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娜的視線一直都被威廉的後背阻擋著,所以當她看到威廉突然向前趴倒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危險。十二級傭兵敏銳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跟著威廉的動作一起猛力向前趴了下去。


    就在她完成這個動作的瞬間,一支帶著尖利破風聲的弩箭擦著她的頭皮飛了過去,斜斜的沒入前方的草叢裏。


    幾乎喪命的危險讓賽娜驚出了一身冷汗。接著她卻很快感覺到,後背上傳來了異樣的涼意。受傷了?這是賽娜的第一想法,她趕緊鬆開一隻抱著威廉的手在背上一摸,然後就發現,原來是在剛才低頭躲閃的時候,不堪重負的劍士服終於被撐裂了一個口子。


    等她在直起身來的時候,迎麵吹來的風把裂開的劍士服像鬥篷一樣吹的啪啦啪啦做響。而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對劍士服的低劣質量產生感想,第二支弩箭就帶著唿哨聲又向他們射來了。這一次對方的箭比剛才射的更急,瞄的也更低。


    眼看著躲不了的塞娜根本來不及多想,立刻反手抽出短劍,迴身將射來的弩箭撥到一邊。


    隨著塞娜這個扭腰的動作,已經開裂的劍士服立刻又發出了清脆的“呲啦”


    一聲。裂開了一個更大的口子。失去了支撐的上半身衣服幾乎立刻就被後麵吹來的大風刮向了兩邊。


    塞娜嚇的趕緊迴過頭去,用力的抱住威廉,將前胸擠在他的背上,防止已經半落到胸前的劍士服完全掉下去。


    逃命中的威廉卻沒有心情感受這突如其來的豔福,他地心思完全在繼續拚命的駕著馬向前狂奔上。他隻希望能在被那些騎士趕上之前見到劍聖費南。


    背後的騎兵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威廉與塞那共乘的卡莫馬也快要筋疲力盡了。“威廉!我們會被追上的。你有什麽辦法嗎?”塞娜一邊緊張的捏住衣服防止它掉下去,一邊迴過頭去看著那些不棄不離的追兵。


    “我試試看!”威廉也意識到。如果繼續這樣直線跑下去,他們遲早得被追上。他看了看周圍地情況,發現在附近幾乎沒有什麽遮擋物,隻有東麵地遠處長著一大片稀疏的叢林。


    “鹹利,斯特瑞克!”威廉迴過頭去,費力的大喊著,“你們兩個繼續向北走,如果見到劍聖費南就通知他到東南麵來救我們!我會盡量拉開和後麵那些家夥的距離。”


    斯特瑞克看了看與身後追兵之間地距離。對威廉堅定的點了點頭:“遵命。大人!請您多加小心!”


    他與威利立刻加快速度向前跑去,而威廉則再次猛力撥轉馬頭,向東跑去。


    一心追趕塞娜地領主沒有管離開隊伍的斯特瑞克和威利,他和他地部下們也立刻向春掉轉馬頭。繼續追擊威廉與塞娜。


    不過在進入密林之後,威廉從小接受的騎術訓練的作用就顯現了出來。那些在戰場上鍛煉坐騎術的士兵們雖然在長途奔襲和跨越障礙方麵與威廉沒有太大區別。甚至比威廉更加優秀,但是在讓馬在環境複雜的叢林裏穿行。走各種扭曲的s型路線的能力上就差了一截。雖然在進入叢林之後威廉放慢了速度,但是他與背後騎士們的距離卻漸漸的拉開了。


    不過在威廉樅馬跑了一陣之後,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把馬騎到樹林中間來了。雖然他極其成功的將追擊者們甩的沒了影,可卻在茂密的叢林裏迷失了方向。


    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境,威廉拉緊了僵繩。他讓馬停止前進,然後驚訝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叢林的深處,到處都是看起來差不多的樹木、草叢和小土坡。


    “別看我,我也是第一次進這森林,不知道怎麽走出去。”看到威廉的視線轉到自己臉上,還緊緊按著衣服的塞娜趕緊聲明。


    “要是在兩三個小時裏我們找不到出去的路,今天就得在這裏過夜了!”鹹靡擔心的說,“這兒可不是什麽過夜的好地方。”


    “這我當然知道。”塞娜沒好氣的說。


    於是,兩個倒黴的逃亡者開始小心翼翼的尋找走出叢林的路。但剛才威廉在縱馬衝進叢林的時候一心隻顧著盡快甩掉後麵的尾巴,根本沒心思關心他走了什麽樣的路;而塞娜又一心隻注意著自己那件已經幾乎變成破布的劍士裝,所以在找出路的時候,兩人完全沒有頭緒。


    胡亂的在叢林裏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威廉終於放棄了這種沒有前途的搜索方式。他抬頭看了看那些並不算太高的樹木,猶豫了一會問道:“你會爬樹嗎?”


    “爬樹?”塞娜迷茫了一會,但她馬上就明白了威廉的計劃,“你想從上麵看出去的路?”


    “剛才我們來的地方有一個高坡,如果能爬到那裏最高的樹上,或許能看到這叢林的盡頭。”威廉重新掉頭走迴了他們剛才經過的一個小山坡前,指著那棵被他相中的大樹說,“如果不想在這裏過夜,我想我們得這麽幹!”


    “你怎麽不爬?”塞娜不滿的反問。


    “我倒是很想學這門手藝,可我卻從來都沒成功過。”威廉表情很滑稽,“這是我自己想學,卻沒能學會的唯一一門技術。”


    “哼,你這算是謙虛呢,還是自誇?”塞娜不屑的說道。


    “我一向很坦白。既不會謙虛,也不會自誇。”


    “切,你這句話本身就是自誇。”


    “隨便你怎麽認為。那麽,你是爬樹呢,還是在這裏過夜?”


    “你可真沒風度!”塞娜不滿的對威廉抱怨著。不過她倒也很清楚,威廉不會爬樹多半是事實,如果她也不肯爬,那就真的隻好在這森林裏過夜了。


    女傭兵不情不願的從馬上跳下去。猶豫了一會,向樹林深處的一棵樹後麵跑去。她隻要一鬆手,裂開的衣服就會掉下去。她總不能**著上身在一個半生不熟地男人麵前爬樹吧!她總得做些處理,讓自己在爬樹的時候不至於赤身**。


    威廉看著女傭兵跑到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麵,也知道她要去那裏做什麽。可就在女傭兵的身影剛剛在樹後消失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塞娜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


    怎麽了?威廉馬上駕馬衝到了那棵大樹的背後。然後他像看到塞娜被之前曾經看到過的那個達特拉用劍頂著喉嚨。


    “嘿!我們又見麵了!”看到威廉,達特拉立刻“嬌媚”地笑了起來,“塞娜地情人先生。”他並不知道威廉的名字。所以用了一個奇怪的稱唿。


    “喔喔!你怎麽會在這裏的?”威廉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他笑嘻嘻地問道。


    “我一直跟在你們的後麵,結果追著追著,我就發現自己迷路了。看起來那個負心地混蛋領主也丟下我跑了。我的馬剛才也摔到山坡下麵摔斷了腿。怎麽,你們也迷路了嗎?”


    “你幹什麽不把劍放下來。我們好好聊聊呢?”威廉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戰鬥地意思。


    可達特拉卻一點也不領他的情。向前垮出一步,將塞娜一把抓到麵前。將劍橫在她的脖子上笑著說:“我才不會那麽笨呢。等遲緩術的效果過去,塞娜就算赤手空拳也能把我揍趴下。我看還是這樣比較安全。”


    “那你想怎麽樣呢?永遠在這裏呆下去,一直到死麽?”


    “當然不是。我有一個能讓我們三個人都出去的好辦法,你願意聽嗎?”


    “說說看。”


    “你來代替她做我的人質,然後讓她看清出去的方向。最後你把自己的雙手相起來,然後讓我騎馬先走。至於你們,走著離開這片森林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好的,沒問題。”威廉十分輕鬆的解下配劍丟在地上,然後張開雙手,大踏步的走到達特拉身邊。


    達特拉立刻笑眯眯的將塞娜一把推開,然後迅速的將劍架在了威廉的脖子上。就在達特拉鬆開塞娜的一瞬間,塞娜看到了威廉打給她的一個眼色。


    威廉向自己的袖口示意了一下,然後從他那件商人裝束寬大的袖口裏露出了一支魔法卷軸的頂端。


    看到魔法卷軸的女傭兵當然明白威廉的意思。在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身上那件支離破碎的衣服了。一從達特拉的手裏脫身,她立刻一個箭步衝到威廉剛才丟下劍的地方,一把將它抓了起來。而威廉則恰倒好處的展開了二級魔法麻痹術的卷軸。


    一陣強烈的麻痹感瞬間讓威廉和達特拉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塞娜就在這個時候猛向兩人衝了過來,在達特拉驚恐的目光中一劍刺穿了他的身體。


    隨著鮮血從達特拉的身體裏噴湧而出,力量和意識也漸漸原離了他。他架在威廉脖子上的長劍無力的落在了地上,威廉趕緊乘機跳開,一腳將他踢翻在地。這時候他才將目光轉向剛才被挾持的女傭兵,然後像立刻發現,塞娜的上身已經完全**了。


    從死亡線上揀迴一條命的塞娜又衝上去後怕的補了達拉特一劍,在確認他已經死透了之後,才用劍撐著地麵,大口的喘起了粗氣。


    剛才達拉特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用劍指住她的時候,塞娜的大腦變的一片空白。然後一年前在傭兵團裏經曆的那場浩劫又重新清晰的在她腦海中迴放起來。她還記得,那時候就像這天一樣,也是達拉特突然用劍指在了她的喉嚨上。


    “別發呆了!把他的衣服剝下來穿上。”看著對自己的暴露毫無察覺的塞娜,威廉無奈的喊道。


    塞娜疑惑的看了威廉一眼,然後便立刻想起她已經失去了那件爛成兩塊布片的劍士服。她又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迅速用左臂擋住暴露在空氣中地豐滿雙峰,右手幾下就把達拉特的上衣給扒了下來。


    在塞娜終於整理完裝束,開始爬樹的時候。威廉便在樹下小心的戒備著。


    既然達拉特可以像個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塞娜麵前,那剛才追蹤他們的騎兵隊裏的每個人都可以做出同樣的事情。


    “我們現在應該在我老師家的正東麵!”站在樹頂地塞娜在砍斷了幾根樹枝之後終於獲得了不錯地視野,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遠處的情況,然後對威廉大聲喊道。


    “你肯定?”


    “當然!”塞娜瞪了滿臉懷疑的威廉一眼,“我可是在這附近住過十年!西迫那座湖,十年前我幾乎每天都要在那裏待上好幾個鍾頭!”


    “這麽說你能認識出去了路嘍?”


    “隻要你能保證筆直向西走到那座湖那兒,我就能帶你到我老師的小屋那裏去。”


    “下來吧!”威廉對樹頂上地女傭兵揮了揮手,他對自己的方向感很有自信。


    重新騎上馬。這一次兩人可以不急不慢地像郊遊一樣在樹林裏遊蕩著前進。不過結束了緊張的追逐之後。再迴到馬背上抱住威廉地的時候,塞娜反倒不自然起來。一直不曾注意到背後女傭兵的威廉這時候也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親密接觸。尤其是在剛才將女傭兵的上身一覽無餘之後,視覺的刺激讓他更能感受到她豐滿的胸部正隨著馬的步伐極有節奏的在自己背上蹭來蹭去。


    “呃……”威廉努力想尋找一個話題來解決兩人之間的尷尬,“你是怎麽認識那位劍聖的?”


    “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塞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是因為打仗吧。父母都是傭兵,被一個小國雇傭了參加戰爭。結果戰爭勝利了。他們兩個都沒迴來。不過他們好象是在戰場上幫了劍聖一點小忙,所以他迴來之後就把我和弟弟兩個人一起接到他的小屋那裏住下了。”


    “哦。然後你就一直跟他住在一起?”


    “當然!可等我到了十八歲的時候。他就把我和弟弟兩個人一起趕出來了。他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說到這裏,塞娜不由得噘起了嘴。


    “我倒寧願把你剛才說的理解為他的怪癖。”威廉笑著說,“像他這樣的到了頂峰的劍手都很堅持原則的。如果他答應了你的父母照顧你成人。那他很可能就會在你成人的當天把你趕走。那不是因為他對你沒感情,而是他覺得如果多照顧了你就是違反了他對你父母的承諾。他會想,如果你父母是讓他隻照顧你到十八歲,他要是多照顧了,豈不是剝奪了你憑自己本事掙名聲的機會?”


    “你這種解釋倒是很新鮮。”塞娜忍不住笑了起來,“以前我跟人家說的時候,他們都隻會安慰我說,別理那怪老頭,你還有我們呢!”塞娜學著以前的同伴的口氣說。


    “一個狐獨了十年的人,我不相信他會不喜歡有人陪伴。”威廉輕輕的歎著氣說。


    “你好象很了解似的!”塞娜眯起眼睛看著威廉,“你的年紀應該還沒有我大吧!”


    “我也有過和你類似的經曆嘛。隻不過我的運氣比你差一些,那個把我趕走的老頭,在一個月前死了。”


    “哦?他也是你的劍術老師?”


    “不,他不是。”威廉搖了搖頭,“其實我一共也沒見過他幾次,但他是我的曾祖父。一開始,我以為他隻是想利用我。可等我明白他心裏真正感覺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我隻能後悔,為什麽在自己還能見以他的時候沒有多和他聊聊天。”


    “啊!”塞娜輕輕的應了一聲。在被劍聖趕出來的時候,她也傷心過。雖然與威廉的情形不同,可她覺得那種感覺是相通的。威廉陷入了迴憶裏沒有再說話。塞娜抬起頭,盯著他的後背看了一會,又溫柔的趴了下去。


    為了防止再次迷失方向,在出去的路上威廉沒有像進入森林時那樣縱馬狂奔。他隻是讓馬用比正常人走路稍快的速度前進,而且一邊走一邊隨時確定他前進的方向是否正確。


    在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他終於帶著塞娜來到了樹林地邊緣。不過這時候,跑了整天的卡莫馬也已經氣喘籲籲。不堪重負了。


    “從這裏到劍聖的家要多久?”威廉檢查了一下馬的情況,然後便和塞娜一起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騎馬需要走一個小時。”塞娜看了看周圍,笑著迴答,“不過那是在沒有走錯路的情況下。步行大約需要三個或者四個小時吧。我已經有七八年沒來過這裏了,天又這麽黑。我可沒法保證一定能認準路。”


    “嘿,我們都一天沒吃飯了。”威廉也皺起眉頭,“我可不想空著肚子過夜。”


    “那我有什麽辦法?”


    “先往西邊走吧。說不定能在路上碰到斯特瑞克。如果能看到農夫的話,也可以弄點東西填飽肚子。”


    “好吧。”塞娜也覺得那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在幹掉了達拉特之後。威廉和塞娜的運氣似乎都變地好起來。他們沒向西走上多久。就看到了幾棟小屋子。憑著威廉地口才與金幣,他成功的從其中一家人手裏換到了幾個麵包和一塊火腿。


    看到月亮已經漸漸升到天空正中,威廉終於放棄了在晚上找到劍聖的想法。


    他與塞娜隨便找了一間農夫們用來堆放飼料的草棚,將就著睡了一晚。天一亮。塞娜果然很快就認清了他們地位置。兩人重新確定方向,騎上休息了整晚的馬。一路狂奔之下,沒用四十分鍾就來到了劍聖那間小屋子地門前。


    當兩人到達的時候。劍聖本人還在小屋裏。而斯特瑞克與威利別正準備再次出發搜索威廉與塞娜地下落。不過讓威廉感到意外的是,這位劍聖竟然與斯特瑞克是老相識。


    在底斯皮爾公國被滅亡之前,他曾經在那裏住過相當長的時間。而底斯皮爾大公對他十分禮貌,經常邀請他進入宮廷討論有關力量的話題,所以他與當時擔任宮廷主管的斯特瑞克交情相當不錯。


    “老師。”塞娜略帶猶豫的走到劍聖麵前,靦腆的向他行了個禮。對塞娜的到來,劍聖沒有表現出特別激動的模樣。不過他也沒有再次把女傭兵趕走,隻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唿,就像與對平常不認識的人一樣。這讓原本充滿期待的塞娜十分傷心。不過斯特瑞克的一番話還是讓塞娜感覺到了她的劍聖老師對自己的關心。他告訴塞娜,昨天當劍聖聽到她遇到危險的時候,竟然整個晚上都在外麵尋找。


    “既然都已經來了,就在這裏住一兩天吧。”劍聖麵無表情的對威廉等人說著,“你們現在肯定在被公國通緝。從這裏到公國邊境得走三天時間,如果你們立刻離開,到不了邊境就會被他們抓住。”


    “希望您能幫助我們。”斯特瑞克可能是這裏唯一一個能向劍聖說幫助兩個字的人。


    “我會試試向哈裏大公提起你們的特殊情況。但是他會不會放過你們,我不敢保證。”劍聖迴答。


    “哈裏公爵連您的情麵也不給嗎?”威廉很禮貌的問道。


    “如果是平時,他會聽我說話。但現在的情況特殊。”


    “嗯?”


    “你知道他今年的年齡多大了嗎?”


    “嗯……八十多歲?”威廉猜了句。


    “是一百二十歲。”劍聖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怎麽可能話那麽大年紀的?”威廉吃驚的問。


    “巫術!”劍聖冷冷的說,“哈裏公國的大公在他六十歲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從巨龍帝國流浪過來的巫師。然後他才開始得到現在的名聲。哼,那些巫師就和你們光輝聯盟的教會一樣,隻知道裝神弄鬼。明明使用的是信徒的力量,卻一定要說有神在保佑他們。而且還要求哈裏大公為他們所謂的‘神’提供祭祀。”


    “光輝教並不要求信徒提供祭祀。”由於曾祖父的關係,威廉出言袒護了光輝教一句。


    “其實他們的本質都一樣。不追求個人的修養,隻知道借用他人的力量。


    雖然一時可能強大無比,但如果遇到連續的打擊,立刻就會覆滅。”劍聖一語說出了光輝教麵對的問題,“光輝教現在就已經走在覆滅的邊緣了。”他帶著不屑的語氣說。


    “您似乎對教會的做法很不欣賞。”威廉知道自己現在有求於人,所以沒有與劍聖爭辯,隻是笑著說道。


    “借用他人的力量,始終不如自己掌握的實在。”


    “他們隻是聚集而已,並不是借用。您不覺得他們的使用方式其實也有存在的必要嗎?”威廉又分辨道。


    他的話剛說出口,劍聖的目光立刻就變的銳利起來。他看著威廉,過了許久才緩級問道:“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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