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現代社會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的半罐子道士加跌打郎中,他怎麽可能在意臉麵。


    麵厚心黑才是正道。


    高老頭當場拜了四目為師,搞得四目是措手不及。


    另一邊的邵偉傑就要好很多。


    一休很是喜歡他這個天資聰穎的學生,不管什麽東西一教就會,還能舉一反三,除了法力修煉得慢一點外,其他再複雜的佛法手印,他都能一點就通。


    邵偉傑的學習能力,不僅使一休驚歎,就連一向覺得自己聰明的菁菁也一度喪失了信心。


    跟他比起來,菁菁覺得自己就是個榆木腦袋。


    “大師,我修您教的佛功進步緩慢,是不是因為與我體內的功力有所衝突導致的?”邵偉傑一邊偷偷將剛錄下來的功法存到終端裏,一邊詢問道。


    沒錯,邵偉傑作弊了!


    他所謂的天資驚人是計算機記憶驚人,每次一休教他一種法訣或者手印,他隻需錄像就行,等一休問起時,他再照著讀就好。


    “你所謂的武功在經脈之中流動,與我教的顫中氣海修煉法,按理說不會衝突,”一休大師思索了一下,答道,“有可能是紛亂不精導致,你同時修兩種法,畢竟精力有限!”


    “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神、氣、精。精乃萬物之源,氣為立身之本,神可溝通天地!”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眾人看去,原是四目道長帶著徒弟家樂在那。


    四目對高老頭對無可奈何,隻得教一了門功法讓他擱那自己練後,便趁機過來避避難。


    剛好聽到邵偉傑詢問一休,結果一休答不上來,那四目哪能放過這個把和尚比下去的機會。


    “道長好!”邵偉傑見四目為他解答,客氣的打著招唿。


    四目點點頭,挑釁的看了眼一休,繼續說道:“精、氣、神三者之間是相互滋生。精充氣足,氣足神旺、精虧氣虛、氣虛神少,反過來神旺氣足,氣足精充。”


    一休也不願服輸,直言道:“你說這個跟他修煉緩慢有什麽關係!”


    四目對於一休的無知,不屑一笑:“當然有關係,小邵精氣十足、旺盛異常,神雖然也不弱,但跟精氣相比,就相差甚遠。不管是我道家功法,還是你佛功,需勾動天地之橋,神弱必然難學。”


    “那為什麽他學習口訣、印咒時又奇快無比,過目不忘?”一休反駁道。


    “這……”四目愣了一下,訕訕道,“一個人如果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那他的神元一定不弱啊!”


    這下四目也搞不懂了。


    邵偉傑尷尬一笑,他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作弊的。


    他從重生以來,對於前世看過的各種電影、小說的劇情記得十分清晰,但隨著他武功進步越來越快,慢慢的境界有些跟不上內力的步伐。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精氣神不相匹配的結果?”邵偉傑默默的思考著。


    見邵偉傑沉默,四目跟一休也不好多說,修煉本就是水磨功夫,慢慢練習吧。


    四目與一休對視一眼,兩人下意識同時冷哼一聲,齊齊撇過腦袋。


    “走了!”


    四目惱怒一聲,一撇頭就出了門。


    哪知他剛一出門,便看到門口樹枝上一群飛鳥,好似受到莫大威壓驚飛而起。


    一股淡淡的屍氣從遠處飄來。


    四目眉頭一促,帶著徒弟快步走了出去,一休也有所感,跟了上去。


    遠處一隊人馬正緩慢而來。


    為首的是一個黃衣道人,道人身後有五、六人正費力的推著一個金色棺材前進。


    四目認出來人,連忙上去相迎。


    那道人也認出了四目,遠遠就行著道禮,一臉微笑的打著招唿:“師兄!”


    “師弟!”“師叔!”四目、家樂也迴了一禮。


    家樂還是因為手舉低了,被四目瞪了一眼。


    “千鶴道長!”一休也走上前來,行了個佛禮。


    被稱為千鶴的道人,顯然也認識一休,連忙迴禮。


    三人正準備敘敘舊,後麵突然冒出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喂,喂!你們怎麽停在這裏?”


    千鶴趕忙迴頭,朝那人解釋道:“烏侍郎,我朝師兄借點糯米!”


    烏侍郎正準備反問,他身旁坐在人轎的小孩突然說道:“烏侍郎,我們就在這休息一下吧!”


    封建王朝講究主仆尊卑,聽到小孩說話,烏侍郎不敢反駁乖乖聽命。


    這時千鶴才有機會與師兄及一休交談。


    “銅角金棺,用墨鬥網纏著,莫非裏麵……”四目突然發現後麵棺材,朝千鶴問道。


    “不錯!裏麵是僵屍!”千鶴並未隱瞞,直言道。


    “那你為什麽不燒了他?”四目聞到內裏屍氣很重,已經察覺出肯定有一隻兇猛異常的僵屍。


    “這僵屍是邊疆的皇族,不能燒!”四目歎息了一口氣道,“我們要盡快把他運上京城,聽從皇上發落!”


    “千鶴道長,你為何不拆掉帳篷,讓它吸收點陽光好減少一點屍氣呢?”一休圍著棺木轉了一圈,也察覺出這僵屍的恐怖,出言勸道。


    “說的對!多謝大師指點!”千鶴聽言好似才想起般,眼前一亮立馬朝徒弟吩咐道,“東南西北,你們立馬把帳篷拆了!”


    “就你嘴快!我不知道嗎?”好似被搶了台詞一般的四目,氣急的諷刺道。


    “知道你怎麽不說!”一休反唇相譏道。


    “你們幹嘛拆帳篷啊!”


    還沒待四目反駁,烏侍郎陰柔的質問聲傳來。


    “喔,是這樣……”自覺機會來了的四目,立馬搶話道。


    可還沒說出來,又被烏侍郎打斷:“你閉上嘴,我沒問你,我問他呢!”


    “額……”


    四目有些尷尬的杵在那。


    一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擠兌道:“善哉善哉,說得慢沒地說,說得快被人罵。哎,做人可真難哈!”


    不說千鶴上去給烏侍郎解釋,單說這四目就被一休氣得橫眉倒豎、怒火中燒。


    還好此時家樂迴來,打斷了四目的火氣。


    才剛拿到糯米的千鶴,又被後方的烏侍郎催促著趕快上路,千鶴隻好與幾人一一告別。


    送葬隊才一出發,天空便突然響起一道驚雷!


    四目道長目送著師弟離去,默默為其祈禱:“希望他們沒事!”


    “為何道長的師弟要為朝廷效力?”邵偉傑出現在幾人身後,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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