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妖王逃走了!”


    葉青剛想飛身去追,葉處逐卻攔住了葉青,說道:


    “窮寇莫追,還是先迴城裏把剩下的妖靈解決掉了吧。”


    葉青不甘的看著遠處消失的煙妖王的身影,隻能點了點頭,立刻翻下城樓,剩下的妖靈見到自己的大王都逃走了,瞬間潰不成軍,很快便被天臨城的人給圍攻到了一個角落裏。


    葉處逐並沒有心思對剩下的妖靈怎麽樣,但是其他的家主可就沒那麽仁慈了,這些妖靈剛剛殺害了他們的家族弟子,家主們開始拿這些妖靈撒氣,竟然是以酷刑,開始殘殺這些妖靈起來。


    “叔叔,你要去哪裏?”


    葉青見葉處逐並沒有往葉家的方向走,急忙問道。


    而葉處逐沒有迴答,隻是飛上了城頭,轉身縱身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而九尾也不想見到眾人殘殺妖靈,轉身看到了葉青,頓時有些尷尬,不過葉青倒是忘記自己看到小幽身體的事情,問道:


    “小幽,你現在要去哪裏?迴黑血山脈嗎?”


    沒想到小幽卻撇了撇嘴,心想現在鯀妖王的妖丹都在你體內生根了,自己想要再得到估計也難了,不情願地說道:


    “你管我,我要去找殷如兒了。”


    “什麽?如兒還活著?你不是跟我說她已經死了嗎?”


    小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自己那是騙葉青的,現在看著葉青憤怒的眼神,小幽轉臉一笑,說道:


    “嘿嘿嘿,怎麽會呢?我沒有說過啊,如兒在城主府裏好好的呢。”


    “你!”


    葉青被小幽氣的渾身顫抖,立刻飛身往城主府而去,城主府裏現在沒有守衛,如果妖靈衝進了城主府傷害到了如兒可怎麽辦。


    小幽見狀隻是吐了吐舌頭,嘟囔道:


    “要是我這麽說,你能殺的了黑雲王嗎?”


    說罷,小幽也匆匆趕了上去,而黑虎妖跟在身後,因為身上背著殷武庚,其他人雖然對黑虎妖懷著敵意,但是也都人敢對黑虎妖怎麽樣。


    另一邊,天臨城暫時已經安定下來了,葉處逐急匆匆地穿梭在黑血山脈之中,很快,幾個人的身影就映入了葉處逐的眼簾。


    葉處逐停下了腳步,看著眼前一身殺氣的圓覺法師與郭廣率,冷冷說道:


    “看來血水王也被你們殺掉了。”


    圓覺法師雖然衣衫破爛,殺氣十足,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已經恢複了清明,看似已經是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郭廣率見是葉處逐來到了,一邊扶著圓覺法師,便說道:


    “血水王受伏,臨死之前還想與我們同歸於盡,幸好圓覺法師相助,天臨城裏怎麽樣了?”


    “天臨城被煙妖王偷襲,損失慘重,不過現在已經平定了下來,煙妖王逃走了,黑雲王被葉青誅殺了。”


    聽到葉青誅殺了黑雲王,郭廣率略顯驚訝,畢竟黑雲王是三大妖王之一,葉青的實力看來又上了一個層級。


    “煙妖王逃走的話,始終還是我們天臨城的一大隱患啊。”


    郭廣率輕聲歎到,不料旁邊的圓覺


    法師卻擺了擺手,說道:


    “放心吧,黃泉山會有人收拾煙妖王的,煙妖王活不過今晚的。”


    聽到圓覺法師的話,葉處逐與郭廣率具是一驚,圓覺法師則是繼續說道:


    “今日事畢,貧僧也該迴西荒域了,總算是還了殷武庚那個人的人情,哈哈,貧僧該走了。”


    說罷,雖然自己的身體受傷不輕,郭廣率想讓圓覺法師先去天臨城休息一下再走,圓覺法師則是擺了擺手,說道:


    “勞煩各位替我向殷武庚帶個話,貧僧與他乃是一世的好友,當年的事情讓他不要再掛懷了。”


    說罷,圓覺法師便整理了一個自己的衣衫,起身飛身而去。


    隻有郭廣率與葉處逐看著遠去消失的身影,不知道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西荒域的天氣,傍晚山中雲多雨多,路麵泥濘難行,一個年輕的小和尚從山下汲水迴寺,沉默著把木桶的水灌進這個棕釉大缸裏。


    二十年,他已經從一個寺門外嗷嗷大哭的棄嬰長成一個英氣俊俏的男子。


    他解下被泥水弄髒的僧鞋和外衣,伴著師傅的木魚聲進了內室。


    “言明,為師算到明日將是我了於塵世之日。”


    圓覺法師雙目緊閉,手中的木槌敲擊得不急不緩,搖曳的燈光把師父臉的一半隱在黑暗裏。


    “師父,你不是去天臨城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言明輪廓分明的臉上顯出些驚愕,然後漆黑的眸子遂恢複平靜。


    生老病死,人之輪迴,沒有比僧人更明白這個道理的人,他又何須太過驚愕呢,言明想著,雙手合十,跪坐在師父圓覺法師膝前。


    燭光晃著昏黃的燈光,師父又緩緩開口道:“言明,你可知道這西荒域中有什麽嗎?”


    “迴師父,山中蟲蟻獸禽,林木叢生。”


    “不,言明。”圓覺法師睜開眼,轉過身來。“這山中除了你所見到的,還有另一種不同於你我的生物。”


    “那是什麽?”


    “妖。”


    言明不解的望向圓覺法師,“妖?這世上真的有妖嗎?”


    圓覺法師停下木魚敲擊。“言明,你知道為何為師一直守著這晃金寺不肯離開?”


    “師父禮教佛法,心靜神明,故甘願守著佛祖,不願離開。”


    “這隻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這山中的妖物。二十三年前,我初來此地,便覺此地靈氣斐然。當時妖物猖獗肆虐,妖物可與人類和諧共處,僅吸取山間靈氣可綿延數百年不死。也有些妖生歹念,想借以人的精氣延年益壽。為師在建寺之初便與各妖約法三章,不服管仗的妖,為師將其化作了佛祖壇前的香灰。”


    圓覺法師撚著佛珠,繼續道,“為師圓寂後怕是有些礙於我法力的不敢猖獗的妖要騷動了。故為師想命你繼承我的衣缽,將法器悉數傳授與你。由你繼續保這山林安和。”


    言明頷首,圓覺法師將手覆在其上。一瞬間言明隻覺得天昏地暗,混沌不清,暈厥過去。


    ……


    言明醒來已是天明,師父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坐了起來


    ,發現手中有一封手書,是師父的字跡。


    “言明,為師已經雲遊西去,不必掛念。為師希望你記住三點


    第一,不要輕易改變每日慣例,像為師還在世一樣,水缸的水每日換新。這樣,那些妖物便以為我還在世,不會太早動你。


    第二、靜心修煉,為師傳授與你的務必悉數學會,保住自己和山民的性命,妖物千變萬化,無識別之術,唯有以心識妖。


    第三、以後會有一個名叫葉青的人迴來找你,無論他提出什麽要求你都要答應他,至於原因,以後你自然會明白。”


    言明了起來,隻覺得精力充沛,神清氣爽。手臂變得強健,仿佛可以一拳把這大廳的房梁打折。師父的佛珠掛在他的身上,上麵仿佛有股淡淡的霧氣緩緩繚繞。


    自此,他依舊每日練功,每日挑水。半年後,功力見長,赤手可從山下提水六桶一口氣至山中寺前。


    天也漸漸的黑得越來越晚。雨也變成夏天突襲而至的驟雨,叫人猝不及防。


    是夜,言明坐在昏暗的清油燈下敲著木魚,門外風雨大作,像是要把整個寺廟掀翻。


    這時,他聽到門外斷斷續續的敲門聲。


    “有人嗎?”是一個細脆的女音。


    寺中向來很少行人打擾,偶爾會有路過歇息地山民寄宿。但是從未有過女人。


    言明應聲,“門外是誰?”


    門外一聽有了迴應,敲門聲急切起來,“僧人,求你讓小女子在此歇息一宿吧,小女子是從天臨城來西荒域尋親,不慎走錯了路,在山中兜轉半日,天作大雨,小女子實在無路可去了,求您大慈大悲,收留一宿,日後小女子尋著親人,必攜人來拜謝。”


    原來是迷路的女子。


    言明心想,寺廟一向不留女子,若收留了她,不知佛祖會不會怪罪。門外還在敲門,聲音哀切可憐。


    言明起身,到門前輾轉了一會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想必佛祖心中也不會怪罪我,於是打開了寺門。


    門角倚坐一嬌弱女子,白色的薄裙已被打濕,瑟瑟發抖的縮在一團。


    “女施主?”言明招唿了一聲。“隨我進來吧。”


    女子抬頭,那是一張絕美的臉。腮凝新荔,鼻膩鵝脂,眼似水杏,**微微,言明看得愣了愣神。


    女子沒有起來,仿佛在外頭被凍得太久,嘴唇泛白,已無起身力氣。


    言明心下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施禮到:“女施主,失禮了。”


    一把把她橫抱起來,進寺,將她安置到北廂房,女子有些意識混沌,口中直唿冷,瑟瑟發抖的蜷縮在床上。


    言明看著渾身濕透的女子,歎了口氣。


    轉身去廚房把爐火燒熱,又迴廂房把女子抱到廚房,讓她身子暖和些。


    他把她的上半身抱在自己懷中,盡量讓她能夠舒服一點,言明並不是沒見過女子,以前年少時,寺內香火旺盛,女施主來往頻繁。


    寺廟也新收過不少弟子,有一些無賴之徒也來湊數,將外麵的那些穢言書畫帶進來,幾個師兄偷偷傳讀,當年他十八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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