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襪子放在哪裏了?”


    蘇恆一邊往頭上套著t恤衫一邊往樓下走,喊著薑梅雪。


    走到客廳,沒看見薑梅雪的影子,他正準備上樓去找,視線不經意瞥過桌子上放著的一個大的行李袋。


    裏麵不知道裝了什麽,鼓鼓囊囊,還有棱有角的,蘇恆有些奇怪,他知道自己媽媽今天要出差,但是她帶的這也不像是出差要穿的衣服啊。


    難道是土特產?


    好奇心作怪,蘇恆將衣服穿好,走了過去歡。


    伸手,將包的拉鏈打開,剛準備扒開去查看,隻見手上一空,包已經從眼前消失。


    蘇恆扭頭,看見了站在他身邊的薑梅雪。


    “媽,你這包裏……”


    “啪!”


    一聲脆響,讓本就沉寂的客廳,愈發落針可聞。


    蘇恆捂著自己被打偏的半邊臉,半天沒反應過來,隨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薑梅雪。


    薑梅雪此刻卻是一臉的冷然,眼中更是帶著蘇恆二十年來從未看到過的嚴肅與陰狠之色。


    “誰允許你翻我包的?是誰讓你翻我包的?”


    聲音冷厲,目光中更是帶著濃濃的審視。


    那樣子,就像是看待一個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犯人般。


    蘇恆唿吸一滯,眼淚,不受控製的在眼眶打著轉。


    他長這麽大,雖然經常被蘇仲憲打,但是薑梅雪,他的媽媽,那個溫柔典雅的女人,從來都是對他寵愛有加的,甚至就連跟他說話,都是溫聲細語,別說是打他,一句冷言,都不曾有過。


    現在,不僅對他說話帶著厲喝,竟然還動手打了他。


    蘇恆覺得傷心極了。


    先是他最喜愛的姐夫拋棄了自己的姐姐,如今連一向疼愛他的媽媽,也變得他不再認識。


    是他不了解他們,還是,他們本就如此,隻不過是他笨,看不清而已?


    蘇恆深深看了薑梅雪一眼,然後穿著拖鞋就跑了出去。


    等到蘇恆離開,薑梅雪才恍然覺出自己做了什麽,看了眼自己被震麻的手掌,又望了望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蘇恆,眸子裏閃過一抹複雜。


    而她手中被拉開包的拉鏈一角,裏麵赫然露出的是程亮的黑色槍支……


    ————


    蘇恆開著車,去了蘇念住的晨光小區,但是想到最近鬱少臣的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去給老姐添堵了,車子掉了個頭,直接開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


    聽到門鈴聲,蘇念不情願的從被窩裏起來,趿著拖鞋,磨蹭著走過去,開了門。


    “蘇念姐。”


    一聲發嗲的蘇念姐,讓蘇念一個激靈,睡意瞬間跑走。


    蘇念眯了眯眼睛,望著站在門口正衝自己笑得燦爛的方紫衣,隻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人怎麽像是狗皮膏藥,甩不掉啊。


    想想也是,好不容易要嫁給鬱少臣了,要是不過來顯擺一下,她還不是方紫衣了呢。


    “有何貴幹啊,鬱太太?”


    蘇念笑眯眯的和她打著招唿,尤其是鬱太太三個字,加重了音。


    既然她喜歡做鬱太太,那就讓她過過癮,省的到最後變成遺憾。


    果然,聽到蘇念喊她鬱太太,方紫衣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再看蘇念的目光,更加的得意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施舍口吻道,“蘇念姐,你放心吧,就算你和臣離婚了,我們夫妻倆也不會虧待你的,再怎麽說,你也是臣的‘前妻’,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嗬嗬,那就多謝鬱太太了。”


    蘇念笑得人畜無害,心裏卻在道,“如果你能做得成的話。”


    看著向自己‘示弱’的蘇念,方紫衣高興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蘇念姐,不請我進去坐坐?”


    蘇念打了個哈欠,雙手抱胸,姿態慵懶的靠在門框上,看著方紫衣,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不好意思,我這兒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而且,我這人懶,沒空去消毒。”


    對於蘇念的話,方紫衣沒細想,隻以為是嫉妒,不想讓自己進去,便也沒計較,伸手,從包裏掏出一張燙著鎏金的請柬遞給了蘇念。


    “蘇念姐,明天我和臣的婚禮,還希望你能出席,見證我們的幸福,雖然,是我和臣對不起你,但是我們也是因為彼此愛得太深,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不得已傷害了你,所以,明天的婚禮,我和臣,都需要得到你的祝福,要不然,我們一輩子也會良心不安的。”


    方紫衣語氣說的頗為誠懇,讓蘇念都忍不住為她拍手叫好。


    蘇念將請帖接過來,在手裏把玩了一下,看著方紫衣,笑道,“放心,這麽精彩的一刻,怎麽我也得到場不是。”


    “謝謝蘇念姐體諒,你放心,到時候婚禮出席的都是上流人士,我一定會給你介


    tang紹一個好男人的。”


    “……”


    這知心妹妹做得,也是沒誰了。


    終於送走了方紫衣那個煩人精,蘇念卻是沒有了睡意,看了眼方紫衣送來的請柬,打開,裏麵寫著‘鬱少臣先生與摯愛的婚禮’。


    幾個大字,是手寫的,剛勁有力,一看,就是鬱少臣的手筆。


    蘇念嫌棄的將請帖扔在了地上,順便又踩了兩腳,這才解氣。


    昨晚,因為腦子裏一直都是鬱少臣站在鏡頭前說他要結婚的畫麵,那溫柔的語氣,如沐春風的笑意,像是一根刺般,紮進了蘇念心底,所以導致她一夜失眠,好不容易早晨剛睡著,那個方紫衣討人嫌的女人又過來炫耀,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們真結婚也好,假結婚也罷,跟她蘇念有毛關係。


    憑什麽一個個都來她麵前晃蕩。


    蘇念幹脆也不睡了,換了身衣服,便出門去了。


    ————


    酒吧裏,現在是早上,客人還不是很多,隻有稀稀拉拉的幾位客人,不少都是年輕的小情侶,那親熱勁兒讓剛進來的蘇念吃了滿滿一嘴的狗糧,咯的她牙疼。


    鑒於以前幾次醉酒的經曆,蘇念沒敢呆在樓下,直接開了個包廂,到樓上準備好好喝一場。


    這會兒不是很忙,有個服務生走過來,為蘇念引路,帶著她朝樓上走去。


    而樓下某個卡座裏,剛從衛生間走出來的蘇恆再次坐了下來,朝服務生又要了一打酒,繼續他的‘醉生夢死’,人人都說一醉解千愁,為什麽他越喝,這心裏的苦更苦了。


    想著自己隻是因為媽媽一個耳光就這麽難受,那蘇念被鬱少臣那樣對待,心裏的苦,豈不是比他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想到這裏,蘇恆連忙掏出手機,給蘇念打了個電話過去,隻是響了幾遍都沒人接。


    難道老姐也是和他一樣,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獨自傷心去了?


    想想他們姐弟還真是同病相憐啊,他決定了,自己要搬出去和老姐一起住,以後如果老姐被男人傷透心,不想再嫁人的話,他就當他男人,哦不,當他永遠的家人,保護她,照顧她,因為老姐實在是太可憐了。


    對於蘇恆的心理活動,在樓上同樣準備醉酒的蘇念是一無所知的,隻是覺得一個人喝酒太沒意思,想找個人陪著,洛相思不在,她現在隻剩下宋承硯這個男閨蜜了,知道他上午基本不是太忙,就想著喊他過來,隻是剛要去口袋掏手機,這才發現出門太急了根本就沒帶。


    翻了翻另一隻口袋,幸好錢帶了。


    算了,就自己喝吧,伸手拎起前麵的酒瓶子,對著嘴就開始灌了起來,不知道是酒太辣,還是喝得太急,蘇念嗆的眼淚都下來了。


    “連你都欺負我。”


    蘇念把酒瓶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抹了抹眼睛裏溢出來的水分,再次不服輸的拿起瓶子喝了起來……


    ……


    到了下午,酒吧裏客人逐漸多了起來,大廳的角落裏,蘇恆早已醉的東倒西歪,嘴裏不知道在叨念著什麽,懷裏還抱著一個酒瓶子不撒手。


    樓上的蘇念也好不到哪裏去,早上啥也沒吃,又空腹喝了這麽多酒,這會兒躺在包廂的沙發上直哼哼著。


    估計餓得有些難受,蘇念從沙發上爬起來,踉蹌的走出包廂,在門口隨意拉住了一個服務員,讓她幫忙弄點吃的過來,一邊說著,還一連打了幾個酒嗝,讓她對麵的服務員都受不住輕輕掩了掩鼻子。


    蘇念迴到了包廂,沒一會,剛剛那個服務員端了幾碟點心過來,蘇念像是餓極了般,伸手抓過來就開始往嘴裏塞。


    服務員看著蘇念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蘇念見人家笑了,她也傻乎乎的咧著嘴笑了起來,那模樣,憨態可掬。


    因為蘇念的笑,讓對麵的服務員忽然一愣,覺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過,隻是想了好一會沒想起來,跟蘇念說了幾句話便出了包廂。


    剛走出兩步,猛然一拍腦門,終於想起她是誰了,就說嘛,她記性還是可以的,連忙掏出電話,按了一串號碼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響起男人略帶疲憊的清亮嗓音。


    “老板,我剛剛看見您照片上那位小姐了”


    ……---題外話---今天這章是用手機打的,不知道排版是不是和電腦上一樣,如果有出入影響大家閱讀,還請見諒哈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念念不忘,總裁的摯愛前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文 / 毅小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文 / 毅小染並收藏念念不忘,總裁的摯愛前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