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顯然是個走過江湖淌過渾水的女人,要不然她也不會想到移民加拿大這條後路。全本不過她內心的防線開始在我軟硬兼施的遊說下鬆動了起來。看她的肢體語言我就能找到答案。她屈膝而坐,雙臂環抱在小腿上,就像是公安查房時被抓了現行的小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表情,她在思考著,在思考如何給我一個她認為是滿意的答複。她的秀發懶散地垂落在她的後背,我能夠清晰地看見她的脊椎骨一根接一根延伸至臀部。再往下就是罪惡的根源了。一個生命的出口,卻成為了肮髒的溫床。


    忽然我看見她的背部在顫抖,她竟然開始抽泣起來。我試圖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幾句,卻被她一手撥開。她抬起頭的時候,我看見了她淚流滿麵的臉,那是一張被仇恨扭曲了的臉,淚水衝化了她的眼影,讓她有了一種淒慘的妖豔。這讓我聯想到了狐妖,狐妖本性並不壞,她隻是渴望愛,渴望正常人的生活,真正壞的是那些權勢們,是他們把一個好端端的女人變成了妖。


    她開始歇斯底裏並且語無倫次地叫喊道:“我用不著你們的同情,你以為我想走嗎?這裏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兄弟姐妹,我一個去國外,能幹什麽?我要那些錢幹什麽?有什麽用?那些錢能買到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嗎?你們都是虛偽的禽獸,都是懷著險惡目的的虛偽小人,是披著羊皮的狼,隻知道在我身上發泄著自己的,並留下那些肮髒不堪的殘液。我就是一個髒女人,誰瞧得起我?我還瞧不起你們呢,衣冠禽獸!你們來抓我好了,我恨不得一頭撞死,來個一了百了,不,我要把那些禽獸們的醜惡罪行都揭發出來,我才能痛快地死去,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誰沒有碰過我的身體?省高檢的李檢,省高院的王院,還有紀委的鍾書記,他們都得護著我,要是我有事,他們一個也走不了。”


    我靜靜地聽著趙欣那語無倫次的發泄。她那柔美的流海被分泌出來的汗水定格在了臉上,一對淒慘的雙眼透過這些流海無助地看著這個殘酷的世界。那就像是在漆黑的牢籠裏的一雙黑色的眼睛透過冰冷的鋼柱想找尋光明,那無助的目光卻被監牢裏昏暗的走廊生硬地吞噬。


    她開始閉上眼睛,無視我的存在。她那的身軀像蠟像一般凝固在永恆的空間裏,她的曲線很美,透過曲線,我仿佛看到了那些靈動的影像,那是一隻把憂傷的天鵝,在漆黑的湖麵上孤單地遊弋著,她舔舐著自己的羽毛,卻怎麽也抹不去那點點的汙跡。她忽然覺得那並不是汙跡,因為整湖麵都是漆黑的,而誰又會注意到她這微不足道的汙跡呢?於是她開始放縱和麻痹,但天總會亮的,漆黑的湖麵也會因為陽光的出現而變得明亮起來。她開始害怕光明,她寧願躲在暗處舔舐著自己的羽毛,也不願被人看見她身上的點點汙跡,天終於亮了,她看見一隻水鴨,她奇怪為什麽她的毛色那麽雜還那麽悠閑自得地遊著。她忽然明白,原來真正的汙跡是在她心裏。


    我對她說完了這段寓言,趙欣開始笑了起來,她說:“女人就是一種感性的動物,她們把那些不開心的事發泄出來後就會變迴正常,你確實是一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男人,你簡直就是女人的克星,在我們這個交易還沒達成之前,我還要加一個附加條件,留下你的種,讓我生個孩子。”


    問題似乎變得複雜起來,這個女人開始愛上了我,但她卻選擇為我生個孩子。這確實是她這樣的女人作出的一個聰明的選擇。女人如果找不到愛情,那麽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母愛。也許是國外寬鬆的生育環境給了她這樣的想法,可我自己呢?我難道就沒有資格去享受做父親的快樂嗎?我忽然想到了斯斯和她的孩子,我真得很想看看孩子,摸摸她的小腦袋,捏捏她的小臉蛋。


    我開始猶豫起來,我該不該答應她的要求,如果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就不該讓孩子在單親家庭那種缺少親情的環境裏長得。那種環境裏長大的孩子會有人格障礙的。我的良心讓我無法承受這種責任缺失的痛苦。(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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