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來到石桌前,拿起梳子、珠釵等物,用袖子搽拭幹淨,見東西完好無損,就想往兜裏裝。


    邵偉傑見他這財迷心竅的樣,沒好氣地質問道:“胖子你幹嘛呢?”


    “這可是古董啊!”胖子理所當然的迴道,“咱們進來時可說好了的,值錢的可都歸我!”


    “槽,你特麽還真以為咱是來盜墓的啊!”邵偉傑罵了一句也不再管他,反正這地方目前是無主之物,讓他帶著沒準以後見了物主還能用得上。


    這時大春在西南方又找到一道門,門內有一石階,他們三人下得石階,前方還有一道門。


    邵偉傑迴憶了一下,應該就在這門後了。


    他推得門來,隻見眼前陡然一亮。


    那室內正中擺著一尊白玉像,玉像手持一柄長劍,身披一件淡黃色綢衫,玉像頭上批著人發,腳上穿著一雙繡鞋。


    這玉像果真如真人一般大小,一對眸子瑩然有光,儀態萬千、神采飛揚。


    雕像都這麽美了,難怪與她一般顏值的王語嫣能迷得段譽神魂顛倒。


    就是不知這雕刻的到底是李秋水,還是她妹妹。


    那玉像前正擺著一大一小兩個蒲團,邵偉傑此行地目的就在於此了。


    邵偉傑向胖子招手,指著那玉像繡鞋上那“磕首千遍,供我驅策、遵行我命,百死無悔”十六個字,壞笑道:“胖子,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磕頭吧。”


    阿忒!胖子向邵偉傑啐了一口,說道:“就我這體型,別說千遍了,一百次也累死我了。再說了,我是無神主義者,從來不拜什麽菩薩神仙之類雕像。”


    “那萬一磕了真有什麽機緣賜你呢?”


    “有我也不要!要不是這玉像太大,我給她搬出去賣咯還差不多。”胖子斬釘截鐵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邵偉傑嘴角微微上揚,表情古怪的笑道。


    說完,邵偉傑拿起地上小的蒲團按了按。果然感受到裏麵的硬物,輕輕用手撕開蒲草,露出裏麵綢緞製成的包裹。


    胖子張大著嘴巴半天合不攏,半晌才驚訝道:“臥槽,還真有東西!”


    心道,又上了這廝的當!


    邵偉傑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小心翼翼地打開綢包,露出裏麵的帛卷。見得上書“北冥神功”四字,再往後翻又見“淩波微步”四字,和繪製的步法。


    邵偉傑長出了一口氣,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到手了。


    一旁的胖子側著腦袋偷看,見到帛布上畫著的女性圖案,不由笑出聲來,對著邵偉傑調笑道:“咱們費勁千辛萬苦,就找這麽個小黃書?你早說啊,我有一個t的盤啊,迴去給你看個夠!”


    臥槽,咱是那種人嗎?


    邵偉傑一巴掌拍在胖子的後腦勺上。


    “我是那種對這些低級趣味感興趣的人嗎?這他媽是絕世武學!”


    “什麽是絕世武學?”胖子疑惑道。


    邵偉傑翻了個白眼,怒其不爭道:“讓你沒事多看點書,別光想著吃!來的時候發的‘大理國注意事項’你沒看啊?”


    “這個世界所有練武均分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以及宗師級,這大理國的皇帝、什麽四大惡人均是一流到宗師級的高手,而這是宗師往上的絕世級武學。”


    “那給我們上武學課的左老師是什麽級別的?”胖子吃了一驚,問了一個自己唯一見過的武學高手。


    邵偉傑迴憶了一下,那左子穆完全不是四大惡人中孫二娘的對手,心中有了計較說道:“你說左子穆?估計也就是個二流吧。”


    在胖子的映象裏,那左子穆能夠飛簷走壁,一躍數米高,已經被他驚為天人了,結果還隻是個二流。


    這麽一想,那胖子盯著邵偉傑手裏的東西,眼睛都紅了,真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巴子,剛才自己怎麽就拒絕了呢?


    胖子訕笑著,討好道:“傑哥,你等會把這借我拍幾張照唄。”


    邵偉傑看著胖子,奸笑道:“怎麽,現在想學了?”


    嗯嗯,胖子臉都笑開了花,連連點頭。


    “想學也可以……”邵偉傑沉吟了一下,在胖子耳邊低聲說道,“迴去後,把你的盤送我!”


    槽,趁火打劫呀你!


    你丫剛不是還說自己脫離了低級趣味嗎?


    ……


    一條波濤洶湧、水流湍急的大江,自兩岸河道之間如快馬般奔騰而來,大江兩岸盡數聳立著嶙峋巍峨的山石。


    巍峨的山石之間,有一僅可容一人鑽出的洞穴。


    隻見塵土翻動,有一圓滾滾的腦袋從洞中鑽了出來。這腦袋上長著胖嘟嘟的肥肉,一雙眯縫小眼正快速眨動,想要將眼皮上的塵土抖掉。


    隨後,又從洞穴之中鑽出兩人。一人濃密大眼,身材壯碩,神色稍顯木訥。另一人星眉劍目、身材修長,五官棱角分明,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混不吝的氣質。


    正是胖子、大春和邵偉傑三人。


    此時距離邵偉傑拿到“北冥神功”卷軸已過去七日。這七日裏,他們三人一直在那穀底修習“北冥神功”。


    至於“淩波微步”卻隻敢將步法熟記,卻不敢修煉。他記得此“淩波微步”為極上乘武功,非內功深厚者不可練習。那段譽就曾在無內功積累時修行,差點導致筋脈錯亂,走火入魔。


    邵偉傑可不認為他們三人比那主角運氣好、資質高。


    至於後麵堆放武學的“琅琊玉洞”,他們三人是打著手電翻了個底朝天。想要找到有沒有漏下的什麽東西,可惜得是那“王夫人”愣是毛線也沒給他們留下一根。


    這讓邵偉傑覺得自己就像錯失了一個億,隨後默默得掏出了本子給那“王夫人”記上了一筆。


    此仇來日再報。


    不過“北冥神功”,他們到是修習完畢了,這還要感謝之前學校發的“武學基礎知識”,不然他們幾個連經脈穴位都認不全。


    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們三人身上全無內息,無法運息通行經脈,至於到底修煉成功與否也無法驗證。


    胖子將自己臉上的塵土盡數拍落,方才打量著四周。


    隻見這江岸周圍盡是山石,連條路也沒,一時辨不清方向。


    胖子迴頭見邵偉傑也鑽了出來,忙問道:“傑哥,現在咱去哪,迴去嗎?咱失蹤了這麽久,會不會出問題?”


    邵偉傑也不忙迴他,慢條斯理的拿地圖和指南針,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指著地圖一處,說道:“咱們先去這!”


    胖子側頭看了一眼地圖,隻見上麵標著“善人渡”三字,不由好奇道:“咱們去這幹嘛?”


    邵偉傑咧嘴一笑:“哥帶你們打怪升級!”


    ……


    林間小道,一處茶棚,幾張木桌,十餘條長凳,一名老漢、一個夥計。


    武俠小說中常見的劇情發生地。


    古時交通不便,兩地之間來行往往需要數日。宋朝商業經濟發達,各地之間往來行走的商人數曆朝曆代之最。


    由此衍生出一批在各驛道、官道,靠擺茶、練攤營生的小販,供各來往的商人、江湖人士或臨時歇腳、或住宿所用。


    張老漢,今年五十有餘,本地人,家就在這附近的張家村。自年老體衰,不事農活之後,就在這驛道旁邊擺了個茶攤。


    這兩年來往的江湖人士越發得多了,張老漢的生意也越發火紅,他又叫了自家侄子來幫忙,幾月的收入比在家種莊稼可多了不少。


    突然地麵一陣震動,搖晃得桌上的茶碗叮咚作響。


    這是來生意了!張老漢心想。


    常年在此做生意的他知道,這定是有會那勞什子輕功的江湖武林人士,在奔走趕路引起的動靜。


    不消一會,果然見遠處道路上依稀有二三十道人影奔走而來,最前者為兩空手老嫗,其餘二十餘名有男有女,每人手上都執兵拿刃。


    見那隊人走近,張老漢早已走出茶棚攬客道:“天炎路燥,各位客官吃碗茶歇歇腳再趕路吧。”


    那為首的老嫗滿頭白發、身子矮小,迴頭看了看眾人,心想:一路趕路,未曾歇息,眾人也甚是乏累;想那“小賤人”在前以逸待勞,就算現在追上也討不到好。


    那矮小老嫗對身旁另一滿臉肥肉、甚是肥胖的老嫗,用那嘶啞難聽的聲音說道:“此地離那‘小賤人’的居舍已然不遠,讓大家在此地稍作歇息、調理內息,再行趕路吧。”


    眾人依言進了茶棚,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她這一行有近三十號人,這小小茶棚滿打滿算也隻有十二三條長凳,一張凳子坐兩人,也有幾人沒得坐,隻得蹲在地上吃茶。


    那幾名半蹲在地上吃茶的壯漢,忽見茶棚最裏側有張小桌,桌邊有三張小凳,凳上各坐著一胖、一瘦、一高三人。


    其中一名壯漢見這三人雖衣著怪異,但皮膚白皙、四肢不勤,唿吸氣息又全無規律,想來是全不會武功在外地的行走商販,又或者是什麽文人一類的。


    那壯漢心有計較,便跨步上前喝道:“你仨人茶吃夠了沒?吃夠了就快快滾蛋,將這桌子、凳子全給大爺讓出來!”


    砰!


    那三人一拍桌子,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壯漢愣一下,還以為這三個家夥要放言、動手。


    哪知這三人,也不多說,一扭頭便從茶棚圍欄鑽了出去,轉瞬間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這一幕,引得幾個蹲著吃茶的壯漢哈哈大笑,有一人還衝那三人背影叫罵道:“還以為是什麽好漢,結果是三個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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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撲街的日常:有些事,是你努力之後才發現的,就像我與大神的鴻溝是無法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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