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王運拍了拍手,拿起地上的包裹,對著另一邊的三人擺了擺手,“走了,打的很痛快,後會有期。管廈和管麥,記住打敗你們的強者名字。”


    張文育拿起剩餘的包裹,緊跟著和王運消失在洞口處。


    “運哥,你還別說,每次走之前說的這番話,聽久了就是挺帶勁的。”黑暗的洞穴中,王運和張文育邊走邊交談著。


    “嗯嗯,你覺得不錯就好。還有一天,就要結束了。”王運怕張文育多想,緊接著補了一句,“我們收獲頗豐,發達了,哈哈,這麽多學分。”


    張文育聲音低沉不少,“嗯,還有一天。運哥,這些物品和學分都留給你吧,我留著也沒用。學分聽說到了州城便不認了。”


    “嗯,好。”


    “另外幫我和黃鍾玲還有嚴茹道個別吧,就說。。。。。就說我期待我們再次相聚。”


    “嗯。”


    “還有。。。。。”


    “好了,文育。”王運止住了張文育的話頭,“你還不相信你運哥嗎?我說了明年會去,就一定會去的,相信我,分開不會太久的。那個時候,你可不要落後我太多。”


    “嗯!運哥放心,我去了州學宮依舊會勤耕不輟的,等你明年來了,我一定要真正的戰勝你一次。”


    “那你是要好好努力了,期待哦。”


    交談間,前方出現一個泛著亮光的洞穴,兩人在黑暗中的洞穴中逐漸走近。


    然而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微亮的洞口處,背後的亮光照射在人影上,在地上投射出一道細長的影子,影子的頭顱,恰好延伸到王運和張文育腳下。


    兩人在昏暗處,人影在亮處。


    “二位師弟,可是讓我好找。”前方的人影向著二人走近道,原本還算明亮的身影隨著走入暗處也逐漸變的晦暗不明。


    “啊?師兄認得我們?”張文育一臉不解道,借著微弱的光仔細看了一下來人,在哀嚎洞穴這幾天,讓自己的視力多少適應一些,還是讓他足夠看清來者。


    一襲黑衣,是東昌府學宮的學子製式服裝,但是臉龐看著要比二人成熟很多,稚嫩和青澀褪去,一看就不是韶年的學長。


    “嗯,認得,我就是專程來找你們的。”人影在離二人幾步遠的位置站定,然後笑了笑,“我是弱冠的許子甲。”


    “許師兄?學宮修行榜第一?二品圓滿的金靈徒?哇,運哥,是許師兄,咱們學宮第一!”張文育聽聞興奮道。


    王運倒是有些奇怪,這次有些師兄參與曆練守護一事,自己是知道的,不過還未滿五天,找自己二人什麽事情?難道打劫的太狠,學宮看不下去了?看來和自己想的一樣,學宮不是完全不管不顧,肯定有水靈訣?映像的存在。


    想法一閃而過,王運疑惑道:“不知許師兄找我們何事?”


    “當然是因為,”許子甲身上靈氣波動,右手上憑空多出一把靈劍,正是金靈師一品的標誌靈訣,金靈訣?靈劍。


    “來取你們的賤命啊!”


    許子甲話音剛落,直接一步跨過三人間的距離,然後一劍斬向王運,而斬落的位置,正是王運的頭顱!


    王運和張文育完全懵了,不知道這一刻怎麽會出現如此變故。前一刻還以為師兄有話要說,沒兩句,竟直接殺過來了,看架勢,明顯是打算不留活口,一擊致命。


    危機關頭容不得二人多想,許子甲的劍很快,王運脖子隱約感受到了靈劍的寒光,全身汗毛瞬間炸起。幸好這段時間修行的結果救了自己,閃躲的想法剛出現,身體已經先行一個翻滾,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張文育眼見好友遇襲,也顧不得多想,使出全身力氣,一個側踢,右腿直接踢向許子甲。


    許子甲探出左臂,準確的擋住張文育踢來的右腿,然後飛快的轉擋為抓,左手抓住張文育的右腿一甩,張文育淩空飛起,然後重重的砸在洞穴一側。


    “哼,和金靈者近戰,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許子甲說完迴身一擲,靈劍朝著張文育胸膛激射而去,半空中卻被三箭精確的射中劍身,最終插在離張文育頭顱僅幾指之寬的地方。


    王運用三箭解救下張文育,緊接著迅速的從背後箭囊裏抽出三支箭,朝著許子甲要害連射而去。


    許子甲身為弱冠學子,在開學禮祭之後便聽從學宮安排外出曆練。四月曾返迴學宮休整一次,之後沒幾日,再次外出曆練,前幾日才剛剛返迴,為的就是參加這次曆練的守護,借助這次機會,幹掉王運。


    但是源於二品圓滿金靈徒的自信,讓他沒有關注過王運的實力,反正對於他來說,二品以下,皆是螻蟻。想不到一個不入品的武者,竟然有這樣的弓箭技藝,單靠這,不僅讓自己對那個一品武者的必殺一擊落空,更讓自己不得不用上心思躲避射來的箭矢。


    在王運一箭箭有意識的逼迫下,許子甲又逐漸迴到了洞口位置。然而許子甲並不著急,箭矢終有射空之時,那個時候,兩個武者麵對自己一個金靈者,橫豎都是死。不過小小年紀,這弓箭掌握的很是熟練啊,有幾箭讓自己都難以躲避,帶出了一些血痕。


    “不行,箭囊隻剩三支箭了。金靈者主破,現在他還無法分心控製靈劍,要是被他抽出空,我們二人擋不住他一劍。該死,這學宮第一為什麽見麵就下殺手,而且一看就是打著速戰速決的念頭,招招致命,根本不做無用之功。不行,不能這樣下去,要想辦法。”


    王運正在思考如何破局,另一邊張文育從地上爬起。一次照麵,已經讓他知曉和對手的差距,也不逞強上前,同樣一箭射出,然後抓起旁邊靈劍,快步迴到王運身邊,將箭矢一股腦的塞進王運箭囊,“運哥,怎麽辦,這貨來真的。”


    “你先撤,迴到剛才機器貓洞裏。”


    臨戰之時,張文育是很相信王運的,也不廢話,轉身向著剛才完全黑暗的洞裏奔去。那是剛才二人經過的洞穴,相連洞穴都沒有光源,導致那個洞內完全黑暗,這樣的洞穴二人走過很多,最開始踏入時,運哥還感慨的說了一句“真是機器貓的洞穴,伸手不見五指啊。”


    機器貓是什麽?金靈者的一種造物?張文育到現在依舊疑惑。


    在洞口有些許光源時,張文育所中的水靈訣?映像的畫麵就已經傳到眾宮主處,待看到畫麵中發生的事情時,王豪大怒,“這姓許的孽畜瘋了嗎?和他一起的李方呢,怎麽放任這孽畜這般行徑。”


    “別多說了,張文育要是死在這裏,那位可不會放過我。王豪,我指路,你帶著我速度趕去救人。”袁竺一改頹廢的樣子,拉著王豪消失在洞中。


    “那小子是海族的人畜?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想把二人堵在光源洞穴之外,以為這樣就沒人知曉,想不到我們會在張文育身上單獨放了映像,無論結果如何,他都難逃一死了。”蒲英同樣疑惑不解,自己沒記錯的話,那個姓許的小子應當是東昌府學子第一人,這種人會去投靠海族?


    清曦府宮主隻是感慨了一句:“哎,希望王豪他們能趕上吧。”


    曆練之時,蠅營狗苟,人之本性,學宮也不會管。但是畢竟人族式微,學宮可以允許曆練殞命,但若是發現你無故殘殺同族。那不好意思,有多遠逃多遠吧,學宮會告訴你,學規裏的一些內容,不是玩笑。


    此時洞中隻剩王運和許子甲,王運將最後一支箭搭在弓上,引而不發,“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殺我們?”


    “嗬嗬,倒是有趣。王運,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像是完全反過來了,我是需要靠近的武者,你是需要保持距離的靈者。講真的,你要是二品,興許真的和我有一戰之力。是不是很開心,死前能得到二品靈徒的認可。”


    許子甲見瞬殺二人失敗,也不再急於一時,用手指挑起身上血痕滲出的鮮血,放在嘴邊嚐了嚐。


    “開心你媽。你個死變態。”王運眼見對方如此做派,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殺自己,也不再客氣。


    “死前的哀嚎嗎?倒是很符合哀嚎洞穴這個名字。”


    許子甲感知到自己的靈劍不再移動,心裏放鬆了不少,另外一個小子沒有逃跑就好,不然自己追殺起來可費勁了。


    “好吧,死前告訴你原因。三個字:黃鍾玲。”


    “黃鍾玲?”王運楞了一下,“黃鍾玲怎麽了?”


    “小子你可以啊,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和黃鍾玲走的如此之近,手段了得。懂得趁人年幼,懵懂無知就下手,看來是很會鑽營之人啊。不過黃宮主不管,我可要管管。”


    王運略微清楚了些,愕然道:“就因為這?”


    “這種時候就不用裝蒜了,天級資質,必成靈帝。”許子甲張開臂膀,頭顱上揚,癲狂道:“靈帝啊!我偌大的五曲郡的也僅僅兩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要能娶了鍾玲,這一切就都是我的。我的禁臠,也是你能染指的?要不是我中途迴來一次知曉此事,興許就要被你這小人得償所願!”


    王運:“。。。。。。”


    王運總算清楚了前因後果,真的是把自己驚呆了,這都行?


    前幾個月,確實有不開眼的學子找過自己麻煩,不過都在自己拳頭的友好交流下從善如流了。自己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有幾個月前就開始謀劃要幹掉自己的人。


    這麽激進的嗎?不是應該先威脅自己幾句,然後見沒有改善,再尋求暴力等解決方式嗎?同學,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顯然王運還是低估了靈帝對於靈者的吸引力,這個比罌粟之於成癮者還要誇張,也許學宮垂髫和韶年的學子還認識不深,但是待慢慢長大,真正意識到世間殘酷時,才會知道,一位靈帝的分量。


    但是這不妨礙王運對於機會的把握,最後一箭飛射而出,直取許子甲頭顱,然後轉身飛退,口中一句親切的問候傳來:


    “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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