問道:“在哪裏發生的襲擊,查得出來嗎?”


    “我從總部出來後去了一趟行政基地,在行政基地的停車場遭遇的襲擊。”


    燕寒光眉頭緊皺:“你的行蹤被泄露了?”


    燕鐵衣搖頭:“算不上泄露,畢竟我這也不是什麽秘密的行程。”


    “能查得出來是誰做的嗎?”


    “你說呢?”


    那必然是查不出來的,或者說查不到真正想要查到的人身上,但這種事根本不需要去查,隻要自由心證是誰做的就行了。


    這場襲擊就是想知道燕鐵衣受沒受傷,在懷疑他受沒受傷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你受傷的事暴露了嗎?”


    “沒有,”燕鐵衣很肯定地說,“我的動作跟平常應該沒什麽不一樣。”


    也正是因為跟平常一樣,所以傷口才撕裂的這麽大,但凡他顧忌一點,這血都不會流這麽多。


    蘇朝柳已經把傷口處理幹淨,準備上藥,燕鐵衣這裏有藥,她隻需要拿出來使用就好了。


    傷口在胸口處,為了給燕鐵衣纏上繃帶,蘇朝柳不得不半跪在燕鐵衣身邊,拿著繃帶在他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燕寒光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應該非禮勿視。


    他站起身:“我先把其他人帶去書房,等會應該是在那裏談話吧?”


    蘇朝柳想讓他留下,留著她和半裸的燕鐵衣在這裏真的著實尷尬,但是燕寒光溜得飛快,眨眼間就已經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為了排解這種尷尬,蘇朝柳開口說起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您的這個傷,開裂一迴,前麵十天算是白養了,流了這麽多血,應該喝點雞湯補一補。”


    說起來她是不是確實應該讓朝期燉一鍋雞湯送過來。


    燕鐵衣點了點頭:“也好,你看著安排吧。”


    怎麽就要她來安排了?


    但是看著燕鐵衣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色,蘇朝柳也還是沒能忍住心軟:“好,我這就跟朝期說,給您單獨留一份雞湯的材料,您隻需要按照說明把食材一起燉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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