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奔入水閣的鬼魁,恰巧及時扶住仰麵倒下的水凝。


    一觸及她的身軀,她身上泛出的沁人冰寒,直教他身體本能的瑟縮了下。


    他一把抱起水凝,將她置於床上,立即運掌將真氣渡向她的周身大穴。因為運功的關係,水閣中處處流竄著真氣的灼熱氣息,卻無法使她的嬌軀暖和起來。


    碰的一聲,兩扇木門應聲闔上,鬼魁收起掌勢,雙眼凝視著那張清麗卻神情蒼白的麗顏。


    他輕柔的撫著她泛紫的唇,內心卻緊緊生疼……


    俯下身,他吻著她冰冷的唇,溫熱的舌輕舔著她唇邊血漬,雙手也緩緩探入她的衣襟……


    粗重的喘息顯示二人的疲累,鬼魁緊緊環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欣喜的發現她的身子已不再冰冷。


    他輕觸她玫瑰色澤的粉頰,滿意的輕歎出聲。


    “你終於是我的了。”


    熟睡中的她,嘴角掛著一抹笑。


    他親昵的吻了吻她,輕擁著她一同墜入那甜美夢鄉……


    濃密的長睫輕輕翕動著,旋即睜開一雙清靈的水眸。


    “魁?!”水凝慌亂的眨動雙眸,急欲讓昏亂的頭腦清醒。


    望著躺在他身側的男子,她失神了……伸手撫上他英挺濃黑的劍眉,輕蹙的眉心,臉上明顯的疲憊,是她急欲抹去的烙痕……當她的纖指滑過直挺的鼻梁,來到他厚薄適中的唇畔時,她迷惑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突然,指上傳來一記輕吻,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終於醒了。”


    “魁?!”


    “嗯!”低應一聲,鬼魁以額輕觸她的額。“太好了,總算恢複常溫了。”


    “為什麽?”


    水凝睜大雙眼,一瞬不瞬的望著他,仿佛他隨時會消失似的,仿佛他的出現隻是一場夢。


    她害怕,害怕自己一人再次去麵對那無邊的冷寒。


    她憂心,憂心昨夜的一切隻是一場春夢。


    她不舍,不舍她孤獨的離開世間卻見不著他最後一麵。


    經過了昨夜,她才明了,原以為自己是堅強無情的人,一切皆牽動不了她冰冷的心;但是,她錯了!錯在她的心。早在遇見他之後,她便由堅強轉為脆弱,由無情化為有情。


    “為什麽?”她又問了一次,太多的迷惑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為什麽?!”鬼魁隱含怒氣的揚揚眉。“這句話該由我來問你才是!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我解‘七日追命’會危及你的性命?!為什麽不告訴我,你體內已有寒毒入侵?!”


    “又為什麽不告訴我,男女的結合可讓你免於一切痛苦。”


    “你倒是先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我……你都知道了?”他語含關切的怒言,讓她內心湧起一股暖意。


    “我都知道了?!這算什麽迴答!萬一我一直不知情呢?萬一我來不及趕迴來呢?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會如何?!”


    “我……”第一次見著鬼魁對她發這麽大脾氣,一時間水凝愣住了。


    “或許……”鬼魁眼神一黯。“或許,你認為鬼某沒資格救你;救你,隻會辱沒了你,令你生不如死,那——”


    “不,”她硬生生截斷他的話。“不!不是這樣的,是我!是我的錯!”


    她纖細的玉指使勁抓著鬼魁的手,害怕他會因為對她的歉疚而傷了自己。


    凝視著他心疼、擔憂與受傷的眼神,她的淚水再控製不住的滾落。


    “是我!是我高傲的心,不允許我向你求援;是我封閉的心,不容許我讓你知道我的脆弱;更是我自私的心,自私的想擁有全部的你!不願意和別人共同擁有你,不願你是為了報恩而——”


    未竟的言語,被鬼魁溫熱的唇舌密密封住,纏綿的熱吻,一一吻去那一顆顆如斷了線的珍珠。


    “傻水凝!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對不起!”撲進他寬厚的胸膛,未幹的臉龐又是一片淚海。“對不起!”


    鬼魁緊緊擁著她玲瓏的嬌軀。


    “別再這麽做了,我無法想像失去你的日子將如何度過,也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他溫柔的支起她帶淚的臉龐,心疼道:“答應我!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答應我,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


    雖然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仍能清楚感受到他的傷痛。


    她認真的點點頭,允諾道:“我答應你……我答應……”


    “記住你許下的承諾,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雖是威脅的語氣,卻讓水凝窩心笑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對她的嗬護與疼惜。


    “說到這……”鬼魁臉色一沉,稍稍分開兩人緊擁的身軀。


    水凝不解的凝望著他。


    “之前,你答應過我,絕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現下,你違約了!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鬼魁冷冷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戲謔,讓水凝不自覺低下頭。


    “啊!”水凝驚叫出聲。


    她光潔的玉臂連忙環在胸前,退至床角。


    “我……別、別看!”她為什麽一直沒發覺她是一絲不掛的呢?


    初見鬼魁的欣喜,讓她壓根就忘了這迴事,還不斷將光裸的身子往他身上靠,這……


    思及此,她臉頰便火速染上一抹嫣紅。


    鬼魁攤開手上薄被,將水凝完全包裹住,在她耳邊低喃:“別擔心!你的身子完美無瑕,沒人比得上你!”


    “你……”水凝微嗔的抬起頭,卻不意望見他起身著裝的偉岸身軀。她急忙偏過頭去,卻止不住陣陣竄起的燥熱。


    著裝完畢後,鬼魁輕輕扳過她的嬌顏,柔聲道:


    “你躺著休息一會,我去喚小泠替你準備熱水,讓你稍稍舒解身上酸疼。對不起,弄疼你了。”他俯身往她額上印下一吻,轉身往門外走去。


    開門的聲響,喚醒了沉溺在他柔情裏的水凝。


    “魁!”她輕喊出聲。


    “嗯?”


    立於門邊的他,豐神俊美宛如神冷。


    “別再離開我!”清脆的嗓音,道出她心中最深的渴望。


    “除非你趕我走,否則——”他停頓了會,深情道:“想都別想!”


    凝視他遠去的身影,水凝的眼角漾著甜甜笑意。


    清晨的薄霧,似輕紗般籠上了湖麵,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水凝微眯的雙眸透著濃濃的困惑,宛若那朦朦朧朧的湖麵……


    這是真的嗎?老天爺真的願意將這得來不易的幸福賜給她嗎?可能嗎?


    她從來不求人,若想得到幸福需要每天祈求的話,她願誠心祝禱上天的。


    如今,鬼魁真的來到她身邊,而且答應了她,永遠不離開她;可是,香妹呢?


    她不也喜歡鬼魁嗎?


    那含羞的神情、帶笑的眼角,在在顯示香凝正沉醉在愛情裏……還有,那塊與她身上相似的血玉。


    難道是她看錯了?或是她誤會了。是的!一定是她誤會了。


    香妹從不曾提及她心儀的男子是誰;如果真是鬼魁,也該會聽他人提起。


    也許……那塊血玉真如香味所言,是她在市集上買的,隻是恰巧相似罷了。


    她低頭細撫著身上的“血寒碧”,思及日前為著它哭得傷心欲絕,還險些把它給毀了,更因此引發了寒毒提早入侵,她就不禁苦笑。


    一切都變了!自從認識鬼魁之後,一切皆變了樣。


    她不再是那凡事不動於心,不哭不笑的冰山美人了;所有和鬼魁有關的事,皆深深牽動著她逐漸消融的心……


    “魁……”水凝在心中輕喚著。


    思及昨夜他對她的溫柔繾綣,她心跳便不自主加快,嫣紅也悄悄爬上了她的臉


    “想什麽?想我嗎?”鬼魁自她身後為她披上風衣,雙臂自然的擁住她荏弱的身子,不打算鬆手。“魁!”隻見他俊逸的臉龐,帶著一抹寵溺的笑。


    “清晨露重,也不曉得多添件衣裳。現在你的身子虛弱,餘毒未消,可得小心才是。”


    聽著他關懷的話語,水凝不由得輕笑出聲。


    “想不到,向來冷酷無情,令人聞風喪膽的鬼魁,曾幾何時也會變得如此叨念。”


    鬼魁揚揚劍眉。“你說我叨念?”


    水凝一把掙脫了他的懷抱,退離他一尺遠,嬌聲道:“不是嗎?老婆子!”


    語畢,她頭也不迴的往花廳跑去。


    “老婆子?你說我是老婆子?看我怎麽罰你!”


    “啊!”才跑沒幾步遠,她一把便被鬼魁自身後攔腰抱起,惹得她尖叫連連。


    一抬頭迎上鬼魁的眼,她雙唇便被他密密封住。


    一聲嚶嚀,鬼魁的舌趁機侵入,與她的丁香舌糾纏、嬉鬧不休。她被吻得渾身發軟,隻能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攀住他鋼鐵般的胸膛不住喘息……


    她口中的甜美令人發狂,鬼魁忍不住加深了這銷魂的吻,直到兩人皆喘不過氣為止。


    “你好美……”撫摸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唇,他忍不住又吻了下。“尤其是你笑的時候。”


    那原本晶亮的美眸突然閃過一絲晦暗,水凝呐呐道:


    “魁,我是不是不夠——女人味?”


    “為什麽這麽問?”


    “我的性子冷淡又任性,既無冷姊的溫柔可人,也無香妹的熱情活潑。像我這般冷漠無情的女子,是沒有人會喜歡的。”


    她一口氣將話說完,迴避著他洞悉的眼眸,害怕在他眼中瞧見肯定的答案。


    見著她刻意強忍的堅強,他心中便不由得泛疼。


    “水凝,看著我!”支起她的下頷,他強迫她注視他的眼。“聽我說,你並不是冰冷無情。你隻是同我一般,不習慣將感情外露;你並不任性,你隻是有你自己的主張與看法。”


    “別拿別人和自己比較,也別為了我改變你自己。我喜歡的水凝,就是三、四年前我見到的水凝,也就是三、四年後正窩在我懷裏的水凝。”


    鬼魁加重了環在她腰上手臂的力道,與她的身子更加緊密貼合。


    “我愛你,就隻因為你是你!隻有你,你懂嗎?”


    “魁……”水凝顫抖著雙唇,晶瑩的美眸泛上一層水霧。


    他愛她!她聽見了他說——愛她!


    “你愛我?!你說——你愛我……”


    “我愛你,早在三、四年前便愛上你了。隻是我一直不敢相信,上天真的會將你賜給我。”


    望進他誠摯的眼,她的淚水再也無法抑製的決堤而下。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


    她撲進他溫暖的懷中,對他的愛,再毫無保留的和盤托出。


    “噓!別哭了。”他心疼的為她拭去淚水。“我認識的水凝可不是個愛哭鬼喲!”他戲謔笑道。“我認識的鬼魁也不像你這般溫柔!”她反將他一軍。


    鬼魁劍眉微蹙,擁著她歎口氣。“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你怎麽也冷不起來。”


    我對你也是!水凝在心中無聲說著。埋在他懷中的小臉蛋,綻出一抹絕美的笑容。忽然,她想起什麽似的,猛然抬起了頭。


    “我可先聲明,我的心胸可是很狹小的!我可無法容忍在你心中還有別人存在。”水凝嚴肅說道。


    “隻怕到時,你別嫌我整日霸著你不放就行了!”


    他輕點一下她的俏鼻,為她的吃味感覺窩心。


    水凝靜靜的望著他,美麗的眸中有著濃濃的愛意。


    “別這麽盯著我看,我不是聖人……”鬼魁呻吟低歎。


    她雙眸閃過一絲慧黠,嫣紅的雙唇主動的迎上他的……


    “凝宮闕”的後山綠蔭成林,合抱的百年老榕圈圍出一塊空曠野地。初秋的風,吹得林間沙沙作響,迎風飛舞的落葉,增添了一股肅殺之氣。


    “你還是來了!”風姿綽約的中年女子冷冷說道,清冷的語音中夾雜著一絲無奈與欽佩。


    “勞煩冷宮主撥冗赴約,鬼魁在此謝過!”


    他向前跨出一步。“冷宮主,請!”


    “不延期?”冷宮主驚訝的脫口而出。“你可知,此戰非同小可?”


    鬼魁慎重的點點頭。“為了水凝,鬼某將全力以赴!”


    “就是因為水凝,你才更應該延期才是。你為了醫治水凝的寒毒,耗去的真氣不是尚未恢複嗎?”站在冷宮主身旁的冷宮主焦急道。


    為何會替他擔心,她自己也說不上來,也許是受了他對水凝那分癡心所感吧!


    “多謝冷宮主關心,鬼某的功力已恢複了七八成。”


    “哼!七八成?!憑你八成的功力便想贏過我?你也未免太自大了!”冷宮主冷哼一聲。


    “鬼某不敢?!鬼某自當全力以赴!”


    “既然如此,就不該逞強赴約。”


    “不是逞強,隻是依約而行。”


    冷宮主迎向他坦然無懼的眼眸,心中暗叫聲:好!


    從來沒人敢迎視她這雙銳利的冷眸,隻有他!甚至,他眸中散發出的冷靜森寒並不下於她。


    驀地,她縱聲大笑。


    “哈哈……好!本宮這就成全你!”


    “請!”鬼魁抱拳為禮,專注的神情令人為之一震。


    唿的一道強風刮起,兩道人影自地麵騰空而起,迅捷的身影教人一時分不清到底是誰。


    “喂!我說戮呀!你可知道少主和冷宮主,到底是訂下什麽約定?從來沒見少主那麽重視過!”左命疑惑問道。


    後戮雙手交叉於胸前,狀似悠閑,但一雙鷹眼卻笑而不答。


    “連你都不知情,看來隻好等著問少主了。”左命失望的怪叫一聲。


    “那可不一定!”後戮閑散的應了聲,便朝冷宮主走去。


    看來,這場比試,一時半刻是無法分出勝負的。


    “喂!戮!你去哪……這家夥!老是悶不吭聲的,說走就走!像鬼一樣……”


    右魂拍拍著左命的肩頭道:“好啦!別再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快跟上去瞧瞧吧!”


    “喔!”左命應了聲,快步趕上前去。


    冷凝的視線一觸及迎麵而來的四人,她心中對鬼魁的欣賞就又多了一分。


    “冷宮主!”四人向冷凝拱手為禮。


    “冷宮主想必明了我等四人想問什麽了吧?”後戮直截了當問道。


    冷凝微微頷首,紅唇微揚。


    “清楚是清楚,隻是有一事,我不明白。為什麽鬼魁不將此事告訴你們呢?你們不是他最得力的部屬與最親近的兄弟嗎?”


    “就是因為這樣才糟呀!”左命有些埋怨。


    “少主就是這樣的人,凡事一肩挑。隻要他一人能做好的事,決不會麻煩他人插手,更別提是私事了。隻要是私事,他一個字也不會透露!”右魂向冷凝解釋道。


    “雖然我們都明白,少主非常重視這次比試,可惜我們卻無從幫起。”前弑扼腕道。


    “你們少主很愛惜你們。”


    “所以我們才更為少主擔心!”四人異口同聲道。


    冷凝輕笑道:“怪不得‘冥嶽’會在短短幾年內聲名大噪,成為江湖中舉足輕重的組織,原來是有你們這些忠心護主的高手。”


    “錯了!事實上是因為有疼惜部屬的主子。我們的命,全都是少主救的。”後戮語重心長道。


    冷凝不由得多看了鬼魁兩眼。


    他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她更覺得好奇有趣了。


    她輕歎一聲。“總而言之,這次比試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水凝。”


    “水宮主?!”


    她點點頭,接著道:“若鬼魁比試贏了,他便可帶走水凝;若是輸了……”


    “怎樣?”


    “他轉而效忠‘凝宮闕’。”


    突然,大夥一陣沉默……


    “看來,少主對水宮主是動了真心了。”


    “廢話!你見過少主對哪位女子多瞧過一眼嗎?”右魂沒好氣的白了左命一眼。


    “隻怕,事情並非如此單純。”後戮不動聲色的說。


    “勝負即將揭曉了!”


    冷凝的低唿,吸引眾人的目光。


    碰的一聲,兩道人影倏地分開,一陣因掌風刮起的落葉飛旋在空中,久久不墜


    一道鮮血,緩緩自鬼魁唇角淌下。


    “少主……輸了……”左命無法置信的低喃。


    “不!他贏了!”冷凝美麗的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冷宮主低頭看向自己前襟的裂口,唇邊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她知道,他是為了不願傷她,才會被她所傷。


    “你贏了!”


    “多謝冷宮主承讓。”他平淡的語氣中,毫無驕氣。


    冷宮主讚賞的點點頭。“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內功修為竟如此深厚,連本宮都自歎不如。‘冥嶽’果非浪得虛名!水凝有你的保護,我也安心了。你可以帶水凝走了。”她話語中明顯含有濃濃不舍。


    鬼魁拭去唇邊血漬,搖頭道:“水凝是否願意同我離開,或者何時離開,一切皆由水凝決定,鬼某無權過問。”


    “那你——”


    “我愛水凝,但我知道您也愛水凝。雖然您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在您心中,一定是將她當自己孩子般疼惜,我相信水凝對您也是一樣。”


    冷宮主睜大雙眼,直盯著眼前的鬼魁。


    “那,這場比試——”


    “是對一位為人母者的保證。”冷凝插口道。“鬼魁隻是要向冷姐證明,即使水凝離開了您,他一樣有能力保護她,讓她完好無缺。”


    “是真的嗎?!”冷宮主盯著鬼魁,銳利的冷芒不再,反而浮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嗯!”鬼魁肯定的低應一聲。


    “那萬一,你輸了呢?”冷宮主不確定的質問。


    “其實,不論是輸是贏,咱們少主已決定要永遠效忠您了!”站在一旁的後戮替鬼魁作了迴答。她驚訝的睜大眼。“為什麽?!”


    冷凝微微一笑。


    “冷姐,您還不懂嗎?鬼魁深愛著水凝,而您是水凝的至親。隻要水凝一天是‘凝宮闕’的人,他便一天效忠於您啊!”


    “這也是咱們少主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傷您的緣故。”


    後戮的話雖是對著冷宮主說的,但眼神卻盯著鬼魁,意思是指“我說的沒錯吧!少主?”


    鬼魁對此,不置一詞的笑了笑。


    忽爾,冷宮主身形一晃來到鬼魁身前,含淚笑道:“好家夥!算本宮沒錯看你。水凝的幸福就交給你了!你這個女婿,我可是要定了!現在,給本宮好好調養去!”


    “多謝宮主成全!鬼某的傷不礙事。”


    “去!”冷宮主不悅的皺眉。“中了本宮一掌,還說不礙事,別再逞能了!”


    “你們四位護法,還不快扶你們少主去休息?!”


    “是!”


    四人立刻圍住鬼魁,小心翼翼抬了便走。


    “你們……”算了!說了也是白說,就由他們去吧!


    “冷宮主、冷宮主,鬼某等先行告退!”


    “嗯,快歇息去吧!”


    望著眾人遠去的身影,冷宮主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喜事真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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