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我們親愛的前學生會長曾這麽說過


    「真正可怕的不是幽靈鬼怪什麽的!而是人類本身啊!」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這句的我笑了出聲。


    「正是如此。就是這樣啊。」


    「杉崎你一個人邊點頭邊自言自語些啥呢?」


    在休息時間獨自迴想著會長的名言時,旁邊的巡貌似是不高興了。我無可奈何地轉向巡那邊。


    宇宙巡。


    去年開始以「星野巡」的身份開始忙於偶像事業的同班同學。當然很可愛。不過不知是不是角色性定義上的問題……並不太想用美少女來形容她。頭發是短發,身材也很苗條。


    做事麻利,說白了也就是和文靜的美少女類型不同。可以說是在班內具有著很高人氣者的那種氣質吧。


    雖然拜這所賜而在今年人氣投票前的評價很高,到了一個不小心都可能成為學生會長的程度,不過卻由於拉票演說那個‘悲劇’而落馬而成為了超殘念的偶像。順帶一提,雖然不打算詳細描述那個‘悲劇’……不過僅僅就印象來說,隻要想像一下機器貓中胖虎的演唱會的景象就知道了九成。


    這樣的巡對著在午休時間自言自語的我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遇到什麽事了麽,你?從今早開始就一直這幅模樣!」


    「還遇到什麽事?……倒不如說是什麽都沒遇到才是問題吧!……啊啊!」


    想起昨天的事我就又冒起了火!巡對突然開始暴走的我雖然一時驚愕,不過又像是有了什麽眉目似的訝然的看向了我。


    「是那個吧,新學生會,進展不順利對吧?」


    「嗚~」


    忍不住哀嚎了。


    「嗬嗬嗬嗬嗬,對吧,就是進展不順利了吧?對吧!」


    巡打心底裏高興著。畢竟這家夥由於自己所參加的今年的選舉結果,而對新學生會懷恨在心啊。嘛,就算不是這樣,其實本來也就不希望我和新學生會的……和女孩子有親密交流吧。


    我邊歎著氣邊應道。


    「巡,雖然和你之間有過各種各樣的事,不過現在估且應該算是「朋友」了。我在煩惱你卻對此一副開心的樣子是什麽意思啊!」


    「啊啦,雖說是朋友,那不過也隻是現狀而已麽。我覺得這對於以成為戀人為最終目標的我來說是極度理所當然的態度來著」


    「ku……」


    果然我還是由於這過於直白的解釋而臉紅了。巡則是一副得逞了的表情。sh*t……雖然常說戀愛是著迷的一方會輸掉,不過另一方麵又卻感覺先坦率吐露出自己感情的才是贏家。


    我正在困惑中的時候,守在這個絕佳的時機過來了。


    「杉崎,聽說你新學生會混得不好?」


    這邊這個殘念的帥哥也是一臉高興地的微笑著走了過來。真是讓人不滿啊。


    我擺了擺手。


    「就算混得不好,也不至於到突然對對方說出「我能使用超能力哦!」的某偶像的弟弟那種程度,沒問題的啦!」


    「別把我當成搞笑藝人的家屬對待好麽!實際上就是這樣我又有什麽辦法啊!」


    「守,我在考慮今年用‘獨生子女’這個設定呢」


    「連老姐都這樣!為什麽我非得被這樣對待不可啊!」


    「因為不就是個守麽?」


    「喂,你倆給我在這正坐!」


    守發飆了。說實話,一點都不可怕。我和巡華麗麗把他無視掉了……


    估且,真的是估且為了他的名譽說一句吧,宇宙守能稍微用點超能力,雖說是異常微妙的超能力。而且,再怎麽說也是現役偶像的弟弟,閉上嘴不說話的話,要說美型也還算美型……嘛,也就這樣了。不管是能力還是性格都擺脫不了「b級感」的同班同學啊。


    欺負守的活動告一段落後,我向二人簡單說明了新學生會的情況。


    畢竟是從一年級就認識的密友,確實是察覺到了我的不安和怒火。


    「啊?確實,與其說不像曆屆學生會的風格,嘛嘛,說實話更像是這幾年最糟糕的狀況吧!」


    「對吧。能明白麽?」


    「嘛,我想也有近幾屆的學生會太過優秀的緣故。雖說這優秀也是各種意義上的。不過這樣拿這邊做比較可以說是有點殘忍了呢……話雖是這麽說呢,就算再怎麽樣,第一次就全員玩消失還是略有衝擊性啊。」


    「啊啊,雖然我也並不是期待又多優秀……這根本就不來了。」


    這是後宮宣言之類之前的問題了。不是能否搞好關係這種等級。說到底連邂逅都沒有。就像是戀愛avg裏所有女主都是隱藏角色一樣的狀況。而且還不知道出現的條件。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煩惱的嚴重程度,本來反對我和新學生會交流的巡無可奈何地提出了建議。


    「總之,你也沒必要去學生會室了不是麽?」


    「誒?不,對我來說學生會是——」


    「不是這個,反正全員都不來,幹等也是浪費時間。我說的是為了改善現狀,幹脆你也積極地外出比較好」


    「……那也就是說……」


    「對方不來的話,就自己過去啊。主導權在進攻方哦。」


    ===================


    雖然不是照巡所言行事,總之今天放學後就決定去說服學生會成員了。明明誰都不來還一個人傻呆在學生會室裏是沒有用的。出於對對方的信賴而停止思考也是不對的。


    首先為了報告打算和現狀去造訪了顧問真儀瑠紗鳥老師。


    我想著竟是要做這種失態的報告而來的窘況,有些失落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打擾了。真儀瑠老師,關於今年的學生會——」


    「為為為、為什麽就不行呢!就算稍微通融些也——」


    剛進入辦公室就聽到了情緒激動的耳熟聲音。


    向聲源看去,在那裏是發現我一臉尷尬地抬起手「喲」了一聲的真儀瑠老師……還有 「……」


    兩眼含淚轉向這邊的西園寺築紫。手裏正淩亂地攥著什麽文件。


    她立刻將視線從我這轉迴真儀瑠老師那,然後接著糾纏道。


    「僅僅是遲了一天,再怎麽看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啊!」


    「不,不能這麽說,西園寺。本來這就是很緊的期限了。你也知道的吧?有太多沒有學生會的空白期間那就太長了。西園寺你是轉校生可能不知道,對於這個學院來說學生會的職務份額是很大的,所以……」


    雖說覺得聽其他學生和老師的談話感覺有點不好,不過想著既然出現了「學生會」這個單詞也就和我不無關係而向二人走去。


    然後,當我來到西園寺背後時。


    她說出了決定性的台詞。


    「所以說!我不想當學生會長什麽的啊!想讓位給其他成員啊!」


    「誒?」


    「?」


    西園寺詫異地看向不經意發出聲音的我的這邊。然後盯著我的臉看……不知是不是終於記起了我就是今年「第三名」的那個人而尷尬地埋下了頭。


    我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隻得帶著一臉複雜的表情看向真儀瑠老師。


    老師也還是一副說不出什麽的表情的樣子。


    「額……那個,西園寺。你那個……光看也知道不是會主動想當學生會長的類型這點啊。」


    「是……我不行的。我這種人……沒法幹那麽大的……」


    她發自內心沒信心的樣子。雖然我差點像平日一樣順口說出「才不會!你真的很可愛啊!」之類的話。不過畢竟是這個狀況


    ,被「啊咧,這樣說不定會長的位置會讓給我」這樣的事實擾亂心智的可能也不在少,於是保持沉默觀察情況。


    真儀瑠老師搔著後腦說出了符合她風格的話。


    「我可是基本自信滿滿的,不怎麽明白你為什麽那麽沒有自信的。不過,原本沒自信的家夥我也是見過的。去年的會計,大概本來也不是適合學生會的性格。」


    拿出小真冬的事來說,我立刻就下意識地作出了反應。不過並沒能傳達給不認識她的西園寺。隻得到了「哈……」這樣有氣無力的迴應著。


    真儀瑠老師接著說了下去。


    「不過那家夥去年離開這個學校的時候可是很舍不得呢。因為還想要在學生會呆久一點……呐,西園寺。學生會,試試看的話說不定也會意外的有趣哦。


    「……不過,我是……真是萬分抱歉!」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慎重地道了歉。看來是真的不想當學生會長呢……說實話,這樣對待我想要得不得了的會長席……前學生會長曾落座的那個席位我不是沒有意見的,不過由於我也深知這時與她無關的事而為此強忍了下來。


    這種時候倒不如說是該對她進行援護。並不是出於對她的溫柔,而是不想把「那個」會長的席位讓給沒幹勁到這種地步的人。


    「老師,把會長職位讓給第三名的我的話可是萬萬歲了,完全ok的!」


    「……」


    西園寺稍微有些開心地轉向我這邊一點。嗚……果然這家夥好可愛啊。這也難怪那麽多票。嘛,雖說真正的決定性原因完全不是容貌之類的就是了。


    真儀瑠老師聽到我的話……然而卻做出了意外的答複。


    「不……果然,很抱歉還是不行,西園寺。申請拒絕的受理時間已經過了。妳的申請被駁迴了!」


    「什!?」


    我也對此震驚了。怎麽這樣,僅僅是遲了一天就讓人家去做打心底不願意的事……


    不過,看見老師那啞巴吃黃蓮的表示情,我「(啊啊)」地理解了。


    「(和《企業》有關……麽)」


    雖說最近完全是忘掉了那件事,不過這所學校現在正處於非常敏感的狀態。詳細說明在此省略,不過簡單來說就是不能讓這所學校裏的氣氛走上「不自然的走向」這樣吧。


    也就是說,由於那邊的緣由,長時間的「無學生會」這種「不自然」是非常令人糾結的吧。學生們按照自己意誌投票選出的「會長」辭退了這種事也一樣是不好的走向啊。


    而且再加上老師做的事,應該,是絕對不僅僅是出於企業利益目的的。


    事情至此,我也就再沒什麽好說的。畢竟變成這種敏感環境的責任也有我原因在。


    不過,不可能知道這種隱情的西園寺貌似隱藏不住驚愕……


    「怎、怎麽會這樣……這是為什麽啊……我對學生會長這種職務……」


    「mu」


    我對學生會長「這種職務」這種說法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一不小心說出了不符合我這個女權主義者身份,而有些帶刺的話。


    「老師,我知道狀況了,不過硬讓沒幹勁到這種地步的家夥當會長難道不是更「不自然」麽」


    老師困惑地「嗯—」的嘟囔著。嘛,大概也不是她一個人能決定下來的事吧。


    我又微妙的有點對順著我之前的話往下說著「就是啊,我幹不來學生會長這種職務的」的西園寺感到有些惱火,再次說出了多餘的話。


    「嘛,不相幹的話就在長達一周的申請拒絕其間申請啊。難道把對大家投入感情投票的結果的拒絕申請當作是和稍遲一點交報告一樣麽,你……」


    對於我蘊涵著怒火的台詞,西園寺……意外地以稍稍有些濕潤的眼睛看著我。就算是我也對這有些動搖。


    「你!就憑你又知道些什麽呢!我也是……我也是在這一周間有好好的——!不過,結果總都是這樣!我重要的是,我的想法是——」


    正在她情緒劇烈波動把手放到手邊的椅子靠背上時


    她的上半身搖晃了一下


    「誒——?」


    看來這椅子的靠背是可動的的款式。失去平衡的她慌忙兩手抓住椅背,而椅子下麵是裝有滑輪的,結果——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反應過來就以像是押著椅子的體位滑行到了辦公室遙遠的彼端。


    最後是……


    「哇……呀啊啊啊啊!」一邊的慘叫<啪沙——!>


    撞進了放在牆邊的成堆的紙箱中,裏麵大量的資料飛散開來。大量的紙從上空散落向癱倒在地的西園寺。


    「……」


    在辦公室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無語著……啊啊,我認得這種氣氛。這是……和那次拉票演說一模一樣。一致到了恐怖的程度。


    不過這樣一來……我本來完全以為隻有那時她才有「神」庇佑的,難道……


    室內的空氣凍結時……離她最近的女教師三橋老師一邊撥開她身上的紙一邊說著「沒、沒問題麽?」並伸出手。


    西園寺滿臉通紅地站起來答道「沒問題的……」。看來是沒受傷的樣子。周圍的人都為此舒了一口氣時,她看著散落的紙片立刻道歉道「萬分抱歉!」。三橋老師則是帶則笑容迴應著「沒事沒事」。


    「那個是循環利用的廢紙。比起這個,為了保險還是去趟保健室吧。就算看上去沒什麽問題,還是去一趟比較好吧?」


    在三橋老師的催促下,西園寺垂頭喪氣地說道「抱歉……」


    視線向這邊看了下,對我依舊是抱著敵意的視線,而對真儀瑠老師則是行了一禮後走出了辦公室。


    她離開後,辦公室裏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時……真儀瑠老師麵向我。


    「於是,杉崎,你有什麽事?」


    「啊,誒,哦,學生會的成員都不認真出席,為了說服她們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來報告一下……」


    兩個人說著看向西園寺撞倒而堆成山的文件。真儀瑠老師難得的深深歎了口氣。


    「……看起來今年的學生會沒法一帆風順啊……」


    「看來是……這樣」


    就算這樣,也無法認同不來學生會和超過拒絕申請提交的期限啊……我這樣想著腦中又浮現出西園寺泫然欲泣的眼神,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辦公室。


    離開辦公室後,最先去的是日守東子所在的二年a班。不過……


    「日守麽?應該是已經迴去了吧。倒不如說隻要不輪到她掃除基本都是一放學就迴家了」


    在詢問在二年a班裏稍微有點關係的後輩後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我不經意間有些失落。


    「離開辦公室就立刻過來了……果然還是不行麽」


    我在自言自語,日守的同班同學,我的現充後輩秋峰卻應道


    「不,就算直接來教室大概也是不行的吧。真的是一放學就走人啊,日守」


    「是麽……那麽明天午休再來——」


    「啊,那也不容易的。因為那家夥午休也是立刻就消失了」


    「……」


    出現率極低還會立刻逃跑。真想給日守起個「梅」「爾」(梅達爾,勇者鬥惡龍裏某種蛋疼的收集物品)的外號。


    「真是的、這樣最終不是得直接衝去她家拜訪了麽……」


    雖說就算是我也會介意突然去造訪女孩子的家……不過這次是狀況所迫。不過,就連我的最終手段也很快的被秋峰打上了問號。


    「不……就算見到了也不一定能說上話吧!」


    「這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日守基本不怎麽說話的。還帶著麵具,最初都以為是不是有什麽病呢。不過看來不是那樣,像是隻是無口的樣子……」


    「怕生麽?」


    「不……怎麽說呢。說實話是連這個都搞不清的水平。某種意義上,和去年的椎名不無相似」


    聽到這裏,我腦中突然浮現出昨晚聽林檎說的「銀發」這個關鍵詞。感覺靈光一閃。


    「該不會是說不好日語……之類的?」


    雖然認為這是自己所推理的最合適的可能,不過秋峰卻立刻否定了。


    「誒?日守可是日本人的名字啊。雖說無口,但偶爾冒泡也不是單詞出口」


    「誒,是這樣麽?不過不是銀發麽?」


    「誒?不……沒有這種事啊!」


    「不不秋峰,你們可能是沒看過,她平時都戴著帽子,帽子下麵就是銀發——」


    「哈?怎麽可能,在學校上課不可能帶帽子的吧」


    「誒?」


    「什麽?」


    謎之沉默。經過數秒後,我突然叫了起來。


    「這也是當然的!」


    「哇」


    我的叫聲貌似嚇到了秋峰……嗯,這也是當然的吧!麵具先不說,帶著帽子上課才是極度找不到理由的不自然。


    不過這麽一來……是怎麽迴事?我有些混亂的詢問秋峰。


    「額……那麽,日守的發色是……」


    「普通的黑色啊。連茶發都沒有,黑長直的」


    「……」


    怎麽迴事?林檎看錯了?不,就算是黃昏時一瞬間,把茶發看成黑發還能理解,但不可能把銀發和黑發搞錯的吧。


    不過秋峰也沒有說謊的理由。


    也就是說……假發麽?難道說帶著假發?哪個是?……黑發是假發吧,大概。和林檎相遇時戴著帽子,如果是會帶銀色假發的家夥的話,怎麽都找不到要刻意戴帽子隱藏的理由了。


    不過……這樣說來,也就是說日守東子這個女生上學時不僅是容貌,連真正的頭發都要藏起來的麽。在去年那樣一團和氣的校風中都不受影響,和班上的同學連認真的對話都沒有過。


    這樣更加讓人覺得是有什麽隱情了,但真正的容貌卻又是超級美少女。


    從林檎的話中也看不出是極度的對人恐懼症。


    ……


    也就是說……什麽……難道說,這家夥隻是不打算向碧陽的學生們展示真實的自己麽? 這樣感覺略有些冒火啊。對美少女抱有這種感情這還是第一次。


    我陷入沉默時秋峰接著說了下去。


    「不過,本以為一年c班被打散了就能成為和平的班級的,今年卻還是有「椎名類」的同班同學……」


    對著歎息的秋峰,我也迴以苦笑。


    「依舊和國立同學同班不就足夠了嘛~」


    「嘛……這倒是」


    秋峰掩飾害羞似的撓著頭。順帶一體,國立同學是他的女朋友。女朋友。女朋友……有女朋友……


    「秋峰,能輕輕給你來一發麽?」 (1)


    「前輩有資格說這話麽」


    「秋峰,真是不可思議啊,就算自己變成了現充也還依舊憎惡其他的現充呢」


    「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不過不管怎樣還是饒了我吧!」


    惱怒由於無聊的對話稍有緩解。對恐怕是察覺到了這點的秋峰心懷感激,冷靜下來迴到了正題。


    「說起來,秋峰見過麽?日守的臉」


    「這可沒有。所以到現在依舊沒有頭緒呢。由於去年椎名的人氣,雖說不是我的興趣所在不過也有能夠理解的部分。但再怎麽說,一個戴麵具的人有那麽多狂熱支持 者還是讓人有些不爽呢!」


    「二年a班變得和去年的一年c班一樣了麽?」


    「不,還沒到那種程度。畢竟班上過半的人都沒見過日守的素顏……不過果然還是有幾個,日守的狂熱支持者,或者說是特別中意日守的男生。雖說沒有像一年c班那樣做出露骨的行動就是了……」


    果然,目擊到日守素顏的一部分人都徹底被迷住是沒錯了。不過這樣令人在意的就是……


    「呐,日守是一直遮著臉的麽?」


    秋峰坦率的肯定了我的問題。


    「是的。做得很徹底的樣子。體育課也也不取下麵具,根本也不怎麽參加上課。去年和她同班的家夥說,去年一年間一直都以這樣戴著麵具」


    「是麽。不過,就隻是取下一迴就有如此人氣了吧?取下來那時究竟……」


    從風見那裏聽說是取下了過半天,不過卻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呢。


    「啊啊,那個是——」


    正當秋峰準備迴答我的疑問時


    「差不多該迴去了哦—,哈羅君」


    從教室中傳來了國立同學的唿聲。秋峰迴應道「稍微等等,凜凜」,我覺得再留他就太不通人情了,於是我說著「好啦好啦,謝咯」把秋峰強送了出去。嘛,得到了這些訊息後,再去問風見就可以了。


    就這樣目送秋峰走向國立同學那邊後,我也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移動。


    為了去找火神而走向了一年級的教室群。


    不過話說迴來……謎之麵具女生-日守東子


    看來內部的謎團是越來越大了啊。


    ===================


    「啊,那麽其他成員聚起來了的話火神也會出席的!」


    「……誒」


    與日守不同,立刻就在教室見到了與同班同學打成一片的火神。一見到……就瞬間說服成功了。


    在林檎也恰好就讀的一年d班教室的前端,我和火神稍微離開集體開始說著話。


    林檎貌似已經迴去了。


    不知是不是把我發呆的沉默誤解成了發火,火神發出「前?輩」這樣貓一樣的聲音並在麵前合掌道歉道


    「原諒我啦。呐,就這樣吧!本來火神得知自己成為學生會成員就比較晚,那時已經都和朋友約好了。說實話,火神在這種時候比起麻煩的學生會工作還是會選擇朋友呢」


    「哈……」


    在我發呆的期間火神也像機關槍似的說個不停。


    「我也沒想到其他成員除了前輩都沒有去嘛。翹掉了是萬分抱歉,不過真的是沒有惡意的。而且,也不知道前輩竟然對學生會感情那麽深。還有還有,雖然沒和其他成員說過話,不過以這種投票方式投票選出的成員能有幹勁才比較奇怪吧?畢竟連候補都沒設哦?大家說去幹就勉強去幹的就是學生會了不是麽。啊,特優生是例外。嘛、總之關於給前輩留下寂寞的迴憶這件事真的是萬分抱歉!從此以後會認真進行學生會活動的!不過不過,已經和朋友有不少約定了,前輩不是也要暫時繼續去說服其他成員麽。所以,火神的話就在下次全員聚齊的時候再去吧?……不行麽?」


    「不……說是不行什麽的……」


    倒是沒什麽不行的。雖說不是不行……不過這種朦朧感是什麽。不,就算沒有火神的提案,直到成員聚齊活動都無法開始也是事實,我本來也是打算說「暫時休息一下」的。


    像這樣,把學生會休息當成好事,自己說優先和朋友玩,總感覺……雖說可能是我心胸狹隘了,並不是太能夠接受。


    不過,火神又發出「前?輩」這樣的撒嬌聲並仰頭看著我。……ku、這家夥很可愛不是麽!有些冷淡的風見所沒有的「後輩風格」全開,讓人感覺什麽都想允許啊!這種感覺和林檎極為相似!而我正是對此沒有抵抗力的人啊。


    我雖然覺得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沒法抵抗她的魔性,


    轉向一旁答道「嘛……可以吧」。途中,火神的眼中綻放出光彩——


    「最喜歡前輩了!」


    「哦哇」 突然抱上來了!胸……胸部!意外有料的胸部貼在我的鳩尾穴上!ku!對說到底還是小處男的我來說太刺激了!這樣下去會造成前輩的威嚴連渣都不剩的失態啊!


    「知、知道了知道了!夠了啦!知、知道火神你有要來學生會的意向啦!其他成員聚齊就會來參加,就是這樣吧!?」


    「是,這樣就ok咯!」


    依舊這麽隨便……嘛,無所謂了。


    「那……再見!下次要來學生會哦!」


    我推開火神,像說出謝幕詞一樣的這麽說著立刻走出了一年d班。火神帶著笑容邊說著「前輩,下次見?!」邊揮著手,之後便向原來的集體走了過去。


    我在教室外確認了這一點後有些紅著臉慌忙離開了那裏。走了幾步迴頭一看發現火神和其他同學一起歡笑著走出教室來。朝與我相反的方向吵鬧地行進的男女混合集團。


    「……」


    明明直到剛才還在一起說話。而且那時應該還被抱上來了的。


    為什麽。


    感覺與跟同班同學歡笑著的火神之間有堵難以逾越的牆。


    ======================


    迴家途中來到常去的遊戲店,正如所料那樣,水無瀨像往常一樣坐在櫃台裏翻著教科書。 瞟了這邊一眼,看到客人是我後又無言地看向教科書……到現在,這可以說是感覺不錯的應對方式了。


    水無瀨從去年開始就在這家遊戲店打工。因此,和恰好也是去年開始常去那家遊戲店的我也經常在這裏見麵。男女高中生在校外定期見麵的場所……這樣描述像是戀愛漫畫一樣的場景,不過壓根是沒什麽好的迴憶了。現在看到水無瀨的反應,感覺多少能夠推測一下到現在為止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性。


    嘛,平常就是水無瀨無視我繼續學習,而我就自顧自地物色著遊戲,不管怎樣某種意義上是種和諧的關係吧。


    不過今天不能這樣。雖然麵對水無瀨,可能被那一副正大光明毫無罪惡感的模樣氣勢鎖壓倒,不過正常來說現在應該是出席學生會活動的時間段。


    再怎麽說,就如剛才火神所言,水無瀨是特優生。是自己希望加入學生會的人。和其他成員的偷懶不是在同一個層次。


    我下定決心來掃櫃台前向她搭話。


    「喂,水無瀨」


    「尊敬的顧客,很抱歉,「癡漢特急催眠?人妻菱蓐的極致?」現已售完了」


    「我可沒在找那麽重口的工口遊戲!」


    「那麽這邊的「美少女學生會與義妹與青梅竹馬」這個萌係路線的遊戲意下如何呢?」


    「謝謝惠顧」


    嚓呤。我的錢包裏一瞬間少了一萬。買的當然是初迴限定粘土同捆版。無悔。真是太好了。


    「不,不是說這個!學生會的事啊,水無瀨!」


    「爽快買下來後還能重置一下以那種情緒吐槽,稍微有點值得尊敬呢」


    「那種事怎麽都無所謂!喂,你什麽打算啊!為什麽不來學生會!」


    「我倒是更想問為什麽我一定要去學生會」


    「因為你是學生會成員好麽!」


    「……這可真是盲點啊」


    「居然是盲點!」


    本以為是在裝傻,卻很認真的睜大眼睛。這家夥……真的麽。


    想著是不是會說出什麽道歉的話語而保持了沉默,水無瀨卻一副不怎麽在意的樣子再次默默地讀起了教科書。


    這樣就算是我也有些冒火了,就算是水無瀨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聲音還是略變得粗暴了點。


    「適可而止吧,水無瀨。別這樣惡作劇一樣的使用特優生的特權!」


    「……行使特優生權利應該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吧」


    對於邊擦著眼睛邊如此迴應著的水無瀨……我比起憤怒,更由於失望與悲哀而受到震驚,下意識地拍向櫃台發出怒吼。


    「不要輕視學生會和特優生啊!」


    「……」


    麵對眼鏡裏側是完全讀不出感情的瞳孔,我……不知為何聲音顫抖著接著說了下去。


    「呐,水無瀨,你……去年是那麽好的勁敵的你,真的輕視學生會和特優生……這種事,不會的吧?」


    「……」


    水無瀨沒有任何語言迴應。


    不過,作為代替百無聊賴的將視線落向教科書。


    「……是麽…………知道了,好了,夠了」


    我以仍舊顫抖的聲音說完後離開了遊戲店。


    ……。


    由於全身充斥著激烈的倦怠感,迴家的腳步搖搖晃晃。


    ……什麽啊這是。


    明明應該是本來就把水無瀨當作敵人一樣的存在的。


    ……真的,為什麽啊。 我現在不禁有些想哭。


    =======================


    「我迴來了,林檎……」


    就算這麽說著進入公寓也並沒有人的氣息。雖然插入鑰匙是就有預想到,不過還是無比期望義妹在房間裏。


    脫下鞋走向客廳。餐桌上放著林檎留的便條。貌似和往常一樣在附近探險再加上去稍遠些的超市了。


    「今晚的晚飯林檎來做,期待地等著吧……麽」


    這確實讓人開心……不過隻有今天特別希望她能待在家裏。


    總之先放下包,不知為何連換掉校服的力氣都提不起來。總之就坐到了電腦前,打開電源。沒什麽特別的目的。 啟動前的一小會,顯示屏漆黑的畫麵映出了表情慘烈的男人。


    「(簡直像一年前呢,這……)」


    雖說不至於生出胡渣來,不過沒有霸氣這點和那時一樣。是迴家前與水無瀨那番對話的效果吧。


    由於打開電腦也想不出該做什麽好而握著鼠標發起呆來。——這時 《椎名姐妹在線上》 屏幕右下角彈出了通話軟件的提示信息。這是說,對方也在用電腦,且處於網絡環境下……也就是說可以通話。


    雖然平時全員時間湊巧的時候幾乎都是夜談……迴過神來我卻已經不顧確認對麵的狀況(而且也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在用電腦)就按下了通話的按鈕。


    雖然覺得由於對方可能不是為了聊天而在用電腦,所以不接也沒辦法,不過對方卻也意外地接通了通話。


    本以為這個時間用電腦的是小真冬的可能性比較高……顯示屏映出的卻意外地是深夏的臉。


    「……哦?哦哦,這樣就可以了?用來說話的是……啊,這個啊,真冬之前買的桌上麥克風……啊—試音試音。鍵?喂?」


    「……」


    麵對畫麵中深夏的臉,不知為何差點落淚。明明又不是好幾個月沒見。


    深夏疑惑地看著感極語塞的我,不知是不是想成麥克風不正常而開始來迴彎曲著桌上麥克風。由於這樣下去會被玩壞,我急忙開了口。


    「喲,喲深夏!好久不見!」


    「噢,鍵。什麽嘛,你這不是聽得到麽」


    「抱歉抱歉,看深夏看入迷了啊」


    「誒?是……是麽……」


    深夏紅著臉玩著頭發。……這是什麽情況。很可愛是當然的,不過卻給我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工作勞累後想要快點迴到有妻子等待自己的家中的丈夫的感覺就是這樣吧。雖說這大概不是高中生該感悟到的事就是了。


    「比起這個」


    深夏不解地發問了


    「有什麽事麽?突然」


    「不……說是有什麽事……深夏你才是難得啊。你竟然會用電腦」


    「啊啊,平時都是真冬在用呢。嘛,隻是一時興起啦,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麽」


    「噢……嘛,隻是稍微……就那麽一點……想著「鍵是不是在呢」什麽的……」


    「哦、噢,是麽」


    「啊、啊啊」


    二人之間流轉著有些羞澀的氣氛……嗚、嗚嗚。


    「對、對了,最近啊!」


    我耐不住這種氣氛,像是轉移話題一樣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談到我的近況就自然說到新學生會……發起牢騷來。


    成員不來學生會的事,盡是些沒幹勁的家夥的事,缺乏協調性的事……然後,今天我由於各種事失望而疲憊的事。


    幾乎一口氣說完後,我疲憊地歎了口氣。


    「真是長見識了,新學生會。哈……這樣下去歡樂的學生會生活什麽時候才會到來啊……」


    「哼?我這學校也差不多,不過你看起來也不容易啊」


    「當然啊,真是的,放過我吧——」


    「於是,鍵,新學生會歡樂麽?」


    「哈?」


    深夏不解地詢問起來……什麽啊這家夥。沒聽到我說的話麽?


    我發自內心地呆住了……而深夏卻疑惑地繼續說道。


    「啊咧,不是麽?」


    「不,歡樂什麽的,深夏,所以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好幾次麽——」


    「啊啊,就是說你現在在和新認識的美少女搞好關係咯?這也就是說,是你最能夠感到幸福的時間不是麽」


    「——」


    我失語了。啞然地看向屏幕……最先映出的確不是深夏的臉。明明沒有反光,卻好似在屏幕中看見了自己剛才那憔悴麵容的重影。 我——為什麽會是那樣的表情? ……


    「姐姐,吃飯了?」 突然,椎名家的麥克風捕捉到了遠處傳來的真冬的聲音。是從其他房間喊過來的吧,深夏迴了一句「哦,馬上就去—!」就轉向了這邊。


    「抱歉,鍵,就是這樣……」


    「啊啊,我才是抱歉突然找你。那,下次見」


    「噢!下次大家一起聊!拜!」


    深夏這樣笑著切斷了通話。我也……關掉了通話軟件,就那樣切斷了電腦的電源。


    數十秒後,一片漆黑的電腦屏幕再次映出自己的臉 ……


    「我迴來了—!」


    發呆時,林檎迴來了。手裏提著大大的購物袋。我走到玄關將其接下,一邊犒勞著林檎一邊著手把食材放進冰箱。林檎從購物袋中取出幾樣晚飯要用的食材開始做起了做飯的準備。雖說如此,也不過是簡單的炒一炒啊,或者使用微波爐稍稍加熱一下啦,僅此而已。


    「對了」


    兄妹兩人做著各種的工作時,林檎突然拉起了家常。


    「今天又見到日守前輩了!非常糟透了呢!」


    「……是麽」


    不知為何聽著心情變得有些複雜。這時,林檎說出了意外的事。


    「對了,哥哥,聽我說。日守前輩好像不知道自己是學生會成員哦」


    「誒……?」


    不經意間手中裝著蛋的包裝差點滑落。千鈞一發地總算是穩住了後舒了一口氣,以手撫胸的時候,林檎一邊往平底鍋裏放進「野菜炒肉套裝」一邊接著說道。


    「林檎對日守前輩說「成為學生會成員了呢!好厲害呢!」的時候……日守前輩說「……不知道這種事」」


    「……」


    不……知道?會有這種事麽?那家夥經常請假……就算來了學校也是早早迴家……沒有從任何人那裏得到情報麽?這種事情……不過……如果是日守那種生活方式的話這種事也……這樣的話沒來學生會也並非出於惡意…………。


    把蛋排入冰箱裏的蛋槽。同時我是為了抑製動搖一樣,向林檎提出了其他的話題。


    「火、火神……火神北鬥。那家夥是林檎的同班同學啊」


    「火神同學?嗯,是啊。啊,說起來,火神同學也成為學生會成員了來著。啊—……是因為林檎辭退了吧,稍微感覺有些對不起她呢……」


    放慢翻炒著的筷子,我接了話。


    「不,那家夥不是會這樣想的家夥吧。基本都很隨便」


    不過,對於我的話,林檎卻歪著頭說道「真的是這樣麽?」


    「真的是這樣麽……指的是什麽?」


    「誒,啊,嗯。雖然林檎沒怎麽和火神同學說過話……不過總感覺火神同學……那個……覺得有點「在勉強」的感覺」


    「在……勉強?」


    那家夥?那個隨便的火神?因義妹以外的語言而呆住,林檎慌忙補充道「啊,隻是直覺而已!」


    「大家貌似也都沒有這樣想。不過林檎總覺得……那個……明明感覺在逞強,感覺又有點敏感……」


    「……」


    想起了在報告了我和飛鳥交往後的一段時間裏林檎堅強的表現,心有如針紮。


    「總,總之」


    林檎有點慌張地繼續說著並關掉火把野菜炒肉盛進大碗裏。


    「火神同學說不定連學生會成員的職務也是逞強接下來的……哥哥,可以的話稍微注意下我會很高興的」


    「啊……啊,啊啊」


    不知該如何應對義妹意外的請求而順口迴答道。


    火神在……逞強……確實也感覺她有點隨便過頭了。不過要是那並非自然的話……不是會很痛苦麽。人生在世都多多少少會需要迎合他人,林檎會特意提出這一點,是不是說明火神這樣已經過頭了呢。這樣一來……。


    結束往冰箱裏放東西時,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我說了句「抱歉」把做飯的準備交給林檎後接了電話。


    「喂喂,杉崎學長?」


    「噢,風見。有什麽事麽?」


    打來電話的是風見。不知是不是由於昨天新學生會初會的事,態度有點像是在觀察我的情緒。察覺到我現在並沒有特別消沉或是憤怒後便立刻切入了正題。


    「是關於水無瀨學姐和西園寺同學的事」


    「嗯?這兩人怎麽了?」


    「不……不該說是怎麽了。隻是我昨天告訴你的情報有需要補充的地方」


    「?所以才特地打來電話?」


    「是……。那個,怎麽說呢,是我由於良心譴責想要早點告訴你的情報」


    「良心譴責?」


    總感覺風見的語句有些奇怪。她確實是在在意什麽的樣子。


    在我的催促下,風見有些難於開口似的開始了。


    「首先是關於水無瀨流南學姐。雖說我昨天是就是原樣傳達情報,不過傳達去打工這件事的方式有點不好」


    「不……沒那種事。畢竟實際上也是去打工了」


    「是,雖說的確是這樣……。不過,那個,根據今天入手的情報」


    「啊啊,怎麽了?」


    「得知了最近她的父親由於受傷而住院這件事」


    「……」


    「是否與缺席學生而去打工這件事有直接聯係還尚不明了。不過,就是覺得現在這個現狀還是不要直接責備她不去學生會而選擇打工的事比較好才給你打了電話……」


    「……啊—……」


    「……已經做了麽」


    「……」


    下意識的撫額……真糟糕啊!……不,不過!


    「對,對了。就算是有這種事,來了學校都不吱一生就連日不來學生會,這還是……」


    「啊,這倒是應該算是


    水無瀨學姐那邊的問題」


    「對吧!」


    「隻是……關於水無瀨學姐還有件讓人在意的事」


    「什麽啊,那家夥不來學生會的理由,已經——」


    「水無瀨前輩在前段時間的現代國語小測驗中貌似隻得了七十分的樣子」


    「哈?」


    那個水無瀨……那個學霸-水無瀨才七十分?哈?……誒?


    「……誒,你在說啥,這是什麽玩笑?」


    「不,不是玩笑,是真的。……雖然不知道與不出席學生會的具體關聯……不過感覺並不是不能推測」


    「……啊啊」


    七十分。對普通人來說完全不是值得消沉的分數。不過這放到「那個」水無瀨身上……就不同了。怎麽了啊……水無瀨。


    想起自己在遊戲店裏對水無瀨的惡態時,風見切換了話題。


    「然後,是關於西園寺同學的事」


    「啊啊……」


    腦中充滿了水無瀨的事,呆滯地迴應道。啊啊……我為什麽就不信任那家夥呢—— 「昨天貌似隻有西園寺同學打算好好去學生會的」


    「——誒?」 雖然我剛剛才受過驚,不過這更是完全出乎意料。


    那個西園寺……那個厭惡會長職務到那種地步的西園寺……竟曾打算出席?


    「你、你說什麽呢風見。實際上那家夥又沒來學生會室……說是在公園打秋千……」 「這的確是有些難以置信。綜合她的朋友和‘校內多數目擊者’的證言來看……她直到秋千為止的行動是這樣」


    風見有點緊張地一口氣道出了經過。


    「西園寺築紫在昨天放學後本打算去學生會室,卻首先踩在了不知為何落在教室門前的香蕉皮而打滑,然後順勢撞上了提著裝著水的桶剛好經過那裏的主任。於是被暴怒的主任罰打掃走廊而一個人被留下來。終於結束後再次打算去學生會室時又由於登峰造極的路癡而走錯到了玄關。打算走迴去時又被謎之黑衣女性綁架,按進車裏帶走了。後來經確認那是來迎接就讀碧陽的偶像星野巡學姐的新經濟人。貌似是在不認識巡學姐的臉的情況下而被告知「把從玄關出來的美少女帶來」的樣子。總之就這樣被帶到了她所屬的事務所。然後要求最快速度趕迴學校卻又運氣不好碰上接送用車故障。事務所方麵想要叫出租車,壟斷這一區劃的出租車公司卻竟然在鬧罷工。就算這樣西園寺築紫也沒有放棄,嚐試徒步走迴碧陽。雖然打算走迴來……她又是極度的路癡,直到日暮時分走到了不認識的公園……昏昏沉沉地不經意間打起秋千來。就是這樣!」


    「……」


    「……嘛,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很值得懷疑啊——」


    「不,大概全都是真的吧。……嗯」


    「杉崎學長?」


    在辦公室目擊了那副不幸模樣的我沒法把剛才的話付之一笑。非常可能……不,目擊證言都已經這樣了,實際上的遭遇更加慘痛也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說西園寺築紫本來就是「那種人」吧。


    不知該如何具體表現「那種特性」。雖說是不幸,卻又不隻是那樣的那種特性啊。


    這樣在怎麽說都不可能有做會長的自信。無法想象站到擔當責任的立場也是沒辦法的。 我對風見輕鬆地道了謝,接著叮囑她完全不需要擔心後掛掉了電話。


    迴過神來,餐桌上已經完成了開飯的準備。不知是不是由於一副我痛切的表情,林檎什麽也沒問。


    「哥哥,開飯吧?」


    我以笑容應對。


    然後使盡全力用兩手想要把臉壓扁似的從兩邊拍了下去。


    「哥、哥哥!?」


    林檎驚愕地看著我。


    「唔……」


    糟糕,痛,超痛!這一個不好得把臉頰骨按凹下去啊!連一年半前和水無瀨較勁時的那次都沒法比的痛!


    「嗚?!嗚?!」


    痛得流出眼淚來,林檎也擔心起來。


    「等、沒、沒事吧!?你在做什麽啊!?啊、額、額,對了,用冰降溫——」


    「不……沒事,林檎。沒問題的。大概……沒問題」


    「什麽沒問題啊!?不降溫可不行!」


    「沒,沒事的,林檎……不痛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啊」


    「?哥哥?」


    「……抱歉,嗯,吃飯吧!別在意!哥哥也有各種各樣的事!方心吧,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什麽的」


    「誒……嗯。不、不過,很痛的話要說哦」


    「啊啊,謝謝了,林檎。好,我開動了」


    「我……我開動了」


    於是,帶著扭曲的微笑吃起了飯。


    ……。


    曾幾何時,我們親愛的前會長曾說過


    「真正可怕的不是幽靈鬼怪什麽的!而是人類本身啊!」


    真的,正是如此。


    (從什麽時候,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從「給予方」變成了「索取方」地思考方式了)


    觸碰放上裝著在冰箱裏凍得冰涼的茶的玻璃杯上,凝視著指尖。指尖的溫度在一點點地流逝著。


    (因為學生會……前學生會的大家,飛鳥,林檎,巡她們給了我太多的愛。……因為被慣壞了)


    握住杯子,冰冷的觸感迅速地從我的手掌上奪取了溫度。


    (……我是杉崎鍵,碧陽學院三年生,學生會副會長……然後……)


    用力握起杯子,將裏麵的茶一飲而盡。雖然腦袋刺痛,卻像是將其無視似的重重地把杯子按到桌上。


    (無論何時都是美少女之友,身為後宮王的男人啊!)


    終於,覺醒了。


    =====================


    次日午休。


    我像以前一樣占據了放廣播部的活動室。廣播部從去年開始就基本被我們學生會霸占。不過……這次不是強行。


    對部長和部院下跪請求進行午間廣播。


    在廣播部員們的目光中,我深吸了一口氣做好覺悟,然後給近處的廣播部部長打了個信號。


    他操作機械後,校內響起了「通告」時用的的獨特音效。


    我就這樣……麵向麥克風開了口。


    ====================


    啊—,學生會副會長杉崎鍵在此通知!


    被任命為新學生會的成員在拒絕申請沒有成立的情況下,請務必出席學生會!這是命令同時也是希望!懂了麽!


    ……然後,還有一個私人的通知。


    今年的學生會成員。 西園寺築紫,日守東子,火神北鬥,水無瀨流南。


    你們聽好……


    ……喜, 我喜歡你們!超喜歡!全員都要和我交往!絕對會讓你們幸福的! 以上!這就是我的宣戰布告!好了該在吃飯的接著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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