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兄,你說最近宗門裏出現了一個厲害的弟子,你說的可是那個持著一把斧子的簡勢?”一個眼神帶著些許俾睨目光的青年修士斜視著屈姓的青年修士。


    “史師兄說的可不是他,他說的是一個才加入我們宗門兩個月的那個人,他叫縹緲無情。”那個美麗的女子不待屈姓的修士開口,便搶先答到。


    “嗯,台上的簡勢師弟與那個叫無情的人比起來,差距還是蠻遠的。”屈姓的修士語氣充滿了對呂逸實力的認可。


    “哦,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史姓的青年修士眼神中充滿了懷疑的神色。


    “他的修為看起來似乎隻有煉體七重,但是,我覺得估計他是有意隱藏自己的修為。即使這樣,他對上簡勢師弟的時候,依然表現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屈姓修士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感覺。


    “你沒有看走眼吧?”史姓的青年修士認為一個修為隻有七重的人,想要越境輕鬆擊敗台上那個氣勢不凡的簡勢,還是很有難度的。就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做的到。因為簡勢的那套武技確實很是不凡。


    他知道在淨神宗裏麵就有不少弟子比自己厲害很多,所以他雖然自信,倒也不盲目自信。


    “有沒有看走眼,這個我不敢保證,反正我確信他一定會進入前十名的。到時候,你和他交手的時候,便知道他的實力如何了。”屈姓修士知道憑那個縹緲無情的實力,進入前十還是很輕鬆的,至於能否戰勝榜首的盛世傑,那就難於判斷了。


    隻見此時台上的局勢越發的撲朔迷離,陳遷因為已經施展出壓箱底的本事“雷火神鐧”,氣勢也越來越盛,與自己的對手簡勢,雙方戰了個旗鼓相當。


    簡勢發現每次自己的斧子與對方的長鐧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手上便會傳來一種雷擊般的麻痹感,而且這種麻痹的感覺還會隨著交手次數的增加,越來越強。


    十幾個迴合下來,就連自己體內的真力受到那種麻痹的影響越發的明顯,總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但是,由於自己武技的特殊性,自己身上的氣勢倒是越來越盛,隻是現在,一時之間,倒也奈何不了看起來已經漸入佳境的陳遷。


    然而陳遷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自己這一套“雷火神鐧”到現在也已經施展到一半多了,雖然現在看是挽迴了不少頹勢,但是,那種武技之中所蘊含的雷電與火炎之意,對簡勢所能造成的影響,遠沒有自己所估計的那般大。


    台下的那些弟子看到雙方你來我往戰的好不暢快,那場麵一時之間斧光與雷電交織在一起,看起來讓人有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隨著雙方交手的次數的增加,陳遷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呈現出真力不濟的跡象,而對方的氣勢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愈發的強盛了。


    現在,陳遷每次攻擊,都麵臨對方這種強大氣場的壓迫,現在就連唿吸也覺得有些困難了。


    反觀自己的對手,越戰身上的氣勢便越濃,對方的眼神之中也隱隱露出一種興奮的目光。


    簡勢現在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透著一股興奮的感覺,身上那種麻痹的感覺,也在逐漸的減弱。


    “看來,簡勢戰勝陳遷隻是時間的問題了。”那個史姓的青年修士目光倒也銳利無比,一下子便看出陳遷已經露出真力不濟的跡象。


    “沒想到這陳遷好不容易才練成的‘雷火神鐧’,最終還是不敵簡勢那套古怪的武技。”屈姓的修士同樣看出簡勢此時已經完全占據了場上的主動。


    “我認輸。”最後,陳遷還是不得不選擇主動認輸。他心中雖然有些心有不甘,但是,心裏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實力確實是比自己強大。


    “承讓。”簡勢倒也沒有得勢不饒人,而是露出一副客氣的模樣。


    ??????


    呂逸因為記掛著小德子的傷勢,在接下來的幾場比鬥,都是一招解決了自己的對手,然後便迴到自己住處,看到小德子除了氣海和經脈依舊處於破損的狀態之外,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勢已經趨於穩定的狀態之中。


    在為小德子煉製了幾枚修複經脈的“固脈丹”之後,一邊用自己的真力替他修複體內的傷勢之外,一邊等待明天的比賽。


    “縹緲無情對陣黃炎”


    第二天,很快便輪到呂逸上場了。


    雙方一上場稍微客套的打了個招唿之後,那個黃炎立即施展出自己那套“淨火訣”,頓時整個人就像是沐浴在火海之中。


    今天呂逸見小德子的傷勢依然恢複了許多,知道他的性命是保住了,所以,他的心裏也安定了不少。


    在看到對方所施展的武技居然能夠產生此等異象,心中也隱隱有些好奇,倒也不著急對付他。


    “你們猜這個無情師兄,幾招能夠解決自己的對手?”台下有人很是好奇,呂逸今天還會不會像昨天那般一招解決自己的對手。


    “十招吧,畢竟黃炎師兄已經練成了我們淨火宗的那套威力不凡的‘淨火訣’。”


    “哼,我看三招之內,黃炎師兄必敗。昨天那個廖晨還不是練成了我們淨火宗的‘百煉火’,連個施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無情師兄一掌擊倒。”有人覺得黃炎跟昨天的廖晨一樣,在實力的碾壓之下,也堅持不了幾個迴合。


    “這個就是你們眼中的天才?”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屈姓弟子的身邊出現了一群俊逸不凡的青年修士。


    “安師兄,看他的樣子也差不多二十歲了嘛,到現在修為才堪堪煉體七重,這種弟子,居然也被人稱作天才,我看他們淨火宗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那群人中不待屈姓弟子開口,立馬開口諷刺道。


    “不過嘛,煉體七重,在他們煉火宗來說,也不能算是差了。”另一個人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說安師兄,兩個連煉體七重八重的比鬥能有什麽看頭。我說,不如讓他們‘淨火宗’直接挑幾個最厲害的出來,跟我們比試比試一下,好讓我們見識一下他們‘淨火宗’的天才。”那群人之中,看到台上的呂逸和黃炎修為比自己這些人大大的不如,心中很是鄙夷。


    “哼,某些人真是馬不知臉長,牛不知角彎,二十歲的人,修為也不過是煉體九重初期,也敢在眾人麵前誇誇其談,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屈姓修士身邊的那個美女用眼瞥了瞥那群人中,一個長著一副馬臉的青年修士一眼,聲音頓挫有序。


    話音剛落,那個安姓的修士瞬間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她,目光之中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怒火。


    “顧菲兒,你放肆!你怎麽說話的!還不趕快向安師兄他們道歉。”昨天那個史姓修士也狠狠的瞪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美女,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怒火。


    “史若兵,我的師妹怎麽說話,跟你有關係嗎?”屈姓的修士見到史姓的修士居然幫著外人嗬斥自己的同門,臉色瞬間變的冰寒無比。


    “嗬嗬嗬,你們淨火宗的歉意,我安某人可萬萬承受不起啊。”安姓修士目露寒光,那冰冷的語氣,似乎能將四周的空間凍住。


    “發生什麽事了?”此時高台之上的一位長老本來正在招唿著噬火宗的幾位長老,突然注意到本宗的弟子與噬火宗的弟子似乎發生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於是,便起身趕到一眾人的眼前。


    “顧明顧大長老,我們噬火宗的弟子隻不過想過來長點見識,同時也順便請你們淨火宗的弟子指點一下我們。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們一眾弟子誠心過來學習經驗,誰知道你們宗裏的某些人覺得我們噬火宗的弟子隻不過是一群不知好歹的廢物啊。”那個安姓的修士,見到自家的幾位長老也趕到這裏,那說話的語氣,頓時變得委屈不已。


    “安士臣,你說話可不要顛倒黑白!”屈姓的修士見到這個安士臣居然顛倒黑白,心中也是氣的不行。


    “大長老,弟子有沒有說謊,問一下我身邊的幾位師兄師弟,便知道了。”安士臣故作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姿態,向自家的大長老哭訴著。


    “哼,顧明兄,這件事我想要一個解釋。”噬火宗的大長老故意裝出一副怒火衝天的模樣,其實,即使他沒在場,他也知道是怎麽迴事。所以,他對安士臣的表現,可以說非常的滿意。


    “屈懷逸,你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麽迴事?”顧明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不過,他看向安士臣他們一眾弟子的眉間隱隱露出一絲自得的喜色,心中多少也知道了是怎麽迴事,而且,他當然知道他們噬火宗的人,向來和自己淨火宗很不對付。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他也不好說什麽。


    於是,屈姓的修士一五一十的將剛才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顧明聽完之後,知道自家弟子稍稍有些理虧,於是微微嗬斥了一番顧菲兒。


    “厲兄,這隻是小孩子之間的些許口誤,事後,我們會罰其麵壁一個月,以示懲罰。”顧明長老早就知道他們噬火宗的故意選擇這個時候造訪,心裏懷著什麽目的,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不過,畢竟自己宗門勢弱,表麵上的懲罰還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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