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藍衣少年見狀，隻一瞬間的功夫，人便來到了他的身前，然後一把將他提了起來，用那雙好看又蘊含殺氣的眼神望著他：“剛才發生的，你都看到了？”
說話聲音輕而緩慢，但又充滿威懾力。
陳風還是被嚇到了，隻是當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藍衣少年的長相的時候，還是被藍衣少年的俊美給吸引住了。
陳風也算是一個帥氣的小男孩了，但是跟眼前的少年相比，那是差得遠了。
少年長得真的是太好看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被少年的長相吸引住了，反正他是愣住了。
藍衣少年眼見是一個小男孩，而且根據他的觀察，對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看來應該是無意間看到的。”他忍不住這般想到。
陳風點了點頭：“是的，我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什麽？”藍衣少年忍不住追問道。
“我看到有三男兩女在追殺你。”陳風老老實實的迴道。
“哦，”誰知藍衣少年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你怎麽知道那是三男兩女？”
“我看到的。”陳風迴道。
藍衣少年見陳風不像是說謊，微微一笑：“繼續說下去，你還看到了什麽？”
此時藍衣少年已經將陳風放了下來，自己則找了個地方坐著。
陳風見狀，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便繼續迴道：“我還看到了你拿著一把長刀將紅衣女子逼退、刺傷，然後將其餘四人一一砍傷，他們都傷在手臂。”
“哦？你怎麽知道他們都傷在手臂上？”藍衣少年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
“我看到的。”陳風迴道。
藍衣少年緩緩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意味深長的望著陳風，對著陳風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忍不住緩緩點頭，暗暗道：“這小孩，倒也不失為一位練武的好苗子。”
“好。”藍衣少年打量了陳風一陣，然後緩緩站了起來，“小朋友，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給忘了吧，就當作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陳風感覺到藍衣少年要走，他不禁有些慌了，連忙朝著藍衣少年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開口說道：“你……你要走？”
“嗯！”藍衣少年點了點頭。
陳風緊咬著嘴唇，然後一抬頭，繼續說道：“能不能收我為徒？”
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藍衣少年的方向拜了三拜，態度異常的堅決。
藍衣少年雖然覺得陳風是一位難得的人才，不說別的，就說在如此漆黑的氛圍之下，能夠將他們五位高手的招式看得清清楚楚，就這份眼力，就很少有人能比。隻是光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將對方收為徒弟。
況且幹他們這行的，總是見不得光的。眼前的這位小男孩若真要是入了這一行，就免不了要麵對各種血腥、殺戮和黑暗的事情。到時候說不定又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反過來對他心生怨恨。
對此，他也並不是特別在乎。
反正在他們的那個世界裏，師徒之間多的是利用價值，至於師徒情分，那簡直就是極為奢侈之物。就連他，都不敢貪求。
隻不過對於眼前這小男孩，他還是頗感興趣的，忍不住便開口問道：“哦？你為什麽要拜我為師？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
陳風此時已經沒那麽害怕眼前的藍衣少年了，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藍衣少年雖然說話陰森可怖，但是心腸卻是好的。
不然的話，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換作心腸壞的人早就二話不說，斬草除根殺了他了，哪還會同他說上這麽多的話？
陳風眼神堅定的迴道：“我不知道師父是什麽人，但是我知道師父您是一位很厲害的武林高手，您的身上有我渴望擁有的力量。”
“武林高手？小夥子，你怕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說罷，哈哈一笑，饒有興致的望著陳風。
陳風雙手抱拳，態度十分誠懇的迴道：“師父，您在我眼中就是武林高手，我求您教我武功。”說罷，啪啪啪連磕了三個響頭。
“別一口一個師父叫著，我可還沒答應收你為徒。”藍衣少年擺了擺手，刻意同跪拜在地的陳風拉開了距離。
陳風不願意放棄這變強大的難得機會，繼續堅持道：“師父，隻要您肯收我為徒，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哦？是嗎？”藍衣少年眼神一挑，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眼陳風，盯得陳風背後發涼，然後特意強調了一遍，“真的……什麽都願意？”
“嗯。”陳風眼神堅定，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想要習武？”
“因為我想要變強，這樣就沒人敢欺負我了，我也可以更好的保護我妹妹了。”陳風如實的迴道。
“哦？你還有個妹妹？”藍衣少年繼續問道。
“嗯。”陳風點了點頭。
“跟我說說你的情況。”藍衣少年沉思片刻，隨後如此說道。
陳風能感覺得出藍衣少年對他產生了興趣，本不想自揭傷疤，但為了擁有力量，拜眼前的藍衣少年為師，他沉默片刻，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叫陳風，今年七歲，我有個妹妹叫陳煙，今年四歲。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原本我靠著擦鞋能養活自己和妹妹了，但是最近被那些該死的混混們欺負，我打不過他們，又不想一輩子躲著。所以我想要變強，我想要守住自己擁有的一切，尤其是要保護好我的妹妹。”
“所以你是為了保護妹妹才想要習武的？”藍衣少年問道。
“嗯。”陳風點頭迴道。
藍衣少年聽到這裏，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一拍手掌道：“有了，我想到要你做什麽了。”
陳風一聽，感覺拜師有望，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叩拜道：“師父但請吩咐。”
藍衣少年見狀，也不願再同眼前的小男孩做那口舌之爭了，因為他已經想到了讓對方知難而退的好辦法，這也算是他對眼前的小男孩的一次考驗。
“很簡單，你如果想要拜我為師，那麽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跟我走，去哪兒你不用管，直到你學成歸來。”
“可是我妹妹該怎麽辦？她才四歲，我不可能離開我妹妹的。”陳風忍不住焦急的問道。
“那我就沒辦法了。小夥子，是你說的要你做什麽你都願意。如今這麽簡單的一個要求你都辦不到，還想要拜我為師？我勸你啊，還是從哪兒來迴哪兒去，就當今晚我倆沒見過。”藍衣少年見終於難住了倔強的男孩，便趁熱打鐵，故意如此說道。
陳風緊抿著嘴唇，眼珠子四處轉動，眼神複雜多變，似乎在做著複雜的思想鬥爭。
隻是陳風的那種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個小男孩會有的眼神，這讓一旁的藍衣少年再次被陳風吸引住了。
藍衣少年也不急著離去，因為比起瀟灑離去，他更想知道陳風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陳風的眼神一凝，仿佛下定了決心般的朝著藍衣少年跪拜道：“師父，不管您答不答應收我為徒，我陳風便認定您為我的師父了。至於現在就跟師父走，我做不到。我是絕對不可能丟下我妹妹的。”
藍衣少年望著眼前非同一般的男孩，眼中不由的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他倒真希望他所處的這個江湖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有著一大批真性情中的人物。
不能說是沒有吧，隻能說是比較稀有，這個現實世界中的江湖，終究不是武俠小說裏的那種江湖啊！
他所處的那個江湖見不得光，所有的人都在權衡利弊，都在計算著利益。
他之所以要刁難眼前的陳風，之所以要給陳風考驗，也是有著他自己的一番打算吧！
畢竟以陳風的底子，如果能夠通過他設置的考驗，讓他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再經過他的精心栽培，必然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人物的，就像他自己那樣。所以他覺得，自己並不吃虧。
目前陳風還太過重情，並不完全具備成為他夜人王的徒弟。
沒錯，他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夜人王夜銘。
剛才那三男兩女之所以不惜拚個兩敗俱傷也要拿下他，是為了搶奪他手上的一塊玉石。
那塊玉石表麵上和其他普通玉石一般無二，卻蘊含著一股神奇的力量。
被夜銘無意間得到，憑此也讓自己體內之氣變得更加充沛。
漸漸的，江湖上有些人也知道了這麽一個寶貝，便開始對他圍追堵截，這吃相簡直是太難看了。
不過，幹他們這行的，吃相不難看才奇怪呢！畢竟他們整日與之為伍的，是各種血腥、殺戮和黑暗。
要是多一些真情，多一些溫暖，多一些善意，那可就危險得不能再危險了。
夜銘向來是獨來獨往的，雖說他背後也有強大的勢力，可是在那些當權者的眼中，有的隻是利益權衡。
若他沒有利用價值，可以說必將遭到無情的拋棄。
今日遇到了陳風這小男孩，總感覺是兩人之間的緣分，也讓一直不願意收徒弟的他動了收徒弟的心思。
畢竟論單打獨鬥他誰也不怕，但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自己這一身本領不想就此失傳，替自己找個傳人，也是他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眼見陳風為自己的妹妹所累，夜銘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也樂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就在他要轉身離去之時，陳風朝著他的方向跪拜道：“師父，您可否傳授我一些防身的手段？”
夜銘微微一笑，想著既然兩人有緣相遇，便根據他多年來的經驗，傳授給眼前的小男孩一些防身的手段吧！
於是，夜銘找了個地方坐下，仔細想了想，然後便開口說道：“也好，你過來，好好記住我今晚說的。”
陳風一聽，立馬便站了起來，然後在夜銘的身旁坐下，滿臉期待的等著師父的傳授。
夜銘感受到了陳風的赤子之心，微微一笑後，便繼續說道：“首先，習武之人必定得具備強健的體魄，得將自己的拳腳練得更大更硬，隻有身強力壯了，你才有習武的根基。”
“嗯，師父，我記住了。”陳風默默的點了點頭，嘴裏小聲的重複著夜銘剛才說的話，十分認真的樣子。
“其次，打不過就跑，跑不掉就雙手抱拳，雙腿蜷曲，也就是雙腿縮起來，一個護住自己的腦袋，一個護住自己的前麵的胸部、肚子和心髒。隻要護住了這些身體柔軟處，任別人怎麽打你，隻要沒傷到你的要害，你就有機會反擊他們。”
陳風繼續點了點頭，將夜銘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最後，當一群人追著你打的時候，你不要管其他人，隻要追著帶頭的那個人打，直到將對方打趴下，打服氣，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為止。”
“好了，這就是我教你的防身秘訣了，你隻要好好記住，定會受用無用的。”
夜銘說完後便站起了身來，陳風緊跟著站起身，嘴裏默念著夜銘剛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似乎已經牢記於心了，這才朝著夜銘叩拜道：“多謝師父！”
夜銘想想自己也該離開了，轉身離開之前，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把小刀，遞給了陳風：“給，這是為師……呃，是我常用的一把小刀。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是有緣，雖說做不成師徒，但好歹也相識一場，這把小刀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了。你可以用來防身。”
說完，眼看著陳風雙手接過小刀，然後他笑了笑，滿意的說道：“好了，我要走了，有緣再見吧，小夥子！”
陳風望著夜銘轉身的背影，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拜道：“多謝師父，我一定謹記師父的教誨。”
藍衣少年也不願與身後的陳風多做辯解，隻瀟灑的擺了擺手，然後幾個跳躍間，便徹底消失於黑夜。
在濃鬱的黑夜裏，在這片荒涼的草地上，隻剩下了陳風一個人。陳風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小刀，發誓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即便是靠自己的力量，也絕不會讓那些混混們覺得他好欺負。
如此想著，他便加快了迴家的腳步，不然迴去太晚了，妹妹該擔心了。
至於臉上的傷，隨便找個理由解釋過去好了。
從明天開始，他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為了妹妹，為了師父，也為了自己。
說話聲音輕而緩慢，但又充滿威懾力。
陳風還是被嚇到了，隻是當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藍衣少年的長相的時候，還是被藍衣少年的俊美給吸引住了。
陳風也算是一個帥氣的小男孩了，但是跟眼前的少年相比，那是差得遠了。
少年長得真的是太好看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被少年的長相吸引住了，反正他是愣住了。
藍衣少年眼見是一個小男孩，而且根據他的觀察，對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看來應該是無意間看到的。”他忍不住這般想到。
陳風點了點頭：“是的，我看到了。”
“你都看到了什麽？”藍衣少年忍不住追問道。
“我看到有三男兩女在追殺你。”陳風老老實實的迴道。
“哦，”誰知藍衣少年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你怎麽知道那是三男兩女？”
“我看到的。”陳風迴道。
藍衣少年見陳風不像是說謊，微微一笑：“繼續說下去，你還看到了什麽？”
此時藍衣少年已經將陳風放了下來，自己則找了個地方坐著。
陳風見狀，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便繼續迴道：“我還看到了你拿著一把長刀將紅衣女子逼退、刺傷，然後將其餘四人一一砍傷，他們都傷在手臂。”
“哦？你怎麽知道他們都傷在手臂上？”藍衣少年饒有興致的繼續問道。
“我看到的。”陳風迴道。
藍衣少年緩緩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意味深長的望著陳風，對著陳風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忍不住緩緩點頭，暗暗道：“這小孩，倒也不失為一位練武的好苗子。”
“好。”藍衣少年打量了陳風一陣，然後緩緩站了起來，“小朋友，剛才發生的一切，都給忘了吧，就當作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陳風感覺到藍衣少年要走，他不禁有些慌了，連忙朝著藍衣少年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開口說道：“你……你要走？”
“嗯！”藍衣少年點了點頭。
陳風緊咬著嘴唇，然後一抬頭，繼續說道：“能不能收我為徒？”
說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藍衣少年的方向拜了三拜，態度異常的堅決。
藍衣少年雖然覺得陳風是一位難得的人才，不說別的，就說在如此漆黑的氛圍之下，能夠將他們五位高手的招式看得清清楚楚，就這份眼力，就很少有人能比。隻是光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將對方收為徒弟。
況且幹他們這行的，總是見不得光的。眼前的這位小男孩若真要是入了這一行，就免不了要麵對各種血腥、殺戮和黑暗的事情。到時候說不定又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反過來對他心生怨恨。
對此，他也並不是特別在乎。
反正在他們的那個世界裏，師徒之間多的是利用價值，至於師徒情分，那簡直就是極為奢侈之物。就連他，都不敢貪求。
隻不過對於眼前這小男孩，他還是頗感興趣的，忍不住便開口問道：“哦？你為什麽要拜我為師？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
陳風此時已經沒那麽害怕眼前的藍衣少年了，因為在他看來，眼前的藍衣少年雖然說話陰森可怖，但是心腸卻是好的。
不然的話，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換作心腸壞的人早就二話不說，斬草除根殺了他了，哪還會同他說上這麽多的話？
陳風眼神堅定的迴道：“我不知道師父是什麽人，但是我知道師父您是一位很厲害的武林高手，您的身上有我渴望擁有的力量。”
“武林高手？小夥子，你怕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說罷，哈哈一笑，饒有興致的望著陳風。
陳風雙手抱拳，態度十分誠懇的迴道：“師父，您在我眼中就是武林高手，我求您教我武功。”說罷，啪啪啪連磕了三個響頭。
“別一口一個師父叫著，我可還沒答應收你為徒。”藍衣少年擺了擺手，刻意同跪拜在地的陳風拉開了距離。
陳風不願意放棄這變強大的難得機會，繼續堅持道：“師父，隻要您肯收我為徒，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哦？是嗎？”藍衣少年眼神一挑，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眼陳風，盯得陳風背後發涼，然後特意強調了一遍，“真的……什麽都願意？”
“嗯。”陳風眼神堅定，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想要習武？”
“因為我想要變強，這樣就沒人敢欺負我了，我也可以更好的保護我妹妹了。”陳風如實的迴道。
“哦？你還有個妹妹？”藍衣少年繼續問道。
“嗯。”陳風點了點頭。
“跟我說說你的情況。”藍衣少年沉思片刻，隨後如此說道。
陳風能感覺得出藍衣少年對他產生了興趣，本不想自揭傷疤，但為了擁有力量，拜眼前的藍衣少年為師，他沉默片刻，便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叫陳風，今年七歲，我有個妹妹叫陳煙，今年四歲。我和妹妹相依為命，原本我靠著擦鞋能養活自己和妹妹了，但是最近被那些該死的混混們欺負，我打不過他們，又不想一輩子躲著。所以我想要變強，我想要守住自己擁有的一切，尤其是要保護好我的妹妹。”
“所以你是為了保護妹妹才想要習武的？”藍衣少年問道。
“嗯。”陳風點頭迴道。
藍衣少年聽到這裏，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一拍手掌道：“有了，我想到要你做什麽了。”
陳風一聽，感覺拜師有望，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叩拜道：“師父但請吩咐。”
藍衣少年見狀，也不願再同眼前的小男孩做那口舌之爭了，因為他已經想到了讓對方知難而退的好辦法，這也算是他對眼前的小男孩的一次考驗。
“很簡單，你如果想要拜我為師，那麽從現在開始，你就要跟我走，去哪兒你不用管，直到你學成歸來。”
“可是我妹妹該怎麽辦？她才四歲，我不可能離開我妹妹的。”陳風忍不住焦急的問道。
“那我就沒辦法了。小夥子，是你說的要你做什麽你都願意。如今這麽簡單的一個要求你都辦不到，還想要拜我為師？我勸你啊，還是從哪兒來迴哪兒去，就當今晚我倆沒見過。”藍衣少年見終於難住了倔強的男孩，便趁熱打鐵，故意如此說道。
陳風緊抿著嘴唇，眼珠子四處轉動，眼神複雜多變，似乎在做著複雜的思想鬥爭。
隻是陳風的那種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個小男孩會有的眼神，這讓一旁的藍衣少年再次被陳風吸引住了。
藍衣少年也不急著離去，因為比起瀟灑離去，他更想知道陳風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陳風的眼神一凝，仿佛下定了決心般的朝著藍衣少年跪拜道：“師父，不管您答不答應收我為徒，我陳風便認定您為我的師父了。至於現在就跟師父走，我做不到。我是絕對不可能丟下我妹妹的。”
藍衣少年望著眼前非同一般的男孩，眼中不由的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他倒真希望他所處的這個江湖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有著一大批真性情中的人物。
不能說是沒有吧，隻能說是比較稀有，這個現實世界中的江湖，終究不是武俠小說裏的那種江湖啊！
他所處的那個江湖見不得光，所有的人都在權衡利弊，都在計算著利益。
他之所以要刁難眼前的陳風，之所以要給陳風考驗，也是有著他自己的一番打算吧！
畢竟以陳風的底子，如果能夠通過他設置的考驗，讓他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再經過他的精心栽培，必然會在不久的將來成為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人物的，就像他自己那樣。所以他覺得，自己並不吃虧。
目前陳風還太過重情，並不完全具備成為他夜人王的徒弟。
沒錯，他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夜人王夜銘。
剛才那三男兩女之所以不惜拚個兩敗俱傷也要拿下他，是為了搶奪他手上的一塊玉石。
那塊玉石表麵上和其他普通玉石一般無二，卻蘊含著一股神奇的力量。
被夜銘無意間得到，憑此也讓自己體內之氣變得更加充沛。
漸漸的，江湖上有些人也知道了這麽一個寶貝，便開始對他圍追堵截，這吃相簡直是太難看了。
不過，幹他們這行的，吃相不難看才奇怪呢！畢竟他們整日與之為伍的，是各種血腥、殺戮和黑暗。
要是多一些真情，多一些溫暖，多一些善意，那可就危險得不能再危險了。
夜銘向來是獨來獨往的，雖說他背後也有強大的勢力，可是在那些當權者的眼中，有的隻是利益權衡。
若他沒有利用價值，可以說必將遭到無情的拋棄。
今日遇到了陳風這小男孩，總感覺是兩人之間的緣分，也讓一直不願意收徒弟的他動了收徒弟的心思。
畢竟論單打獨鬥他誰也不怕，但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自己這一身本領不想就此失傳，替自己找個傳人，也是他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眼見陳風為自己的妹妹所累，夜銘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也樂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就在他要轉身離去之時，陳風朝著他的方向跪拜道：“師父，您可否傳授我一些防身的手段？”
夜銘微微一笑，想著既然兩人有緣相遇，便根據他多年來的經驗，傳授給眼前的小男孩一些防身的手段吧！
於是，夜銘找了個地方坐下，仔細想了想，然後便開口說道：“也好，你過來，好好記住我今晚說的。”
陳風一聽，立馬便站了起來，然後在夜銘的身旁坐下，滿臉期待的等著師父的傳授。
夜銘感受到了陳風的赤子之心，微微一笑後，便繼續說道：“首先，習武之人必定得具備強健的體魄，得將自己的拳腳練得更大更硬，隻有身強力壯了，你才有習武的根基。”
“嗯，師父，我記住了。”陳風默默的點了點頭，嘴裏小聲的重複著夜銘剛才說的話，十分認真的樣子。
“其次，打不過就跑，跑不掉就雙手抱拳，雙腿蜷曲，也就是雙腿縮起來，一個護住自己的腦袋，一個護住自己的前麵的胸部、肚子和心髒。隻要護住了這些身體柔軟處，任別人怎麽打你，隻要沒傷到你的要害，你就有機會反擊他們。”
陳風繼續點了點頭，將夜銘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最後，當一群人追著你打的時候，你不要管其他人，隻要追著帶頭的那個人打，直到將對方打趴下，打服氣，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為止。”
“好了，這就是我教你的防身秘訣了，你隻要好好記住，定會受用無用的。”
夜銘說完後便站起了身來，陳風緊跟著站起身，嘴裏默念著夜銘剛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似乎已經牢記於心了，這才朝著夜銘叩拜道：“多謝師父！”
夜銘想想自己也該離開了，轉身離開之前，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把小刀，遞給了陳風：“給，這是為師……呃，是我常用的一把小刀。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是有緣，雖說做不成師徒，但好歹也相識一場，這把小刀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了。你可以用來防身。”
說完，眼看著陳風雙手接過小刀，然後他笑了笑，滿意的說道：“好了，我要走了，有緣再見吧，小夥子！”
陳風望著夜銘轉身的背影，雙手抱拳，恭恭敬敬的拜道：“多謝師父，我一定謹記師父的教誨。”
藍衣少年也不願與身後的陳風多做辯解，隻瀟灑的擺了擺手，然後幾個跳躍間，便徹底消失於黑夜。
在濃鬱的黑夜裏，在這片荒涼的草地上，隻剩下了陳風一個人。陳風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小刀，發誓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即便是靠自己的力量，也絕不會讓那些混混們覺得他好欺負。
如此想著，他便加快了迴家的腳步，不然迴去太晚了，妹妹該擔心了。
至於臉上的傷，隨便找個理由解釋過去好了。
從明天開始，他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為了妹妹，為了師父，也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