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悠你這個臭小鬼!!!!”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從水影辦公室內傳出,其威力大的臉周邊的房屋也跟著抖了三抖。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團扇始祖斑太爺。此時此刻斑太爺真是出離的憤怒啊,即使帶著水影的大鬥笠也擋不住頭上直冒的青煙,拿著信的手直哆嗦。


    “水、水影……大人……”


    負責把書信遞給斑的長十郎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從未見過水影大人發這麽大的火。


    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早上他去叫悠大人起床,站在門口敲了半天也不見迴聲,推門進去一看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哪裏還有人影。桌子上隻有一封寫給水影大人的信,上麵放著兩個鈴鐺……於是自己敬業的把信拿到了水影辦公室,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場景……


    “你有什麽話要說麽?!!”


    “沒……沒有……”


    心情極度不爽的斑太爺雖然隻是透過麵具上的小孔斜睨了一眼長十郎,但是他依然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以及凜冽的惡寒……


    斑深吸一口氣,企圖穩定自己的情緒,可隻要一看到手裏那封信,他就抑製不住想要弄死那個臭小鬼的衝動。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那張可憐的水影辦公桌立刻從中間裂開,“哐”的一聲向兩邊砸開,旁邊站著的幾個暗部嚇得腿都哆嗦了。


    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屋內的眾人,斑的語氣憤怒到了極點:


    “我沒有派人照顧過他的生活麽?”


    眾人哆嗦著看了一眼一頭冷汗的“保姆”長十郎,紛紛搖頭。


    “我沒有悉心教導過他的忍術麽?”


    斑狠狠地攥緊了那封信,室內的溫度嘩的一下升了好幾十度。


    迴憶著悠一次又一次捉弄他們不重樣的花招以及逐漸翻新的忍術效果,眾人再次齊刷刷的搖著頭。


    “我有不給他買衣服還克扣他零用錢麽?”


    “刷”的一聲那封飽受摧殘的可憐的信終於魂歸故裏——被斑掌心的炙熱火焰燒成了灰燼,化作春泥護花去了;並且整個水影辦公室內清晰的迴蕩著斑太爺的磨牙聲……


    想起悠大人那整櫃的衣服以及滿屋的零食,再加上懼怕自己也會像那封信一樣去護花的眾暗部頭搖德比撥浪鼓還要歡快。


    “那他憑什麽這麽麽說!”


    於是乎,這座叫斑的火山終於爆發了。一拳將深厚的落地玻璃窗砸了個粉碎,然後眾人就在這蕭瑟的春風之中淩亂了……


    話說那封信裏到底寫了什麽讓斑太爺如此抓狂呢?妖精好心的把帶有注解的信展示出來,敬請觀賞:


    一點也不親愛的班桑:


    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本少爺已經踏上了迴家的旅程。如果你要問本少爺為什麽要走,那麽本少爺果斷的告訴你原因——是因為受不了你的虐待!


    六年前你不顧本少爺老爸老媽的反對【完全同意】強行【自願】把本少爺拐走,使得本少爺在這六年之中缺少父母的疼愛,這使得本少爺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然而在對於並不知曉內情【很清楚】且十分年幼如同小白兔的我來說,你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本性成功的扮演了大灰狼的角色——黑白顛倒的生活【玩累了就睡大覺】、沒人照顧亂七八糟的生活【自己弄亂的長十郎沒來得及收拾】、無人教導卻被安排了大量的訓練【斑太爺不堪折磨不得已之法】以及沒完沒了的監視【以防他搗亂而帶的鈴鐺】……這些本少爺也就忍了,可最可氣的是你竟然連件衣服都不給本少爺買【全部是找人定做的】還克扣本少爺那微薄的零用錢【隻是他自己不小心在水影辦公室掉了個硬幣斑沒給他】!


    這種紅果果慘無人道的非人生活又怎能束縛得了天資聰穎的本少爺?所謂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六年的隱忍最終領悟到了忍術真諦的本少爺終於翻身農奴把家做了!本少爺憑自己的本事從你的魔掌裏逃出來了,本少爺自由了!


    ps:監視器還你了,頭繩我拿走了。本少爺找遍了水影辦公室連個頭繩也沒有,下次記得備著!


    再ps:本少爺在財政部預支了你兩年的工資,沒想到才這麽一點,霧隱真是太窮了!


    被你虐待的悠呈上


    就是這樣一封顛倒是非對錯還正義嚴詞指責著的“告別信”讓斑太爺徹底不淡定了,多年來樹立的處變不驚的水影形象毀於一旦……然而這個罪魁禍首此時正站在木葉村大門口瘋狂吐槽:


    “我靠,不是吧?本少爺都走了六年了,木葉怎麽還是這副樣子?除了建了幾座新樓剩下的完全沒什麽變化嘛!木葉是有多窮啊,這麽多年連個牌子都不換;還有那惡趣味的石雕,連個裂縫都沒多一條!我的天啊,這多保守是保守,多陳舊是陳舊啊……還有門口那兩個看大門的,都五年了你們還在看大門,怎麽輪班老是你們兩個啊?和著木葉看大門的就隻有你們兩個人是怎麽著……”


    看門忍者出雲和子鐵兩人麵麵相覷,滿臉黑線——本來應該戴著麵具指揮暗部隊員執行任務的暗部分隊長兼木葉出了名的麵癱美人“宇智波鼬”現在正站在木葉大門口頗具怨念的碎碎念著,可想而知這種場麵是多麽震撼人心啊!


    直接無視那看大門的兩人,我不著急不著慌的走進木葉村,儼然一副參觀者的樣子。


    什麽?你說迴家?不著急~~~迴家嘛,總是要帶點驚喜的~~~


    %……%……%……%……%……%……%……%


    是夜。


    大片的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光,為宇智波大宅投下了一片深重的陰影。一個修長的身影敏捷的落在大宅院裏,熟門熟路的進了屋子。


    一陣微小的聲音驚醒了向來淺眠的鼬拿起放在枕邊的短刀,鼬警惕的找到了門邊。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一道黑影在窗邊一閃而過。鼬放輕唿吸,雙眼一闔切換到寫輪眼模式,手中出鞘的短刀蓄勢待發,隻等那黑影到來。


    過了一會,當輕微的開門聲過後,一個蒙著麵身著漆黑忍者服的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驚訝的發現屋內沒人後連忙轉過身,就在這一瞬間鼬一轉刀鋒迅速刺向那人的肩膀,沒想到那人極靈巧的閃開了攻擊,就地一個空翻閃到一邊,手中握著的寒光粼粼的苦無就這樣暴露在鼬眼前。


    ——果然是來刺殺的,不知道父親母親和佐助怎麽樣了,必須要快點解決掉這個人才行。


    考慮到這裏,鼬赤紅色的雙眼中雙勾玉轉的愈發快了,迸發出的毫不掩飾的殺氣。麵對這種劍拔弩張的狀況,那黑衣人顯得十分平靜,甚至一雙漆黑的眸子裏略帶笑意。鼬當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隻覺得這雙眼睛格外熟悉,似乎是很久之前就曾見過。不過這種熟悉感並沒有讓他遲疑,長年來的任務訓練讓他清楚的知道,高手過招失之毫厘差之千裏的道理。


    黑衣人向後稍稍退幾步,一個箭步就衝上來,尖銳的苦無直抵鼬的心髒,速度快的根本沒有給鼬躲閃的餘地,當苦無尖接觸到鼬的身體身體時,“鼬”突然“嘭”的一聲化成一團白色煙霧。黑衣人一驚,但手中的苦無立刻調轉方向向身後補上一擊,沒想到又是“嘭”的一聲。


    就在這時,鼬的真身一腳踢在黑衣人右腿彎處,失去平衡的黑衣人當場單膝跪倒在榻榻米上,鼬當機立斷扣住黑衣人的雙手反剪在其身後,泛著寒光的短刀毫不猶豫的戴上了他的脖頸,扣在黑衣人命門的拇指稍一用力,他手中的苦無“鐺”的一聲落在地上。


    “誰派你來的?”


    鼬極富磁性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在漆黑的夜幕中顯得異常冰冷。


    這句話換來的是一片沉默的寂靜,見黑衣人沒有迴話,鼬扣住黑衣人的手腕使勁向下一沉,頓時屋內響起一聲隱忍的悶哼——黑衣人及腰的發絲與手腕一起被扣在鼬的手裏。


    “是誰派你來的?”


    鼬頗具耐心的又問了一遍,逐漸下壓的手迫使黑衣人高高的仰起頭,細柳似的眉緊緊皺著,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開口。抵在黑衣人脖子前的短刀稍稍深入,溢出的液體迅速加深了布料的顏色,鋒利的刀刃也暈上了一層鮮紅。


    “……哥,不要拉頭發,很痛哎……”


    清越的聲線帶著少年變聲期特有的淺淺沙啞從麵罩底下傳來,這個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聲音此時此刻再次響起,鼬立即清楚這個黑衣人的真實身份就是自家二弟,在驚訝之餘趕忙放了手:“小悠,怎麽是你?!”


    “怎麽樣?很驚喜對吧?”


    我摘下麵罩,微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麵前六年不曾見過的人兒——六年的時光讓他完全褪去了幼時的稚嫩與青澀,黑色的睡衣下包裹著高挑勁瘦的身軀,長發有些淩亂的披散著,那張與我極其相似的臉孔經過長年累月的修行與磨練而帶上了無法抹掉的疏離與冷漠。狹長的雙眸中看不出心底的情緒,冷傲的申請與淡漠的氣質明顯比我要成熟許多,就連那道法令紋也比原來長了整整一倍……


    “我的確感到了‘驚’喜。”


    鼬特意加重了驚字的讀音,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麽長時間沒見,沒想到自家小弟喜愛惡作劇的本性完全沒變……


    “別生氣嘛,哥,我隻是想製造一個難忘的兄弟重逢而已。”一把摟住鼬的脖子,我笑嘻嘻的點了點他微涼的鼻尖。“沒想到你一點都不手下留情。”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鼬發現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自己拿這個古靈精怪的弟弟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西線落到自家小弟頸間深色的那一道,鼬的眉心立刻擰出一個大疙瘩,伸手就想把那塊布料扯下來看看他的傷勢,結果——


    “哎哎哎……哥,不帶一見麵就扒衣服的……”


    聽見這句話鼬哥頓時滿臉黑線,果然不樹立作為哥哥的威信是不行的——原本停滯在自家小弟頸間的手陡然直上,對準他光潔的額頭就是一下,然後如願的聽到了一聲慘叫:


    “疼……哥,開個玩笑而已嘛。”


    我揉著額頭,拉住欲出門的鼬的手。“你幹嘛去啊?”


    “去告訴父親和母親一聲,說你迴來了。順便去拿藥箱,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安撫的拍了拍自家小弟的頭,鼬看著那道傷口,眼裏有著一抹不加掩飾的心疼。


    “都這麽晚了,就別打擾他們了;再說傷口也不深,不用處理也行。”


    為了讓他放心,我拉下衣領讓他看。沒想到這不看還好,一看我們鼬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雪白的脖頸上一倒超過5cm長的刀痕正往外滲著血珠,有的甚至沿著脖頸優美的弧度一路下滑,留下一道道殷紅的軌跡。


    ——自己應該早點認出來的,不然悠也不會受傷……


    ——這種玩笑怎麽能輕易開呢,要是自己下手重點,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真是的,都已經這樣了還說不要緊……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哥,真的不疼啦……”


    見他一直沒有說話,我連忙安慰道:“不用擔心,一點小傷而已,我都已經習慣了……別露出那麽可怕的表情好不好,真的一點也不疼的……”


    不顧自家小弟的拉扯,鼬自顧自的起身從抽屜裏拿出酒精和一些應急用品在一旁坐下。其實抽屜裏有醫用消毒液,沒拿那個而拿出酒精的原因就是想教訓一下這個“玩命”的小弟,隻有讓他好好記住什麽是疼,才能學會珍惜自己!


    “不想驚動他們的話,就坐過來讓我給你處理一下。”


    鼬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我隻得乖乖坐下任由他處理。


    酒精塗在傷口上的刺痛遠比被刀刃劃開時來得強烈的多,那種刺痛仿佛有生命一般,從倒空一直深入皮膚,再由各種神經傳至身體的每個地方,宛如血脈被施以了酷刑;為了不讓鼬擔心,我緊緊咬著牙關不發出聲音,冷汗把衣服浸濕了一遍又一遍,揪心的疼痛仿佛家暖了時間的流逝速度,僅僅十分鍾下來我竟覺得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一生,清理過後我有種瞬間脫力的感覺。


    鼬把紗布貼在自家小弟的傷口上,長噓了一口氣。


    讓他驚訝的是自己故意多沾了很多酒精,並且刻意清理了好幾遍,可是自家小弟竟然沒有喊一聲痛。


    結果他抬起頭才發現,自家小弟已經汗如雨下,被汗水打濕的長發乖順的卸載白皙俊美的小臉上,形成鮮明的對比,櫻花色的薄唇由於疼痛而發白,有些渙散的眼神帶著難以言喻的誘惑——看到自家小弟這麽秀色可餐,我們鼬哥沒由來的心跳加速了……


    “哥……”失了力氣的聲音輕輕響在鼬的耳邊。“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累了。”


    “……好。”


    躺到鼬的身邊,我本能的向熱源靠近,鑽到他懷裏安穩的睡著了。


    這是我們鼬哥顯然就沒這麽安穩了,摟著自家小弟嬌弱的身軀,耳邊是令人發癢的均勻唿吸聲,鼻腔內滿是屬於悠身上的清香,我們鼬哥有史以來第一次悲催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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