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難怪他這麽著急要把女兒嫁出去。看起來你父親也挺聰明的嘛,竟然知道隨便找個冒牌貨!這樣一來,你哥哥的親事也就沒有什麽阻礙了。”金發青年同樣睜大了眼睛。


    “哼,老頭子的腦袋可沒那麽好。他才不會想到去找一個冒牌貨來和圖卡聯姻。看起來是有人先我們一步想到了這個關鍵,所以才建議老頭子隨便找一個冒牌貨與圖卡小姐結婚。真是精明到極點的主意啊!既讓老頭子遂了心願,又讓維綸能順順利利的結婚,自己還可以從裏麵撈到一大筆好處!一箭三雕!真是了不起!”比利絲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辭。


    “你說的就是那個讓人厭惡的魔法師麽?”金發青年舔了舔嘴唇。


    “對!一點沒錯,就是他。”


    “你有什麽打算嗎?他現在似乎是跟我們站在一邊的。如果你父親沒辦法和圖卡成功的結下這門親事,恐怕他是不敢碰魔法卷軸生意的。”


    “你錯了!”比利打斷了金發青年的話,他用力的搖晃著腦袋說,“正相反,他現在才真正站到我們的對立麵上去。一開始,他應該隻是想利用侯爵在諾斯省的聲望,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緊密。無論我們想對侯爵做什麽,他也不會關心。可現在,他的利益已經跟侯爵牢牢的綁在一起了。隻要魔法卷軸生意賺了錢,他就能分到一杯羹。所以就算原先他並不打算幫侯爵的忙,現在也得站到他那邊去。”


    “那你打算怎麽辦?”


    “現在還不是我們該考慮‘怎麽辦’的時候。”比利依然輕鬆的說,“等吧。”


    “隨便你。”金發青年聳了聳肩膀。


    “記得每天在那個商人家附近轉轉。”


    “我知道。”


    對威廉來說,從兩位侯爵宣布讓他們的一雙兒女訂婚的時候開始他在諾斯省就開始無所事事起來。如果不是因為福特曼侯爵和伯爵的盛情邀請,他大概已經帶著蕾格羅絲和斯特瑞克一起返迴法爾考了。


    維綸一定要讓威廉留下來參加他和公主的婚禮,而兩位侯爵也強烈要求威廉做他們另外那雙兒女的證婚人。兩對新人的婚禮都定在了下個月的一號,所以威廉不得不在諾斯城裏多呆上半個月。


    這半個月大概是威廉從聖都離開之後過的最悠閑的時光。他既也不需要再為斯雷烏奔波,也不需要為維綸的婚事操心。在搬迴侯爵府之後,他每天隻需要騎著侯爵為他準備的馬到處溜達,或者去賽馬場尋找一些刺激。


    不過就在威廉到達諾斯城的第三個周六,也就是兩對新人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兩位從遠方來的客人騎著兩匹漂亮的白馬進入了商人子爵在城郊的莊園。


    看到那兩位客人的過路人都對他們的裝束感覺到十分新鮮。在這個臨近北方沙漠的地方,穿著南方小鎮式的灰色長袍和戴尖頂帽的人實在是非常少見,而且兩個人都用頭罩包裹著自己的腦袋,將他們的麵孔隱藏在陰影裏,腰邊還帶著一根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棍。


    與這兩人相比,商人子爵可就沒那麽低調了。他毫無顧忌的用盛大的歡迎儀式迎接了這兩位“老朋友”的到來。而兩位打扮古怪的陌生人在見到商人子爵的時候,也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他們摘下頭罩,露出了一男一女兩張麵孔。


    這兩位中的那位年紀較大的男性正是從前每年都會給商人子爵送來魔法卷軸,並且從他這裏取走一年利潤的魔法師。他們之間的合作一直很愉快,雖然在三年前發生的小意外讓他們的合作關係中斷了,但雙方的友誼卻沒有就此終止。


    “您還是像以前一樣精神。”鑒於商人子爵和法師塔裏的幾位高級魔法師的良好關係,兩個魔法師對商人子爵本人十分客氣,他們微笑著向商人子爵問好。


    “還算不錯。”商人子爵得意的迴答。能在一群仆人麵前讓兩位魔法師向自己問好,這可是皇帝級的榮譽。


    一麵與兩位魔法師親切的交談著,商人子爵一麵做了幾個手勢,讓仆人們將魔法師的馬牽到後麵的馬廄裏。而他自己則帶著魔法師們走進了莊園的大廳。魔法師們似乎對商人子爵的莊園十分好奇,兩人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觀察著四周。


    “如果兩位有興趣的話,不如明天白天的時候再讓我帶兩位仔細的參觀一下吧。今天已經很晚了,視線不是很好。”商人子爵笑咪咪的說。


    “您真是善解人意。”走在商人子爵身邊的那位年紀看上去大一些的魔法師露出一個笑容,用十分古怪的語調說。


    “過獎了,請吧。”商人子爵將兩位魔法師請進屋子,然後緊緊的關上了大門。


    在距離商人子爵的莊園大約二十米的地方,一個隱約的人影在茂盛的灌木林裏躲藏著,他將自己整個遮蓋在一片棕綠色的長袍下麵,幾乎與灌木叢溶為了一體。隱藏在暗處的觀察者一直緊緊的盯著商人子爵和他身邊的兩位魔法師,一直等到他們走進了屋子,他才慢慢的向後退去。


    然後他的身影漸漸變的更加隱約起來,接著,他就像失去了全身的骨頭一樣,軟綿綿的向下攤去。每過一會,他就已經從原來的位置上完全消失了。


    幾乎就在這位神秘的觀察者從灌木叢裏消失的同時,在與商人的別墅相距一公裏左右的比利的房間裏,金發青年又突然間從角落裏鑽了出來。


    “他們來了。”金發青年的表情非常嚴肅,或者可以說凝重。


    “很難對付?”


    “很難對付。”金發青年的身體似乎還有些後怕似的瑟瑟發抖,“我跟他們的距離差不多有二十米,可還是幾乎被察覺了。如果不是那個笨蛋柳卡斯在旁邊插科打諢打斷了他們的搜索,恐怕我根本就跑不迴來。媽的!法師塔裏怎麽會有那麽多棘手的混蛋,隨便來兩個就是大魔法師級別。這個世界上的魔法師不是很少嗎?”


    “當然很少,可你也知道,全世界的魔法師差不多全是從法師塔裏出來的,能製作魔法書的魔導師級別的魔法師也幾乎全都在法師塔裏有職位。”


    “這樣也好,隻要把法師塔毀掉,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魔法師了。”金發青年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你說的太對了。”比利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一封信,“找個機會把它送到教會的人手上去,然後就到我們行動的時候了。”


    “行動?”金發青年激動起來,“好啊!你準備怎麽幹?”


    “你先去想辦法送信吧。”比利又把話題岔開,“如果教會的人不相信這封信裏的內容,一切就都沒有意義。”


    “信裏寫的什麽?”金發青年好奇的拿起信,對著燭光翻來覆去的看,試圖透過信封看見裏麵的內容。


    “別看了,趕緊送去吧。”比利笑著揮了揮手。


    諾斯城的光輝教的教士們就與光輝聯盟其他所有位於省城的教士們一樣,除了每天必須要做的祈禱儀式之外,就是無所事事的在城裏和教會的領地裏閑逛。


    光輝聯盟二十年的和平已經讓他們養成了懶惰而散漫的生活習慣,就連諾斯城光輝神教的首席祭祀菲尼也一樣成天窩在教會的活動室裏與另外幾位祭祀玩紙牌。


    這一天,菲尼就與往常一樣準時來到活動室,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上。不過他的牌還沒有抓到一半,一個教士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的手裏還抓著一封還沒有拆開的信。


    “菲尼大人,剛才有個人送來了一封信,他還說一定要讓您親自過目。”教士恭敬的把信遞到菲尼祭祀手裏。


    “什麽玩意?”菲尼拿起信來,就像金發青年一樣對著光源看了一會,又問道,“是誰送來的?”


    “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不過他說,這封信是個金發的年輕人交給他的,而且還給了他一個銀幣做報酬。”


    “打開看看吧,念給我聽。”菲尼把信丟還給教士,繼續和三位祭祀打他的撲克。


    教士拿出信,然後便大聲的念了起來。


    “尊敬的菲尼祭祀大人,作為一名在諾斯城生活了很多年的居民,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向您坦白陳述一件即將發生的慘劇。而它將對您的前途產生無可估計的影響……”


    “哼,危言聳聽。”菲尼冷笑了一聲。


    “或許您會認為我前麵的話是在危言聳聽,但是我要提醒您的是,現在在諾斯城裏,有一位對光輝教會和您都至關重要的人物,而他即將麵對一次無恥的暗殺。就我所知,暗殺者使用的手段很可能是來曆不明的魔法卷軸。請您務必阻止那些喪心病狂的瘋子的瘋狂行為。”教士很快就將簡短的信念完了。


    當教士念到“魔法卷軸“這四個字的時候,菲尼祭祀終於皺了皺眉頭。他疑惑的放下手裏的牌,對另外三位祭祀問道:“你們知道城裏最近來了什麽大人物嗎?”


    “沒有聽說……不過最近倒是聽說福特曼侯爵和圖卡侯爵準備結下一門親事。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在他們的婚禮上露麵的什麽人……”坐在菲尼對麵的祭祀想了想說。


    “哎!你說起婚禮我倒想起來了。那婚禮的證婚人不是威廉•瑞納伯爵嗎?他是卡門長老的教子呢。”


    “你說什麽?瑞納伯爵又到諾斯城來了?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菲尼祭祀急的跳了起來。


    “可是……”


    “還可是什麽?趕緊去準備馬車,要是他在這裏死了,你們全都準備陪葬吧!”菲尼氣急敗壞的大聲吼叫著。


    “好的,好的。馬上就去準備。”坐在牌桌前的祭祀們趕緊慌慌張張站了起來,一窩蜂的向門外跑去。


    菲尼祭祀坐在馬車上,心裏隻祈禱著威廉千萬不要再他趕到之前出事。他不停的催促著車夫加快速度,一直到可以看見福特曼侯爵的府邸。


    看到侯爵的府邸還算完整,而且一切平靜,並沒有剛剛遭遇過一次襲擊的痕跡,菲尼祭祀終於放下心來。他讓車夫將馬車開進了侯爵府裏,然後親自來到威廉的房間。


    “瑞納伯爵,我們又見麵了。”菲尼祭祀笑著對威廉說。


    “菲尼祭祀?”威廉十分驚訝的叫了出來。雖然見到這位諾斯省教會的首席祭祀並不稀奇,可是他在這個時間登門拜訪就不免讓威廉感到奇怪。


    “瑞納伯爵,這麽晚了還登門拜訪實在是非常抱歉。”菲尼帶著親切的笑容說,“可是我剛剛得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消息,所以我覺得十分有必要立刻來通知您。”


    “哦?什麽消息這麽重要?”


    “是這樣的,就在十分鍾之前,突然又一個人到教會門口給了我一封信,信上的內容說,您很有可能將成為一場暗殺的犧牲品。所以我不得不在這麽晚還來打攪您的休息。”


    “你是說,有人要暗殺我?”威廉覺得菲尼的話很滑稽,“暗殺我能有什麽好處呢?我在諾斯城裏既沒有錢,又沒有權。再說,我過幾天就要離開諾斯省,有什麽人會冒著風險來殺一個毫無益處的人呢?”


    “這我並不清楚,伯爵閣下。”菲尼搖著腦袋,“我想,那可能是一個以迫害貴族為樂的殺手。不過隻要離開了諾斯城,您就安全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同意在這幾天裏接受教會的保護,我會派兩位精明能幹的戰鬥牧師來保護您的安全。您覺得怎麽樣?”


    哼,大概是我離開諾斯城,你就安全了吧。威廉暗自嘲笑菲尼膚淺的狡猾。不過他並沒有拒絕這位首席祭祀大人好意的想法,雖然威廉並不相信真的有人要刺殺他,可多一道保險總不是壞事。


    如果菲尼能多在威廉的房間裏呆上一會,又或者把他拿到的那封信給威廉過目,或許威廉就可以從裏麵找出站在那封信背後的人。可是菲尼一聽到威廉答應接受教會的保護,就失去了繼續在侯爵府逗留的興趣。


    他還惦記著教士活動室裏的牌局呢!在留下兩個十二級的戰鬥牧師保護侯爵府的安全之後,菲尼就返迴了教會。


    比利在房間裏清楚的看到了菲尼祭祀和他的兩名戰鬥牧師部下走進威廉的房間,然後首席祭祀又一個人獨自離開的場麵。


    “看到了嗎?教會的人就是這樣,一旦事情關係到他們切身利益的時候,就會寧可信其有。”等到菲尼的馬車漸漸遠去,比利迴過頭對金發青年說道。


    “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還用說嗎?”比利輕輕揮動著手指,“還有兩個小時就是子夜,亡靈法師最好的行動時間。你不是已經見過那兩個魔法師了嗎?他們就是我們下一步的目標。”


    “我明白了!你要殺掉他們,然後拿他們的魔法卷軸把那個小子幹掉。這樣教會就一定會對卷軸的事情追查到底,無論是你那個吝嗇的父親還是圖卡侯爵都遮不住。隻要他們私自販賣魔法卷軸的事情一暴露,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福特曼家的財產拿到手了!”


    “你也慢慢聰明起來了。”比利對金發青年笑了笑,“看起來多想點事情還是有好處的。”


    “我本來就一直都很聰明。”金發青年得意洋洋的說。


    本•福特是一位水係魔法師。不過對於一名戰鬥專精的水係魔法師來說,他的感應能力遠遠超過了應有的預期。


    事實上,他當年的老師曾經極力建議他轉去學習預言係的魔法,並且斷言他可以在預言係魔法中取得驚人的成果。可是當時還很年輕的本卻一點也不想去學那些整天與星星和各種動物骨骼打交道的無聊魔法,所以最後他還是成了一名戰鬥專精的魔法師。


    在當初的三年戰爭中,他也是參加戰爭的一員。現在想起當年的戰爭,他還是會從心中湧起無限的唏噓。幾乎每個人都以為,當年是由於光輝聯盟的光輝教參戰才導致了希沃帝國最終的失敗。可是或許隻有少數幾個法師塔的高級魔法師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法師塔裏站在最頂端的那三位之間產生了分歧,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本的老師也是當年參加戰爭的一員,而且也是被俘虜的諸多魔法師中級別最高的幾位之一,所以本一直對曾經對他老師有恩的柳卡斯保持著超乎尋常的敬意。每年護送魔法卷軸給這位商人的任務,也是本主動向上層申請得來的。


    或許就是因為本超乎尋常的感應能力,他做這項任務超過十年,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差錯。不過這一次,他卻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而且當他到達柳卡斯莊園的時候,在某一個瞬間,他感覺到了一股十分輕微的亡靈氣息。


    雖然那氣息很快就消失不見,但它卻讓本的內心更加不安。這一次與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女魔法師雖然也有大魔法師的級別,可是她卻與本完全不同。


    在法師塔裏的魔法師一向分為兩種,一種就像本這樣,從初級魔法師開始就一直在世界各地流浪,或者做著各種私人的實驗。而另一種就像那名女魔法師一樣,一直在法師塔提供的良好環境中修煉,從未接觸過外麵的世界。雖然後者最終可以達到的級別往往要比前者高得多,可是在同級別時,他們的戰鬥力卻遠遠不如前者。


    如果真的在這裏遇上了亡靈法師,就隻能祈禱他們的級別不要太高了!本默默的想。


    “我們與他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在走到距離柳卡斯莊園前的那個小山坡時,金發青年指著莊園小聲地對比利說。他的臉上寫著毫無虛假的擔心。兩個大魔法師,似乎會是非常棘手的對手。


    “你知道他們住在什麽地方嗎?”比利突然反向金發青年發問。


    “不知道。”金發青年老實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想什麽?如果不讓他們出來找我們,我們怎麽殺他們呢?難道要召集一支骷髏大軍從莊園正麵衝進去嗎?”比利一副好笑的樣子。


    “呃……”金發青年一點也沒被比利的笑話逗笑。相反的,他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


    “不用擔心,隻不過是兩個大魔法師,我們應付的來。”比利適時的鼓舞了朋友的士氣。金發青年終於打起精神,與比利一起繼續向柳卡斯莊園走去。


    就在比利和金發青年走上柳卡斯莊園前的那個小山坡時,本就感覺到了兩人散發出來的亡靈氣息。比利根本就沒有打算藏匿自己亡靈法師的身份,所以本可以輕而易舉的感覺到他們的魔法波動。


    兩個人,而且每一個都有惡魔仆從的級別。本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他並不知道對方前來的目的。如果對方隻是針對他們兩個魔法師,那他們自然可以選擇逃走。但如果他們針對的是柳卡斯子爵怎麽辦?他們是不能放任兩個亡靈法師襲擊平民的,更何況這位平民還是與法師塔有極深淵源的一位。


    可如果正麵交鋒,我方的戰鬥力並不占上風,本猶豫著。但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同伴也感覺到了亡靈法師的氣息。


    “本!是亡靈法師!”年輕的女魔法師已經把法杖拿在了手裏。看了同伴一眼,本知道他已經別無選擇,隻能迎戰。


    “跟在我身後,自己小心一點。”本拔出他的法杖,念出了一段簡短的咒語。當他把咒語念完的時候,天藍色的光芒在兩人身上同時一閃,二級的防禦魔法開始生效了。


    然後本輕輕的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穿過走廊,跑出莊園。他並不希望驚醒莊園裏的仆人。亡靈法師在戰鬥的時候往往會使用出很多大規模無差別攻擊的魔法,如果有普通人在場,反而會給他們這一邊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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