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刑部大人的怒喝讓他一個區區的守衛變得更加的心驚,也更加的迷茫。


    無論他上過多少次戰場,在這個權貴遍地的國都,他都隻是一個不得不生活的小心翼翼的普通士卒,生怕自己哪個不小心得罪了什麽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而他現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群達官貴人會因為自己的一句無心之言就這麽生氣,但是他知道,自己貌似已經得罪了他們!


    “小人真的是無心之言!”那士卒一邊招唿同伴打開大門,一邊輕聲解釋道,同時偷偷的朝著同伴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前去報告他們的將領!


    疾風軍負責駐防的首領來的倒是很及時,在他們將馬車趕過去的同時,他們此地的將領也攔住了他們幾人的出路。


    “末將疾風軍校尉陳濤,見過幾位大人!”陳濤看上去不過三十不到,長得普普通通,說話也十分的謙遜有禮,對這幾個“刑部之人”也是十分的恭謹!


    “陳校尉!”為首的那人也走上前去見禮道,“我等乃是刑部之人,有事情想請教這幾位,是關於飛燕軍之事的,不知您這是要幹什麽?”


    陳濤剛想解釋幾句自己的為難,可是還沒等他張嘴說話,就被那人給伸手製止了。


    “陳濤校尉,在你詢問我等之前,我等能否先問你幾個問題!”


    “不知爾等在此處是在為何?聽從的又是何人的命令?”那人一臉的冷笑,“據某家所知,飛燕軍雖然生死不知,但是我車遲國從未說過他們有叛國之舉,更加沒有說過,他們的家眷乃是叛徒,你們在這裏嚴防死守的到底是奉的誰的命令?防範的又是何人?”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陳濤頓時變得有些啞口無言了起來。


    雖然現在百姓都在瘋傳,飛燕軍已經背叛了車遲國,就連疾風軍內部都有這種聲音,導致這些飛燕軍的家眷生活的十分困難。


    因為總是有一股力量仿佛在背後推動著他們的氣氛,不斷的說著飛燕軍的故事和壞話,在市井中的這些傳聞之中,飛燕軍已經變成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殺良冒功為非作歹的一群人。


    在這種攻勢下,飛燕軍的醜聞愈演愈烈,百姓對他們的感覺也越來越差!


    就連疾風軍這些士卒對他們這些家眷也慢慢的變了!


    可以無論如何,朝廷也好,各個衙門也好,甚至就連他們的主將聶無極,都沒有確切的說過,飛燕軍已然叛國,讓他們嚴加看管!


    所以那人的這些話,讓陳濤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


    不過雖然不知道如何解釋他們看守家眷這些事,但是他也不能讓一群刑部的人這麽簡單的將這些人帶走!


    “這位大人!”陳濤衝著那人微微一抱拳,“我等也都是聽上峰之命而行事,您為難我等沒有用處!”


    “上峰之命令?”刑部領頭之人直接冷哼了一聲,“不知道你們哪個上峰如此大膽,既然敢公然違抗陛下的命令!”


    “閣下莫要如此!”陳濤直接打斷了他的怒喝,“我等乃是聽命而行事,若有問題您可以去找我等的主將聶無極將軍!”


    “你是想拿聶無極壓某了?”刑部主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雙眼睛銳利的盯著那校尉陳濤,“你們可有手令說不許他們外出,不許他們被人探視,不許他們被人問詢?”


    “我....大人莫要為難我等!”陳濤不會說別的,最後隻能重複這麽一句。


    “哼!”那刑部主事冷哼一聲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旁邊一人直接叫住了他。


    “周大人!算了吧,他們也都是一群聽令行事的士卒罷了,莫要為難他們了,待得我們去趟聶無極的府中便是,和他這個疾風軍的主將好生理論一番!”


    那刑部的主事周大人聞言再次冷哼了一聲,冷冷的看了陳濤他們一眼,然後反身走迴馬車旁,朝著裏麵躬身行禮道,“老夫人,今日沒能成功,實在是麻煩老夫人了,還望老夫人見諒!”


    馬車上此時也走下一名老態龍鍾的老人,正是飛燕軍主帥嚴燕的老母親,後麵還跟著一對母女,乃是嚴燕的妻子和幼兒。


    此時嚴老太君衝著那周大人迴禮說道,“大人說的哪裏話,我等還要感謝周大人能夠錢看看看我們,給我們帶來燕兒的消息,萬分感謝,老身相信,燕兒絕不會做糊塗事的!”


    “嚴老夫人放心,諸位暫且迴屋等待,過兩日,我等再相見!”


    “周大人慢走!”


    “老夫人請迴!”


    兩方人互相告辭離去,反倒是讓一旁冷眼旁觀的疾風軍士卒們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


    等到刑部之人徹底的離開了,嚴家的家眷也再次迴到屋子中將房門緊閉,那陳濤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讓麾下的士卒趕緊去找聶無極,將剛剛的事情都告訴他。


    而已經離開很遠的刑部周大人等人,此時卻是拐進去一個很偏僻的小巷子之中。


    “怎麽樣?可有把握麽?”周大人轉身,看向隊伍中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個子官員,低聲問道,“按照你的要求,我等已經帶你進去了,也埋下了千裏香,剩下的事情,你可不能出錯!”


    “嘿嘿,大人盡管放心吧!”那小個子的官員嘿嘿一笑,立刻將渾身那猥瑣的氣質就暴露了出來,“某家挖墓探穴二十餘年,這一條小小的地道,隻需要一天即可!”


    那周大人點了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囊,隨手拋給了那人,“這一小袋金葉子乃是給你小子的賞錢,這事兒若是成了,好處少不了你的!但若是不成,你全家老小一個都別想痛快的死去!”


    聽著這話,那矮個子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周大人放心,若是不成,小的親自將自己的腦袋給您砍了下來!”


    那周大人最後點了點頭,然後就帶人離去了,隻留下那個已經褪去了官服的小個子,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次日清晨,得知有人想要提審嚴家老小的聶無極親自趕赴嚴府,並且拜會了嚴家老太君,也帶著禮物去探望了嚴燕的妻兒。


    然而圍著嚴府裏裏外外走了一圈的聶無極也實在是沒有發現什麽不同的地方,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帶著滿臉的歉意離開了嚴府。


    “這兩日將嚴府把守仔細了!”聶無極臨行前再三叮囑著陳濤,同時讓人將軍營中的聶澤叫了迴來,他準備讓自己的兒子親自駐守這裏,懷中的那張畫著飛燕的名刺,他感覺到無比的燙手。


    這兩日因為九品中正製的事情,車遲國鬧得有些沸沸揚揚,雖然車遲國沒有完全廢除考核製,也給了寒門一個大中正的位置,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未來的車遲,應該會是世家的天下。


    而且世家之人也的確爭氣,此時車遲國各種文武賽事層出不窮,便是民間自發阻止的比武擂台就有不下三四十個。


    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京都郝家設置的擂台,其中郝家的子弟郝雙穩坐第一把交椅,這兩天他已經和不下百人交過手了,從無一敗,聶無極親自看過,就這小子的戰力,恐怕和當初的嚴良也絲毫不差,或許還尤有勝之也說不定,因為聶無極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修為的氣息。


    另外龐家的龐士奇此時也是聲名鵲起,繼九品中正製之後,再次說出問天十策,雖然每一條在聶無極看來都是有些無病呻吟的味道,但是不妨礙他唬人啊,現在在民間傳聞中,龐家的龐士奇就像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塵一般,甚至一度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滿懷心事的聶無極迴到了家中,然後剛進家門就聽到了門子說,昨日來訪的那個人又來了,不過因為聶無極剛剛出去,所以就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封書信!


    聶無極結果信箋但是心中卻是微微有些慌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直接將這封信交上去,但是此時他卻又不確定那人就是飛燕軍的主將嚴燕,頓時有些茫然。


    最後聶無極還是決定了先打開一看,若是真的涉及到了某些事情,他定然會將信箋交給陛下,讓陛下聖裁此事!


    可是聶無極打開信箋之後,發現這就是一封問候信,甚至沒有署名也沒有抬頭,就是一些家常話,弄得聶無極一度覺得是不是有人在惡作劇嚇唬她。


    “無聊至極!”聶無極猛地將書信拍在桌子上,然後告訴自己的門子,“若是那人再來,無論自己在不在都不能再讓他走了,一定要將他留住!”


    “是!”


    看著門子一臉決然的離去,聶無極此時才有些出了一口氣,“嚴燕啊嚴燕,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不通的聶無極再次將桌案上的信箋拿起來,仔細的看了起來,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自己沒有發現的地方或者暗語什麽的。


    不過最後還是一無所獲的聶無極隻能將信箋收好,他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如果非要說有問題的話,或許就是他覺得這封信的墨跡好像變得有些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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