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瑢瑢離開,合了金偃寧的意,對於其他人來說,卻無所謂。


    其他人不說,金芸進到院落,本身的目的就是為了那把軟劍。


    如果是之前,薑泊還想捉弄一番這幾人,可現在,恨不得趕緊著將這些人給打發了就趕緊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到金靳兩家真的鬧起來,他那個孫子準得頭疼起來,到時候,說不準還會將他給拉進去,他是傻了再會留在此地,徒增煩惱。


    薑泊站起身,右手不過撫上腰間,磷光一閃,手中赫然出現不把長劍。


    此劍較為一般的長劍來說,來的細長一些,而且顯得很是無奇,仿佛就是一般尋常的長劍。


    可金芸知曉,此劍極為鋒利,恐怕就是鱗光鞭以及青曈扇都能輕易被劃開。


    “此劍名為天元。”薑泊另一隻手撫上劍身,帶著一絲的眷戀。


    有多少年了,從得到天元後,這幾十年來,真的做到了劍不離身,卻越是不舍。


    薑泊漂泊五湖四海,除了遊玩之外,其中就有一個打算,便是收下一名弟子,讓天元以後有個歸宿。


    難得的一把寶器,他不希望在他逝世之後,天元隻能淪落為一件收藏,無用武之地。


    金偃寧睜大了眼睛瞧了半響,也沒瞧出這把劍好在哪裏,可微微側頭一瞧,另外幾人,卻都是一臉的慎重。


    他抓了抓頭,到底沒感覺出有什麽不同來,也沒傻到說出口,反而裝著一副被震撼到的模樣。


    而他卻不知道,他看不出來,隻是因為他接觸兵器很少而已。


    有些人,兵器的好壞,一眼便能看明。


    與此同時,在寧園裏的眾人並不知曉,上京內同樣發生了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


    皇宮圍牆南側,開辟了一個院子。


    裏麵倒不拘來人,隻要有人來,便給進。


    裏麵倒也沒有什麽奇形怪狀之物,亦沒有什麽特別珍貴的物件。


    有的隻是數座高高的牌坊,上麵刻著大字。


    兵器、織物、木雕等等,排列成一行,令來人觀看。


    而其中,太太上皇口中的天元,正處理兵器榜上的前三位置,青曈扇也是在排名前五十。


    這明顯的就是世間的排行榜。


    雖然隻能見起名,可每日來往的人卻不少。


    今日也是如此,雖然見不到實物,可來此的人同樣是一臉的驚歎,仿佛見到了世間的奇觀。


    就在這個時候,十來個壯漢合力抬著一個絕大的物件前來,可惜,物件被一塊紅布遮蓋,並不能看到什麽,可瞧著形狀大小,似乎和記錄排名的牌坊有些相似。


    “難不成是牌坊太舊,要更換了?”


    “也改換了,除了異寶那個因為排名有變動,更換過一次,其他都有幾十年沒變動了。”


    “嗬嗬,說不準,這次也有哪個排名要變動。”


    “還真說不準,也該我們運氣好碰上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


    “異寶吧,聖上派了幾隊人馬遠航,聽說已經迴來了,怕是從海外帶迴來了一些異寶。”


    眾人交談之中,都帶著些些的激動,不過也是,更換一次排名榜是幾年不遇啊,而且,每次更換都不會通知眾人,也是要看機遇。


    說不準前腳剛走,後腳他們就來更換榜單了。


    帶著些些激動,同時又帶著慶幸,好在今日這個時辰來了一趟,不然就要錯過了。


    至於說現在出去通知他人來看,自然是不可能,此地離宮牆倒是近,可離人多的地方,還得走上一小段路程,一來一往,人家已經更換好榜單了。


    眾人瞧著這十來個壯漢扛著偌大的物件,朝的方向居然是中間。


    “難不成是兵器榜?”


    “不可能,寶器現世,怎麽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我看啊,怕是織物。”


    “說的也是,隻是也不知道老夫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兵器換榜。”


    眾多榜單之中,唯獨兵器榜最為陳舊。


    不說其他,就是一個年過四旬的人,都從未看到兵器換過榜。


    可想而知,此榜在此,有多少年了,世間又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一件寶器了。


    “生不逢時啊,靳鐵娘在時,幾乎每年都會更換一次榜單,而現在,連連來看,這上麵的寶器,我都快倒背如流了。”


    一人歎氣說道,這又豈不是他人心中的想法。


    既生瑜何生亮,當年金靳兩家都出了能人,而現在,卻一個能挑起大梁的人都沒。


    “不對,你們瞧,他們真的是朝兵器榜而去!”


    驚唿的聲音響起,瞬間引起了多人的注意,細細一瞧,那十來個壯漢果真是朝著兵器榜而去。


    頓時之間,無人再交談,而是屏住唿吸看著這一幕,生怕自己的唿吸聲過大,讓他們改了路線。


    壯漢停了步伐,分出了一半的人,將舊榜挪開放置一邊,再將新榜換上。


    簡簡單單兩個步驟,並沒有費多大的功夫,不到片刻就已經更換妥當。


    隻是,更換上去的牌坊上,仍舊掛著一塊紅布,並沒有被掀開。


    “快快快,換掀開看看,是何人所鑄的何種兵器。”


    “此事重大,誰敢亂掀。”


    雖都摩拳擦掌顯得急迫,可並沒有人敢上前掀開紅布。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老人拄著拐杖緩步上前,渾濁的雙眼中閃著些些光芒,甚至誰都能瞧出他身子正在顫抖。


    此時此刻,卻無人去阻攔老人的上前。


    隻因在場的人,無人不識這位老人家,正是華老。


    如果要說今日在此,誰有這個權利去掀開紅布,恐怕誰也不及華老。


    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攆緊紅布的一角。


    不知道為何,華老這個時候,想到了年少時期的自己,曆曆在目,令他久久不得忘懷。


    那個時候,他還未有資格碰觸這塊紅布,隻能如同他人一般,懷著激動緊張的心情站在一旁觀看。


    當時,他睜大著雙眼,哪怕雙眼酸脹,也是久久不敢眨一下,就怕錯過。


    紅布揮舞在空中,他第一眼望去,就尋到了那個多加上去的兵器。


    排名前三,一望而知。


    天元劍——靳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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