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領導家坐,是一種內心的折磨。//。qb5\\短短的幾十分鍾,感覺卻十分漫長。而與領導的交談總會讓自己覺得像個結巴。說話之前總是想了又想,話說出以後總是悔了又悔,好像你的智商永遠都是甘拜領導下風。


    我好不容易才把想迴廳裏工作的事婉轉的告訴了朱廳,而他也似乎玩起了太極。一會兒說廳裏已近沒有進人指標了,一會兒又說借調還是有希望的。


    我並不想過多的迴憶和朱廳談話的具體內容。忍不住迴想起來時還有些心驚肉跳。朱廳的冷漠讓我覺得朱家的門有些高不可攀。同時也覺得自己太幼稚了。很天真的以為有老大的帶領朱廳就會對我另眼相看。兒子的引薦似乎遠沒有情人的引薦有效果。當然老大是否真心幫我也是個未知數。看來我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梅蘭身上了。


    梅蘭叫我敬朱廳的酒我也敬了,叫我帶土特產去朱廳家坐,我就真的帶去了。可最終的目的卻沒有達到,這使我突然明白在整個調我迴廳裏工作的操作,梅蘭才是關鍵人物。這裏麵的玄機既淺顯又複雜。淺顯的是我意識到我在廳長眼裏的分量還遠不值得他幫我。複雜的是我不明白梅蘭叫我敬朱廳的酒,叫我去送土特產,我就能迴廳裏工作的。這是不是太容易了點?她究竟能起到什麽樣的關鍵作用?


    走出朱廳的家門,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官場碼頭第一拜就遭遇挫折,我的內心很不平靜。不過朱廳對我的印象還不算太壞,說話還留有了餘地。這是一種暗示嗎?他開出的條件是什麽?是錢還是可以用來交換的利益?可這些我都沒有。我隻有梅蘭,她仿佛成為了我送給朱廳的禮物。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悲也很可恥。朱廳調戲梅蘭的那一幕又迴想在腦海裏,甚至還有少年時在溶洞裏偷窺的那一幕幕,我有種想吐的感覺。我居然與那麽多男人分享過梅蘭,那是多麽的肮髒啊!我不停的問自己我是不是在嫌棄梅蘭?不會的,她是我心裏的女神,她是我一個人的,我絕不允許別人和我分享她,絕不!


    心裏懷著這種想法,我便急切的想見到梅蘭,可梅蘭並不在大院的家。我打了她的傳唿,她沒有迴複,我打了她家的電話,也沒有人接聽。她仿佛永遠的消失在這片令人壓抑的夜空中。


    想著下午的時候還在酒店房間的床上和她纏綿,可晚上她卻仿佛消失在我的世界裏。這讓我感到恐懼和彷徨。心中陣陣的不安讓我產生了無數個設想。她是因為我沒有爽快的答應和她結婚而生我的氣嗎?或者是在和剛一樣的男人約會?


    內心的空虛急需要有人來彌補,於是我賭氣打了斯斯的傳唿,也沒有迴複。這是怎麽了?全世界都沒人理我了?我感到了無限的孤獨。看啊,人是多麽脆弱的動物。


    我毫無目的的向梅海走去。在那裏我看見了正在散步的商儀,這時她已身為副廳。她獨自一人站在湖邊,神情憂鬱,好像在想什麽心思。這也許是個和她套近乎的好機會。於是升官的和獻媚的動機立刻慫恿著我向她打招唿。


    她笑著對我說:是張爽啊,化成灰我都認得你。畢業了吧,在哪兒上班啊?


    我低三下四的說:在縣裏的分局上班。


    “不錯嘛,現在找工作挺難的,有個鐵飯碗很不錯啦。”


    “好是好,就是離家遠了點。”


    “年輕人總得在基層鍛煉鍛煉。”


    “那是,不過能來廳裏再接受廳長您的再教育就更好了。”


    “你小子是我教育最失敗的學生,你要是迴來,還不是存心丟我的臉啊!”


    我賠笑著說:“哪兒的話,您最失敗的學生都考上重點大學了,我要是迴來那是為您爭光來了。”


    商儀不再和我說笑了,因為有人走近了。她可能覺得她現在的身份和我說笑話有些不大合適,於是我知趣的走開了。走近的人是幾位處長和她們的夫人,我認出了其中一對是關處和他的老婆(關穎的媽),他們對商儀的熱情猶如那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處長和他們的夫人們眾星捧月般的圍著商儀聊天。關處的老婆似乎早已遺忘她曾對商儀的妒忌和挑釁。她那洋溢著春天般笑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內疚。這虛偽人心做成的假麵具,永遠都在騙人騙自己。可當事人卻還在虛假的陶醉。商儀似乎也沒有怪罪關處老婆的意思,她完全陶醉在人們的恭維聲中。多麽融洽的上下屬關係啊,在一顰一笑中就泯了恩仇。似乎官場中不再有暗中算計,勾心鬥角了。多好啊!(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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