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以後不要一驚一乍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郭學禮黑著臉衝驢蛋吼道,對於霍亂病菌,經過威爾遜的一番科普,眾人知道霍亂病毒發作後後,人會死的十分難看,那風寒病毒也好不到哪裏去。剛才驢蛋那一嗓子,讓他們如喪考妣,幾乎死的心都有了。


    “嘿,嗬嗬,不好意思……”驢蛋傻笑著摸摸後腦勺,讓人連生氣的心都沒了,跟一個二憨置氣,不是明擺著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以後上茅廁就是上茅廁,不要老喊肚子疼。”淩奇頗為無語的教育了一句。


    “俺是真的覺得肚子疼喏。”驢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得,就這樣吧。”淩奇無奈的點點頭,算是把這一頁給揭過去了。


    眾人有些焦急的呆在隔離營地裏,隔一段時間就要接受威爾遜的詢問,還要吃上一片片一粒粒叫不出名字的藥品,全然是小白鼠的架勢。


    一直熬到天黑,吃過晚飯後,眾人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這時威爾遜的心稍稍放鬆了不少,連日來給傷員處理傷口,體力透支的厲害,再加上淩奇他們鬧得這麽一出,立刻有點吃不消了,就讓李誌跟他的助手頂上,跟竹鼠打了個招唿,跑到遠處的車上睡覺去了。


    竹鼠在對淩奇進行仔細的詢問過一番後,也開車走了,走的時候,臉色陰沉的厲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半夜,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又是在山邊,氣溫下降的厲害,冷得有些難受。


    出了幾個崗哨,一大群人躲進了幾頂帳篷裏邊,為了隱蔽,連燈都不敢點,就這樣黑燈瞎火的貓在裏邊,淩奇為了照顧幾個受傷的傷員,就跟他們住在一個帳篷裏邊。


    傅永興見淩奇進來,就點亮了打火機照了一下路,他的頭包得像個木乃伊,斜躺在褥子上,抽著煙,一明一暗的看著淩奇直樂。


    “樂什麽樂?”淩奇沒好氣的說道。


    “其實我覺得沒有事,這個……這個細菌……可能並沒有說的那麽嚴重……”傅永興笑著說道。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如果真有問題,幾個小時內肯定就會有症狀出現,但都過了這麽久了,大家一點事都沒有,也不知道鬼子這次帶的是什麽細菌。”淩奇也有些納悶的說道,現場因為爆炸,早已經被遠遠的隔離了開來。


    “是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搞得人心惶惶的,我最恨這種看不見的東西,這小鬼子啊,隻會搞這些鬼蜮伎倆,啊……阿嚏……,怎麽感覺有點冷……”傅永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渾身不受控製的哆嗦了幾下。


    “你怎麽啦?你剛受了傷,可別著涼了……”一說到著涼,淩奇頓時愣住了。


    猛得站起身來,衝出了帳篷,喊道:“威爾遜醫生,快點過來……”


    聽到淩奇的唿喊,一幹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威爾遜也聞言跑了過來:“怎麽迴事?”


    “永興好像著涼了……”淩奇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看看……”威爾遜甕聲甕氣的說了一聲,小心的戴好手套,拿著體溫計給傅永興測量體溫。


    淩奇的心都涼了,這麽快就出現一個,而且還是傅永興。


    威爾遜做完檢測後,走出了帳篷,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病人已經出現感染,情況不明,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測。”


    淩奇急忙讓人在搬來一個帳篷,把其餘的傷員給轉移了出去。


    淩奇把以前所學到的幾類防生化的知識整理了一遍後,最有可能的就是炭疽病菌,這種一般就是通過傷口感染,傅永興跟他翻滾而下,撞傷了,估計那時候感染了。


    “威爾遜醫生,我懷疑這是炭疽病菌。”淩奇組織了一下措辭,小心的對威爾遜說道。


    “炭疽?”威爾遜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我以前聽到過一些,我們要先對永興的傷口做一次檢查,我好確定是不是。”淩奇小聲的說道。


    “行,我們一起看。”聽說淩奇能夠辨別這種病症,威爾遜急忙跟淩奇進了傅永興所在的帳篷,此事,傅永興已經發起了高燒。


    淩奇把他手上的紗布拆開後,心頭猛得咯噔了一下,還真是炭疽,一個個紅色的小丘疹蔓延開來,不少的丘疹已經變成了水皰,皰內含有清亮的漿液。


    “怎麽樣?”威爾遜有些焦急的問起淩奇。


    “是炭疽……”淩奇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急忙問道,“威爾遜醫生,現在有什麽藥品?抗生素類的。”


    “隻有磺胺。”威爾遜有些無奈的說道。


    “行,就用磺胺!”淩奇重重的點了一下頭,有磺胺就容易了。


    “怎麽用?”威爾遜此刻也有些麻爪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淩奇也是醉了,醫生反倒問起他治療的方法了,想了想,這才說道,“比正常多一點五倍的量……記得保持補水……哦,對了……不要擠壓水皰,也別弄破了。”淩奇搜腸刮肚的把自己想到的防禦辦法給說了一遍。


    “好的。”威爾許很仔細的把淩奇說的話給記錄了一遍,開始出去拿藥品進來,對傅永興進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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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波,通知師部,讓軍部多送些肥皂水過來。”淩奇讓通訊員給師部發信,讓他們通知軍部送物資過來。


    “是!”常勝波大聲的應了一聲是,跟孫元良那麽發信去了,他想以此來表示,自己是健康的。


    沒多久,肥皂水被送了過來,淩奇就讓人對每個人的身體進行噴灑,進行了消洗。


    淩奇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有讓他們送了一大堆的石灰過來,讓他們配成了石灰,對四周進行噴灑。


    這邊剛剛忙好,特裏莫就慌裏慌張的跑了出來:“不好啦,病人嘔吐了……”


    淩奇急忙走進了帳篷,傅永興已經吐完,無力的癱在褥子上,昏昏睡去。


    “這些東西要怎麽處理,是不是找個地方給埋了?”特裏莫指著傅永興的嘔吐物說道。


    “不行,去找個鐵鍋過來,所有的東西都焚燒掉。”淩奇搖搖頭,下令得進行焚燒。


    “行,聽你的。”特裏莫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出去找鐵鍋去了。


    “對了,再搞個帳篷過來,把兩個並在一塊兒。”淩奇吩咐特裏莫道。


    “行,如你所願……”特裏莫沒好氣的應了一聲,有些惱怒的瞪了淩奇一眼,這個家夥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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