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正卦圖附近。


    時隔兩天,展大躍和展二跳依舊未在正卦圖研究出什麽名堂。


    所謂的玄法,也遲遲未能開啟。


    “你們到底行不行啊!都已經十天半個月了,正卦圖連動靜都沒有。”星欣抱怨道。


    展二跳迴道:“姑奶奶,明明才兩天,你非要說成十天半個月,若是有工錢的話,這樣說倒還稱心。”


    展大躍盯著正卦圖,像是在自言自語,“陰陽相合,生死與共,長天不論地,青山有鳥依,萬物歸複燃,百隔圖外人。”


    “念叨什麽呢?”星欣不解,便問。


    展大躍思量著,迴頭看向展二躍,問:“二躍,你記不記得這幾句詩?”


    展二躍迴憶了會兒,“有些熟悉。”


    展大躍說:“我們剛來北山之時,夜裏常傳來莫名的吟詩聲,其音調鬼泣得很,讓我輾轉反側。”


    “那詩的內容是你剛剛念叨那首嗎?”星欣問道。


    展大躍似乎也不知道所以然,“不知道,在我的記憶裏,那首詩並沒有什麽詞句,隻有音器在伴著奏,可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剛剛的那些詩竟從我口中脫出,而且還符合那時的音調。”


    “剛剛那詩是什麽來著?”展二跳的記性很是差勁,剛聽的東西,一轉眼就給忘了。


    展大躍白了他一眼,口中念念有詞,“陰陽....什麽,生死..什麽....”


    他滿目尷尬,“我也給忘了。”


    “是陰陽相合,生死與共,長天不論地,青山有鳥依,萬物歸複燃,百隔圖外人。”星欣字正腔圓,有情有感,優美的聲線如同細水長流。


    “我剛剛念得那麽小聲,你都能個字不漏的聽見?”展大躍表示疑惑。


    星欣也很困惑,“剛剛那一行詩句似乎就印在了我的麵前,讓我挨個字念一樣。”


    “既然如此,那麽這一行詩有很大概率就是開啟玄法的秘訣。”展二跳有模有樣的推理道,把握十足,不出半刻,他又問:“嗯?那行詩是什麽來著?”


    星欣笑盈盈的道:“二跳,你天生就不是當文人的料,估計開啟正卦圖的玄法,也指望不了你。”


    她說著,走近草地之間的正卦圖,左手托著右手,右手襯著下巴,琢磨著,“陰陽相合,生死與共,長天不論地,青山有鳥依,萬物歸複燃,百隔圖外人。”


    來來迴迴的走了兩三個時辰,星欣依舊沒有頭緒。


    展大躍也絞盡了腦汁,也不知道那一行詩表達的是什麽。


    而展二跳舒適的睡在草地上,雙眸微閉,翹著二郎腿,沐浴著溫暖的陽光。


    “二跳,麻煩你用你腦子裏僅存的豆腐渣幫我們想一想,好嗎?”星欣氣鼓鼓的道。


    展二跳睜開了眼,“我又不是詩人,哪懂那玩意兒啊....”


    星欣癟了嘴,“真是服了你。”


    “哎!”展二跳無奈的歎了口氣,“依我觀點,陰陽相合,生死與共,便是正卦圖的黑白石塊共存,不分你我;長天不論地,青山有鳥依,就是閑事莫管;萬物歸複燃,百隔圖外人,是讓我們把正卦圖周圍的草都燃了,以證明我們不是外來人,便可以開啟玄法了。”


    他的這一通理論,讓星欣和展大躍瞠目結舌。


    星欣道:“完全不合邏輯,特別是最後一句詩的理解,為什麽把草燃盡了,就證明我們不是外來人了?更何況,這正卦圖還懂識人之術?”


    展二跳嫌棄道:“白癡啊!我就簡單舉個例子吧,假如我是一位農民,我自家土地的雜草誰來鋤?”


    “你自己啊!你自家的土地,難不成還指望別人幫你鋤草啊?”星欣迴道。


    展二跳雙手一拍,“就是這個道理!”


    星欣徹底無語了,“胡攪蠻纏。”


    “其實....二跳的解釋也不無道理。”展大躍想了一想,還是讚同展二跳。


    星欣無法理解,“這都能解釋得通的話,天都得變色。”


    誰知,她的話剛剛出口,晴空萬裏忽而轉了陰,抬頭看,層層霧雲遮掩住了陽光,如銀針的雨滴款款落下。


    星欣不敢置信,“不會吧?”


    正在懶散曬著太陽的展二跳,得意忘形的道:“星欣姑娘,沒事兒就別拿老天爺當賭注,怪嚇人的。”


    畫麵一轉,他們三人已經展開了燃草行動。


    三人紛紛凝化出夙力虛火,從正卦圖的邊緣開始焚燒雜草,由於雜草裏富含水分,燃草的過程有些艱難。


    煙氣上揚,隔遠看,似狼煙一股。


    但經過一番折騰後,正卦圖中所有的雜草皆已燃成了枯渣。


    恰好一陣風拂過,將鋪在正卦圖上的枯渣吹散,各個黑白石塊之間的空隙正在合攏,機械般的聲音隨之響起。


    正卦圖原本的黑白相間的石塊顫抖著,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倉促的移動著自己的位置。


    片刻後,原本雜亂的黑白石塊漸漸分明,正卦圖一半為黑,一半為白,由中心線分開,似兩扇府門。


    “真成了?”星欣驚異道,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展二跳,似乎感覺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星欣姑娘,我竟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仰慕之意。”展二跳沾沾自喜。


    “二跳,別逼我動手,知道嗎?”星欣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好生體會。


    展二跳識得大體,轉移話題道:“星欣姑娘,這玄法理應是開啟了,可不知如何進入玄法啊?”


    很顯然,這兩扇黑白相對的府門便是玄法的入口,但如何進入,卻成了一個問題。


    “開門無非有兩個辦法。”展二跳故作精明的樣子,說:“第一,就是硬法,說白了就是橫衝直撞,當然了,這要看各自的實力;第二呢,就是軟法,通常就是一把鑰匙的事情。”


    星欣本以為是什麽高招,但聽展二跳這麽一說,整個心都沉了一大半,“二跳,我真想一巴掌送你去渡劫,沒準兒這智商就提升上來了。”


    硬法和軟法,適用於世界上的任何問題,而對解決問題沒有任何幫助。


    展大躍左右打轉,深思熟慮道:“依我之見,還是軟法比較靠譜。”


    “你....”星欣無話可說,“那你們誰頭硬,給我把這破門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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