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剛剛帶著興奮的克瑞斯和蕾格羅絲迴到維納斯旅館,斯特瑞克就立刻把克瑞斯叫走了。威廉和蕾格羅絲早已是一身的臭汗,常年在軍營生活的蕾格羅絲還好一些,威廉完全忍受不了那種全身粘乎乎的感覺。


    好在維納斯旅店的每個房間裏都有浴池,威廉可以一走進房間就衝進浴室洗個痛快澡。他才剛剛從浴室裏走出來,甚至沒來得及換上衣服,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請稍等。”威廉高喊了一聲,趕緊套上內衣和外套,然後才打開了房門。


    門口站著的竟然是剛剛才分開不久的凱文和拉芙蕾。兩人都是一臉的急色,一看見威廉,拉芙蕾立刻就撲上去抱著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哎,哎!這是怎麽了?”威廉無奈的看著兩人問道。隻是看到拉芙蕾還穿著那套緊身的騎馬裝就知道,她迴家之後連房間都沒來得及迴。


    “威廉,這迴你可一定得幫幫拉芙蕾。”凱文也抓住威廉的肩膀,焦急的說。


    威廉看到拉芙蕾和凱文的樣子,心裏已經明白了一半。這多半是因為大公和皇帝的交涉沒取得希望的效果。他趕緊輕輕的把牡芙蕾和饑文拉進房裏,讓他們坐在椅子上。“不要急,你們慢慢說。”威廉也在床邊坐下,一邊整理衣袖,一邊從容的說。


    雖然離開了威廉的懷抱,可是拉芙蕾還是一直哭個不停。凱文隻好代替她向威廉描述起他們麵對的狀況:“父親他突然讓拉芙蕾和那位從希沃帝國來的外交官結婚,而且還暗示說這是陛下的意思。我也不知道父親到底有沒有和陛下爭辯,但是拉芙蕾一點也不想和那個家夥結婚。”


    “先別哭了,我再想想看有沒有辦法。”威廉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放在拉芙蕾麵前。小丫頭哭地梨花帶丙的模樣讓威廉也忍不住心疼起來。


    安慰了拉芙蕾和凱文好長一段時間之後,威廉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把兩人送迴了家。當然,他最後還是給拉芙蕾留下了希望。他說,反正在普琳斯完成他的出使任務,迴國之前還會有一段時間,他或許可以想到辦法說服安必信陛下改變主意。不過說是說幫拉芙蕾想辦法,威廉心裏卻比誰都清楚,這事根本沒辦法可想。連菲特烈大公出馬都辦不到的事情。還有誰能辦到?不過既然答應了拉芙蕾。威廉自然也不能什麽都不做。正當他在房間裏來迴的踱著步,考慮自己可以做點什麽的時候,蕾格羅絲洗完了澡,重新穿上一身鮮豔的劍士裝來到威廉的房間。她地本意是告訴威廉。她要迴到城衛軍營裏去看看那些護衛們地情況。自從皇帝下令他們可以不再受晚間點名的約束之後,蕾格羅絲就幾乎沒再見到過那些能幹的部下們。


    看到蕾格羅絲的威廉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既然說服皇帝沒什麽希望。


    那他是不是可以想想看從普琳斯那裏下手呢?派幾個護衛輪流跟蹤他,如果能抓到一些足以用來要挾他地證據。或許可以逼迫普琳斯換一個人選。


    一想到自己的那些護衛在聖都裏每天隻是無所事事,威廉就覺得自己地這個相法相當不錯。即使沒能得到有用的證據,當是訓練護衛們地跟蹤能力也不錯。


    “蕾格羅絲,我想找幾個人幫我跟蹤普琳斯。”威廉的念頭在腦中閃過隻是瞬間的事,他立刻對走進門來的女衛隊長說道。


    “嗯?當然可以,大人。”女衛隊長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明白了威廉的意思。


    “普琳斯的級別應該不算低,所以讓什麽人去跟蹤由你來決定。”威廉十分信任蕾格羅絲的能力。


    “好的,大人。我也正想去一道軍營。”蕾格羅絲行了一禮,便立刻出發了。


    蕾格羅絲前腳離開,斯特瑞克先生後腳就跟了進來。他手裏還拿著幾張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信紙,一定進門,他就把它們遞到威廉手裏。


    “這些是幾位相當有名的伯爵夫人邀請您的信函。不過我想您應該仔細看看第一張信紙上的簽名。”斯特瑞克看到威廉隻是隨手把信丟到一旁,立刻對他說道。


    “嗯?”威廉有蝗疑惑的重新拿起第一張信紙。那是一張粉紅色的信紙,書寫的筆跡相當娟秀,而且還帶著淡談的香味。當他把目光轉到信紙最下方的簽名時,威廉的眼神立刻變的十分不自在起來。


    瑪休莉·吉安——這個名字對於威廉來說完全陌生,可是她的姓氏卻讓威廉產生了十分尷尬的聯想。那位現在還躺在皇宮裏的凱瑟琳,她就是姓吉安的。


    不會是她的母親吧……威廉皺起了眉頭。他很討厭與凱瑟琳再發生任何形式的聯係,但是如果真的是凱瑟琳的母親邀請他參加宴會,威廉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是凱瑟琳的母親。”斯特瑞克立刻說道。威廉到聖都已有一個月之久,在這段時間裏,斯特瑞克先生可一點都沒閑著。他早已經在聖都進行了詳細的調查,幾乎對丟一位值得威廉留心的貴族的情況他都做過了調查。而凱瑟琳的母親大人自然也沒能逃出他的眼睛。


    “說說她的情況。”威廉歎了口氣,從頭到尼詳細的將凱瑟琳母親的來信看了一遍。這邀請是不能不接受的,那麽最起碼他也得做好跟她打交道的準備。


    “請您原諒我的直接。”斯特瑞克一本正經的對威廉說,“無論從什麽角度看,您心上人的母親都是一位十分拄長交際的女人。雖然她早年生下凱瑟琳的時候就沒有結婚,所以被吉安家趕出了門。但是她和幾位在聯盟中相當有聲望地貴族幫都有往來,而且據說一些官員也與她關係曖昧。”


    “哦!那我這位本來的嶽母大人就是一位交際花嘍?”一直刻意避免接觸凱瑟琳及其家人的威廉大吃一驚的樣子,他可沒想到那個貞潔到暴烈的凱瑟琳竟然會有一位這樣的母親。


    “可以這麽說。”斯特瑞克點了點頭。“而且您的這位嶽母大人最近似乎陷入了困境。幾個月之前,她最大的支持者,也就是財政署地稅務長巴特侯爵去世了。所以她地經濟上出了很大的問題,這也是您一直沒在聖都聽到太多有買她消息的原因。”


    “這麽說,她寫這封信的意思——”威廉用兩根手指拈起那封信地一角,在空中上下的抖動著,用譏諷地語氣說道,“是打算讓我當她的新讚助人嘍?”


    斯特瑞充絲毫沒有在意威廉提到他未來嶽母時那種譏誚地口氣。似乎那就是天經地義的一般。他繼續盡著自己的職責。向威廉說明情況:“應該是這樣。而且由於她的美貌——大人,就我所知,妯絕對不比您的那位未婚妻差——她現在正在被兩位聯盟重量級的人物追逐。其中一位是右相的得力助手,聯盟的高級外交官本傑名·金伯爵。另一位則是軍隊出身的霍華德將軍。”


    “哦?那她為什麽不幹脆投進其中一個的懷抱呢?既然她連一個快死的老頭子都可以忍受,為什麽反倒不能忍受兩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呢?”


    “因為巴特侯爵似乎並沒有限製她的行為。在巴特侯爵讚助她的時候。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無論是金伯爵還是霍華德將軍都不能忍受這些。他們希望您的未來嶽母即使不忠於她的丈夫。也應該忠於她的情人。”


    “不要再叫地我的未來嶽母。”威廉一臉不愉快的說,“聽起來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請原諒,大人。”


    “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位吉安夫人是個人盡可夫的**,而且吸引力還相當的大。”


    “很抱歉,大人。”斯特瑞克低下頭去說道。他始終認為威廉與凱瑟琳之間的“感情”會讓威廉十分在乎他未來嶽母的情況。


    不過威廉本人當然並不這麽認為。卡門曾經向他保證,凱瑟琳永遠也不會醒來,所以凱瑟琳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成為他的妻子。


    “好吧,就選她了。明天晚上是嗎?那今天呢?”威廉無聊的在那幾張信紙裏來迴的翻看著。


    “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我建議您參加羅琳夫人的晚宴。她的丈夫可是您那些魔法卷軸的最大收購人,兩天前他才和米爾小姐談妥了一筆價值一萬金幣的生意。”


    “哦!那倒是一定要去看看。”威廉一聽到金幣兩個字,眼睛裏立刻放出光來,“他的朋友們說不定也會對我的魔法卷軸有興趣呢!”


    “那是很有可能的。威爾遜公爵的朋友大多數都是各地的貴族富豪……在周遍的各省都很有影響力。”斯特瑞克不用繼續向威廉介紹,他就已經被說服了。


    威廉從那一堆女人筆跡的信件中抽出簽著羅琳·威爾遜姓名的紙張,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在看清了晚宴的形式和時間之後,他趕緊又換了一身衣服。


    剛才拉芙蕾來的時候趴在他懷裏哭了半天,她的眼淚和滿身的汗味把威廉剛穿上的衣服又被鬥腦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威廉給幾位被拒絕的女士寫了幾封充滿歉意的迴信。


    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他才讓斯特瑞克重新準備一輛馬車——原來的那輛已經徹底不能用了。


    坐在新馬車上的威廉一想起上午那次莫名其妙的車禍,就忍不住要詛咒那個惡毒的喬安娜。在大街上弄掉馬車的輪子——如果當時不是運氣好,馬車被甩出去的時候很可能會撞到路人,結果肯定就不隻是車夫折斷一條腿那麽簡單了。


    那位親王小姐根本就沒把人命當成一迴事。鹵莽任性、傲慢無禮、尖酸刻薄一一這種毫無優點的女人怎麽也能在世界上生存下去?威廉厭惡的想著。


    雖然威廉恨不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認識過喬安娜這號人物,可他卻驚訝的發現,這個女人就像冤魂一樣死死的盯住了他。無論他到什麽地方,無論他做什麽事情。似乎總是能見到這個女人地影子在他附近轉來轉去。


    威廉才剛剛到達羅琳夫人家不到五分鍾,喬安娜就帶著另外一位威廉毫無印象的年輕男人來到了同樣的晚宴會場。


    而更令威廉感到驚訝的是,喬安娜的開場白竟然就證明,姐根本沒有接受過邀請。在羅琳夫人驚訝的目光中,喬安娜走到她身邊用做作的嬌滴滴的語氣喊了句:“姨媽!我們有好長時間沒見過麵了,有好玩地宴會你怎麽都不叫我呢?”


    從羅琳夫人地眼神裏,威廉就看出,這位公爵夫人對喬安娜也絲毫沒有好感。可是礙於她的父親卻不得不努力擠出一副欣喜的樣子迴答:“哎呀。喬安娜?你什麽時候迴到聖都來的?我還以為你一直都跟著威克大法師在郊外學習魔法呢!”


    “當然沒有了!我一個星期以前就迴到聖都了!姨媽你竟然不知道?”喬安娜地語氣就好象她迴聖都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全世界地每個人都應該放鞭炮為她慶祝似的。


    在眾多客人麵前與羅琳攀完了關係,喬安娜便拖著那位看起來讓人實在無法形容到底是帶著無知還是猖狂表情地年輕貴族徑自坐在了已經準備好的席位上。


    由於羅琳夫人這一次的晚宴並不沒有邀請太多的賓客,所以她準備的位置也沒有比她請的客人數更多。喬安娜和那個威廉叫不出名字的年輕人一坐下。客廳裏的位置立刻少了兩個。


    尷尬的羅琳夫人隻好將自己的兒子叫到身邊,將他的位置讓給了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侯爵。自己從旁邊拉過原本讓負責斟酒的仆人坐的凳子,勉強與小威爾遜爵士擠在了一張單人桌後麵。可是即使如此。場上的客人數卻還是比位置的數量多了一個。


    “威廉!”喬安娜突然又叫出了威廉的名字。


    原本隱藏在眾人中間的威廉不得不走到這個全世界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女人麵前,禮貌但是咬牙切齒的問候了她一句:“喬安娜小姐,見到您很高興。”


    “嗬嗬,我也這麽認為。”喬安娜得意的笑了起來,“哎呀,對了!”說到這裏,她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驚叫起來:“我忘記姨媽請客的時候從來都是不多準備位置的了。這可怎麽辦呢?”


    “你有什麽好建議?”威廉很明白,喬安娜今天就是衝著他來的。可是當著眾人的麵,他還是毫無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將對話繼續下去。


    很顯然,喬安娜在這群客人中的形象早已經全毀了。可是她卻毫不在乎的,帝著一身惡具把威廉也往糞坑裏拉。也隻有到這個時候威廉才能感覺到,如果一個人真的不要臉起來,誰也拿她沒辦法。無論有多快的反應,多聰明的頭腦,在一個無所顧忌的女人麵前都同樣一籌莫展。


    “對了,姨媽,您為什麽會邀請威廉來呢?您不是一向不喜歡和外人一起共進晚餐的嗎?”喬安娜顧做好奇的對羅琳夫人問道。


    “呢……前幾天你的威爾遜姨父從威廉的愛神小屋那裏買了一點東西。那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所以請他來感謝他的幫助。”羅琳夫人已經可以感覺到喬安娜與威廉之間的火藥味,雖然她不知道兩人之間為什麽會有仇恨,可她還是用抱歉的眼神看了威廉一眼。


    “哦!原來是這樣啊。”喬安娜又轉過頭來看著威廉,“難怪你能出現在我姨媽的家裏呢。對了,聽說你那間愛神小屋裏全都是些貴重的金銀器,生意一定很不錯吧!您是不是從裏麵賺了不少?”喬安娜毫無顧忌的揭著威廉的老底。


    經商在光輝聯盟的高限貴族們中間早已經是一個大多數人都做,但是都心照不室的事實,可是當著眾人的麵被揭出商人地底子還是會讓人感到十分尷尬。


    尤其是當著一群老古板的麵被揭穿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而且每個眼神裏都會或多或少的包含一點不屑。這種感覺簡直可以讓一個害羞的人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威廉隻能冷冷的看著喬安娜,他很清楚。這時候說的越多就會越讓人覺得他急於辯解。而喬安娜地表演卻還沒有結束。


    “聽說你地父親也是一位很有名的商人?”喬安娜不知遵從什麽地方查到了威廉的家底,“而且還一直住在南方?南方的環境可真是不錯啊。以前我還沒跟威克大法師開始學魔法地時候,幾乎每年都要去南方過夏天呢!不知道你父親在南方是做什麽生意的?說不定以前我還光顧過他地店鋪。”


    喬安娜的這番話幾乎就相當於在提醒在座地每個人不要與威廉交往,他隻不過是個低俗的商人的後裔。如果她說話的對像換成一個稍微鹵莽一點的家夥,很可能就已經衝上去抽她兩耳光了。不過這也正是喬安娜所希望的,因為如果他真的當著滿屋子老古扳的麵這麽做,以後就不用繼續在光輝聯盟的貴族***裏出現了。


    盡管威廉的確很想揪住喬安娜的頭發把她從屋子裏扔出去,可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當眾發火。帶著氣到發白的臉色。威廉連晚宴也沒有參加就麵若寒爽的離開了羅琳夫人的家。隨著威廉離開的。還有幾個對喬安娜的表現實在看不下去的老古板——幸虧他們也與威廉一起離開,才不至於讓他名譽掃地。


    不過威廉對喬安娜的感覺已經從厭惡上升到恨之入骨了,他在心裏不停的發誓,以後如果給他抓到機會。一定讓那個潑婦不得好死。


    迴到旅館的威廉惱火的看了整夜帳單,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帶著一臉的痕倦和惱火爬上床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又快要黑了。


    一整天沒吃東西的威廉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今天還有一場不得不參加的宴席。長長的歎了口氣,威廉把昨天的不快全部拋諸腦後,重新整理了一番儀表之後,便向那位吉安阿姨的別墅出發。


    威廉出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等他到達吉安的房子外時,更是發現房子裏已經傳出了不小的喧鬧聲。他整了整外套,將請貼遞給了依然守在在門口的家丁。


    不過就在威廉剛打算走進門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已經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盡頭突然又出現了一輛馬車。


    如果不是威廉這天出發的時間已經錯過了大多數宴會的開始,或許他也不會注意到在大街上往來的無數馬車中的某一輛。但是此刻那輛馬車的突然出現卻讓威廉感到了威脅。他的直覺告訴他,那馬車裏坐著的一定是喬安娜。


    威廉沒有遲疑,他立刻對門房笑了笑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請你稍等。”接著便向左,走到大街對麵的黑暗處,將自己隱藏起來。


    那輛馬車果然在吉安家的門前停了下來,喬安娜和上次威廉在羅琳夫人家看到的那個小子一起走了下來,毫無顧忌的往門裏走去。而且從兩人與門房之間的對話看來,這一次他們也沒有收到邀請。


    在暗處將這一切都收入眼底的威廉看著無可奈何的門房將兩人請進了屋子,他緊緊的皺起眉頭,往街道另一頭的馬車行走去。


    迴到吉安家參加宴會?開玩笑!他可不想再在宴會上被喬安娜羞辱一番。


    喬安娜可以毫不顧及自己的臉麵,用潑婦罵街的方式攻擊威廉,可威廉卻不可能用同樣的方式還擊。所以,他寧願遠遠的避開喬安娜和她的新男友。


    不過喬安娜竟然三次都在他的身後突然出現讓威廉感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他才不相信事情會巧合到這種程度——喬安娜在整個聖都每天都要舉行的幾十場宴會裏隨機的選擇一場就會連續兩次挑到他頭上。她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在暗中監視我?馬車上的威廉不由想起了一種可能。對於一個土係魔法師來說,施展一下追蹤術也並不是什麽為難的事。


    “不要迴旅館了。”想到這裏,威廉立刻大聲對車夫喊道,“去魔法街七十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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