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神的大預言術,在安必信三世的皇宮裏,法艾特派出去的教士們費盡了口舌讓光輝教的信徒們相信已經背叛了光輝神的地方出現了。藍色的聖光如同一道從天而降的瀑布,帶著驚人的氣勢微微的變幻著它的形狀。相信光輝神的平民全都跪了下來,對他們來說,這就是神跡。


    “喂!皇宮裏出現了神跡!皇帝沒有背叛光輝神!”不知道是人群中的誰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疑惑在一瞬間就吞噬了每一個人的心。如果皇帝真的已經背叛了神,神怎麽還會將自己的力量交付給他使用?“神說,信我的,便同為兄弟姐妹。”龐厄莊嚴的聲音從聖光的中心傳出,被放大了無數倍,清楚的傳進了聖都會一個人的耳朵裏。


    平民們手裏的武器全都落在了地上,這時候,誰也無法阻止他們迴到家中。


    原本相信了法艾特的話,走上街頭的教士們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看著那一片眩目的藍色,就連戰鬥牧師和光輝騎士們也停止了攻擊。他們全都伸出手去,在空中不停的畫著口字。


    “混蛋……龐厄這個混蛋……”法艾特同樣呆呆的看著那一根刺眼的光柱,喃喃的念著。他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已經知道,龐厄和卡門從教會裏逃了出去。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戰鬥開始對教會有利的時候在皇宮裏發動了智慧之神的大預言術。


    在神跡的作用下,一切都已經無可挽迴。除了一部分對法艾特深信不疑的戰鬥牧師光輝騎士依然在最前線與皇帝的軍隊戰鬥之外,其他他人都放下了武器。安必信三世在這一瞬間大掌握了戰爭的主動。但是,安必信三世的臉色卻變的愈發陰沉,陰沉的可怕。


    “教會竟有這樣的力量……”皇帝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手心幾乎被他巨大地力量捏地發白。


    他說的力量並不是龐厄的大預言術。安必信三世雖然沒有得知這個世界上力量的真諦。但是他卻也從來沒有相信過“神地力量”。龐厄的大預言術則讓他更加堅信了這一點。無論是那藍色地光柱,還是從皇宮中心傳出的巨大聲音,都隻不過是迷惑人心地把戲。它們沒有任何威力,但是卻又威力驚人。它們不能殺人,卻可以讓數以十萬記的人拿起武器為它戰鬥。


    不能讓這樣的力量繼續在光輝聯盟中存在。在這一瞬間,安必信三世下定了決心。他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身邊也已經陷入對神的崇拜中的勞艾爾高聲大喊:“勞艾爾!”


    “是……是的,陛下!”勞艾爾比平時多用了數倍的時間才反應過來這是皇帝的召喚。


    “我要你親自上前線。讓我的部隊繼續攻擊教會。我要你們……殺死每一個教士!”安必信皇帝殘忍的下達了滅絕的命令。


    勞艾爾在聽到皇帝命令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是陛下……這和您事先說的不一樣啊!”勞艾爾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改變主意了!”安必信皇帝陰沉著臉。“我不想在我的國土裏再看到光輝教的教士!”


    “可是陛下……”


    “我決定了,勞艾爾!”安必信三世暴怒的寶座上跳了起來,一步衝到勞艾爾身邊,揪住了城防軍長的領口。他直直的盯著勞艾爾的雙眼。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最信任的大臣之一也會對是否服從命令猶豫不決。光輝教的影響力之大讓他感到恐懼。也堅定了他滅絕他們的決心。


    “是的,陛下!”勞艾爾恐懼的用力點了點頭。這才讓安必信三世鬆開他的領子。


    勞艾爾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皇宮,剛才安必信三世眼睛裏閃爍著的殺意讓他心驚膽戰。他確信,如果自己點頭的時間再遲上那麽一會,已經瘋狂的皇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根出佩劍刺進自己的身體。


    來到聖都街頭的勞艾爾再沒有半點猶豫,他叫上所有的能叫到的士兵,瘋狂的沿著三條通向光輝教堂最近的道路殺了過去。


    一路上,已經被皇宮出現的神跡弄蒙了的戰鬥牧師們根本就沒有進行多麽有效的抵抗。龐厄發動的大預言術起到的效果要遠遠的超過了他自己和安必信三世的想象。


    勞艾爾與他的軍隊飛快的向教會逼近。他們在瘋狂的勞艾爾的帶領下瘋狂的殺戮著。每一個落入他們眼中的教士都成為了士兵們劍下的亡魂。而滿眼的鮮血和充溢著整座城市的血腥氣息強烈的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在恐懼的作用下,他們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屠殺著幾乎毫無反抗的教士們。


    漸漸的,他們已經可以看到教會那幢高聳的建築最高層的塔尖。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火紅色的光柱卻突然在教堂前的廣場裏衝天而起。原本已經幾乎不再反抗的戰鬥牧師和光輝騎士們看見那紅色的光柱,似乎突然又從身體裏進發出無比的力量。


    “戰爭之神的光輝!”戰鬥牧師和騎士們也瘋狂了。在一瞬間,無數的戰鬥之光向勞艾爾率領的軍隊直撲而至。一直沒有太大損傷的城衛軍立刻像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殺啊!”同伴的死亡讓士兵們的眼睛裏充滿了更多的鮮血,他們呐喊著向對麵的敵人衝去。光輝騎士和戰鬥牧師們也紛紛拿出了武器與城衛軍們戰鬥在一起。在戰爭之神的聖光的照耀下,光輝騎士與戰鬥牧師們的力量全都增加了數倍。他們與人數占據了絕對優勢的城衛軍竟然戰成平手,局麵又一次陷入了混亂之中。


    十分鍾之前。就在法艾特剛剛發動他的大預言術時。在遠離教會的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在那個已經幾乎無人關心的教皇地小房間裏,虛弱的教皇緩緩的睜開了他的眼睛。


    “終於……開始了嗎?”他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分兩次說出了六個字。


    “是的,陛下。”威爾斯平靜的站在教皇的床塌邊。將虛弱地教皇從**扶了起來。


    在他地身邊,教會三主祭中的最後一位,生命之神的祭祀拉而夫主祭已經穿上了他最隆重的裝扮。他披著碧綠色地代表著生命之神的長袍,拿著頂端鑲嵌著球形綠色寶石地法杖,恭敬的在教皇麵前跪下,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戒指。


    “尊敬的陛下,我已經準備好了。”主祭用最輕的聲音說道。教皇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睛。虛弱的點了點頭。


    威爾斯立刻打開房門。在門外等候多時的三名生命女神的牧師立刻魚貫而入。


    拉爾夫主祭輕輕的撕開了小房間裏的地毯,露出了下麵早已畫好的魔法圖形。他與三名生命之神的牧師立刻分別站到那隻圖形的四個腳上。然後拉爾夫輕聲的念響了生命之神的最強法術的咒語。


    就在那條火紅色光柱衝天而起之後不到五分鍾,在遙遙相對的紅色光柱與藍色光柱之間,與它們組成正三角形的點上。一道綠色的巨大光柱又一次衝天而起。拉爾夫也發動了生命之神的大預言術。


    在綠色光柱的正中央。原本虛弱無力的教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輕輕的舉起雙手,將它們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又吐出一口長長歎息聲。


    “陛下。”早已經在旁邊做好準備的威爾斯立刻給教皇遞上了象征著教會最高權威的法杖與教皇寶冠。


    教皇從**坐了起來,接過皇冠戴在頭頂。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不要再耽誤時間了,我隻有一個小時。”


    威爾靳立刻將教皇從**攙扶下來,細心的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來全絲邊的黑色長袍給這位老人披好。


    “走吧。”教皇與依然在施展法術的拉爾夫交換了一個無聲的眼神,平靜的走出了他的小房間。在威爾斯的陪伴下,教皇與他一起向教會最高的那棟建築走去。


    當盛裝的教皇與威爾斯出現在光輝教堂的大廳之中時,幾乎所有的教士都驚呆了。他們呆呆的看著原本以為已經重病到無法移動的教皇向他們微笑。等到教皇登上前往教會頂樓的樓梯,從他們眼中消失時,教士們才虔誠的雙膝跪下,閉上眼睛祈禱著。


    教皇沒有仕何停頓,筆直的來到了聖都最高的建築——教會大殿的三樓。


    在那裏,他停下了腳步。“你在這裏留下。”教皇迴過頭來對威爾斯說道。


    “是的,陛下。”威爾斯恭敬的停下腳步,在胸前畫了一個口字。


    教皇繼續向上攀登,來到了塔頂的五穀。在那裏,隻有一扇可以容納一人進出的小門。教皇歎了口氣,輕輕的撫摩著那扇石頭築成的小門,最後才從教皇皇冠的頂端摘下了一隻形狀奇怪的鑰匙。他將它插進小門的鎖孔裏。很快,小門向旁邊縮了進去。教皇走進房間,裏麵空空如也,隻有天花板和地麵上雕刻著奇怪的圖案。


    教皇走到房間的中央,然後拿出法杖,用力的將它插進圖案中央的小孔裏。


    接著,他像挺直身軀,念頌起冗長而複雜的咒語。


    隨著教皇的咒語從他嘴裏一字一句的吐出,在聖都街道上戰鬥著的士兵與牧師們突然驚愁的發現,正午的天空竟然漸漸暗了下來。


    太陽的光芒被漸漸掩蓋,而月亮與星星也沒有出現在天幕上。一切就仿佛被死一般的黑暗所籠罩。天地間就隻剩下三根巨大的光柱還在堅持著發出逼人的光芒。但是隨即,人們驚恐的發現那三根光柱竟然移動了起來。原本位於皇宮、教會最深處與教全一角的三根光柱部向它們的最中央,聖都最高的建築——教會的高塔緩緩的移動了過去。


    驚恐的士兵們全都停止了戰鬥,戰鬥牧師和光輝騎士也不知所措地看著那三根直通天際的先柱向教堂移動著。


    黑夜,並不僅僅是籠罩了輝煌聖都。在這一天裏,整個光輝聯盟,甚至整個大陸都感受到了天地間的巨變。那些超過了十六級。已經可以窺視力量本源的強者們在這樣巨大的威勢麵前害怕的瑟瑟發抖。世間或許也隻有他們明白這股強大力量的含義。那是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一個人永遠也無法達到地高度。它超越了世間一切個人所能達到地頂峰,因為它是光輝教在上千年的曆史中所聚集的千萬信徒的力量之和。


    安必信三世也驚悉地衝出了皇宮,在一片黑暗中仰視著天地間唯一的光明。


    三根光柱終於在教會塔頂地尖端合而為一,一根閃爍著亮白色的光柱再次猛然擴大,將整個聖都都納入了它地範圍。突然從黑暗進入光明的人們幾乎被強烈的閃光刺瞎了眼睛。


    而隨著那光柱將整個聖都全部籠罩其中,教皇充滿威嚴與莊重的聲音在聖都的每個角落裏響起。


    “神給世間光明,照亮大地。當黑暗降臨。便是神已憤怒。所有有罪之人必將受到懲罰。但神將先展示其仁慧。”


    隨著教皇的聲音響起,已經筋痕力盡的士兵們竟然覺得他們又恢複了力量,而且傷口竟也已經開始漸漸愈合。地上的鮮血開始褪去,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竟然都站了起來。他們失去的肢體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的重生著。被戰爭毀壞的房屋全都重新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就連那些被人群衝垮的柵欄也重新立了起來。


    在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之下,沒有人再能保持站立。戰鬥牧師和光輝騎士更是早已經跪在地上。不停的在胸前畫著口字,隨著教皇的聲音一起念著光輝神的教義。


    “神所不能做的。將借由我的雙手完成;神所希望懲罰的,將由我去懲罰;神欲要獎勵的,當用我身心來獎勵。”


    “神說,漠視我的,我將收迴他的力量;欺騙我的,我將收迴他的智慧;背叛我的,我將收迴他的生命。苦難是神對人之考驗,當心已接受神的鞭笞,必將得永生。”


    教皇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很慢,而且在每一個停頓處,都會有一段時間的等待。而每到那時,手上染著教士鮮血的士兵們和曾經殺死過士兵的戰鬥牧師、光輝騎士們就會一陣心驚膽戰。誰也不知道神的懲罰會不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當那直通天際的白色光柱終於慢慢褪去,陽光重新撒滿聖都的大地。士兵們依然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而教士們別無不淚流滿麵。神跡!一生中能見到一次這樣的神跡,即使是死也可以心甘情願了!但是在光輝教的後院裏卻爆發出一陣巨大的驚唿。在剛才的神跡之後,法艾特主祭竟然發瘋了!而更加混亂的則是安必信三世的皇宮,當黑暗褪去的時候人們才發現,安必信三世皇帝竟然被嚇的暈了過去。幾個騎士趕緊七手八腳的把安必信皇帝抬進皇宮,可是等他們把皇帝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安必信皇帝已經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連胳膊也抬不起來了。


    在那足以毀滅聖都的力量麵前,安必信三世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在他醒來之後,第一個命令便是要求返迴皇宮的菲特烈大公和馬歇爾侯爵馬上撤迴軍隊。所有的防線繼續保持,但是對教會的進攻立刻停止。


    最終在這場大混亂中,唯一的死者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西南總督的兒子比斯特在幾天之後才被發現死在了監獄裏。


    當光輝神的大預言術結束,教皇拖著沉重的身體拔出法杖走出了那個小房間。他迴到三樓,與威爾斯一起走進了教堂的大殿。


    “威爾斯,我沒有時間了。”來到大殿的教皇大口的喘著氣,“快去把龐厄帶到這裏來。”


    威爾斯沒有猶豫,立刻向教皇鞠了一躬,用最快的速度騎上事先準備好的馬,沿著凱旋大道向皇宮奔去。


    當龐厄見到那根白色的光柱時就已經感覺到了一點什麽,在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白色的聖光與聖光中教皇地聲音裏時,他一個人悄悄的離開了皇宮。


    威爾斯是在凱旋大道的半路上見到龐厄的。看見威爾斯,兩人都沒有說話。威爾斯立刻跳下馬背。讓龐厄坐了上去。


    當龐厄趕到教會的時候,教皇站起身來,在眾多的教士們麵前用慈祥而莊重的笑容歡迎了他。“教皇大人!”龐厄難以演示自己心中的激動。他幾步走上前去,在教皇麵前跪了下來。


    教皇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摘下自己地皇冠,戴在龐厄的頭上。就在他的手指離開皇冠的瞬間,從指尖開始,他地身體化做了一粒粒白色的先點。光點在空中緩緩上升。然後漸漸消散。


    “苦難是神對人之考驗。當心已接受神地鞭笞,必將得永生。”龐厄閉上眼,不停的畫著口字,令頌教義。在教堂頂樓。教士拉響了表鍾。


    威廉是在教皇死去之後不到五分鍾地時間裏從皇宮趕到教會的。他沿著凱旋大道一路騎馬狂奔,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無論是巴伐利亞軍團的士兵還是光輝騎士在經曆了大預言術之後都失去了戰鬥的欲望。


    威廉一到教堂門前。就聽到了震耳欲聾的表鍾聲。他很清楚那一定是為教皇敲響的鍾聲。一個已經離死不遠的老人,突然爆發出那麽強大的力量。除了用迴光返照來形容之外,威廉想不出其他的詞語。


    威爾斯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威廉的到來,他阻止了威廉直衝教會大殿的行為,將他重新引迴了教皇曾經住過的那個小房間。


    “這是前任教皇大人留給你的。”威爾斯從一隻小抽屆裏拿出了一封信。


    信上簽著教皇的名字,但是字跡歪歪斜斜,完全看不出是誰的手筆。


    “好的。”威廉平靜的接過了信件,隨意的問了一句,“前任教皇大人?”


    “現在的教皇已經是龐厄大人了。”威爾斯恭敬的說。


    “哦。”威廉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拆開信,將裏麵的內容掃了一遍,把信收進了貼身的口袋。


    “很抱歉。教皇陛下也沒想到他還是不得不使用最後的力量,所以他沒辦法幫您證明您的血統。”


    “我知道。”威廉心平氣和的迴答。


    “您看起來並不在乎。”威爾斯好奇的問道。


    “你看起來也並不在乎。”威廉對威爾斯微微一笑。


    “對我來說,布瑞勿教皇大人並沒有死。”威爾斯罕見的露出一個笑容,“當心已接受神的鞭苔,必將得永生。布瑞勿教皇大人已經得到永生。”他虔誠的閉上眼睛,畫著口字。


    “如果是一個月之前,我知道他這麽騙我,我肯定會怕羞成怒。”威廉坦然一笑,“我承認,我很想當布瑞勿公爵。活到這麽大,我連做夢都沒想到過當公爵是什麽滋味。


    “那現在呢?”


    “現在也一樣。”威廉笑著說,“我還是想當個公爵嚐嚐是什麽滋味。不過我不會為了這個對自己的曾祖父心存不滿。我現在已經是個伯爵了,相信皇帝用不了多久還會升我的爵位。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成為一個公爵。”


    “您似乎變了很多。”


    “人總是會變的。”威廉留戀了看了一眼教皇的床塌。


    他曾經在這裏親吻過曾祖父的手,也曾經在這裏被曾祖父撫摩過腦袋。在得到莫切特被摧毀的消息之前,他從來沒有把教皇看成過曾祖父。可是當知道比蒂的死訊時,他的腦子裏卻突然湧進了很多東西。很多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的感情都似乎在突然間變的清晰起來。而在這其中尤其清晰的,就是對這位隻見過幾麵的曾祖父的親情。


    看見威廉沉湎在對已經逝去的教皇的追憶中,威爾斯沒有打斷他。他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威廉再從小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表情是輕鬆的。對教皇的緬懷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他禮貌的向威爾斯道別,迴到了維納斯旅館裏。


    聖都的混亂雖然已經結束了,可光輝聯盟的混亂卻還沒有完。安必信三世雖然放棄了對衣會的攻擊計劃,但是他的雄心卻不會變。光輝教的輝煌注定了會在這位皇帝的手裏終結,龐厄也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千麵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開玩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開玩笑並收藏千麵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