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飛也察覺出了不對勁,這與他預估的結果並不一樣,他要解決兩個二級的異能戰士不應該那麽費力的才是。


    戰鬥中不會允許他思考那麽多,所以他隻是機械地提升了自己的攻擊威力。


    當然,也很快就見到了成效。


    諸葛檸檸終於被陳英飛刺傷,臉上被劃出一道十厘米長的血痕。


    不過還好隻是皮外傷,並不嚴重,用治療儀就能治好,疤痕都不會留下。


    但這同樣意味著她們接下來會逐漸一步步落入下風,除非能找到機會進行反擊。


    麵對完全輸出的陳英飛,蘇朝柳和諸葛檸檸逐漸感受到了吃力。


    陳英飛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但是隊友卻驚唿出聲:“隊長!小心狙擊手!”


    他立即分出一點點心神去看他的隊長,隻見隊長捂著右肩膀踉蹌退後幾步,應該是被狙擊槍的子彈擊中,雖然沒有造成傷口,但是子彈還是很有威力地把他擊退。


    是了,他們還有一個隊友遲遲未出現。


    他本就被燕寒光壓製住,隻是燕寒光沒有找到一個完全打倒他的機會而已,而現在他露出這麽大一個破綻,燕寒光當然不會放過。


    陳英飛立即就要去支援隊長。


    別說蘇朝柳,諸葛檸檸都知道不能放他過去。


    陳英飛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滾開!”


    蘇朝柳和諸葛檸檸都沒有抵擋住這力量,後退了幾步,讓陳英飛衝破了阻礙,撲向燕寒光,想要阻止他。


    來自遠方的子彈命中了陳英飛的膝蓋,沒有打傷他,但是兩種不同方向的力道讓陳英飛成功地一個踉蹌,臉朝下趴在了地上。


    而燕寒光就在這點時間裏,解決了隊長。


    蘇朝柳見過燕鐵衣分解雞的手法,十分的……精準,刀片沿著雞肉的紋理,緩緩地切斷,過程中沒有一絲的阻礙,仿佛在用刀劃破紙片。


    燕寒光的手法跟燕鐵衣很像,一看就是師出同門,同樣的精準且貼合紋理,這樣做的好處就是,死的很幹脆。


    當然隊長是沒有死的,他隻是渾身麻痹了而已之後,會有人來迴收他。


    解決了隊長,陳英飛對燕寒光來說更不是問題,剩下的,就是被記憶合金網抓住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盡力破壞過合金網,拿出了可以釋放極高熱量的儀器,但是加熱到一定程度他們的身體就會產生不適,監控他們身體情況的光腦就發出警告。


    “獵殺弱小者的時候,”燕寒光舉起手裏的軍刀,“有沒有想過這一刻?”


    “你們不過是靠著小手段,”霍群自然是不服氣的,“有本事放我們出去!”


    “沒本事,”蘇朝柳極為幹脆的承認了,“所以請你們現在就去死吧。”


    兵不厭詐,隻要能贏,她不介意用的什麽手段。


    總算是淘汰了一個隊伍,蘇朝柳還搜刮了道格拉斯學院的人的空間鈕裏的東西,找到了一樣信物和一些物資。


    很不巧,這是一件紅色的信物,他們已經有了。


    蘇朝柳挑了挑眉:“他們這個實力,才一件信物,這不應該啊。”


    他們這四個人,紙麵實力可是比燕寒光小隊要高上很多,連燕寒光都有兩個信物,他們不應該啊。


    這種事好像也不是那麽意外,連諸葛檸檸都說道:“肯定是跟他們有一樣目標的隊伍動作比他們快,或者比他們厲害。”


    “你以為他們是為什麽不依不饒地追過來?”燕寒光拿走了蘇朝柳手上的信物,“必然是知道我們手上至少有一樣信物,殺人者人恆殺之。”


    “你說的也沒錯,”蘇朝柳點了點頭,“不過現在,他們的信物,歸我們了。”


    現在天也快黑了,他們開始找地方度過晚上的時間。


    “隊長,”蘇朝柳忽然接到一條消息,“我們上午遇到的觀光隊申請與我們匯合,並且說想與我們做一個交易。”


    諸葛檸檸和何遠之不約而同地出聲:“隊長。”


    他們在模擬的時候也碰到這種事,看似是來談交易的,但實際上卻別有目的。


    因此他們條件反射地就想拒絕這種請求。


    但燕寒光卻說道:“發送一個坐標給他們。”


    這是同意的意思。


    “隊長,”諸葛檸檸急不可耐地說道,“萬一是個陷阱怎麽辦?”


    蘇朝柳淡淡地說道:“不發送真實坐標就行了。”


    發一個坐標讓觀光隊到那裏,他們觀察沒有危險後再出現就行了。


    見蘇朝柳都這麽說,諸葛檸檸也沒有話說了,隻小聲嘀咕:“萬一呢……”


    “所以要看清他們是什麽目的。”蘇朝柳一邊給他們發了坐標,一邊迴答諸葛檸檸,這個坐標距離他們這裏有大概十公裏,是一片視野開闊的地區,就算有人尾隨也會被看得清清楚楚。


    何遠之去接觀光隊的人就夠了,他身為狙擊手,最擅長的除了隱蔽以外就是偵測環境,如果觀光隊有什麽異常,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而他們就在做紮營的準備,收集柴火,捕獵一些異獸等。


    四十分鍾後,何遠之帶著觀光隊的隊員迴來了。


    看到他帶迴來的人,蘇朝柳吃了一驚:“怎麽就剩兩個人了?”


    之前那個受傷的女孩,她是唯二的幸存者,勉強笑了笑:“嗯,因為還遇到了其他的人,身上的物資,武器,也全都被搶了。”


    他們隊伍,被淘汰了兩個人,身上除了一件防護服,什麽都沒留下,最好的選擇其實就是主動退賽,但是他們並不甘心就這麽離開賽場。


    一定,還有其他什麽辦法。


    還是另一個跟她一起沒被淘汰隊員突然想起來:“我聽學長說過,可以與別的隊伍結盟,這樣可以多留幾天。”


    說是結盟,倒不如說是找個比較厲害的隊伍進行依附,這樣的依附當然不是沒有代價的,不然別人憑什麽做一棵大樹給你遮陽擋雨。


    代價就是,要把自己收到的坐標,送給給他們依附的隊伍。


    這樣的依附,往往發生在第二輪坐標發放上。


    第一輪的時候以來很多人有僥幸心態,想著以自己隊伍的實力說不定能拿到一個信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知道跟什麽隊伍落到了同一個區域,聯係人都是空白的,除非在比賽期間遇到。


    所以道格拉斯學院的人就在淘汰這些觀光隊,避免他們找到隊伍去依附。


    被依附的隊伍能拿到兩個準確的坐標點,再加上依附的隊伍送上的兩個坐標點,運氣好的話,他們一下子就能得到四個準備的點位。


    和道格拉斯學院的隊伍一樣想法的還不少,所以很多比較有實力的隊伍都在出手淘汰觀光隊。


    他們犧牲了兩個隊友才讓他們兩個留下來。


    腿受傷的女孩叫盛思思,她的留下的那個隊友叫黃帆。


    他們不敢信任其他人,但是燕寒光和蘇朝柳卻是值得信任的。


    蘇朝柳都不用看燕寒光就能做出決定:“那你們接下來幾天就跟著我們吧。”


    自己學院的學生,他們是有義務和責任去照顧的。


    雖然做了交易,但想什麽都不做也是不可能的,盛思思很懂,她掏出一把果子:“這是我們今天找到的野果,測試過了,沒有毒。”


    雖然她說沒有毒,但是蘇朝柳還是用儀器檢測了。


    酸度很高,毒確實沒毒,但也不是人能吃的,一口下去隻怕又酸又澀,胃部空空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激起胃酸。


    蘇朝柳開玩笑道:“植物為了繁衍,會讓自己變得並不好吃或者十分豔麗,讓動物以為有毒,這果子這麽酸就是避免了動物多吃,可沒想到還是沒逃過毒手。”


    盛思思有點懵:“不能,不能吃嗎?”


    “不能直接吃。”蘇朝柳隻說了這麽一句,然後讓其他人再去找點獵物來,多了兩張嘴,原先做的準備就不太夠了。


    不多時燕寒光就拎了幾隻兔子迴來,蘇朝柳指揮他們把兔子扒皮,去除內髒後,放到用樹枝搭建起來的烤架上,慢慢地烤肉。


    旁邊還支了幾根棍子烤玉米。


    “晚上就別吃玉米了,”她安排道,“玉米留作早餐和中餐,晚上就吃烤肉和野菜就行了。”


    白天的時間基本要用來趕路,哪有那個空閑慢慢地烤肉吃,玉米烤好了就是放冷了也能吃,又快又方便。


    這樣的安排其他人沒有意見。


    蘇朝柳又生了一個火堆,用幾片大葉子居然做出了一個鍋出來,往鍋裏倒水然後把今天采的野菜進行焯水,然後和盛思思他們找到的一部分野果放一起煮。


    野果酸澀,但是也是一個調味,放進一大鍋水裏,酸味也被稀釋,隻留下淡淡的酸,也算是給野菜多了點味道。


    蘇朝柳給每個人分野菜和野菜湯:“野菜苦涼,配合烤肉吃再合適過了。”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苦,就連燕寒光都忍不住皺眉,但還是老老實實喝完了。


    野果也不僅僅是用來調味野菜,蘇朝柳用力擠榨果實,擠出汁水滴落在烤肉上,就給烤肉增加了一點點風味,但蘇朝柳也沒有辦法保證汁水均勻分布,隻能一塊有,一塊沒有。


    諸葛檸檸拿著自己分到的兔肉歎了口氣:“我想吃朝期做的烤雞了。”


    蘇朝柳無言:“迴去以後有的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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