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為何這般看得起金芸?


    金先鈞哪怕不想承認,都不行。


    不說其他,就說這次兵器榜換榜。


    兵器榜幾十年為更換榜單,是因為這麽多年來世上無人鍛造的兵器比的過兵器榜上的那些。


    誰不想揚名,誰都想。


    包括金府的幾位供奉,雖然年邁,卻使足了勁想要想鍛造一把能夠排的上兵器榜的兵器。


    可是呢?


    每年耗盡珍貴的材料,雖然鍛造出來的兵器不凡,卻沒有一把能夠登上排名榜。


    這便是金先鈞不想承認的事實。


    哪怕是最後一名,四弟閨女的實力比得上府裏的供奉強,比金府所有的人都來的要強。


    就算今年的第二次更換榜單消去了名額,可最少也代表她上去過,兵器榜單再幾十年後因為她而更換過。


    雖然清楚,金先鈞卻不冷不熱的說了一聲,他道:“你還真看得起那丫頭。”


    金先潮卻是很認真的解釋,道:“靳瑢瑢雖然這次排名在金芸之前,可兩個丫頭卻不能作為對比,靳瑢瑢乃是靳家人從年幼便開始培養,而四弟的能耐你也知道,想要他培養出一個出色的鐵匠自然不能,而且就下麵人的調查,金芸這丫頭接觸打鐵才不過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如果我們今年大力培養她,說不準……”


    “說不準,我這個家主就該換人了。”金先鈞冷然道。


    金先潮卻道:“家主換人,總比上京金家改姓來的好。”


    金先鈞不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甩袖離開。


    而被落下金先潮卻是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大哥這次怕是已經下了決定。


    靳瑢瑢這次鍛打的兵器排名第八十九名,在十年祭奠之上,府中根本無人可及,他的話,並沒錯,家主換人好過上京金家改姓,他們如今,首當其中的便是保正金家的根本。


    也正是因為知曉這個,大哥才會有鬆動,因為他的心中也開始急切了。


    打量著四周,雖然無人跟他說過,卻也知道這個地方以前到底住的是何人。


    卻也不打算深究什麽,而是轉身離開。


    在經過第三層的時候,甚至還停下,拿了幾本殘舊的書籍在手,準備出去後給那丫頭。


    至於以前的規矩,如今大難在前,還談什麽規矩!


    ……


    此時的金芸不會知道,從現在開始,她的待遇會比以前更好。


    或者說,金府會傾所有為金芸開路。


    而如今的她,並不會知道這些,而是拉聳著肩膀,乖乖聽訓。


    “你說說你個姑娘家的,打鐵我就不說你了,你還整日的往外跑,沒一日能閑的住。”金蔣氏雙手叉腰,雖然是在府裏,卻來來往往的都是下人,教訓的聲音倒是很小。


    金芸默默無語,低垂著頭,照著以前,老娘說上幾聲便也會停止,可如果她一辯解,那便是沒完沒了的念叨。


    金蔣氏也瞧出小女兒的心思,便也不在亂費口舌,隻是道:“這兩日我和你兩個嫂子給金河她們尋門親事,反正你也無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金芸抬頭挑眉,不用去瞧老娘的臉,旁邊兩個嫂子都是一臉的怪異。


    她也未出閣,卻讓她去參謀?


    “怎麽說你也是長輩,去去又有何妨。”金蔣氏雙手抱胸,說是這般說,但語氣中帶著連自己都能感覺到的虛心。


    可她能如何,拿著小女兒沒法子,到時候讓她去一趟,如果恰巧就讓她看中了一個呢。


    金芸悻悻然一笑,她可沒這個興趣。


    金蔣氏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條件有些無理,便也不打算再說,一同進了屋。


    ……


    於是,再接下來的幾日,金蔣氏仍舊帶著兩個兒媳外出,隻是迴來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喜意,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


    金府之中,如今有連個人關著禁閉,其中一人,借著守門的小廝不注意,和外麵的慶俞,裏應外合,給悄悄跑了出來。


    金偃寧沒地方去,隻能渾身落魄的尋到了爐房這邊。


    他啥也沒說,推門就進了去,隨麵而來的,是一股子的炙熱,差點將他給襲倒過去。


    他道:“你就不能歇會麽,關在屋子裏就時時聽到你整日鑽進爐房,也不知道去我祖父那求個情。”


    不用別說,金偃寧就知道,現在他麵前的這個小姑,可是府內炙手可得的人物,每次專門跑來訓他的祖父,十句話就有五句是誇小姑的。


    如果她去求情,說不準他的禁閉就了了。


    金芸將火熄滅,她道:“我為何要給你去求情?”


    金偃寧眨巴著嘴,頓時覺得無趣,直接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客氣著吃著放在桌麵上的糕點。


    還別說,就這個爐房,居然比他住的房間還大,裏麵的物件雖然都是打鐵的工具,可加在一起的價值卻不少,就是他的全部身價都買不迴全屋的工具。


    金偃寧看的心有些癢,想著以後沒銀錢用了,還能來這裏拿一件出去換錢,反正也沒人能發現。


    金芸瞧著他一臉的傻笑,有些無語,直徑走到一側,坐下,她道:“你可知如今外麵盛傳的一件事?”


    “這怎麽能不知道,兵器榜二次換榜,可惜你的名字被人擠掉了。”金偃寧吊兒郎當說著,也不知道心裏該惋惜還是該取笑,如果擠掉金芸的是隨便哪一個都好,偏偏是靳家的那個死丫頭。


    金芸撚起一塊糕點,她搖了搖手,說道:“過時了。”


    “哦?”被拘的久,身子都覺得僵硬了,難得有好玩的事,金偃寧當然不願意錯過,他直接問身邊的慶俞,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麽事,說給爺聽聽。”


    “少爺,您可知熾玉?”慶俞還準備裝模作樣的吊著少爺的胃口,哪裏曉得話音剛落,就被少爺瞪了一眼,連忙解釋道:“聽聞是靳家姑娘報了官,祖傳的熾玉被盜,如今上京街道盡是官兵,就是為了搜查偷熾玉的人。”


    “就這臭丫頭多事,不過就是塊玉……”金偃寧猛然站起身,精致的臉上因過分激動帶著一絲的扭曲,他驚愕道:“你剛說什麽?被盜的是熾玉?居然是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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