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說話時聲音顫抖,完全意識到了等待他的監禁,小心翼翼地說出了每一個寶貴的音節。


    “你看,當亨利去救他那隻珍貴的‘莉莉鳥’時,我也悲傷得發狂。對我來說,沒有什麽比我妹妹更重要的了。我們都是孤兒:我是她的哥哥,她的導師和監護人。她是我當初為你們服務的原因。當我們成功地挽救了布裏斯班防線後,我讓她報名參加了軍官學員項目。本來應該是安全的,那裏的孩子都來自名門望族,才華橫溢。他們本該去跑牛奶,在兩年的強製服役期裏被溺愛。然後簡可以和我一起去情報部門。我可以照顧她——戰爭會結束,我們可以在邊疆的任何地方定居。”


    “然後努薩的頭出現了,我所有的夢想都破滅了。”


    他冷冷地看著同伴們。


    “這是一個普通的故事。我知道,在那段時間有成千上萬的人和我們一樣。法師和野人,一起悲傷。為什麽是戲劇?是什麽讓我妹妹的死如此特別?我告訴你。我知道事情發生的那一刻有股臭味,因為我知道伊麗莎白!”


    馬克敲了敲他的頭。


    心靈感應的紐帶。共同的想法。群發信息。一旦你夠長時間地敲打某人的腦袋,他們就會在你身上摩擦一點點。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懷疑她了。那個女人有點瘋狂。你們誰也不相信我-不可愛,天真的伊麗莎白!她的藍眼睛可不行!還是出於對亨利的尊重?我們欠他太多了:我們的地位,我們的財富,我們的影響力,都要感謝他,對吧?我們不能反對!沒有咬手!”


    他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音階;馬克現在唿吸急促,他的興奮驅散了他們所知道的冷靜而冷靜的馬克。


    其他人一言不發地聽著。


    格溫和黛布拉握著對方的手。這麽多骷髏從死人身上複活。那麽多的怪物在黑暗寧靜的水中翻騰。她幾乎想說這已經足夠了。不會了。伊麗莎白的墮落。失去主人的孩子。馬克的妹妹:在隧道的盡頭會有什麽?她想起了那句古老的格言。與怪物搏鬥的人應該注意自己不會變成怪物,因為如果你長時間凝視深淵,深淵也會凝視你。


    馬克接著說,唾沫四處飛揚,他的血都流出來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那張甜美的臉下麵有什麽東西。那裏有饑餓!我感覺到了!不人道的,原始的,可怕的。這不是大自然所能滿足的!她生來就是個吃男人的人,但現在她要吃男人了!哈!”


    “馬克!”艾格尼絲衝他喊道,臉上充滿了不安和沮喪。“夠了!”


    “夠了?!馬克朝她吼了一聲。一個神秘的銘文在他下麵打開。“我滿意了就夠了!”


    岡瑟在馬克和他們之間移動。馬克不在乎,他繼續他的複合鑄造。把一個又一個的咒語編織到這個亡靈遺物中。


    “星體投射!”


    “更大的形象!”


    他臉色變得蒼白,停頓了一下。通過死亡之球湧入他的身體的負能量正在消耗他的生命力。


    “和死人交流!”


    一種幻覺開始在他們之間的空間裏變成一個女孩。


    “天哪,簡……”艾格尼斯捂住嘴。“馬克……你做了什麽?!


    哦,馬克,那是你妹妹……”


    岡瑟怒氣衝衝地咬住下巴,幾乎克製不住憤怒,眉頭皺了起來。他主人的這位老朋友太過分了。是時候把他放下了。


    “錢德勒先生,”他用絕對權威的口吻說道。“被禁錮靈魂的亡靈法師和修煉者”。你被逐出塔樓並被隔離。我建議你立刻停止你的魔法,和我和平共處。”


    聖騎士舉起一隻手。再給他一秒鍾,馬克·錢德勒就會失去四肢,醒來進入一個極度痛苦的世界。涉足巫術的人會進入一個停滯的細胞,直到他自然死亡的那一天再也見不到人的臉。


    “退後,岡瑟,”亨利命令道。容光煥發的法師看了他的主人一會兒才走開。“讓我們看看馬克對自己……以及伊麗莎白有什麽看法。”


    黑暗精靈現在已凝聚成一個堅實的身影。簡的聽眾都能看見她在講話,盡管半秒鍾後她的聲音傳來了,語無倫次,空洞不堪。


    “馬克……我在哪裏?疼死了!太疼了!還我,還我……”


    “簡…”馬克開始說。“簡,我們時間不多了……告訴他們你是怎麽死的。”


    “死了……我死了……”簡嘴裏說著,臉上模糊不清。突然,她大聲喊道,那是一種喉音,女妖的尖叫聲此起彼伏,把冰塊從他們的脊骨上滑下來。這並不是物質層麵上存在的叫聲,因為沒有空氣顆粒經過過濾也沒有移動。相反,這是一種聲音,在他們的靈魂裏迴蕩,充滿了惡意和恐懼。


    “被謀殺了!我被謀殺了!”


    “給我看看,”馬克用一種被死亡聖器的汙穢玷汙的惡魔般的聲音命令道。他把一根手指插在兩眼之間。


    第三隻眼:占卜者的星體視覺之座。


    “進來給我看…給他們看…”


    簡正在欣賞伊麗莎白量身定做的禮服製服,突然一場震動震動了整座大樓,使餐桌傾斜,茶點和紙杯蛋糕散落了一地。外麵,汽笛響了。餐廳大廳的揚聲器係統也開始尖叫。


    ''周,周''


    一聲長鳴意味著基地即將遭到襲擊。


    簡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向伊麗莎白望去,她那可愛的臉龐使她那精致的眉頭微微起了皺紋。


    “看來不是鑽子,”她憂心忡忡地說,不過還不忘喝完茶。“你以前參加過戰鬥嗎?簡?”


    “不……從來沒有……”簡吞咽著。在驚慌失措中,新手把杯子掉在地上,把骨瓷打碎在一小片薄餅中。像她的麻煩一樣,簡是一個占卜師,一個幾乎沒有進攻或防禦能力的施法者。


    “麗萃!我該怎麽辦?“簡的眼睛完全驚慌失措地轉來轉去。


    侍從看到海水從窗口升起。有什麽東西正從淺灘移到岸邊,向基地移動。一隻巨大的觸須升到空中,接著又一隻又一隻。一股白色的潮水衝過院子。當水排幹後,水下的黑暗輪廓變成了一隻盔甲的海怪,高聳在他們四層樓高的總部上空。


    “呆在這兒。”伊麗莎白向外麵走去時,聲音裏響起了。“這是大院裏唯一的混凝土建築。如果有什麽東西能抵擋得住那東西的人身攻擊,那就是總部。除非必須離開,否則不要離開。”


    “好吧……”簡疑惑地迴答,她既想呆在院子裏,又想得到伊麗莎白的保護。這裏也有其他人,但他們怎麽能與布裏斯班線的英雄伊麗莎白·索貝爾相比呢?她最熱切的願望是伊麗莎白留在食堂,陪著她。當然,那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因為她的導師馬上就走了。


    從安全的總部大樓,簡看著越來越恐怖和恐懼的生物終於登陸。人魚正從它的背上瀉下,從一個奇怪的內室溢出。有各種各樣的,一些是典型的潮濕的男人,有蹼足和胳膊,而另一些更像魚或甲殼類動物。


    簡在亂七八糟的東西裏來迴踱步。她在四樓,至少現在是安全的。伊麗莎白是對的?她應該留下來嗎?海怪離得太近,太近了,簡都能聽到戰鬥的聲音。這位占卜師以前從來沒有打過仗,隻是在學院裏打過架。自從她的野外訓練之後,她甚至從來沒有見過2級以上的怪物。她哥哥告訴她這地方很安全,隻不過是兩年的奶流。


    她越是考慮自己的選擇,心裏就越是恐懼和恐慌。她不是受過訓練的,也許是吧?她甚至不知道。一想到要麵對那些半魚半人的野獸,她就嘔吐了。


    “吱吱!”


    有一種結構在應力作用下倒塌的聲音。


    天花板開始碎裂,落地窗在爆炸前震動了一秒鍾。一隻巨大的觸須從已經破碎的窗戶飛過。一陣玻璃雨濺到簡身上,把她摔在地上。她拚命地掙紮著站起來,但把手伸進地毯上到處都是的碎片。她的手掌、手和手指都痛得要命。她大聲唿救。為了馬克,為了伊麗莎白,迴來幫助她。


    她抬起頭來。一個漁夫正朝她走來!它在用喉舌喊著什麽,發出一股濃烈的海腥味。


    “噴射爆炸!一枚水狀導彈從稀薄的空氣中出現,擊中了這個生物,把它推迴窗外。簡隻能用一個召喚咒語,因為簡已經感覺到她用了一個未經學校教育的符號而感到精神緊張。再這樣下去,她就會渾身幹嘔,使自己喪失能力。


    另一個生物從窗口出現,用它吸過的腳爬上了牆壁。


    “不!不!不!“簡困惑地說,揮舞著她的手,以喚起另一個咒語。水的微粒法力攪動,但沒有任何現象出現。簡感到一陣頭暈,使她跪了下來。半龍蝦人魚把她打翻,把她推到地板上,用手固定住她的胳膊。那東西很可能是為了某種邪惡的目的想抓住她。


    “馬克!”簡大聲喊道。“麗萃!某人!”


    她的迴答是一道黑暗劃過房間。當它襲擊時,大部分人魚都不見了。隻剩下把簡抱在地板上的矮胖的爪子。


    “伊麗莎白!你來了!感謝上帝!“簡卷起胳膊肘,盡力不因蝦幹的氣味而嘔吐。“那是什麽咒語?太棒了!”


    伊麗莎白沒有迴答。


    相反,她跌跌撞撞地走向簡,撞上了她的身體。簡看得出來伊麗莎白的臉色蒼白得要命,她的右臂在流血。


    “麗萃!你受傷了!一、…我會找個醫生的……”


    “滾出去!伊麗莎白拉著簡的胳膊,把她拉向窗戶。簡拒絕了,但即使在她虛弱的狀態下,伊麗莎白還是壓倒了她。


    簡尖叫起來。他們跳了起來。


    他們從四樓跳下,就在另一根觸手擊中大樓的一側時,在倒塌的混凝土上發出一張蜘蛛網般的裂縫。


    “羽毛掉下來了!“他們倆放慢了下降速度,但還是重重地著陸了。伊麗莎白匆忙的祈禱並不能掩蓋他們兩個。砰的一聲,他們把人行道塞住了,伊麗莎白走了下去。


    “莉斯!你沒事吧?哦,天哪……”


    伊麗莎白的製服配上了不幸的高跟鞋。她笨拙地落地,現在她的腳踝扭向一個令人不安的方向。簡看著伊麗莎白咕噥著,臉色變得比以前更蒼白了。她的手指使勁戳著簡的胳膊,足以抽血。


    “有人!救命啊!”簡尖叫著進入了混亂。軍校生和軍官們到處亂跑。一些人試圖逃跑,另一些人試圖戰鬥。


    謝天謝地,一個金發的年輕人跑了過來,扶著伊麗莎白站起來,用她那條好腿跳了起來。從上麵傳來什麽東西在空中唿嘯而過的聲音,撞到了大樓和他們身後的牆。


    他們抬起頭來,看到一隻紫粉色的觸角滑開了,留下一團人肉,在水泥的總部被碾碎。


    簡尖叫起來。她尖叫著,尖叫著;僵住了。


    伊麗莎白發誓。簡抬頭一看,他們身上隱約可見一個輪廓。海怪的扭動的質量現在在他們身上。


    “它看見我們了!”伊麗莎白喊道,想挪動一下。即使有軍校學員的幫助,她也走不快。空中召喚者詛咒道。她命令學員把她調頭。簡攙扶著伊麗莎白的另一隻胳膊。


    “風之刃!伊麗莎白舉起一隻手。


    第6層召喚攻擊了他們的攻擊者。


    “砰!”


    一條巨大的觸須落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被切得幹幹淨淨,現在正在滲出樹樁。當那怪物怒吼時,有一聲雷聲,地麵劇烈地搖晃著。


    “好吧,福吉,我不該那樣做的。伊麗莎白絕望地說,她那美麗的臉色蒼白、憔悴、死氣沉沉。


    毫無預兆,金發的學員丟下了伊麗莎白。他躲到她的胳膊下,讓她摔倒,然後跑過去。


    伊麗莎白尷尬地倒在地板上,癱成一堆,腳踝骨折時尖叫著砸在柏油路上。


    在他們身後,軍校生跳過一道籬笆,向樹林裏不確定的隱蔽處逃去。


    “媽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伊麗莎白衝他尖叫。


    簡現在渾身發抖,嚇得渾身發抖。她看見伊麗莎白轉向她。一些黑暗的東西緊緊抓住她的心,一些充滿黃色毒液和自私目的的東西。


    “簡……”伊麗莎白開口說別——”


    簡冉。


    她跑啊跑啊跑啊。


    伊麗莎白在身後說了些模糊不清的話,可是簡聽不見了。


    “對不起……對不起,利茲……對不起……請你去吧。請活下來……”


    她跑了。她摔了一跤,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她甚至不再感到手掌的疼痛。她隻想離開大海,遠離怪物,人魚,和伊麗莎白。


    別迴頭看!她告訴自己。你不能迴頭看。


    可怕的毀滅之聲從後麵迴蕩:人類和人魚的痛苦和恐怖的哀號。


    一次爆炸震動了基地。有什麽東西點燃了倉庫裏的法力水晶。


    簡加快了腳步,但衝擊波太快了。在接下來的幾秒鍾裏,它抓住了她,使她在空中翻滾,在瀝青路麵上晃動著她的四肢。


    當她從翻滾中重新調整方向時,她意識到自己麵對的是錯誤的方向。


    她麵朝大海。她在迴頭看。


    她臉色發白,血流成河。


    她的眼睛開始腫脹,然後流血。


    簡開始嗚咽哭泣。


    “哦,麗茲……哦,麗萃,救我吧。“救救我……”她語無倫次地呻吟著。“我不想死……我想見馬克……”


    一個奇跡出現在這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身材上。


    日食。


    一個黑暗的太陽,一個陰影的影子吞噬了所有的光,喝光了世界。


    黑暗的卷須,與七鰓鰻的嘴唇,從中心伸出,似乎忽視了距離和空間。


    簡驚恐地看著他們中的一個似乎馬上就找到了她。


    她感到寒冷的黑暗侵入她的皮膚,深入她的身體,把她從地上抬起來。卷須毫不費力地劃破她不存在的法力護盾,穿過她的製服,劃破她的軀幹和雙腿,流血不止。


    “啊……啊……不……不,不,不……”簡像個嬰兒一樣喵喵叫著,臉上帶著痛苦和痛苦的怪誕麵具。


    當異象繼續顯現時,聚集的人們目瞪口呆。


    一輪黑暗的太陽在簡的視野中綻放:耗盡所有的光,所有的生命。


    人魚、野人、法師,都被它的擁抱所吸引。它吸收了一切,朋友,敵人,樹木,草,混凝土碎片,甚至海水。隨著每一件東西的消耗,它似乎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強大。黑暗的煙霧從它的中心湧出,形成長長的陰影卷須。它們又黑又黑,在空氣中伸展開來,從漂浮物和噴射物中挑出營養甜食。


    簡嚇得大叫起來。


    她升到空中,越來越虛弱,越來越高。


    當簡漂到離黑暗太陽中心足夠近的地方時,他們看到了。


    他們都看見了。


    兩個女人並排站在一起:一個可怕的平行的兩個女人在一個小時前喝茶。這次沒有蛋糕和冰塊。簡的身體一片血汙,伊麗莎白身上散落著一股烏煙瘴氣,像霧從寒山上滾滾而下。


    他們看見簡那不專注的黑眼睛與伊麗莎白那淡藍色的虹膜相遇,她的純真沒有流露出什麽特別的情感。伊麗莎白纖細的白腿從她身上翻滾的陰影中伸出來。黑色和黑色的死亡女神。


    “麗萃……”簡呻吟著,哭著,抽泣著,熱血和淚水從她凸出的眼睛裏湧出莉茲,很痛。。。太疼了……”


    伊麗莎白凝視著簡,沒有一絲同情。


    “傻丫頭……你不必死。你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你沒用……”


    “求你……饒了我……”


    “你應該多呆一會兒。我叫你跑,你知道的,扮演大姐姐。”


    “求你了……求你了,麗萃!”


    他們看著伊麗莎白用手壓在簡的肋骨下,迅速地、血腥地刺穿了她的胸部。


    “現在看看你讓我做了什麽…”


    幻想結束了。


    馬克掙脫了球體,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當他再次抬起臉來時,他看起來更老了,老得多,仿佛他已經老了十年。


    “你現在明白了嗎?!馬克咬緊牙關說。“這是你的寶貝妻子!我花了二十年時間來揭開真相!十年來追蹤一個球體,再過十年學會使用它!你知道我必須付出什麽嗎?為了交易,為了找到我妹妹的靈魂?”


    亨利的臉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蒼白。他的妻子——他可憐的伊麗莎白。她沒有變成怪物。她從一開始就是個怪物。她隻經曆了一次危機,然後她就被困在地下。


    格溫從超負荷的情感和信息中恢複過來。有那麽多,那麽多的答案,但她仍然覺得馬克留下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答案。


    “好吧,你現在滿意了嗎,馬克?“她努力保持音量和音量。“這還不能解釋你為什麽把我送進地獄受苦,你能從中得到什麽?更滿意?是看我的主人受辱嗎?是因為我是一個虛空法師,你想要我被玷汙和背叛嗎?”


    馬克笑了:一陣瘋狂、歇斯底裏的笑聲。


    “我們總是把最好的留到最後,不是嗎?“他對格溫說,瘋狂地笑著。


    他轉向亨利。


    “你妻子還活著,還活著。”


    亨利突然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憤怒和憤怒的麵具。蘇利亞也這樣做了,他對他的朋友充滿了憤怒。艾格妮絲嚇得直把一隻手放在嘴裏。簡直是瘋了,完全瘋了。馬克被它吞噬了,因為它抓住了這個秘密,讓它在他的胸口潰爛,它吃了他,吃了他們曾經認識的那個人。


    “你覺得我瘋了,是嗎?馬克問道,眼睛裏充滿了興奮。他突然停止說話,幸災樂禍地望著亨利。


    “你以為我一開始想養誰的靈魂?!哈!是伊麗莎白!我最恨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恨的女人!我一下子就能得到真理和滿足,為什麽還要撫養我的妹妹,讓她承受這種靈魂的折磨?!但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你知道我試過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她不在那裏!她的星體靈魂從未脫離過她的身體!我可能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巫師,但即使我知道你也不能培養一個沒有死的人的靈魂!”


    “主人……”岡瑟走到馬克和亨利中間,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也許最好現在就結束。更多的秘密有什麽用?做了什麽就做什麽。我們需要展望未來。當這個亡靈巫師把一個人的靈魂困在那個球體裏的那一刻,他就像死了一樣。格溫也應該擺脫精神錯亂。”


    仿佛感覺到末日就要到了,馬克突然急忙開口說話,滔滔不絕的話從他嘴裏湧了出來。他兩眼發狂,臉因這一消息而扭曲。這麽多年,這麽多年,現在他終於向亨利證明了他錯了,伊麗莎白要負責任,她是個怪物,他們都是傻瓜!隻剩下一步。再走一步!


    “我一直都知道,我隻是知道伊麗莎白在搞什麽鬼,但我一直搞不懂。讓我提醒你們最後的高潮,她說了什麽?你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她想要什麽?她想要什麽?”


    馬克用指責的手指指著格溫。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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