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硯最終還是沒有抵過蘇念的苦苦哀求。<>


    一個小時後,新的護照和簽證便放到了蘇念的手中。


    雖然宋承硯同意蘇念去墨西哥,但是那裏畢竟是暴亂時期,所以安排了一個年輕男人一起陪同。


    這一次,蘇念沒有拒絕宋承硯的好意,她,確實需要一個對墨西哥熟悉的人,要不然,即使到了那裏,光語言不通這一條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鬱少臣。


    兩個小時後,蘇念和那個年輕男人一起踏上了飛往墨西哥的航班鈐。


    ————


    南江集團,總裁辦公室洽。


    “這位小姐,你不能進去”


    秘書小姐禮貌的攔截著,但還是被洛相思不客氣的推開,伸手便撞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原本還在伏案的靳江南抬頭看著門口的一幕,“先出去吧。”


    秘書頷首出去,順便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你來做什麽?”


    靳江南睨了一眼洛相思,表情淡淡,隨後便繼續手頭的文件。


    看著態度冷淡的靳江南,心頭一緊。


    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結果,為什麽,心還會痛。


    複雜的思緒也隻是翻滾數秒,洛相思臉上又恢複自有的驕傲,抬腳走到靳江南的辦公桌前,將手中的一份早報扔在他的眼前。


    “你不該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


    靳江南瞟了一眼報紙上頭版的娛樂新聞,“解釋什麽?”


    男人這種態度徹底激怒了洛相思,一把搶過男人手裏閃著金光的鋼筆,杏眼怒瞪,“我記得這家報社在三個月前是被你收購了吧,如果沒有你首肯,下麵是不可能放出蘇念和別的男人的緋聞的,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不知道緋聞對於蘇念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嗎?你不是和鬱少臣是兄弟嗎?現在你這麽做,究竟特麽的什麽意思?”


    靳江南桃花眼一凜,迸出冷光,寒意四射,“洛相思,你再給我帶髒話。”


    雖然靳江南生氣起來樣子挺嚇人的,但是她也很生氣好不好,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特麽說了,你能怎麽滴吧,靳江南,我告訴你,你怎樣對付我,我洛相思奉陪到底,我警告你別碰我朋友,要不然,看老娘不剁了你。”


    洛相思越說越起勁,胸口因為劇烈喘息而不斷起伏著。


    “有種你丫的衝我來,拿我朋友開刀算特麽什麽本事,靳江南,我告訴你啊”


    洛相思的話還沒罵完,人已經被靳江南一把扛起,隨後屁股上便被‘啪啪啪’。


    男人巴掌聲霎時充斥在辦公室內。


    洛相思足足愣了兩分鍾才迴過神,一張俏臉如充血般通紅,張牙舞爪的對著靳江南後背便胡亂拍打開來。


    “混蛋,你特麽竟然敢打老娘。”


    洛相思是真的惱了,想她活了二十多年,即使是小時候,也沒有被她媽媽打過屁股,沒想到二十多歲了,竟然被一個大男人打了屁股,而且她今天穿的一條寬鬆的紗裙,在靳江南將她扛起的時候,早已露出裏麵的小內內,所以


    所以是特麽真的打在自己小屁屁上。


    “還罵?看來還是沒讓你長記性。”


    靳江南說著,已經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皮帶‘哢嚓’抽了出來。


    洛相思一聽到皮帶扣解開的聲音,頭皮一陣發麻,瘋了似的一口咬在呃,靳江南的屁股上。


    男人一聲悶哼,卻還是隱忍著沒有一巴掌將洛相思拍死,而是扛著那隻小瘋狗去了休息室。


    “啊!”


    洛相思被靳江南狠狠摔在柔軟的大床上,眼冒金星,脖子都差點扭斷。


    “靳江南,你就會使用暴力,你敢不敢換個別的招式?”


    洛相思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狼狽至極,卻還是不服輸的瞪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換個招式?”


    靳江南桃花眸璀璨一笑,滿室生華,差點閃瞎洛相思那雙鋁鈦合金狗眼。


    “好啊,既然你今天主動送上門,我要是不好好招待招待你,那就還真對不起你這一趟跑——今天我們不用後進式,你說吧,換個什麽體位的,隨你選,我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男人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像是一頭邪惡的獅子,慵懶卻又充滿了危險。


    洛相思被他的話驚醒,這才從美色中反應過來,跳下床就準備奪門而去,男人似乎早有準備,在她衝到門口的時候,大長腿一邁,高大的身軀便將門遮擋個嚴嚴實實。


    洛相思一頭撞到男人結實的胸膛,疼得她哇哇大叫起來。


    靳江南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伸手便將眼前的小野貓捉住,捏著她的下巴,聲音冷冽,“洛相思,這可是你招惹我的,我說沒說過,再有一次,你別指望我會放過你,嗯?”


    洛相思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卻是沒有吭一聲,抬眸,望著男人俊美如斯的臉龐,與他用力對視。


    “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放出蘇念的緋聞,故意逼她現身。


    “我家丫頭不笨嘛。”


    男人忽然就笑了。


    笑得寵溺。


    笑得,顛倒眾生。


    這樣真心的笑容,洛相思已經有多久沒在他臉上看到。


    似乎,又迴到了多年前。


    她,還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而他,依舊是那個對她處處維護的小叔叔。


    ————


    等洛相思再次迴過神的時候,身上的衣衫早已被男人盡褪,而雙手,也已被男人解下的皮帶扣住,動彈不得


    “靳江南”


    洛相思聲音帶著顫抖著,看向靳江南的神色已變得恐懼無比,與剛剛的囂張氣焰形成鮮明對比,仿佛嘲笑著她方才的可笑與天真。


    “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男人在她耳邊低聲細語。


    傾身,將她壓倒在大床上,薄唇輕輕吻著她輕顫的睫毛,吻著她秀巧的鼻子,吻著她嬌豔的櫻唇,連同那滾落到唇角的水珠,一並被他吞噬。


    這一次,靳江南動作溫柔,仿佛前些日子的噩夢,都隻是洛相思的幻影。


    男人的動作不急不緩,傾盡溫柔。


    洛相思卻是受盡煎熬,她寧願靳江南像前幾次那樣粗魯,而不是像此刻,每一個動作都耗盡她所有的力氣,蒙蔽她的感官,讓她隻覺得自己是被他捧在手心的珍寶。


    “丫頭,我喜歡聽你喊出來,乖,把嘴巴張開。”


    靳江南親吻著洛相思的唇瓣,試圖將它撬開,聽到裏麵流瀉出的美妙樂章。


    洛相思躲避著男人的親吻,不斷搖晃著腦袋。


    男人一把將她頭發抓住,然後用力的汲取著她的芬芳。


    “啊!”


    下身傳來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洛相思不設防,嘴巴幾乎是下意識的張開,而那條火熱的長舌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入侵,再不肯離去。


    口舌交纏,津液相連,吻盡了此生的愛恨糾纏。


    一撥又一撥的熱浪與撞擊讓洛相思根本無法承受,口中低吟不自覺的便已悉數傳入男人的耳朵。


    嬌媚的低吟就像是催青的春、藥,讓男人動作愈發兇猛。


    溫度,逐漸攀升,氤氳了整個房間


    “丫頭,這輩子,我與你,至死方休”


    ————


    經過漫長的旅程,當蘇念他們抵達墨西哥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剛出機場,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語言,就連與她擦肩而過的每個人,都不再是黃皮膚黑眼睛。


    還未從機場通道走出來,看見的便是不斷巡邏的墨西哥警察,每個人都手持槍械,神情警戒。


    雖然在新聞上經常看到這樣的場景和畫麵,但什麽都比不上自己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生活在這樣環境裏的人該是每天過著怎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蘇小姐,這裏人多雜亂,你一定要跟緊了我,別走丟了。”


    身旁的年輕男人忽然出聲,爾後也從懷裏掏出一把短槍,拿在手中。


    蘇念望了一眼他手中的槍,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她也從周圍那些緊張的氣氛中察覺出來一絲危險的氣息,所以拉著行李緊緊的跟著李軍身後。


    剛走出機場通道,大廳裏人群一陣***動,有人不斷高喊著什麽。


    雖然蘇念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麽,但是從四散逃開的人群以及衝進來一批又一批的武裝警察看來,應該是有什麽事件發生。


    “蘇小姐,機場有炸彈,快,跟我來。”


    李軍說完,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什麽的,拉起蘇念的手便拽著她往外麵跑。


    隻是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便聽到雜亂的槍聲以及人群裏發出的哭喊聲。


    蘇念腳下的步子不由更加快了。


    人隻有在死亡麵前,才知道活著有多麽重要。


    每個人,都怕死,蘇念,也不例外,更何況她還沒找到鬱少臣。


    警察的槍聲,暴徒的槍聲,求救聲,外麵的警笛聲,救護車聲。


    整個機場,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李軍拉著蘇念剛跑出機場的大門,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震徹天際的爆炸聲。


    “蘇小姐”


    這是蘇念在昏迷前聽到最後的聲音。


    蘇念再次醒來後,是在不知名的醫院裏。


    想起和自己一同過來的李軍,蘇念走出病房,向前台的護士詢問有沒有看見和她一同前來的中國男人。


    結果一個說漢語,一個嘰裏呱啦說著西班牙語,牛頭不對馬嘴,蘇念口幹舌燥的說了半天,人家愣是一臉懵逼狀。


    蘇念索性也不問了,將醫院每層病房都去找了一遍,可是都沒看到李軍的身影,蘇念不知道該怎麽辦,現在不僅擔心鬱少臣的安危,更是害怕李軍會出了什麽事,畢竟人家是因為她才會來到這個危險的國家的,如果真出了什麽事,她怎麽給宋承硯交代。


    翻著身上的外套,想去找手機,誰知道兩隻口袋早就空空如也。


    手機丟了?


    這下換做蘇念懵逼了。


    蘇念折迴自己剛剛躺過的病房,找了一圈,一無所獲,估計是丟在機場了,所幸自己行李還在,裏麵還有宋承硯給自己現兌的墨西哥比索,起碼不會讓她流浪街頭。


    李軍會這裏的語言,而且他身手不錯,蘇念安安慰自己往好的方麵想,這樣才好過了一點。


    隨後蘇念拎著自己的行李,踏上了尋找鬱少臣的路程。


    從下飛機到現在已經一天過去了,蘇念一口吃的沒吃的,當看到路邊有賣那個看起來像是玉米餅一樣的東西,也不管好不好吃,買了就往嘴裏塞,想要繼續走下去,體力才是關鍵。


    一路上,因為蘇念膚色的特別,遭來不少人的注目,更何況還是一個身材嬌小,容貌出眾的女孩子,甚至還有大膽的墨西哥白種男孩前來搭訕,嚇得蘇念拉起行李箱就往前跑。


    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蘇念一找,便是三天。


    ————


    墨西哥某個鎮子的一座農用民房內。


    鬱少臣和藺仲堯幾個人還在商量著采取什麽樣的作戰計劃可以將那幫猖狂的家夥一網打盡,那邊何靖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大哥,我今天去了墨西哥城,打電話給蘇姐,可是電話一直接不通,然後我就打到你家裏的座機,家裏的阿姨說蘇姐來了墨西哥。”


    “什麽?”


    何靖東的話讓鬱少臣蹭的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大步來到何靖東的麵前,“你說蘇念來了墨西哥?”


    “是啊,你家的阿姨是這麽說的,而且,我還打電話朝靳少確認,好像蘇姐確實來了墨西哥,已經三天了。”


    “三天?”


    鬱少臣一雙拳頭緊緊握著,整個人焦躁的在屋子裏轉著圈。


    前幾天因為那場槍亂,這裏所有的信號都癱瘓,所以也就是為什麽蘇念打他電話打不通原因,隻是,他沒想到,那個女人怎麽會那麽傻,竟然跑到墨西哥來,她難道不知道這裏現在很不安全嗎,這個傻女人啊。


    鬱少臣越想心越慌,“靖東,你趕緊派幾個人去給我找,看看蘇念現在在什麽地方?”


    “好,我馬上就去。”


    何靖東說完,轉身便跑了出去。


    這一下,鬱少臣再也沒有什麽心情討論作戰計劃了,讓一幹人先行離開,不安的在屋子裏踱著步子。


    “行了,靖東不是出去找了嗎?你也別太擔心了。”


    藺仲堯起身,上前安慰道。


    “我怎麽不擔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墨西哥城裏麵有多麽亂,她一個女人家,而且人生地不熟的,語言都不通,這跟國內根本不一樣,萬一她”


    鬱少臣根本說不下去,一顆心全都係在蘇念的身上,早知道自己前幾天就該讓何靖東去城裏給她打個電話報平安。


    “都怪我啊,是我疏忽了。”


    鬱少臣一拳打在自己腦門上,可是任他怎麽後悔都沒有用了。


    隻能祈禱蘇念安然無恙。


    “其實她來墨西哥,也是好事,不是正好證明她心裏有你?”


    藺仲堯的話說完,鬱少臣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如果非要用她的安危才能證明她愛我,那我寧願不要她的愛。”


    鬱少臣說完,便抬步朝外麵走去,帥氣的迷彩服襯托他的背影愈發的堅挺,像是久經風雨的柏楊。


    藺仲堯微怔,神色莫名難辨。


    ————


    蘇念住在墨西哥城一個簡單的小旅館裏,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鬱少臣,所以她都是花最少的錢,能湊合就湊合著。


    不過,最值得她開心的是小旅館老板的女兒是一個年輕小女孩,精通英語,所以蘇念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交流的人。


    為了方便找到鬱少臣,蘇念將鬱少臣的信息寫在了一個筆記本上,然後讓小姑娘幫她翻譯成西班牙語,這樣去找鬱少臣的路上,給人家一看,人家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了。


    隻是,走了幾天,問了很多人,人家看了蘇念寫的信息以及鬱少臣的照片後都擺手,表示沒見過這個男人。


    即使這樣,蘇念也沒有氣餒,因為墨西哥城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她準備明天再往前走走,換一個地方再接著找,畢竟這裏中國、軍人應該很少的,總會有人見到過的。


    晚上,蘇念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在旅社的小床上,又是一番自我安慰,這才慢慢睡過去。


    半夜的時候,聽到‘砰砰砰’的激烈敲門聲,蘇念一骨碌便爬了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她的警惕性是越來越高,一點動靜就會醒,更何況,外麵猶如雷聲般的敲門聲。


    蘇念剛穿上鞋子下床,房門便被人用力撞開。


    下一秒,蘇念腦袋上便被一把冰冷的手槍低上。


    一瞬間,蘇念感覺渾身冰冷的厲害,嚇得大氣不敢出。


    三個年輕男人不知道嘀咕著什麽,隨後便見除了拿槍抵著蘇念的那人外,其餘兩個人抄起蘇念放在角落的旅行箱便翻了起來。


    看著這樣的場景,蘇念鬆了一口氣。


    劫財總比劫色,劫命強。


    箱子裏蘇念僅剩的比索被兩個人翻走,就連箱子底層的一張黑卡,也被他們拿走。


    或許是看在那張黑卡的份上,三個男人臨走前在拿走的比索裏又抽出幾張,丟給了蘇念。


    等他們一走,蘇念的身體便癱軟在地上,腦門上冷汗涔涔。


    短短的三分鍾,蘇念仿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捧著腳邊的幾張比索,蘇念欲哭無淚。


    尼瑪的,自己被搶劫了,結果現在還要感激劫匪沒有‘趕盡殺絕’,留給了她明天的飯錢。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


    ————


    何靖東聯係了當地的政府,一起加入了尋找蘇念的行列中。


    不得不說,當地的警員們辦事速度比在國內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查到了蘇念落腳的旅館,隻不過,當何靖東晚上趕到的時候,旅館老板說蘇念已經離開了,順便還告訴何靖東了昨晚發生搶劫的事。


    何靖東聽完旅店老板的話,倒抽一口冷氣。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幫歹徒不是求財


    越想,何靖東越感覺自己脊背發涼。


    如果讓自己大哥知道蘇念不僅被搶劫了,還說不定此刻露宿街頭,分分秒秒都有可能遇到不可預測的危險,那鬱少臣絕對會瘋的。


    不敢耽擱,何靖東連夜便讓人展開搜索。


    畢竟她身上沒有錢,又沒有交通工具,肯定走不遠。


    確實,蘇念此刻握著身上僅有的比索躲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的門口。


    這裏有多危險,蘇念還是明白的,所以她別的地方也不敢去,起碼這裏有燈光,有流動的人員,安全上,還是有一些保障的。


    蘇念忍著一天的饑餓,躲在牆角,抬頭望著天上的星星,忽然感覺這裏的星星沒有家裏的亮,就連天空,都沒有家裏的幹淨。


    異國他鄉,思鄉之情尤甚,想念依依,想念洛相思,想念襄城一切的一切。


    可是為了鬱少臣,她願意放棄短暫的安逸,隻要他平安無事。


    “鬱少臣,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還要告訴你,我已經愛上你了,所以你為了我和孩子,也必須好好活著。”


    慢慢的,蘇念有些體力不支,頭靠著牆壁就慢慢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半夢半醒間,看到一個男人就站在自己身邊,蘇念一個激靈,睜開眼睛,警惕的望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這是一個黑人,身材高大,粗狂。


    蘇念來了這麽久,第一次見到黑人。


    男人朝蘇念友好一笑,然後指著地上的筆記本以及照片,用流利的英語詢問蘇念是不是在找照片上的男人。


    一聽他會英語,而且還詢問鬱少臣,立刻站了起來,用英語問他見沒見過這個男人,蘇念將鬱少臣大致情況說了一遍,然後便看到男人點了點頭,說在昨天,他確實見到過這個男人。


    黑人的話讓蘇念興奮不已,連忙懇求他帶自己去找鬱少臣。


    男人似乎還有些猶豫,最後在蘇念不斷的請求下,才勉為其難的同意為蘇念帶路。


    蘇念現在滿腦子都是鬱少臣,所以想也沒想的便跟著男人離開了燈光通明的快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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