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大雨過後的泥濘小路使得這腳步聲中帶著一股濕漉漉的味道。這匆忙而不失沉穩的腳步聲發自於一個銀發男子。他穿著一雙質地粗糙的鹿皮長靴,一身輕便的無袖短裝,披著一件陳舊的灰布披風。從衣著打扮上可以看出這個銀發男子是一位旅行者,但他背上的那柄看上去質地不凡的長劍,卻使得他有別於一般的旅行者。


    銀發男子臉上的表情很冷漠,就好像他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一般。在他經過的這條小路旁,剛才有一株七色的陀羅花。在這個大陸上,七色陀羅花是很稀有而珍貴的植物。它因為那美豔的七色花瓣而成為有錢人和貴族的花園裏的寵兒,而它有著七種奇效的果實更成為商人們所追逐追的搶手貨。可是這個銀發男子隻是不經意地瞟了這株奇花一眼,卻是毫不停留地用他那雙廉價的鹿皮長靴繼續在這泥濘的路麵上摩擦出那難聽的聲音,而伴隨著他的隻有那一陣陣清風鳴奏的樂章。


    這裏是歐亞羅大陸大部東南部,卡斯特羅帝國的國境內。而眼前這條通南往北的道路,曾經是一條繁華的貿易線,商隊、行旅絡繹不絕。但因為卡斯特羅帝國在三年前另外開辟了一條更便捷貿易公路,所以現在的這條年久失修的道路便已荒廢多時了。再經過初夏季節裏大雨的洗禮後,變成了如今這泥濘不堪的小道。盛衰的道理也隻是如此的簡單而已。


    對於習慣於孤獨的流浪漢或旅行者來說,這條荒廢的道理也不失為了條安靜的好路。至少正走在這條路上的銀發男子是這麽認為的。隻是道路上積滿了那近十公分厚的淤泥與雨水實在令人討厭。


    當這個銀發男子再也忍受不了這泥濘的道路時,他從道路的岔口處轉進了一片樹林裏。他或許是在想,這樹林應該是條幹淨的捷徑,但當他走進這片樹林不到五分鍾後,他立刻發現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突然間從大樹背後跳出了兩個身穿短皮甲的男子,攔住了銀發男子的去路。這個兩攔路人,其中一人個頭高大,手中提著一柄與他身形相襯的大鐵斧,而另一個身材相對短小,但卻顯得很精悍,手裏握著的是一把長刀。從外形和氣勢上來看,這兩名攔路者應該是兩名戰士,而且都有不俗的戰技。


    緊接著從另一棵大樹後走出來的是一個裹著黑袍的中年男子,從裝扮上來看,他應該是一位魔法師,但卻隻是一位低級的魔法師,因為他手中的魔法棍是根沒有鑲嵌寶石的低級法師使用的法杖。


    “嘿嘿,終於讓我們等到你這家夥了!”


    手裏握著鋒利鐵斧的戰士將帶著殺氣的斧刃指向銀發男子,這一言一行足已表露出了他們的敵意。


    “有人出一百個金幣的價錢買你的命。嗬嗬!你可真是讓我們賺了一筆。”


    另一名戰士手撫著他準備要見血的長刀後笑著說道。一百個金幣足夠一戶平常人家十年不愁吃喝,因此賞金獵人算是大陸上最掙錢的職業之一了。但這種刀頭舔血的買賣並非是那麽容易,立刻在這樹林裏就將會有一場廝殺。


    對方三人攔路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銀發男子已經確實了眼前這素不相識的三人應該是賞金獵人。但他並沒感到一絲驚訝與意外,也沒有再浪費唇舌,隻是伸手緩緩地拔出了他背的上那柄長劍。


    獨自一個人麵對兩名戰士和一名魔法師卻顯的如此鎮定,這讓老練的中年魔法師對眼前這個銀發實力做出了新的評估。他隨之告誡同伴道:“大家小心,聽說這個家夥很厲害。”


    “要殺人並不是那麽容易。但想找死的話卻很簡單。我就可以成全你們。”銀發男子發出一聲冷笑,他手中的長劍已經舉到了一個隨時可以出擊的位置。


    “狂妄!看看死的會是誰吧!”


    銀發男子的話已完全激怒了眼前的兩名戰士,使鐵斧的戰士第一個衝了上來,他手中的鐵斧如風一般劈到了銀發男子的麵門前,唿唿的破空聲,更顯出了鐵斧戰士這一記力劈的威力。如果他這一斧劈的是一塊岩石,那麽堅硬的岩石一定會頓時碎成兩半。而佇立不動的銀發男子在即將像岩石一樣被分屍之前已開始移動他的腳步了。如果將鐵斧戰士這一擊的速度比喻成風,那麽銀發男子的動作就快得如閃電。在鬼使神差地避開了鐵斧的攻擊後,他的腳步飛移,手中的長劍已經向沒有任何近身作戰能力的中年法師刺去。


    銀發男子的這一劍的目的很明顯是要先解決掉魔法師,這是最聰明也是最正確的戰術了。由此可見他不僅有著非凡的劍技更有著過人的頭腦。


    “鐺!”的一聲,另一名戰士的長刀已將銀發男子的長劍架住了。中年魔法師趁機後退了幾步,逃開銀發男子長劍攻擊的範圍之外,準備使用魔法。於是乎銀發男子隨即將長劍攻擊的目標換成了使長刀的戰士。


    錚!錚!錚!


    一陣刀劍的碰撞聲清脆刺耳。使長刀的戰士有些想不到的是自認為武技過人他的在抵擋了三五刀之後,便有些招架不住銀發男子手中的長劍了。


    中年魔法師已利用銀發男子與同伴交手的時間完成了魔法咒紋。他手中的法杖一揮,一顆小火球向銀發男子飛射而來。銀發男子自認再不出三劍就可以幹掉他的對手了,但由於魔法師的幹擾,他被迫棄下正交手的戰士,抽身退避開了。火球的攻擊雖然落了空,但卻燒中了一棵小樹。在火焰和黑煙的襯托下,整個戰鬥變得更加激烈了。


    鐵斧戰士與長刀戰士縱身合到一處,聯合夾擊銀發男子,他兩人應該是有著多次聯手對戰的經驗了,所以配合很是默契,這使得刀斧的攻擊力倍增。但盡管如此,他們瘋狂的攻擊根本奈何不了銀發男子手中那柄如同銀蛇一般,上下翻滾的長劍。不過還有一名魔法師作為兩名戰士的後盾,雖然隻是一名低級魔法師,但有了兩名戰士的保護,他可以毫無顧忌的詠唱咒語,發動魔法攻擊。可惜的是接連飛來的兩顆火球都差之毫厘地落在了銀發男子的身旁。因為銀發男子身體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好快的速度!”


    中年魔法師心中暗自驚歎,在連續數次的火係魔法攻擊無法湊效時,他已決定改變魔法策略,於是他將魔法短杖在胸前劃了一個圓圈,口中同時唱起了咒紋。


    銀發男子的長劍雖然應付著兩名戰的士強攻,但他無時無刻不在留意對他對最具威脅性的中年魔法


    師的一舉一動。當銀發男子發覺中年魔法師準備使用魔法的時候,他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劍上下一掃,蕩開了鐵斧與長刀的夾擊,飛身一個箭步,衝破兩名戰士的防線,直取正在發動咒語的魔法師而去。


    長劍急速而來,劃破空氣,引發一陣嗡鳴之聲。中年魔法師見勢不妙,果斷地放棄了詠唱咒紋的機會,急步後退。但對於毫無武技的他根本避不過這如此飛快的一劍。不出兩秒鍾,中年魔法師就將被銀發男子的長劍透胸刺過了。


    “嗖!”


    一支驚如流星般的利箭,以同樣的高速從空中向銀發男子飛身而來。銀發男子發揮出驚人的敏捷性。手腕一翻,手中的長劍如長了眼睛一般,準確地彈飛了射向自己的利箭。但緊接著,又有三支利箭朝著他急射而來。銀發男子清嘯一聲,翻身就地一滾,那三支飛箭隻深深地插在了地上。


    銀發男子起身來,此時他的警覺性已提高了一倍,原來在暗處還隱藏著一名厲害的弓箭手。若非他有著超乎常人的反應力,剛才怕已是喪命在了弓箭手的冷箭偷襲之下了。兩名戰士、一名魔法師,再加上一名陰險的弓箭手,這真可算是一個完美的狙殺陣容了。


    “哈哈!這家夥死定了!”


    自認為已是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兩名戰士為了提前慶祝勝利,同時發出了一陣大笑。他們手中的鐵斧與長刀,同時毫不留情地往銀發男子身上招唿去。在弓箭手的助陣下,銀發男子似乎已漸漸處於了劣勢。而中年魔法抓住了這相機會,完成了他的咒語,他將手中的法杖一指,頓時有一道五芒星法陣在銀發男子的腳上浮起。


    “困魔封印!”


    那是一種結界魔法,可以將五星陣內的所有生物禁錮起來,能使出這樣的魔法,那名中年法師絕不像外表上看起來一樣是個低級魔法師。所謂魔法師的等級都是全大陸魔法師公會認證的,通過測試就能獲得相對能力的等級證書。由習見魔法師開始,能掌握並使用五種以上的初級魔法就可得到低級法師的證書了。再往上就是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和**師。稱號越高,那麽所掌握的魔法技能就越多,魔法力也就越強大但。但也有例外的是,有一些沒有經過魔法公會認證的自由法師,同樣擁有很高的法力,眼下這個中年魔法量似乎就是其中之一。他使用沒有鑲嵌寶石的低級魔法杖,看來隻是一種隱藏實力的手段。


    銀發男子此時被魔法結界所困,他的雙腿已不能移動了,隻是憑著手中的長劍在抵擋兩名戰士的猛攻。這對隱藏的暗處的弓箭手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殺機。當然他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嗖!”


    一支利箭帶著死亡的唿嘯聲,向銀發男子飛射而來。銀發男子已感到這致命一箭的威脅,但無奈他無法閃避,隻得翻動手中長劍一掃,彈開了襲來的利箭,不過這卻給了兩名戰士的機會。


    長刀在銀發男子的長劍無法迴防的情況下劃破了他的手臂。而使鐵斧的戰士似乎太貪心了一點,他橫斧掃向了銀發男子的脖子,想要憑一斧之功,就將這位劍技超凡的銀發男子的腦袋搬家。銀發男子中刀了之後,冷哼了一聲,迴劍斬向鐵斧戰士的手腕,迫使他撤去了攻來的鐵斧。


    “該死的魔法師!”


    銀發男子冷喝了一聲,此時他的眼中已充滿了殺意。這個令人膽寒的眼神不禁讓中年魔法師心中一怔,分心之下,他所發動的魔法露出了一個空隙。銀發男子趁機逃脫了“困魔封印”的結界。而那兩名戰士似乎也被銀發男子那一聲大喝所震懾住了,並沒有追擊而上。


    戰鬥進行到此時,四名賞金獵人所取得的最好戰果卻隻是劃破了銀發男子的手臂而已。銀發男子輕輕摸了一把手臂上的那一絲鮮血。他的表情又變迴了最初的冷漠,但他的心裏已經真的開始想殺人了。


    “哼哼!他的手在發抖。看來他的力氣耗的差不多了。”鐵斧戰士高舉手中的利斧鼓勵著同伴道,“我們一鼓作氣幹掉他!”


    “殺啊!”


    使長刀的戰士在同夥的鼓動下,第一個又衝了上去。鐵斧戰士也掄動大斧,助攻而上。弓箭手在暗處又發出了兩支冷箭,中年魔法也準備再度吟唱咒紋。


    兩名戰士,一名魔法師和一名弓箭手對付一名劍士,這從理論上講有著絕對的勝算。不過事實有時與理論並不相符。銀發男子身處在一個十分不利的局麵下,他臉上的表情仍舊是那麽冷漠,不過他手中的長劍暴發出來的威力卻已狂增了數倍。這一點直接在兩名戰士的表情上反應出來了。他們此時已明白了,銀發男子並非是因力氣耗盡而手發抖,反相卻是在蓄積強大的力量。銀發男子手中的長劍還是那柄長劍,但劍刃上所**出的力量與殺氣強的令人心寒。兩名戰士的臉上已露出了懼意。


    “嗚啊!”


    幾道寒光閃過,兩名戰士同時發出兩聲慘叫,雙雙倒地斃命了。正在詠唱咒紋的中年魔法師心中一驚,他完全料想不到整個戰局會有如此奇快的轉變。當他還沒有來得及考慮是否該逃走時,銀發男子已如鬼魅般掠到他的麵前,手中的長劍無聲無息地劃破了中年魔法師的咽喉。由於那一劍實在太快了,所以連一滴血也沒有濺的出來,那名中年魔法師便已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屍體。


    “嗖!”“嗖!”


    兩支利箭連環飛射向銀發男子。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明白下一個目標將會是自己,所以他先發製人。但這個做法卻暴露了他的位置。銀發男子巧妙地避開了冷箭之後,雙手握住劍柄,力灌兩臂,長劍全力一劈之下,犀利的劍風竟然將那一棵大樹頓時被分成了兩半。藏身在這樹上的弓箭手隨即跌落了下來。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削瘦男子,他在自己原形畢露的情況下,憑著弓箭手所具有的敏捷性,就地一滾,接著伸手想要去搭背上箭囊裏的羽箭。搭箭上弦這個對弓箭手來說最為簡單和熟練的動作,在此刻他已無法完成了。因為他的右手掌剛一伸手,就整個被銀發男子的長劍削掉了。鮮血像噴泉一般從動脈裏冒了出來。


    被斷了一掌的弓箭手已如同廢人,他痛苦的地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之極。他知道等待他的隻有死亡。銀發男子手中的長劍再度一揮,弓箭手自己必死,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然而這一劍隻是從他的衣衫上削下了一大片布條。


    銀發男子將布條纏在手臂上,綁住流血的傷


    口,這其間他根本沒有再看那弓箭手一眼。因為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屑下手殺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而且他也並不喜歡殺人。更甚至他連是什麽人出錢要賣他的命也沒有多問一句,便漠然地轉身拋下了三具屍體了一個已成廢人弓箭手離開了。


    “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銀發男子自言自語地說著。他隻用了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來發泄心中的怨氣。比較起剛才那樣殘酷的廝殺,他寧願再去忍受那泥濘爛路的折磨,於是快步走出了樹林,迴來到原來的路上。


    卡斯特羅帝國位於歐亞羅大陸的東南部,幅員遼闊,沃土千裏,氣候溫和。每年的夏天,大陸南東海岸的季風便會侵襲到這裏。銀發男子此時已登上了一座高崖,輕輕地著,任憑烈風吹散他身上那一股因剛才的廝殺而染上的血腥味。他是一名孤獨的旅行者,但他的心並不寂寞,作為一名流浪劍士,對於劍技的最高境界的追求,已在他的心中占據了全部的位置。他經過長途的旅行來到這個富饒的國家,也是因為這個目的。


    微紅的夕陽已經開始漸漸往西邊落下去了,傲立在孤峰高崖之上,強烈的夏季大陸季風吹得銀發男子的灰披風獵獵作響。今天的旅程並不愉快,因為有四名賞金獵人的阻擾,但此刻他那冷漠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非常難得的笑容。


    從這高崖之上舉目望去,下麵是一片一望無垠的大平原,那是歐亞羅大陸有名的三大平原之一的馬格林平原。在這平原的中央,可以清楚地看見一座城市。在綠色大平原的襯托下,它就像一顆璀璨的明珠一般映入了銀發男子的眼簾。這座坐落在平原上的大城市,正是卡斯特羅帝國的首都——卡利恩城,也是銀發男子的目的地。


    “劍帝……雷特。”


    銀發男子口中反複叨念著這樣一個名字,在這一刻,他冷漠的眼神中首次露出了興奮與渴望了的神色。在卡利恩城,在那裏真的有他想要追求東西嗎?至少現在還無法知道答案。這時候,風更大了,這位旅行者又開始朝著目的地進發了,而卡利恩城似乎也在安靜地等待著這位遠方的來客……


    卡利恩城位於卡斯特羅帝國中部的馬格林平原之上。作為一個國家的首都,繁華便是它的標誌。卡利恩城擁有一百多萬人口,在整個歐亞羅大陸的十大都市中排名第五。卡斯特羅帝國縱橫南北與橫跨東西的兩條最大的貿易公路正是以卡利恩城為交匯點。由於地理位置上的四通八達,使得東西的人流,南北的商貨都在這裏齊集,也使得卡利恩城自然而然成為了卡斯特羅帝國的經濟文化中心。


    城北的市集上,行人川流不息,小商販們也叫賣的特別有力,整個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幾個青年男子正在市集裏閑逛著,他們的穿著看上去像一般平民,但又有別於一般平民。其中帶頭的一個,二十來歲,身材特別的高大,粗布短衫下露出的是那半肥半瘦的肌肉,強壯得像一個大水牛。腰間還佩戴著一把不倫不類的短劍。基本上在每個城市裏都有像這樣一群,整日裏遊手好閑,混吃騙喝,打架鬧事,不太惹人喜歡,或又根本不受歡迎的人。這種人一般被稱作地痞流氓或者小混混。


    “嘿~老板!你今天生意不錯吧。弄幾個銅板給我們兄弟花花吧。”四個混混在了一家賣水果的小攤前,準備向攤主勒索幾個酒錢。


    “哈特老大,您看吧!現在生意不好做。您就別為難我了。”中年攤主苦笑著求饒道。


    長得人高馬大的混混頭子歪著嘴巴瞅了一眼攤主展示出的收銀袋,裏麵確實沒幾個銅子,不由得哼了一聲,“算了,拿幾個水果解解渴吧。”說罷招唿三個手下,一人抽了一根甘蔗,啃著去了。


    看起來這幾個混混還不算太壞,因為照理來說,流氓們收不到保護費,就會翻臉掀攤子,再揍人了。不過做混混心太好了,似乎沒什麽好處。哈特帶著三個小弟在市集裏轉了一大圈,卻沒收到幾個錢,不由心中鬱悶。


    “咦!那個家夥是誰?以前好像沒在城裏見過。”


    哈特的眼睛已瞄上了一個穿著灰布披風,背負長劍的銀發男子,心裏想著是不是該找個人發發心裏的火氣。


    “哈特老大,那個家夥是打外地來的吧。聽他來到城裏沒幾天就四處找人挑戰,已經打敗了好幾個有實力劍士了。他好像很囂張哦。”一個混混附上來對哈特說道。


    “哦,是嗎?讓我去給他點顏色瞧瞧!”


    流氓、混混都有個習慣,就是見不慣有人比自己囂張。哈特吐了一口嚼碎的甘蔗渣,招唿三個小弟大步朝著銀發男子走了過去,準備去找他的麻煩了。


    “嘿!你小子是打哪兒來的?”哈特雙手叉著腰,像一座肉山那般龐大的身體已將銀發男子的去路攔住了。“聽說你小子很器張,在城裏到處找人挑戰?怎麽樣啊!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


    銀發男子根本沒有興趣理會眼前這個攔路挑釁的混混,他隻是冷冷地瞟了哈特一眼,就側身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了。


    “不識抬舉的家夥,老子在跟你說話,沒聽見嗎?”眼見對方根本不把自己當迴事,哈特怒氣頓生,伸手去住銀發男子的披風。


    “滾開!”銀發男子冷喝了一聲,披風隨之一甩,頓時將哈特的上半身卷住了。接著隻見哈特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手捂在左邊的臉上,好像是吃了對方一拳。


    “可惡,看我不教訓你這混蛋!”


    哈特的怒氣更盛,當下便要去拔腰間的短劍,可惜他的劍還沒拔出鞘,銀發男子背後的長劍卻已先一步出鞘了。在一眨眼間,哈特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動作,隻感到手腕一麻,胸口傳來兩處疼痛,再接下來是臉上的劇痛和“啪!”的一聲,最後便腳步不穩,一個後仰,翻身坐倒在了地上。


    哈特手下的三個小混混完全被銀發男子奇快的動作和強者的氣勢所震懾住了,沒有一個敢上前幫忙。劍還沒有拔出來就被打敗了,這實在是丟臉之極,不覺引來的圍觀者的嘲笑。坐在地上的哈特又羞又惱,他漲紅了大臉,對著早已遠去了的銀發男子的背影喊出一句小混混們被別人教訓之後,最常說的一句話:“哼!你小子給走著瞧!我會叫人會幫我報仇的!”


    歐亞羅大陸紀元3073年,卡斯特羅曆455年5月有一位遠方的不速之客來到了卡利恩城,一段曠古爍今的傳奇故事就從這一刻展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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