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方天化驍勇善戰,打起仗來往往都是頂在最前麵,非常能帶領己方人員的士氣,這次當然也不例外。他分開己方的兄弟,一馬當先,直接衝進餐廳的深處,手中鋼刀揮舞,連劈帶刺,瞬間放到數名南洪門的幫眾。


    見他兇猛,有幾名身材魁梧的南洪門人員一同向他衝過來,數把刀片掛著勁風,直砍他的腦袋。方天化強硬,對方來勢洶洶,去毫無退避之意,橫刀招架。耳輪中隻聽當啷啷幾聲脆響,數把刀片被他一同接住,受其衝力,方天化身形搖晃,忍不住小退半步,可緊接著又向前近身,鋼刀橫掃而出。撲!他出刀又快又狠,一名南洪門大漢閃躲不及,被見到劃破前胸,鮮血瞬間噴射而出,沒等他後退,方天化身子下彎,一個箭步撞了過去。隨著嘭的一聲悶響,那名受傷的南洪門大漢被他硬生生的頂了出去。


    “啊——”


    想不到方天化如此厲害,周圍的南洪門幫眾無不大驚失色,有名小頭目兩眼瞪得滾圓,尖聲叫道:“敵人的頭頭在這裏,殺了他,快殺了他……”


    他不喊,方天化還注意不到他,他這一叫,立刻將方天化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


    方天化雙眉齊挑,猛然一個半轉身,手中鋼刀直刺那小頭目的脖子,同時喝道:“別喊了,你給我在這吧!”


    那名小頭目見眼前寒光閃爍,想要閃躲,可已然來不及了。撲哧!方天化這一刀刺的結實,鋼刀由小頭目的左側脖頸刺入,見到在其右側探出,小頭目聲都未哼一下,兩眼向上一翻,當場斃命。


    南洪門的小頭目死於非命,周圍的南洪門幫眾心中驚駭,嚇得連連後退,反觀文東會這邊,氣勢越加高漲,方天化的勇猛帶動了在場沒一個文東會的情緒。文東會眾人齊齊呐喊著,如同脫了僵的野馬,拚命的向南洪門陣營內衝擊。


    其實餐廳裏的南洪門幫眾並沒有多少,本以為能憑借堅固的門窗抵住對方,可是現在門窗被破,己方的頭目又慘死於對方刀下,加上文東會人員眾多,南洪門幫眾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


    正在這時,餐廳的樓上又是一陣大亂,成群的南洪門幫眾慌慌張張的跑了下來,邊跑還邊喊:“不好了!敵人從二樓殺了進來了!”


    一樓的南洪門幫眾本就信心不足,現在聽到這個消息,軍心更亂。門外是敵人。樓上又是敵人,南洪門幫眾現在連個可以撤退的地方都沒有。


    看出南洪門已敗露戰績,方天化收住腳步,甩了甩刀上的血跡,高聲喊道“南洪門的朋友,你們都給我聽著,現在你們已經無路可退,死扛下去隻有死路一條,識趣的乖乖投降,我保你們活命!”方天化為人並不仁厚,之所以這門說,隻是為了減輕己方兄弟的傷亡,南洪門現在確實是全麵劣勢,但狗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人呢?真把南洪門這些人逼上絕路,他們臨死反咬一口,己方兄弟的傷亡也不會小。


    “沒錯!”方天化話音剛落,從餐廳外緩緩走進一名青年,他麵帶冷笑,大聲喝道:“投降的活命,死扛到底的必死無疑,現在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


    聽聞這話,方天化的腦袋開始疼起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來了,田啟。


    沒錯!進來的這名青年正是田啟。他和方天化性格不合,但又同屬謝文東麾下的青年骨幹,一同共事,之間免不了明爭暗鬥,互搶功勞。


    方天化半側頭,睜眼都沒看田啟,疑問道:“你不是隨森哥走了麽?怎麽又迴來了?”


    田啟咧嘴樂了,背著手,往方天化身邊一站,笑嗬嗬的說道:“色個那邊忍受夠了,我就過這邊看看!”


    方天化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看可以,但你不要插手,今天是我主導進攻!”


    田啟聳聳肩,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方天化的漢化對南洪門幫眾造成不小的影響,現在餐廳內外都是敵人,打,打不過,退也無路可退,許多人心裏生出投降之意,抵擋文東會的進攻也不向剛開始那麽頑強。這時,南洪門陣營裏有人高聲叫喊道:“別聽他們的!我們就算死也不能投降,更不能給社團和大哥丟臉,兄弟們,殺啊!”


    聞聲,放體會和田啟同時皺著沒毛,雙雙翹腳,向南洪門陣營裏觀望,看究竟是誰在喊話。


    此時南洪門陣營裏亂成一團糟,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田啟嘴角上揚,冷哼一聲,振聲說道:“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還死要麵子,如果人都死了,你的麵子還向哪裏擺?我再說一次,投降者生,抵抗著亡,如果再不投降,可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一個不留了!”


    方天化暗暗點頭,趁機向手下兄弟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停止進攻,給南洪門幫眾考慮的時間。如果真能把對方勸降,己方兵不血刃的拿下這出南洪門據點,這仗打的就太漂亮了,可足以讓保護膜那邊的兄弟另眼相看、


    得到方天化指示,文東會的進攻暫時告一段落,南洪門幫眾也終於緩了一口氣。他們先是瞧瞧周圍黑壓壓一片的文東會人員,再瞧瞧自己周圍越來越少的兄弟,多數人都是麵如土色,眼神驚慌不定。


    田啟跨前一步,大聲說道:“我最後一次問你們,到底偷不投降?”


    靜!場上沒有一人說話,整個餐廳裏靜的出奇,隻是樓上的喊殺聲不時傳下來,刺激場內南洪門沒一個人的神經。


    見雖然無人答話,但絕大多數南洪門人員的臉上都木滿絕望之色,田啟心中暗笑,他緩緩抬起手來,冷聲和索道:“既然你們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說著,他側頭喝道:“兄弟們,殺……”


    他殺字剛出口,隻聽當啷一聲,一名南洪門幫眾將手中刀扔掉,尖聲叫道:“投降!我投降了!”


    “***,你幹什麽?”


    南洪門陣營裏的頭目聞聲鼻子差點氣歪了,怒聲喝罵道:“沒用的東西!誰敢再說投降,我就劈了他!”


    此時此刻,他為何所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生死關頭,誰還顧得上那麽多,隻想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有一人站出來投降,絕望的情緒理科像wenyi一樣蔓延開來,緊接著又有數名南洪門幫眾扔掉武器,隨後越來越多的南洪門人員向文東會繳械投降。負責看守劇點的南洪門頭目又氣又急,揮舞著手中的刀,衝著那些投降的南洪門幫眾連聲吼叫。


    田啟皺著眉頭,轉目向方天化,疑問道:“方胸,為何還不幹掉這個家夥?!”


    不用他說,方天化已經準備動手了,他白了田啟一眼,提刀直奔那名南洪門頭目走去,於此同時冷冰冰的說道:“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說話之間,他來到那名頭目近前,揮刀就是一記重劈。


    那名南洪門頭目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見方天化這一刀來勢洶洶,他不敢硬接,急忙抽身閃躲,方天化似乎早料到他的反應,沒等對方站穩身形,手中刀又橫切過去。那名頭目再無閃躲,隻能硬著頭皮硬接、


    當啷啷!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鳴,那名頭目驚叫出聲,身子後仰,忍不住倒退數步,好在他後麵都是南洪門的人,能及時將他差扶住,不然得被震坐在地上。那頭目直覺得手臂發麻,虎口生疼,整條臂膀用不上力氣。


    未能除掉對方,方天化哪肯善罷甘休,他提到再次上前,這時,南洪門幫眾迎上前來,將那名頭目護住,方天化牙關一咬,抬刀指著對麵的南洪門眾人,說道:“兄弟們,對這些冥頑不化的家夥不用客氣,殺不赦!”


    “殺……”


    文東會眾人齊聲呐喊,一擁而上。南洪門除掉受傷和投降的人員已經沒剩下幾個,哪裏還招架得住文東會這邊的圈裏猛攻,那名頭目以及手下的人員瞬間便被衝散,淹沒在文東會的人海中。


    接著的爭鬥是純粹一邊倒的局麵,餘下的那些南洪門幫眾被打得潰不成軍,見大局已定,己方勝券在握,方天化暗噓口氣,抬手看表,現在才四點半左右,也就是說從開戰到現在,隻用了半個鍾頭的時間。


    方天化心情大爽,舉目瞧瞧那些投降的南洪門人員,對身邊的文東會小弟說:“把他們統統帶出去,交給三眼哥處理!”


    “等一下!”沒等文東會小弟領令照辦,一旁的田啟將其攔住,他笑嗬嗬的看著方天化,疑聲問道:“放兄,你想把這些人帶到哪去?”


    “當然是交給三眼哥處置了!”


    “你讓三眼哥處置?”田啟說道:“這麽多的南洪門人員,雖然說是投降了,但我們得分出多少兄弟看守他們?有他們這些累贅,我們如何還能繼續進攻接下來的據點?”


    方天化被田啟問的啞口無言,憋了片刻,他反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簡單!”田啟瞄眼戰場上所剩無幾的南洪門幫眾,陰冷的笑了笑,說道:“我們怎麽對付那些人,就怎麽對付他們!”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三百四十七章


    聽了田啟的話,方天化心中一顫,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些人都幹掉?"


    田啟聳聳肩,笑道:"不然還能怎麽辦?"


    方天化看著田啟半晌,垂下頭來,沉思不語,南紅門的人不多,可也不少,要把這些人統統殺掉,方天化難以下這個手,何況對方都已經投降了,對己方並無威脅,他沉吟半晌,搖頭說道:"不行!他們已經頭獎了,怎麽可以還把他們殺掉?!"


    田啟愣了愣,什麽話都沒再多說,轉身向外走去.


    方天化忙問道:"你幹什麽去?"


    田啟聳聳肩說道:"既然你肯聽我的建議,我隻有去找三眼哥了,!"說話間,他已快步走出餐廳.


    方天化看著田啟離去的背影,用力地握了握拳頭,他心裏很清楚,田啟的建議並沒有錯,除掉這些人切實能省去己方不少麻煩,可是若真的這麽做,那己不是冷酷無情,兼職就是殘暴冷血了.


    田啟出了餐廳,沒有耽擱,直奔三眼走去,到了近前之後,他在三眼耳邊低語了一番,三眼邊聽邊皺眉,等田啟把話說完,三眼看著他,沉聲問道:"真得殺掉這些人?"


    田啟麵帶正色地點點頭,說道:"如果不殺他們,我們得分出相當多一部分兄弟進行看管,可是如此一來,作zhan的兄弟少了,若是我們的進攻被北洪門那邊落下,大家的臉上都無光,三眼哥,你說對嗎?"


    三眼點點頭,暗道一聲有理!


    田啟善於察言觀色,見狀,他忙又說道:"另外,我看方兄對南洪門的人倒是仁慈得很啊,若在平時,倒是無所謂,但是現在是交zhan的關鍵時刻,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兄弟殘忍了,三眼哥,你得小心啊!"


    三眼眉頭深鎖,停頓了還一會,放方說道:"我知道了!至於如何處置南洪門這些俘虜的事,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田啟臉上笑容加深,連聲讚道:"三眼哥明見!"


    這一戰,文東會打得異常順利,可以說是情趣南洪門的據點,南洪門的人員要麽戰死,要麽投降,一個都沒跑掉,對這些已經投降的數十號的南洪門人員,三眼一點沒客氣,采用了田啟的建議,令手下兄弟將其全部押上汽車,直接帶到郊外,秘密處決.


    他們這邊還在打掃戰場,薑森和李爽也相繼傳迴了消息,兩路人員的進攻都很順利,雖然作zhan艱苦了一些,但最終還是成功把南洪門據點打了下來,隻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連續拿下南洪門三處據點,這仗打得太漂亮了,三眼心中興奮不已,拿出電話,正準備詢問東心雷北洪門那邊的情況如何,後者的電話倒是先打進來了.


    文東會的進攻是婚禮,北洪門那邊也差不多,東心雷和任長風雙雙上陣,指揮手下兄弟作zhan,上下士氣高漲,而信心不足,人力也不多的南洪門據點如何能抵禦住?差不多也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北洪門進攻的兩處據點也雙雙告破.


    這是與南洪門的最後一戰,三眼和東心雷本以為會很艱苦,哪知道打起來卻如此的輕鬆,南洪門雖然早有準備,抵抗的也頑強,但人數上的劣勢太大了,根本招架不住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全力猛攻.


    仗打到現在,勝負似乎已見分曉,三眼和東心雷的想法一樣,打鐵趁熱,繼續向廣州腹地推進,不給南洪門喘息之機.


    按照原計劃,打下廣州北部,西部的五處據點可能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等打下來之後,天色已經大亮,文東會和北洪門正還原地休息,等翌日再戰,可現在隻用了半個多中投,時間尚有餘付,三眼和東心雷都不打算就此歇戰,還要繼續進攻.


    聽到三眼的命令,田啟覺得不妥,他找上三眼,說道:"三眼哥,我建議先停一停,不要再打了!"


    "停?"三眼皺起眉頭,疑問道:"為什麽要停?"


    田啟正色道:"我們雖然打下南洪門三處據點,可是裏麵的人都不多加到一起也未必能到三百人,顯然南洪門的主力並不在這裏,也就是說人們在有意將主力迴收,現在我們對南洪門的意圖還沒弄清楚,所以應先緩一緩,摸清對方的意圖之後再做打算!"


    三眼聽後笑了,說道:"南洪門現在已經被逼上絕路,助理當然都退迴總部死守了,放棄外圍的據點,將人力集中到要點,不至於被我們各個擊破,這也是很正常的戰術,小啟,你就不用再多考慮了,何況,北洪門那邊也會繼續進攻,我們兩路夾擊,相互唿應,還怕南洪門玩出什麽花招嗎?"


    田啟聽完,暗暗灘口氣,覺得三眼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沉思了片刻,他點頭說道:"好吧!我聽三眼哥的,繼續進攻!"


    "恩!這才對嘛!"三眼哈哈大笑,拍了拍田啟的肩膀,說道:"南洪門早已是強弩之末,沒什麽好怕的,你可別被他們的名頭嚇到了!"說著話,他向身邊的兄弟招了招手,拿過一張廣州的地圖,展開之後,他在上麵點了點,說道:"接下來,我們要進攻南洪門在廣州北部最大的一處據點,這裏也他們在廣州北部的中心,此處據點恐怕不太大,小啟,這迴由你帶領兄弟打頭陣,有沒有問題?"


    田啟先是一愣,隨後麵露笑容,信心十足地說道:"沒問題!三眼哥,你就放心吧!"


    三眼看著田啟含笑點點頭,三眼換掉方天化,改讓田啟打頭陣,他也有他的想法,倒不完全是後者在他耳邊吹風的緣故,首先此戰是己方全力的出戰,不僅關乎著榮譽,也涉及到社團的生死存亡,隻能勝而不能敗,一旦對敵人有所留情,很容易使己方陷入困境,心狠手辣的田啟換掉為人爽直的方天化,在三眼看看來是再合適不過了,另外田啟也謝文東身邊的人,深得重用,忠誠和能力絕對沒有問題,這也三眼看重他的另外一個原因.


    聽說三眼讓田啟代替自己打頭陣的消息,方天化氣得七竅生煙,他本就是高傲之人,加上與田啟性格不合,一直在暗中較勁,此時哪裏能受得了,他想也沒想,當即找上三眼,開門見山地問道:"三眼哥,你為什麽讓田啟代替我是打頭陣?"


    方天化的脾氣火爆,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管對方是誰,也因為這個原因,他在文東會也那麽久了一直被人壓製,直至到了雲南被謝文東發現才得到重用.


    方天化能直接找上自己,對自己的命令劈頭蓋臉地質問,三眼也很以外,若是以前,他早翻臉了,但現在他性情沉穩成熟了許多,心裏雖然不太痛快,但臉上去絲毫沒有表露,他衝著方天化嗬嗬一笑,語氣平和地說道:"天化,小啟負責正麵進攻,你則負責側翼進攻,你倆的職責同樣重要,我們能不能取勝,關鍵也就看你倆的配合是否默契,現在大敵當前,如果這個時候還相互攀比,兄弟之間勾心鬥角,就太令人失望了,你說呢?"


    三眼的話很有技巧,也直接把方天化的嘴給堵上了,後者眨眨眼,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文東會和北洪門進展順利,繼續向前推進,身在s市的謝文東也得到了消息.


    首戰如此輕鬆獲勝,也頗出謝文東的預料,看著文東會和北洪門兩邊傳迴的捷報,他並不興奮之意,倒是滿腹的茫然,首戰雖然取勝,一下子拿下南洪門五處據點,可是對方人員並不多,每處據點都沒超過百人,很明顯,南洪門是有意躲避己方的鋒芒,廣州已經是南洪門的最後一塊地盤,理應拚死一戰才對,可到現在hiatus在退縮,他們究竟想幹什麽,謝文東在摸不透向問天心裏想什麽,他坐在椅子上,敲著額頭,沉思無語.


    在他左右,還有張一和張研江等人,他們對南洪門的戰術也同樣不解.


    時間不長,劉波從外麵走了進來,暗組人員又傳迴消息,文東會和北洪門已開始繼續出擊,進攻南洪門接下來的據點.


    張一聽完吸了口氣,急忙說道:"我們雖然勝了頭陣,可是並沒有傷到南洪門的主力,貿然推進,是不是太冒險了?"


    沒等謝文東答話,劉波說道:"田啟也這樣勸過三眼,可是三眼認為南洪門在集中人力死守總部,不想將人力分散開給我們各個擊破的機會!":


    "哦!"張一應了一聲,點點頭,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三眼的估計不是沒有可能,隻是張一有總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其中有問題,如果首戰艱苦,哪怕是受挫,他心裏倒會感到安然,可是打得如此順利,他反而覺得其中有問題.


    尋思了良久,他舉目看向謝文東,疑聲說道:"東哥,你看"


    謝文東手指輕輕敲打額頭,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過了片刻,他猛然站起身形,對張一和張研二人說道:"我們不能再留在s市了,得馬上動身去廣州,前方一旦有變,我們能第一時間調出人力增援!"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三百四十八章


    (348)謝文東要眾人前往廣州,以防不測,張一和張研江沒有異議,立刻組織手下人員,快速得向廣州開去。


    此時,三眼和東心雷統領的文東會和北洪門已開始對南洪門接下來的據點展開進攻。


    這一次雙方所進攻的都是南洪門在廣州的大據點,裏麵人員眾多,而且也都做了充分的準備打起來異常艱苦。


    文東會這邊負責主攻的是田啟,李爽、方天化等人從側翼協助,三眼指揮大局,而北洪門那邊負責主攻的任長風,另外還有靈敏等人協助。


    這次,自己進攻不利,將影響整個社團的進攻效率。任長風這時候急了,從手下兄弟中挑選出一百名身強體壯的精銳,下了狠心,做出生死一搏的架勢,就是要將南洪門據點的大門撞開。


    另一邊,鎮守南洪門據點的頭目是位名叫萬昌平的漢子,他早已得到向問天的提示,能守則守,不能守則馬上撤退,南洪門的目的並不是拚死阻止寫我的一眾的推進,剛好相反,是要故意放他們深入進來。


    連續擋住北洪門數次衝擊,按理說此時萬昌平已可以選擇撤退,但是他並沒有,依咬牙堅持著。萬昌平是南洪門內的強硬派,和周挺關係十分要好,後者被殺,他悲痛欲絕,那時候就想去找謝文東拚命,隻是礙於大局,沒有這麽做,此次他負責鎮守南洪門在西部的大據點,他已立下了決心,死不退讓,要與北洪門血戰到底。


    任長風帶領他挑選出來的一百精銳人員再次衝上來,與堵在門口的南洪門幫眾殺到一處。這裏夾窄擁擠,人多也發揮不出相應的作用,所以任長風隻帶領小批精銳作戰的戰術是沒錯的,任長風一邊指揮周圍的兄弟向對方據點內衝殺,他一邊揮舞著唐刀,砍殺著前方人山人海的南洪門幫眾。


    任長風的刀又快又刁鑽,令人防不勝防,而且刀刀都是奔要害去的,在混戰中極具威懾。交戰時間不成,已有十多名南洪門人員倒在任長風的刀口下,唐刀狹長的刀身也沾滿血跡。正在他狂砍狂殺的時候,忽然間南洪門的陣營左右一分,從裏麵衝出一名彪形大漢,到了任長風近前,招唿也不打,掄刀就砍。


    這一刀又快又狠,來的也突然,若是換成別人,定已驚慌失措,可任長風反應極快,身體也靈敏,當對方的鋼刀馬上要砍到他的腦門時,任長風身子後仰,將唐刀向上一橫,喝道:“來得好!”


    “當啷!”“撲通!”


    隨著鐵器的撞擊聲,接著又是一聲悶響。對方的這重臂力量太大,任長風雖然是接住了,但畢竟身子後仰,使不出全力,放對方一刀震倒,坐在地上。去死吧!那名大漢那肯善罷甘休,掄刀又是一記斜劈,仍砍任長風的腦袋。


    一刀被對方震倒,在任長風的戰鬥史上還幾乎從沒有過,眾目睽睽之下,他老臉漲紅,見對方的刀又來了,他恨得牙都直癢癢,深吸口氣,身子蜷起,猛的向前一軲轆,直接翻滾到大漢的近前,身子未站起,但手中的刀已直奔到大漢的小腹的刺去。


    大漢嚇了一跳,暗叫聲厲害!不敢大意,急忙抽身閃避。他的退讓,被任長風抓到先手,後者哪還會給他反擊的機會,手中的唐刀如同靈蛇一般,一刀接著一刀,皆是向大漢周身的要害招唿。


    任長風連出數十刀,將大漢整整逼退了五大步,一直退到南洪門陣營的深處,周圍的南洪門幫眾見老大被人家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心中大急,這時也顧不得什麽規矩了,一擁而上,將任長風攔住,片刀齊揮,紛紛向任長風砍來.


    任長風嘴角高挑,冷笑一聲,喝道:"沒有本事,隻能靠人多取勝,難怪你們南洪門會有今天!"說話間,他毫無退避之意,手中唐刀在身前畫出一道半環型的銀光,將周圍劈砍過來的片刀齊齊撞開.


    見任長風驍勇,對方無人能敵,與他齊上陣的北洪門幫眾們無不鬥誌大增,一各個高吼著衝殺上來,跟隨任長風卯足力氣向南洪門陣營深處衝殺,南洪門人數雖多,但真正迎敵的隻是頂在前麵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擠在後麵幹咋唿.


    現在任長風和手下精銳的士氣升起來,前麵的南洪門的幫眾根本抵擋不住,紛紛後撤,而後麵的人見前方的兄弟頹敗,被殺得叫喊連天,嚇得也不敢上前,紛紛向後跑,很快,擠在大門口處的數百南洪門幫眾全部退到據點的大院內,而且場麵混亂,潰敗之勢絲毫沒有止住的意思.


    剛才出手偷襲任長風的大漢正的鎮守據點的大頭目萬昌平,沒與任長風教授,還感覺不到什麽,動上手之後才感到對方的厲害,此時他見己方兄弟一個勁的向後跪拜,他心中大急,連聲叫喊道:"兄弟們,穩住,不要亂!不要亂——"


    他的叫喊聲未停,忽聽院子的左右方傳來喊殺聲,萬昌平心中一顫,急忙點腳觀望,隻見北洪門的人紛紛從左右院牆外突殺進來,如果正門能頂得住,把守院牆的南洪門人員借著地利的優勢還能抵抗得住北洪門的進攻,可是正門已被對方他突破,北洪門的人已順著正門殺進院內,看守院牆的南洪門幫眾也亂了套,一各個無心戀戰,放棄各自的崗位,紛紛後撤,如此一來,外麵的北洪門幫眾暢通無阻的殺了進來.


    正門失守,而院牆又形同虛設,牆頭上隨處可見北洪門人員翻牆跳躍的身影,萬昌平心中哀歎,正所謂兵敗如山倒,依現在的形勢,己方確實是頂不住了。他也不再叫喊讓手下兄弟繼續堅持,改叫道:“撤退!統統撤到據點大樓去!”


    他一發話,南洪門人員撤的更快,如同潮水一般,爭先恐後的向據點大樓內擠。先進去的還好說,但卻苦了落在後麵的幫眾。不少南洪門人員在撤退過程中被隨後追上來的北洪門人員亂刀砍倒在地,其狀況慘不忍睹。


    這處南洪門大據點共安排有五百號人防守,一場混戰下來,其人員折損了一半有餘,退迴來的隻剩下二百來號人,其中不少人身上還掛著彩。


    萬昌平帶領著二百來號殘兵敗將又以樓房的大門為屏障,阻止北洪門幫眾衝殺進來,對方的人員擁擠到一處,之見場內人頭湧湧,刀片林立,不時有刀光閃現而起,隨之血箭噴射,濺得周圍人滿臉滿身。


    雙方頂在前麵的人員都是倒下一批又填補一批,後麵的幫眾幾乎是踩著同伴的身體在向前推進著……


    東心雷在後麵觀望,暗暗點頭,正常狀況下仗打到這種程度,南洪門已經敗了,可裏麵的人還在做著殊死抵抗,看來南洪門真是到了無路可退,拚死一搏的地步,好在對方人數不多,又沒有能將良才做隻會,隻有決心,而沒有戰鬥力,不然的話,這仗打下來,己方的損失難以估量。


    雙方又血拚了數分鍾,這麽短的時間裏,兩遍人員的傷亡都超過了數十號。東心雷見己方的壓製已差不多了,他傳令下去,讓前麵的兄弟暫緩進攻,先休息一下。同時又令人去前麵喊話,勸降樓內的南洪門殘餘。


    見進攻大樓的北洪門幫眾退了,樓內的萬昌平長出了口氣,他摸摸臉上的汗水,再清點一下手下的兄弟的人數,眼淚差點流出來,剛才還有二百來號兄弟,可隨著北洪門的一陣猛攻,僅僅幾分鍾的時間,手下人幾乎又減少一半,現在僅剩下一百餘人。


    唉!萬昌平心中歎道:"這仗還能打下去?!他本以為自己帶領兄弟拚死一戰,憑借地利的優勢即便不能重創對方的主力,也足可以給對方製造dama煩,至少能支撐到天亮,可現在來看,完全不是那麽迴事,北洪門的人太多了,戰鬥力也太強悍了,想支撐到天亮,根本不可能.


    正在他思緒潮湧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


    萬昌平伸出血跡斑斑的手,將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接通,電話是向問天打來的,沒有多餘的廢話,開門見山地質問道:"昌平,你為什麽還不撤退?據點已經守不住了,我們也沒打算死守,你馬上給我撤出來!"


    "開不及了!"萬昌平咽口吐沫,說道:"我本打算頂住北洪門一晚,再多給後麵兄弟一些準備的時間,可是已經做不到了,昌平無能,愧對向大哥的知遇之恩,今天隻有拚死一戰,迴報向大哥"


    話未說完,萬昌平已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昌平,你馬上撤"


    萬昌平沒有繼續聽下去,他緩緩放下電話,舉目看著周圍的兄弟,甩頭說道:"後門還沒有發現敵人,各位兄弟都從後門撤走吧,這裏我們已經守不住了!"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三百四十九章


    萬昌平傳令撤退,令在場的南洪門幫眾如釋負重,紛紛長出一口氣。眾人心裏都明白,這時候如果再抵抗下去,隻有死路一條。等萬昌平發完話,南洪門人員沒有多耽擱,齊齊向後門走去。


    他們在向後門撤,而萬昌平站在原地沒有動。


    見狀,數名南洪門人員迎上前來,七嘴八舌地問道:“萬哥,兄弟們都要撤了,你怎麽還不走?”


    萬昌平麵帶苦澀地搖搖頭,不過語氣卻異常堅定,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可以走,但我不能,這裏是我的職責所在,就算死,我也得死在這裏!”


    “萬哥”幾名南洪門人員還想勸阻,這時候,外麵傳來北洪門的喊話聲,讓樓內的南洪門幫眾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馬上出來投降,聽到對方的叫喊,萬昌平牙關咬得咯咯作響,他狠狠握了握拳頭,眼中兇光四射,對周圍的人員喝道:“你們快走!我留下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這幾名南洪門人員都是萬昌平的心腹,情誼深厚,見他不肯走,幾人相互看了看,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齊聲說道:“萬哥不走,我們也不走!”“對!要死大家就一起死!”“和北洪門拚了!”


    眾人說什麽都有,正所謂患難見真情,萬昌平環視眾人,心頭感慨萬千。,他暗暗歎口氣,正色說道:“你們和我的職責不同,沒有必要留下來,現在要走還來得及,在耽擱,恐怕就真的沒機會了”


    他話音未落,忽聽樓外有人哈哈大笑道:“現在想走,也同樣沒有機會!”


    “啊?”萬昌平等人大吃一驚,紛紛驚叫出聲,扭頭向樓外看去,隻見一名身穿黑衣、手持狹長鋼刀的青年正從外麵一步步向樓內走來,這位青年,他們都認識,正是北洪門內最令人頭疼的悍將之一,任長風。


    時間不長,任長風已走到樓門口處,在其身後站有密壓壓一片的北洪門人員。


    任長風舉目瞧瞧樓內萬昌平等人,嘴角一撇,冷哼出聲,說道:“你以為讓你的手下人從後門走就能逃命嗎?別做夢了,老實告訴你,後門外麵也都是我們的人,你們這裏早已被我們圍的水泄不通,想要活命隻有一條路可走,繳械投降!”


    隨著他的話音,據點的後門外突然一陣大亂,喊殺聲四起,接著是一片人吼馬斯的打鬥聲。時間不長,一名南洪門幫眾慌慌張張從後門跑了迴來,到了萬昌平近前。臉色煞白,結結巴巴的說道:“萬哥,不好了,後門外麵有埋伏,我們我們中計了”


    “哎呀!”萬昌平忽覺得腦袋嗡了一聲,腦袋昏沉,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任長風聳聳肩,繼續說道:“南洪門的朋友,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投不投降?!”


    萬昌平兩眼瞪得溜圓,拳頭緊握,連指甲都扣進掌心的肉裏,冷汗順著鬢角流了出來。他並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可是下麵還有一百來號兄弟,他哪裏忍心看著這些兄弟慘死在對方的手裏。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名心腹受不了了,突然大吼一聲,直向門口處的任長風衝去,同時嘶喊道:“老子先殺了你!”


    人到,刀也到了,這名南洪門大漢一招橫掃千軍,猛劈任長風的脖子。他快,可任長風更快,他出手在先,而任長風的刀卻先一步刺進他的喉嚨。又快又毒的一刀。隨著撲哧一聲悶響,唐刀將大漢的喉嚨刺穿,鋒利的刀尖直接從大漢的後脖根探出,鮮血順著刀身的血槽撲撲的向外噴射。


    沙————任長風收刀,屍體在他麵前軟綿綿倒地,他看都未看一眼,麵帶輕蔑的冷笑,直視萬昌平。


    “殺————”眼睜睜看著同伴慘死,另外幾名南洪門大漢臉色漲紅,雙目*,,一齊掄刀向任長風殺去。


    怕任長風獨自一人吃虧,後麵的北洪門人員作勢要上前,任長風側頭喝道:“誰都不要上,我自己來!”說話之間,他上前兩步,迎上南洪門的眾人,身子向旁一滑,閃過對方的片刀,接著唐刀由下而上的一挑,隻聽撲的一聲,一名大漢的小腹被唐刀劃了個正著,肚皮撕裂,紅白相間的腸子立刻流了出來,還沒等那人感覺到疼痛,任長風側身一腳,將其踢了出去,隨後唐刀向上一橫,擋住兩側砍來的片刀,手臂伸展,順勢向外橫切,撲!又一聲悶響,一名大漢的胸口中刀,踉蹌而退,不給對方站穩的機會,任長風疾步上前,借著衝力,手中刀向前猛刺,正中那大漢的心髒,任長風出招極快,或砍或刺,隻頃刻之間,衝上來的幾名南洪門大漢全部倒在他的唐刀之下。


    等最後一人倒地,他仰起頭來,深吸口氣,伸展幾下筋骨,又隨手甩了甩唐刀上的血跡,然後陰冷又邪氣地目光緩緩落下在萬昌平的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隻剩下你一個了,還等什麽?快上啊!?”


    此時,萬昌平有些發傻。他見過很多用刀的高手,可是還從來未見過象任長風這麽厲害的,出刀這麽快的,下手又這麽狠的。不知過了多久,他迴過神來,目光下移,掃過親信們的屍體,他雙眉慢慢豎立起來,喘息也越來越沉重,毫無預兆,他冷然間咆哮一聲,五官扭曲,瘋了似的向任長風撲去。


    他確實是撲,距離任長風還有三米遠的時候,他高高躍起,腦袋直向任長風的胸口撞去。


    任長風看得清楚,臉上的陰笑變得更深,對付這種失去理智的對手,實在是件輕而易舉的事。隻見他身子向下一低,避過對方的鋒芒,等萬昌平要從他頭頂飛過的時,他突然向上一腳,腳尖正點中萬昌平的肚子。


    嘭!隻見萬昌平前撲的身子突然向上一竄,隨後重重摔落在地,沒等他起身,任長風已到了他近前,提起腿來,運足力氣,對著他的側肋又是一記重踢。嘭!萬昌平的身子貼著地皮,橫著滑出一米多遠,整個身子躬成一團,看起來象隻煮熟的大蝦,臉色煞白,汗如雨下,可即便是身子疼的直哆嗦,他硬是一聲沒吭,兩眼冒著惡毒的兇光,死死盯著任長風,掙紮著還想站起來繼續拚命。


    在任長風看來,對方已不構成任何威脅,也不需要自己再動手,他身子微微後仰,向身後的北洪門眾人隨意地揮下手,語氣淡然、漫不經心地說道:“給我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北洪門眾人先是一愣,接著紛紛答應一聲,一下子湧上來十多名大漢,將倒地的萬昌平圍在當中,隨後手腳並用,拳頭、皮鞋一齊往萬昌平身上招唿。


    作為死敵,北洪門眾人當然不會因為萬昌平已身受重創而下手留情,一各個都下了死手,雖然沒動刀子,但也是拳拳見肉,腳腳掛風。


    這一頓暴打,直將萬昌平打的皮開肉綻,臉上、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


    任長風雙手持刀,向地上一支,蹲下身來,在旁笑嗬嗬地觀望。


    時間不長,萬昌平已奄奄一息,隻看他的腦袋,象血葫蘆似的,到處都是被皮鞋踢開的血口子,皮肉外翻,慘不忍睹。


    這時,任長風擺擺手,示意手下人不要再打了,等眾人散開之後,他看著場內血肉模糊的萬昌平,點點頭,暗道一聲不錯,這名南洪門的幹部也算是條漢子,被打成這樣,硬是一聲求饒都未叫。他撓撓頭發,挑起眉毛,問道:“怎麽樣?朋友,你降是不降?”


    “嘿嘿”


    神誌模糊的萬昌平突然咧嘴笑了,他躺在地上,扭頭看著任長風,咧開的嘴巴裏已沒剩下幾顆牙齒,都是血水,他囫圇不清地說道:“你們隻有這點本事嗎要殺便殺老子寧死不降”


    “媽的!”任長風笑罵一聲,站起身形,說道:“想死,我成全你!”說話之間,他邁出兩步,到了萬昌平近前,手中唐刀高高舉起,突的向下一插。


    撲!這一刀正中萬昌平的胸口,後者悶哼一聲,兩眼凸出,死瞪著任長風,四肢劇烈地抽搐著,慢慢的,沒了動靜,眼中光彩消失,布起一層死灰。


    任長風抬手將刀拔出,巡視周圍的手下兄弟,大聲喝道:“給我搜!別放過一個南洪門的混蛋,凡是不投降的,殺!”


    “是!”北洪門眾人紛紛高唿一聲,瞬間分散開來,在南洪門據點的大樓內展開瘋狂的搜捕。


    任長風說的沒錯,在南洪門據點的後門確實有北洪門的伏兵,隻是人數不多罷了,但對付早已喪失鬥誌,被北洪門嚇破膽的南洪門殘兵敗將,已經足夠了。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火拚,那百餘名南洪門幫眾被北洪門人員包圍起來,任人宰割,其中大半選擇了繳械投降,真正趁亂逃脫掉的沒有幾個。


    拿下南洪門在廣洲西部的最大據點,東心雷可謂是春風得意,誌得意滿,第一時間給謝文東打去電話,匯報自己這邊的戰況。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350章


    (350)聽完東心雷的匯報,謝文東垂下頭來,喃喃說道:“又打下一處據點?”


    北洪門進攻順利,文東會那邊也不差,雖然還沒有徹底將對方的大據點打下來,可是場上已穩定占據了優勢,取勝隻是時間問題。輕鬆打下南洪門在廣州郊邊的小據點還勉強能讓人接受,但如此地拿下市內的大據點,就實在令人不可思議了。謝文東這麽想,張一和張研江也有同樣這樣的想,兩人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己方節節取勝而露出喜色,正相反,皆皺著眉頭沉思不語。


    電話那邊的東心雷不明白怎麽迴事,感覺自己打下對方的一處大據點反倒是打錯了?他茫然地問道:“東哥,怎麽了?難道這……這處據點我不應該打下來?”


    謝文東笑了,搖頭說道:“不是,!老雷,你不覺得我們進攻太順利了嗎?南洪門似乎在有意示弱,引我們深入!”


    東心雷一愣,仔細尋思了一會,說道:“東哥,我看不象,我們雖然打下南洪門幾處據點,但都不輕鬆,南洪門隻是吃虧在人少,可抵擋十分頑強。這次進攻的據點,南洪門隻有不到五百人,但卻一直堅持到了最後,尤其是對方的頭目,骨頭硬得很,寧死都不降,如果說對方是有意示弱,那他們根本不用拚得那麽狠,早就撤退跑了!”


    他說的這些,謝文東也聽說了,這仗打的確實很怪異。若說南洪門是有意引己方深入,可這個代價也太大了,竟然犧牲了近五百號人,對於人力吃緊的南洪門而言稱得上損失慘重,若是說南洪門橫下心來要和己方死拚,那為什麽在據點已經岌岌可危的時候不派出一兵一卒前去支援呢?


    謝文東輕歎口氣,交戰已經開始,可自己對南洪門的意圖依然毫無了解。他停頓了片刻,然後說道:“老雷,今天的進攻先到這,把打下的據點守住,不要再繼續推進了。!”


    “好的,東哥!”東心雷答應的幹脆。現在是淩晨五點多,即使謝文東不下令停止進攻,東心雷也不打算打了,而且進同的戰果已經令他很滿意了。


    北洪門和文東會相繼打下南洪門的兩處大據點,對方沒有支援也沒有任何反擊,如果一潭死水,給人的感覺是南洪門已筋疲力盡,再無主動發起進攻的實力,如此一來,無論是北洪門還是文東會都普通存在樂觀的情緒,認為己方很快就會取得最終的勝利,這場決戰隻怕連三天的時間用不了,就會以南洪門的崩潰瓦解而宣告結束。


    下麵的兄弟樂觀,就連三眼,東心雷等核心骨幹也都有這樣的感覺。


    將打下來的都出來妥當了之後,三眼,東心雷等人紛紛找上謝文東,匯報詳細情況。


    現在,謝文東落腳在廣州西郊的一處南洪門小據點裏。這裏是北洪門剛剛打下來的,雖然經過一場激烈的火拚,但現在業已打掃幹淨,地上連絲血跡都找不到。


    當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幹部們到達時,謝文東還在和張一,張研江等人正商議接下來的戰事,眾人在據點的大廳內齊聚一堂,由於心情不錯,相互之間說起愛護來也是嘻嘻哈哈,笑聲不斷。


    看著北洪門眾人,李爽咧著大嘴,老神在在地說道:“你們打得不錯,速度挺快的嘛!”


    任長風笑道:“你們也不差,雖然速度慢了一點,但看得出來,你們也是盡了全力。”


    李爽等文東會的幹部們聞言,老臉皆是一紅。在進攻南洪門大據點時,北洪門確實打得漂亮,領先己方一步。李爽撓撓頭發,滿不在乎的說道:“打下南洪門的幾處據點,不算什麽,也沒什麽好比的,要比,咱們就比誰能第一個打進南洪門的總部!”


    任長風打個指響,笑嗬嗬地說道:“這倒是不錯!小爽,我會在前麵為你開道的。”


    李爽撇了撇嘴,說道:“別把話說得那麽滿,誰能先打進去,還不一定呢!”


    任長風聳聳肩,信心十足地說道:“走著瞧!”


    “哼!”李爽哼了一聲,還想說話,這時候,謝文東等人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謝文東,眾人紛紛停止交談和爭論,鞠身施禮,齊聲說道:“東哥!”


    謝文東的臉上帶著微笑,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到了樓的大廳,他站定,聲音不大但足夠在場每個人聽清楚,說道:“各位兄弟,大家都辛苦了!”


    “東哥客氣!”眾人迴答齊整


    李爽笑道:“南洪門的表現真是令人失望,本以為打廣州會很困難,沒想到竟然成了一邊倒,南洪門被我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聞言,眾人也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說道:“看起來,我們在這周就能把南洪門徹底擊垮!”“還用一周?三天就夠了!”以目前的形式,我們一股作氣就能把南洪門的總部拿下來!“


    眾人士氣高漲,幾乎沒有人懷疑接下來的爭鬥會變成艱難的攻堅戰,好象己方一走一過之間就能把南洪門輕鬆掃平似的。


    他們的樂觀令謝文東感到擔憂,俗話說的好,驕兵必敗。他眼珠轉了轉,腦中靈光一閃,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深,震聲說道:”今天一戰,我們打的漂亮,上下的兄弟也都盡了全力,我想應該犒勞一下兄弟們!"


    犒勞?眾人相互看看,沒有明白謝文東的意思.


    謝文東轉頭對東心雷說道:"老雷,等會你派兄弟去聯係一下,找家大點的飯店,多少錢無所謂,我們全包下來,讓兄弟們痛痛快快的吃一頓,就但個是這次首戰勝利的慶宴吧!"


    聽了他這話,眾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慶宴?這時候開什麽慶宴?他們對目前的形式是很樂觀,也認為己方能在短時間內取勝,可畢竟仗還沒打完,開慶宴太早了點.


    東心雷眨眨眼睛,過了好一會,他方咽口吐沫,上前兩步,靠近謝文東,低聲說道:"東哥,現在開慶宴還不是時候吧"


    謝文東含笑反問道:"沒什麽,反正我們已經穩操勝券,慶會提前與否無所謂!"


    "哦"想不到謝文東要突然舉辦慶宴,就連頭腦精明的張一和張研江也迷糊了,而且剛才商議事情的時候謝文東並沒提過這個,張一沉吟了一聲,說道:"東咯,目前的形式我們雖然占優,但並不代表南洪門沒有實力了,畢竟他們的主力還在,我們若是舉辦慶宴,南洪門前來偷襲怎麽辦?"


    張一說的也正是眾人擔憂的,聽完他的話,東心雷等人大點其頭,認為張一說的有道理,紛紛勸阻道:"東哥,張兄說的沒錯!""是啊,南洪門若是打開,後果不堪設想啊!"


    謝文東目光掃過眾人,心中暗道你們還算是沒被勝利衝昏頭腦!他嘴角微微上挑,悠然而笑,說道:"我要的就是南洪門趁機來攻!"


    "啊?"眾人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謝文東,久久無語.


    謝文東根本不怕南洪門打出來,更不怕他們偷襲,他怕的就是現在這個死氣沉沉讓人琢磨不透的南洪門,己方在這個時候舉辦慶宴,對南洪門而言是個莫大的羞辱,他們一旦沉不住氣,主動出擊,那正好給了己方殲滅南洪門主力的好機會,隻要傷到對方的主力,謝文東對南洪門也就再無顧及了.


    張一多聰明,眼珠轉了轉,馬上明白了謝文東的意思,他暗暗點頭,讚歎一聲高明,連聲說道:"東哥,我們就場慶宴,而且要搞大,搞的人人都知道!"


    謝文東笑眯眯地點點頭,並未再多說什麽.


    眾人看看謝文東,再瞧瞧張一,心裏皆在琢磨,是不是東哥和張一受了什麽刺激,頭腦不太清明了.


    不給眾人再發問的機會,謝文東甩下頭,說道:"我們上樓去談!"


    "是!東咯!"


    眾人莫名其妙地應了一聲,跟隨謝文東上了樓.


    北洪門和文東聯手進攻廣州,剛剛開戰,便取得了連勝,一口氣拿下南洪門數處據點,可謂是來勢洶洶,氣勢如虹,按理來說北洪門和文東會應該一鼓作氣繼續吞並南洪門所剩無幾的地盤,將其徹底打垮,可偏偏這個時候,北洪門和文東會竟然停止進攻,反而開始籌備起慶宴,並且廣發請帖,廣州黑道大大小小的社團都成了他們邀請的對象.


    雙方交zhan正酣,一方卻大舉召開慶宴,這對另一方來說是個極大的侮辱,也表明未把對方放在自己的眼裏,取勝隻是時間問題,再無懸念.


    聽到了風聲之後,南洪門僅存的兩大天王的賈剛氣得七竅生煙,怒衝衝找到向問天,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截了當地說道:"向大哥,謝文東現在竟然要舉辦慶宴了,實在欺人太甚,如果我們不做出迴應,豈不是被同道笑掉大牙?"


    對於此事,向問天也異常惱怒,隻是忍而未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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