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蕭長生經曆了有生以來最憋屈,絕望的時刻。對他來說,這一天是極其暗無天日,慘淡無光的。蕭長生那讓聞者落淚,聽者歎息的慘叫響徹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經久不息。


    “讓你小子再給我猖狂,不懂得尊師重道。今天為師就好好好教你一下師門規矩,免得你今後行走在外麵給為師丟臉。”


    老敗類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著,一邊再次祭出了他的黑磚。毫不留情地對著蕭長生的腦袋就是一頓猛拍,節奏極其穩定。


    這一次老敗類似乎是為了怕將蕭長生徹底砸進土裏,並沒有一味地照著他的頭頂砸,而是十分均勻的砸在他的頭頂各處。前後左右麵麵俱到,哪兒都沒有落下。


    可憐蕭長生手腳全部被禁錮,隻留一個腦袋在外邊。隻能一動不動地承受著被黑磚砸腦袋的痛苦。至於老忽悠也是沒有消停,不但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蕭長生被虐,而且還時不時的也給他來兩下。


    一開始的時候,蕭長生雖然身體被禁錮,但是嘴巴卻一刻也沒有閑著。無論是老敗類還是老忽悠,二人的所有親屬,可以說都被蕭長生統統問候了個遍。


    然而當老忽悠一本正經地對老敗類說道:“老梆子,你這徒弟可著實有點兒皮呀!他是野路子出身,需要你花一番心思去調教。這等孽徒,若是繼續縱容下去,恐怕日後會離經叛道,誤入歧途。”


    一邊說著,老忽悠的臉上還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老忽悠就裝出來的神棍樣,蕭長生氣的猛翻白眼,一口氣順不下來,猛烈咳嗽起來。


    而老忽悠卻絲毫不理會,依舊對著老敗類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與你乃是多年摯友,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那老夫便助你來管教這孽徒。免得日後這小子欺師滅祖,到那時你才捶足頓胸,悔不當初。”


    聽到老忽悠這麽說,老敗類當即斜著眼睛看向他:“行了,老忽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麽沒羞沒臊的。你要也想活動活動就明說,何必在這拐彎抹角的,瞎扯這麽多犢子。”


    聽到老敗類的話,老忽悠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嚴肅,繼而一本正經的對著老敗類怒斥道:“老梆子,你休在這裏胡言亂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敗壞老夫的名聲。”


    聽到老忽悠此話,就連老敗類,都是忍不住狂翻白眼。很顯然,對於老忽悠的不要臉程度,就連老敗類都看不過去了。


    然而,老忽悠,對於老敗類的反應卻是視若無睹。你就在那裏自顧自的,說得唾沫星子亂飛。


    “老夫豈是你這等肆意欺淩弱小之徒,想當年,老夫也是這星空中的一代天驕。若論德高望重,你怕是拍馬都趕不及。”


    “好啦,好啦,老忽悠,你就別在這裏裝了。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就來,要是再晚了,我可說不準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


    聽到老敗類的話,老忽悠當即便是冷哼一聲:“罷了,老夫也懶得與你多做口舌之爭。隻是老夫今日所為,完全是為了相助好友管教孽徒!”


    說罷,老忽悠在蕭長生近乎絕望的目光中,祭出一柄漆黑的大鐵錘。而後迅速上前,掄起大鐵錘便朝著蕭長生的麵門砸來。


    “砰!”


    老敗類一轉頭唿在了蕭長生的後腦上,砸得蕭長


    生眼冒金星。


    “啪!”


    老忽悠一鐵錘蓋在了蕭長生的麵門上,拍得蕭長生麵皮直打抽抽。


    時間不長,蕭長生便已經被二人砸得不省人事。其實二人出手都控製著力道,絕對不可能對蕭長生造成什麽難以修複的重創。隻不過蕭長生心靈所受的重創,恐怕是很難愈合了。


    可以說這一次,蕭長生完全是被兩人給氣暈的。或者說他在強迫自己暈過去,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蕭長生已經看出,這兩個腹黑老頭絕對是拿自己找樂子的。兩人雖然下手極重,但是除了給自己造成巨大的疼痛之外,再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損傷。


    於是蕭長生直接兩眼一翻,任由兩人隨意去折騰。然而,無論是老敗類還是老忽悠,都並不打算讓蕭長生這麽舒服。


    以二人的手段,想要讓蕭長生清醒過來真的有太多的方法。於是,時間不長,這裏再次傳出蕭長生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呐喊。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終於相繼停手。此時的蕭長生雙目渙散,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露在外麵的頭顱,整整比之前大了一倍。


    見到他這副慘樣,老敗類臉上露出十分滿意的神色,對他這副樣子感到頗為滿意。


    隨即,他大手一揮。蕭長生身下的土地猛然炸裂開來,他的身體被這股力道大力地彈射出去,足足飛起了數十丈高。


    在最高點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最後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掀起大片土霧。當塵土散去,蕭長生依舊直挺挺的在地上躺屍。


    並不是蕭長生不想起來,而是他實在被修理懵了。此時他隻覺得整片天地都在轉動,眼中看到的一切,都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同時又泛著重重的光影。


    而對於蕭長生的這種狀態,無論老敗類還是老忽悠,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二人完全沒有理會蕭長生,任由它慢慢恢複。


    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蕭長生這才漸漸恢複六感。然而當他聽到兩人的談話,頓時一口氣沒順上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哎呦,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這臭小子竟然如此皮實,震得老夫渾身筋骨疼痛。”


    “可不是嘛,要我說你這孽徒臉皮也太厚了。打的老夫手都發麻了,他竟然毫無反應。”


    此時蕭長生真可謂欲哭無淚,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明明是你們這兩個老家夥下手太黑,將他整個人都打懵過去了,竟然說自己毫無反應。


    這一刻,若非蕭長生自知不是對手,害怕再被兩個老家夥“教育”。非得將他們摁在地上狠狠摩擦,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然而,還未等蕭長生徹底緩過勁來,老敗類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孽徒,既然已經清醒過來,那就趕快過來給為師見禮。我輩修士,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你看看你這幅將死不死的樣子,簡直讓老夫都替你臉紅。”


    聽到老敗類的話,蕭長生簡直氣得心疼、肝疼、肺疼、牙疼。然而,現在他可不敢對老敗類的話有反駁和不滿了。


    盡管早就在心中將老敗類的全家都問候了個遍,然而蕭長生還是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晃晃悠悠地走到老敗類的麵前,然後“撲通”一聲整個人都趴了下去。


    “弟紙,攙幹師中!”


    蕭長生哆嗦著開口,麵部的腫脹,導致他說話都已經說不清了。


    看著蕭長生這副樣子,老敗類立即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然後唯恐避之不及地躲開了去。


    “好了,你先起來吧。你這副樣子,讓別人看見還以為為師以大欺小,對你怎麽樣了呢!”


    聽老敗類如此說,蕭長生的心忍不住瘋狂呐喊:“老不死的,你還要不要臉了。這還不算以大欺小,難不成我這樣是自己摔得不成!”


    然而蕭長生卻忘了,老敗類是可以知曉他心中所想的。蕭長生才剛爬起來一半,心中的話音也才剛剛落下,就被老敗類一腳踢在屁股上。


    下一刻,他隻覺得一股無法抵抗的大力自自己的屁股上傳來。然後,他整個人就再次倒飛出去,不偏不倚剛好腦袋著地,直直地倒插在土中。


    “這成何體統,簡直丟人現眼。小子,別說老夫沒給你機會。趕緊先去處理好你煉製的兵器,然後把你的豬頭處理好了再來見老夫。”


    遠遠的,老敗類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蕭長生腦袋深埋在泥土之中,倒立在外麵的身子,都被氣得忍不住顫抖起來。


    隻是老敗類剛才所言提醒了他,想到自己煉製出了中階神器,蕭長生的心中這才好受了一些。緩緩平複了自己殘破不堪的小心髒,他這才將自己的腦袋從土裏拔了出來。


    起身來環顧四周,當他看到倒插在自己不遠處的古樸長矛,蕭長生頓時急急朝著長矛走去。


    來到近前,火靈兒早已等候在這裏。它剛才可是目睹了蕭長生被虐的全過程,此時見到蕭長生滿臉地腫脹地走來,立即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而蕭長生此時也實在沒有心思去管其他,他的雙眼之中隻有這杆看似不起眼的古樸長矛。火靈兒早就與蕭長生心靈相通,早在蕭長生渡劫完成的時候,便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傳音告訴了他。


    這是一杆似金非金,似石非石的古樸長矛。看上去有些殘破,甚至有些老舊。矛身之上流淌著的鮮血,似乎永遠不會幹涸。隻有在矛尖的位置,才露出泛著幽光的金屬光澤。


    看到這杆長矛,蕭長生的心中一掃方才的陰霾。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握住長矛。在其與長矛接觸的那一刻,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親切感襲上心頭。


    迫不及待的,蕭長生將心神浸入長矛之中。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卻陡然變得一片雪白。


    “怎麽會這樣?”


    所謂的神器,在其內部都會自成一方天地。而神器比之尋常靈器所不同的,便是但凡神器便都有其神器之靈。


    然而當蕭長生的靈識進入長矛之中,隻看到一方灰蒙蒙的空間。這空間大小不足數丈,其中飄散著灰色的霧靄。


    更比說神器之靈,作為與自己性命想修的神器。蕭長生隻一個念頭便可以清楚地感知,在這神器內部的空間之中,除了自己的靈識之外再無其他。


    也就是說,這件神器並不是一件完整的神器。神器有損,內部不過數丈,更是沒有孕育出器靈。這一刻,蕭長生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沒想到這次煉器,最終還是失敗了。經曆了這麽多的困難,蕭長生自己更是九死一生。然而最終的結果,卻無疑讓他感到有些失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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