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娜的擔保和樂觀情緒拉芙蕾安心了一點。帶著忐忑的心情,一行人,進入了哈裏公國境內。由於哈裏公國的實力在南方聯盟中數一數二,所以它倒一直是南方聯盟裏最安定的國家之一。雖然由於哈裏大公本人的好戰使得哈裏公國同樣戰爭不斷,但那幾乎都是它攻打別人,甚少有其他公國對它妄動刀兵。


    在長期對外戰爭獲得的巨大利潤的支持下,哈裏公國同樣也是南方聯盟中最富裕的幾個公國之一。它不但有一座要塞般的國都,還有四個以城堡為中心建立的都市。威廉他們選擇的道路,就是沿著橫穿哈裏公國的長劍河繼續向東。


    繞開它的國都,經過哈裏公國的兩個都市,三天就可以離開哈裏公國的邊境。


    哈裏公國的郊區與威廉他們一路走來的那些公國並沒有什麽不同,都是在一望無際的田野上,稀稀拉拉的有幾個農夫在耕作——事實上,在南方聯盟,農夫是最沒有前途的職業,但也是最安全的職業。南方聯盟的所有公國裏唯——條完全相同的法令就是對農夫的保護條令。無論戰爭進行到什麽程度,農夫都是受到雙方重點保護的對象。所以雖然南方聯盟混亂不堪,傭兵們也總能找到足夠的食物填飽肚子。


    當太陽漸漸從西邊落下,威廉一行人終於遠遠的看見了一座城堡模糊的身影。那裏就是哈裏公國四都市之一的邊關城。駐守它的是一位伯爵。不過塞娜告訴威廉,四都市的領主大多數時候都會在哈裏公國的國都陪伴他們的大公,隻有在打仗地時候才會迴到城壁。


    經過簡單的檢查和對城門守衛的一番賄賂之後,一行人總算順利的進入了邊關城。一入城內,眾人立刻就可以感覺到哈裏公國與之前他們經過的都市完全不同的風格。


    在這裏,各種建築都修建的富麗堂皇。很多房屋僅從外表的布置上就可以看出是出自名家手筆。街道上地每一個人都穿金戴銀,連路邊招攬客戶地妓女手指上也帶著紅寶石戒指。威廉他們在之前的幾個公國裏都稍顯華麗的商人服飾到了這裏倒變的寒酸起來。不過,這並不影響旅店地老板對他們笑臉相迎。


    被塞娜的描述嚇著了地拉芙蕾從進城開始就一直沒把厚厚的黑麵紗抬起來。


    連走進旅館地時候,她也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凱文後麵,借著他的後背把自己擋住。對此,威廉隻是報以無所謂的一笑。


    塞娜的話肯定有誇張失實的成分,那些傭兵似乎已經習慣了把他們知道的花迫新聞放大個十來信再說出去。哈裏公國的大公可能的確荒**好色,或許也有點殘忍好戰。可說他會肆無忌憚的在國內劫掠少女供自己**。那鐵定是扯淡!一個公國的統治者如果這麽荒唐。還會有誰會在哈裏公國住下去?誰敢擔保他們將來一定不會得到一個小女兒或者小孫女呢?旅店的老板也絲毫沒有在意到拉芙蕾的存在,隻是隨便叫來一名小廝,讓他帶著威廉一行人到房間裏住了下來。


    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進入旅店之後的威廉等人就再也沒有離開那裏。


    而第二天一醒來。他們就立刻又匆匆忙忙的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就在威廉他們已經坐上了馬車,正啟程的時候。城門那裏卻突然吹響了整齊的號音。


    “邊關城的領主迴來了。”塞娜仔細聽了一會禮號的聲音,在威廉耳邊向他解釋道。


    “他有什麽怪癖嗎?”威廉半開玩笑似的問道。


    “應該沒有。”塞娜笑著說。“不過他對哈裏公國的大公絕對忠心。聽說連他的女兒都是哈裏大公的情人。”


    “哦。”威廉點了點頭。


    這時,與旅館之間的距離並不算遠的城門緩緩打開,穿著全身騎士盔甲的領主在數名騎士和十幾名穿著侍衛服,高舉著印有他家族徽章旗幟的士兵的陪同下緩緩的進入了城內。


    威廉他們也不得不和其他的平民一樣,站到大街兩旁的建築下麵看熱鬧,同時將馬車開進旁邊的小項裏。沒一會,那支騎兵部隊就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走在最前麵的騎士顯然正是邊關城的領主本人,而在他身後緊隨的則是他暈信任的騎士。騎士們都趾高氣昂的抬著腦袋,目光在街道兩邊來迴的巡視。


    當那些騎士慢慢走近,威廉剛剛可以勉強辨認出他們麵孔的時候,塞娜的臉色突然變的難看起來。


    “怎麽了?”威廉注意到塞娜臉上浮現出的蒼白,立刻問道。他既然接受了塞娜加入他的隊伍,她就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威廉很不希望她為他們帶來什麽麻煩。


    “跟在領主身後的那個騎士我認識。”塞娜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他以前跟你有仇?還是他是你的相好?”威廉看著塞娜提到的那名騎士問。


    “他是個叛徒。”塞娜冷冷的說,“大概一年前,我們野性圖騰接到一宗委托。護送一支商隊從我們的駐地一直到南方聯盟暈南迫的海角公國。結果我們在走到卡納公國的時候遇到了正規軍的襲擊,參加任務的同伴隻有不到三分之一活了下來。當時我們一直都以為是卡納公國派人幹的。但後來才知道,是他串通了哈裏公國的大公下的手。”


    “那可真是奇怪,為什麽哈裏公國會襲擊那支商隊呢?他們幹嘛不襲丟其他人?”


    “因為那是一支運送魔法卷軸的商隊。”塞娜的話立刻讓威廉明白了一切。


    魔法卷軸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最珍貴的貨物,那一支商隊的價值很可能超過南方聯盟的大多數小公國。


    “在遭遇那次襲擊的時候,我們雖然吃了敗仗,可是臨走他的候卻把所有的魔法卷軸部給用光了。”塞娜的語氣變的十分低沉,“原本我們以為他會因為任務失敗而被處死,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人生就是由無數意外組成的。”威廉意味深長的說。


    正當威廉發表他感慨的時候。意外真的發生了。那名被塞娜認出來地騎士竟然也認出了塞娜。


    “塞娜!”他大聲地喊出了女傭兵的名字。


    原本一直緩緩前進的領主和他的儀仗團隨著年輕人地這聲大喊全都停了下來。他們的視線很快就集中到年輕人看著地方向。威廉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終於還是發生了,他不得不和塞娜一起接受眾人視線地洗禮。


    年輕人用目光向走在他前麵的領主詢問了一下,在得到許可之後,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樅馬離開了儀仗隊,來到威廉他們麵前:“嘿,我可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塞娜的表情就像是剛吃了一隻蒼蠅。


    “怎麽,再見到我你好象很不高興嘛!”年輕人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那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我已經退出傭兵團了!”塞娜冷冷的說。“現在我隻不過是個自由傭兵罷了。你和野性圖騰之間的事情我管不找。你最好也別惹我!”


    “啊哦?你也會退出傭兵團?當初你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在那裏過一輩子嗎?咦?你是她的新雇主麽?”年輕人上下打量了威廉一番之後說道。


    “在南方聯盟裏,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讓一個價格低廉的十二級傭兵為我服務。”威廉對年輕人輕鬆的笑了笑,他始終覺得年輕人的聲音讓他有一種渾身發抖的欲望。他也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感覺,隻是覺得很惡心。


    出乎意料的。那名年輕人竟然沒有再對塞娜說什麽。他隻是盯著塞娜,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然後便撥馬迴到了儀仗隊中。領主的隊伍在年輕人迴歸之後立刻又緩緩的向前移動起來。


    等到領主的隊伍終於走遠,威廉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好象跟你很熟。”


    威廉對塞娜和年輕人的關係始終有些疑惑。他並不認為塞娜曾經是那個年輕人的情人或者妻子。從兩人看著對方的表情看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要比那微妙的多。


    威廉一句不經意的話竟然讓塞娜露出了極度厭惡的表情。“那混蛋不但是個叛徒,而且是個變態。”塞娜隻說出這麽一句,就迴到了馬車裏。


    看到威廉對著塞娜的背影露出困惑和懷疑的表情,威利走過來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他們的關係對你的安全沒什麽影響。不過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倒也漢什麽。”


    “說說看。”威廉也向馬車走去。


    “姐姐她說的沒錯,那個家夥是個變態。而且是個很惡心的變態。你知道,在傭兵團裏人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而且大家都很看重隱私。誰也不會打聽別人的事情……”


    “說重點。”威廉突然發現這個傻大個可能還真的有點遊吟詩人的天賦,至少他能把一件簡單的事情說的無比複雜。


    “好的好的,就快到了。因為大家都很看重隱私,所以當一個女人不願意和其他同伴一起洗澡的時候,自然也沒有人強迫她。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家夥,他在野性圖騰傭兵團裏足足裝了三年女人。”


    “你說什麽?”威利的話把威廉也惡心的夠錢,“裝了三年女人?那他……”


    “嗯,因為他那時候傭兵團很富裕,所以大家基本都有單獨的房間。一到晚上他就會把門鎖住,白天的時候他穿著女人的衣服,細聲細氣的說話,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是男人。而且那時候他的人緣還相當不錯,傭兵團裏的女傭兵大多數都跟他關係極好,我姐姐當然也不例外。”威利尷尬的笑著,“聽說他知道傭兵團裏每個女傭兵的隱私,而且把她們裏裏外外都看了個遍。”


    “真是個惡心的家夥。”威廉就像塞娜一樣露出厭惡到極點地感覺。不過更讓他受不了的卻是他竟然還因為威利的話產生了聯想。


    剛才塞娜說那家夥策劃的襲擊遭遇了失敗,可他現在卻是一副得完的樣子。


    他又是個喜歡某女人的家夥。難道哈裏公國的大公和邊關城現在的領主都是……喜歡男人地那種類型?想到這裏威廉趕緊擇迫自己停止了胡思亂想,他怕再多想一點,會連剛吃地早飯都惡心的吐出來。雖然他知道,光輝聯盟的貴族裏也有許多這樣的家夥,但他自己卻怎麽也接受不了兩個男人之間產生超越友該地關係。


    馬車很快載著威廉與他的使節團來到了城門前,原本接受過威廉賄賂地城門士兵帶著和氣的笑容,象征性地看了看他的馬車。負責檢查威廉馬車的士兵剛準備抬手放行,卻突然看見了坐在威廉身邊的塞娜。他舉起來的手立刻又放了下去。


    “她跟你是一起的?”士兵的臉色漸漸變的難看起來。


    “是的。”威廉點點頭。


    “你必須把她留下。否則我們不能讓你離開。”士兵一揮手。城門邊的四個衛兵立刻跑了過來,將馬車團團圍住。


    “我能問為什麽嗎?”威廉又給士兵遞上了幾枚銀幣。


    “很抱歉,這是領主大人的意思。”士兵看著銀幣,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身後的幾名士兵高喊,“把她帶定!領主大人要見她!”


    “嘿。你們想幹什麽?”看到士兵就要登上馬車抓走塞娜,威利首先沉不住氣。大聲的叫了起來。他一把將登上馬車的士兵推了下去。


    被退下馬車的士兵踉蹌了幾步,一交摔倒。大失麵子的士兵立刻憤怒的拔出了短劍,大聲叫喊起來:“你們想反抗?”


    隨著士兵拔劍的動作,城牆邊的另外一名看守立刻緊張的拉響了警鈴。邊關城內立刻鈴聲大作。


    “這完全是誤會!”威廉狠狠的瞪了威利一眼,焦急的跳下馬車。


    “女人,馬上下馬車跟我們走!否則等到塔曼隊長來了,就不是你一個人跟我們走這麽簡單了!”士兵摔開威廉攙扶的手,兇惡的對塞娜喊叫著。


    “不要為難我的雇主,我會跟你走的。”塞娜一把按住了火冒三丈的威利的肩膀,從馬車上走了下去。她一下馬車,便立刻被四個士兵用劍架住了脖子。


    與威廉說話的士兵憤憤的看了塞娜一眼,對威廉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你們可以走了!”


    威廉趕緊跳上馬車,死死的按任想下車和士兵玩命的威利,大聲喊著讓車夫將馬車開出了城外。


    “你瘋了嗎?”一出城,威廉就鬆開了威利的肩膀,他大聲對衝動的傭兵叫喊著,“你知道剛才如果你衝上去會有什麽結果?我們會被幾百個士兵包圍,在他們中間會有一半是十級以上的騎士、劍手和傭兵。不但你姐姐跑不了,我們也都得留下來陪葬!”


    “你這個膽小鬼!如果想走,你一個人走好了!”威利同樣對威廉大聲喊著,“我不會丟下我姐姐不管的!”


    “你以為我們是誰?光輝神嗎?”威廉既無奈,又憤怒。他也很想將塞娜帶走,可是他們已經深入了哈裏公國的境內,如果與公國的統治者發生衝突,他們絕對沒有逃掉的可能。對方擁有的可不是三流部隊。從他們進門時的陣容就可以看出,哈裏公國至少有一支相當規模的騎士團。


    “我要迴去!”威利大叫著,“你如果不肯救她,我自己去救!不過你最好祈禱我不要被他們抓住。否則我會把一切都說出來的!”


    “混蛋!你威脅我嗎?”威廉被威利的話氣的冷笑起來。他一把拔出了佩劍架在威利的脖子上,用冰冷的語調說:“你最好弄清楚一點!我隨時都有殺掉你的能力,隻是我不願意這麽做罷了!”


    威利被威廉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會想辦法救塞娜地,但要量力而為。而且不能讓拉芙蕾和凱文陪我們冒險!”威廉收迴長劍。冷冷的說,“我們從城南的大門重新進去,然後先弄清楚你姐姐到底是因為什麽才被留下。”


    “你……”威利被威廉翻來覆去的態度變化徹底弄蒙了。


    “饑文,你帶著拉芙蕾到威爾斯的馬車上去。”威廉一把推開了馬車的大門,“你們先和他們一起離開哈裏公國。不管能不能救出塞娜,我都會在五天之內到公國邊境跟你們匯合。”


    “不,我們也要一起去!”凱文緊緊的捏著拳頭表示決心。


    “你們幫不上忙。不要吵了,我們的時間不多。”威廉將兩人從馬車上攆了下去。


    拉芙蕾十分順從地下了車。但是臨走前。她飛快地揭開麵紗在威廉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威廉,你一定要小心。”她對威廉的稱唿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飛快地一吻結束,拉芙蕾趕緊又將棉紗放下,擋住已經開始因為害羞而變紅的臉。拉著愣住地凱文快步跑上了前麵的那輛馬車。


    威廉也沒想到拉芙蕾竟會在這個時候如此直接地表達了她的感情。他苦笑了一下,將車門重新關上。對車夫大喊道:“走北門,我們迴邊關城裏去!”


    重新進入邊關城。威廉發現城裏已經又變了一個樣子。在領主迴來之後,原本喧囂熱鬧的邊關城裏的氣氛突然變的一片肅然,路上偶爾出現的幾個行人也無不是一副匆匆趕路的模樣。這情形就讓威廉聯想起了一個月之前,大戰在即的聖都。


    隻為了一個十二級的女傭兵,至於擺出這麽嚴陣陣待的架勢嗎?威廉、斯特瑞克和威利三人隨便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然後威利便開始追不及待的向人打聽起塞娜的情況。城裏並沒有人知道什麽女傭兵的情況,但他們卻全都眾口一詞的奉勸威利趕緊離開。


    “為什麽?”當威利在第五個人的嘴裏聽到“你還是趕緊走吧”這樣的話時,他不由驚訝的反問。


    “你是從別的公國來的客人吧!”那個人上下打量了威利一遍,“領主迴來,就是說明又要打仗了。每次打仗的時候,邊關城總是在最前線的。誰也不敢說這一次他們還能守的住。如果城堡被攻陷了,按照傳統,所有在城裏的人,除了農夫以外都會被殺光的。”


    “可是哈裏公國不是附近最強的公國嗎?怎麽還會有人攻打哈裏公國的?”


    威利又吃驚的問。


    “怎麽,你不知道?我們已經和卡納公國還有它旁邊的幾個國家打了快一年了!他們幾乎每幾個星期都會派兵來攻打我們一次。而哈裏大公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遲遲沒有發起反擊,隻有我們領主每幾個星期都要在國度和這座城市之間來迴跑一趟。”


    “那可真是奇怪!”威利幹巴巴的笑了幾聲。


    “所以你還是趕緊走吧!”


    “啊,好的。我這就走!”見到對方滿是不耐煩的樣子,威利悻悻的走了。


    連問五個人都遇到一模一樣的迴答,威利也不敢繼續再找其他人提問。他畢竟不是傻瓜,也知道如果再多間幾個人,很可能會惹來守城士兵的注意。


    迴到旅館向威廉報告了他打聽到的情況之後,威利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聽起了與他同時出發的斯特瑞克得到的情報。


    斯特瑞克與人打交道的能力顯然比威利強的多,他打聽到了不少有關塞娜的情報。比如說,塞娜被士兵帶走之後就進了城堡,之後再也沒出來。至於關押她的原因,根據那名與幾個領主的貼身護衛交好的一名酒店老板說,很可能是他們打算將她進獻給哈裏大公。


    “哈裏大公,他到底多大年紀了?竟然還有這麽強的欲望!”威利一聽到斯特瑞克說到這裏立刻惱怒的嚷嚷起來。


    威利的話讓威廉也愣了一下,他之前還真的沒考慮過威利所問的這個問題。


    似乎每個人在提到哈裏大公的時候,都被他奇怪的癖好與恐怖的傳聞給迷惑了,而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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