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反刺這一刀,速度又快,又出人意料,謝文東也沒想到他能如此強悍,在身中自己一刀的情況下還能反擊。


    謝文東來不及躲避,隻聽撲的一聲,這一刀正中他的小腹。可是刀是刺中了,但卻刺不進去,大漢一愣,低頭一瞧,刀尖頂在謝文東的小腹,好象被什麽東西阻擋住了似的,無論他如何用力,都刺不進去半分。那大拌不知道怎麽迴事,不過他倒也強硬,突然大吼一聲,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到手臂上,硬像謝文東的肚子裏刺。


    謝文東身上的防彈移防住對方的刀,卻防不住對方的蠻力,受大漢的衝力,謝文東站立不住,被推得連連後退。大漢邊大吼著邊用力推著斬馬刀,足足將謝文東推出三米多遠,再向後,就要撞到院牆上,而且周圍的大漢們也紛紛衝了上來,一各個叫喊連連,瞪著猩紅的雙眼,仿佛要把謝文東活吞了似的。謝文東見在狀也急了,如果真被對方逼到牆角,自己就算有防彈衣的保護,也難免要吃大虧。想著,他將牙關一咬,雲起全力,將砍進入大漢肩膀內的開山道拔了出來,但他不是直接拔出,而是橫著向外拔,開山刀在抽出來的同時,也將那名大漢的脖子劃開一條深可及骨的大口子。


    隨著撲的一聲悶響,大漢的脖子處噴出一道血箭,接著整個人好象泄了氣的皮球,再使不粗半點力氣,人也隨之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見又一名同伴慘死於謝文東的刀口下,周圍的大漢又急又氣又怒,發了瘋似的向謝文東衝來,人還未到,刀先到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三把斬馬刀一同辟向謝文東的腦袋。這些大漢,不僅身手厲害,而且鬥誌也頑強,謝文東不敢存有絲毫的大意,他雙手持刀,將開山刀向上一橫,耳輪中隻聽當啷當啷三聲脆響,三把刀同時砍在看山刀的刀背上。謝文東的爆發力算是夠強的,可是仍被這三道重劈震得連退三步,手腕發麻,虎口疼痛欲裂。


    沒等他將身形站穩,對方的刀又到了,這迴是兩人攻擊謝文東的上路,一人攻擊謝文東的下路,令人想擋都擋不住謝文東暗暗叫苦,這迴他不敢再抵其鋒芒,無奈之下,隻好抽身再退,可是他沒退出兩不,忽聽身後傳來刀峰破風之聲,沒等他做出反映,一把斬馬刀重匯總劈在他的後背,因為有防彈衣保護,刀鋒進不了他的身體,可見對方這一刀的力道極大,謝文東感覺自己的背後想是挨了一悶棍,後退的身子忍不住又向前搶出數步,可在他正麵的那三名大漢哪會對他客氣,見他踉蹌而來,三把斬馬刀同時刺出,分刺他的滿麵,喉嚨和下陰。


    暗叫一聲裏時秒毫,謝文東反映也快,想也沒想,身子就勢想旁一倒,直接趴在地上。招式雖然難看,但卻成功將對方前後夾季的攻勢化解,他片刻都不敢停頓,用盡渾身的力氣,想旁一軲轆,足足滾出兩米多遠才停下來,借著慣性,順勢從地上翻身站起。


    隻打了這幾個照麵,謝文東的冷汗已經流了出來,他瞧瞧麵前的四名大漢,感覺對方任何一個人的勢力都不會比暗組或者血殺的兄弟差,接可稱得上是個中的高手。他深吸口氣,臉上沒有任何的緊張之色,反而笑嗬嗬地輕鬆說道:“你們的身手不差,我看還是乖乖的投降吧,不然的話,你們隻能是四路一條。”


    “去你m的!”四名大漢恨得牙根直癢癢,紛紛怒罵一聲,又向謝文東殺來。


    對大漢們的實力已有了些了解,謝文東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不再象剛才交手時那麽狼狽,他揮舞起開山刀,沉穩不亂地與對方四人戰在一處,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對方誰高誰低。


    他們這打得熱鬧,而另一遍,暗組的兄弟也加如了戰團。


    隨著暗組人員的趕到,文東會小弟們的壓力頓減,二十多名大漢也不象幹菜那麽輕鬆,隨著撕殺的加劇,人已是越打越少,時間不長,隻剩下十來個人在苦苦地支撐著。


    周懿看得清楚,心頭大喜,對著他手下的小弟們連連叫喊道:“兄弟們,都加把勁,敵人要不行了,今天一個都不能放跑,把他們都給我留下來!”


    “吼——”由於場麵開始占優,文東會眾人的心氣也提了上來,一各個大吼著,對剩下那十名大漢展開了圍攻,這時候,與謝文東交手的四人也都邊暗組人員擋住,他抽身退到一旁,長長虛了口氣。


    天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來到謝文東的身邊,殷勤地將他攙扶住,看他身上的衣服被挑開好幾條口氣,好在沒有見紅,讓他暗鬆口氣,田啟連聲說道:“東哥,對付這幾個敵人,你不需要親自動手嘛,萬一傷到了可怎麽辦……”


    謝文東撇了他一眼,隨後又看向戰場,長長噓了口氣,幽幽說道:“郭準隻是說猛虎幫分部裏的人很精銳,可是想不到會這麽厲害,隻不知道猛虎幫是從哪裏找來的這些人。!”


    田啟說道:“估計都是猛虎幫花錢雇來的!”


    謝文東點點頭,沒再說話。


    文東會眾人本來已看到勝利的曙光,可這時候,辦工樓裏又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從裏麵衝出來三十多號人,這些人的身材也都十分魁梧健壯,手中提著和先前那些人一模一樣的斬馬刀,為首的一位是名四十多歲所有的中年人。


    這人身材不高,身體肥胖,走起路來直左右搖晃,好象一隻成了精的皮球似的。他來到外麵,環視一圈亂成一團的院子,他高聲喝道:“住手,都住手!”


    看得出來,此人應該是對方的頭目,周懿跑到謝文東身旁,麵帶詢問的看向他。


    謝文東打量一會那名中年人,略微想了想,點點頭,低聲說道:“讓兄弟們先停手!”


    “是!”周懿答應一聲,然後快步來到戰場邊上,扯脖子喊道:“住手,兄弟們先住手!”


    聽聞他的命令,文東會的小弟們象潮水一般退了迴來,另外暗住人員也在劉波的命令下退了下去,等他們退走後,再看戰場,滿地的傷者,其中有文東會這邊的,也有對方的,躺在地上,聲,通叫聲不絕於耳。


    周懿不認識這個中年人,而中年人卻認識他,不過他裝做不認識的樣子,皺著眉頭,臉色陰沉著說道:“朋友,你們是什麽人?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麽突然來攻擊我們?”


    “哦……”被他這麽一問,周懿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從頭到尾,他都是聽謝文東的命令行事,至於他們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來頭,他也不清楚。他心中茫然,可嘴上不會這麽說,冷笑一聲,正色說道:“我們為什麽攻擊你,你心裏應該明白!”


    中年人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不明白!”


    這裏是猛虎幫的分部之一,知道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就連猛虎幫的人都沒有幾個個了解內情的,而且他們一直隱藏得很深,隻對方下達命令,根本不參與猛虎幫與文東會之間的爭鬥,更沒有找過文東會的麻煩,在他看來,文東會沒有理由知道這裏。


    周懿皺著眉頭,正考慮該如何迴答對方時,謝文東在他身後輕聲說道:“他們是猛虎幫的人,這裏則是猛虎幫的五大分部之一!”


    聽了這話,周懿的身子都是一震,分部?猛虎幫的分部竟然在a市,在自己的地頭上?如果不是謝文東親口所說,換成旁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他愣了好一會,才迴過神來,看著中年人,故作輕鬆地說道:“你別裝了,我什麽都知道,這裏不就是猛虎幫的分部嘛,我早就調查清楚了!”


    中年人臉色頓變,他實在沒潦倒周懿能一口將自己的老底說出愛。周懿隻不過是文東會的一個地方小頭目,沒什麽本事,隻是為人圓滑了一些,己方的秘密是怎麽被他知道的?


    見對方臉色難看,沉沒無語,周懿明白,直之*被自己說中了,他強作鎮靜,冷聲說道:“我知道這裏是猛虎幫的分部,我既然贛找上門來,就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實話告訴你,現在此地的周圍都是我們文東會的人,你們誰都跑不掉,識趣的,你帶著你的人統統投降,不然,由我們自己動手的話,你們這些人到最後還有幾個恩能夠活命的可就不一定了!”


    周懿的反映很快,在知道對方身份之後,馬上大加利用,連哄帶下,逼迫對方投降。


    他說將此地包圍,那隻是聲張虛事而已,文東會的大隊人馬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的人在統統都在院子裏,如歸對方硬向外衝的話,文東會眾人還真未必能攔得住。


    不過此時周懿的話卻起了作用,中年人臉色陰沉著,環視院內的文東會眾人,再向院遠瞧瞧,人是沒看到,隻看到一輛接著一輛的汽車了。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三百一十二章


    文東會想拖延時間,而猛虎幫那邊也想拖延時間。文東會的突然襲擊大出猛虎幫的意料,麵對著文東會眾人兇猛的攻擊,準備不足的猛虎幫分部根本抵擋不住,他們已向潛伏在a市的猛虎幫勢力救援,此時援軍也在趕來的路上。


    雙方皆有期盼,同在拖延時間,原本爭鬥激烈的戰場變成了周懿與中年人的口舌之爭。看著他二人說起個沒完沒了,劉波暗暗皺眉,在謝文東旁邊低聲說道:“東哥,有點不對勁啊!老周在拖時間,對方看起來也象是在拖時間,難道他們有什麽後手不成?”


    對於這一點,謝文東早就看出來了,中年人是在拖延時間,其目的肯定是等援軍,而在a市的猛虎幫勢力並不強,就算援軍趕到,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反過來講,已方的大隊人馬一旦趕到,眼前這些敵人固然精銳,可也肯定抵禦不住已方的人海戰術。他微微一笑,說道:


    “讓他們拖好了,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處!”


    劉波點點頭,衝著中年人弩弩嘴,冷笑道:“東哥,我看這人就是猛虎幫分部的頭目,等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跑掉!”


    一帝的馬力和田啟聞言,精神同是一振,二人皆在心裏盤算,怎麽能在第一時間把這個中年人擒住。


    周懿和中年人的廢話還在繼續,所過時間不長,忽聽外麵傳來一陣馬達聲,其轟鳴之聲又雜又亂,很明顯,來了不少車輛。


    文東會和猛虎幫眾人聽到聲音,心中同是一喜,皆以為是已方的援軍到了。


    中年人仰麵哈哈大笑,衝著周懿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今天這是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手下無情了!”既然分部已經暴露,中年人也不打算再在a市呆下去,不過在離開之前,他準備將文東會在a市的勢力一網打盡,至少要取下周懿的性命。


    聽聞這話,周懿也樂了,聳肩哼笑道:“你得意什麽,究竟誰的人來了,換不一定呢!”


    隨著他的話音,外麵出來一片汽車車門打開的聲音,接著隻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院內的眾人忍不住紛紛扭頭像鐵門外觀望,之間外麵用蜂擁而來無數的黑衣人,這些人,同事黑衣黑褲,手中清一色的片刀。


    等他們來到鐵門近前後,有人提著老虎鉗,將鐵門的門鎖夾,猛的用力一掐,隨著哢吧一聲脆響,鐵門的門鎖應聲而斷,緊著,眾黑衣人將鐵門推開,一窩蜂似的擁了進來。為首的黑衣人是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周懿近前,恭恭敬敬地說道:“懿哥,我們來了!”


    看到這名青年以及手下的眾多兄弟,周懿臉上的笑容更濃,底氣也變得更足,他含笑點頭,揮手說道:“把這裏給我圍起來,這裏的人,統統不能放走,有向外跑的,殺無赦!”


    “是!”那青年答應一聲,叫來一名手下,將周懿的命令傳達下去。


    這時,中年人也弄明白了,原來到的不是已方的援軍,而是文東會的人,不過他心中不解,文東會的人不是已經埋伏在外麵了嗎,怎麽又來了這許多,這些人從哪冒出來的?


    看到他心中的疑惑,周懿笑嗬嗬地得意道:“朋友,實話告訴你吧,其實在剛才,我們隻有這點人,而在外麵根本沒有安排什麽伏兵,如果你們硬是向外衝,我們還真未必能攔得住你們,可是現在你們可是真的沒有機會了,我再說一遍,如果你們現在投降,還有活命的機會,如果想抵抗到底,嘿嘿,那你們是自尋死路!”


    中年人腦袋嗡了一聲,沒想到在他眼中的沒什麽本事的周懿竟然當眾擺了自己一道,這不僅對猛虎幫眾人的士氣是個打擊,也讓他難以下台。中年人氣得臉色漲紅,憋了許久,他方大吼道:“可惡!”說著,他兩眼通紅,伸手指著周懿的鼻子,喝道:“給他殺了他!”


    這批猛虎幫分部的人著實兇悍,雖然眼前的文東會幫眾已人山人海,而他們隻有數十號人,但隨著中年人一聲令人,這些大漢一各個毫無懼色,當真提刀反殺上來。


    不怕對方主動出擊,就怕對方龜縮死守。見猛虎幫的人主動出戰,周懿心中暗笑他側頭喝道:“兄弟們,收拾掉這些雜碎,誰都不要手下留情,給我往死裏打!”


    “嘩——”


    此時,文東會在a市的人員已傾巢而出,足足有數百之眾,僅僅的衝進院內的文東會人員就超過了二百號,這些人聽聞周懿的命令一擁而上,隻是瞬間,就將猛虎幫那數十號人淹沒在人海中。


    文東會這邊的單人實力遠遠不如對方,但人數上的優勢卻太大了,這麽多人向前衝,即使不用出手,踩也能將對方踩死,就連想出手幫忙的暗組人員都擠不上前,站在戰場的周圍幹瞪眼。


    那名中年人將一幹手下全部推上戰場,而他自己則趁亂悄悄潛迴辦公樓內,他在辦公樓並未多做耽擱,甚至連許多重要的文件以及大量的現金也顧不上去拿了,直接穿過大廳,想從後門偷偷逃走。


    現在文東會的人剛剛趕到,注意力又都放在正門處,想必圍堵後門的人員較少一些,中年人覺得自己逃脫的機會很大。


    他一路飛奔,到了辦公樓的後門,沒有馬上衝出去,而是先靜靜等了一會,聽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又小心地順著門縫向外麵瞧了瞧,見門外的街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他心頭大喜,再不猶豫,猛地推開後門,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中年人對這一帶的環境十分熟悉,就在後門的對麵,有條幽深的小胡同,裏麵漆黑,岔道也多,隻要自己能逃進那裏,就算文東會的人全都來搜捕自己,他也不怕了。


    他算計的很好,可是剛剛出了後門,還沒有跑出兩步,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他收身不住,驚叫一聲,身子幾乎是飛著向前強了出去。


    撲通!中年人這一跤摔的,足足撲出兩米多遠,一頭搶在地上,臉、手、膝蓋都卡破了,


    忽聽後身傳來一聲冷笑:“朋友!你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啊!”


    聽到話音,中年人的腦袋嗡了一聲,暗叫一聲完了,文東會竟然已在後門安排的伏兵,他趴在地上沒有馬上站起,喘息著迴頭向後麵瞧了瞧,之間就在後門的門側,站有一名青年,身材不高,模樣平平,不過卻是一臉的賊笑,兩隻眼睛骨碌碌亂轉,其中不時射出賊光。


    這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田啟。


    田啟早早的就把中年人給盯上了,當雙方人員打到一處時,田啟看都沒看一眼,他的注意力全麵都放在中年人身上。


    當他看到中年人要非但沒有進入戰團指揮手下人作戰,反而退迴到辦公樓內,他就算準對方是要逃跑。田啟當即繞到辦公樓的後身,躲到後門的一側,等對方出來,還真被他算對了,中年人正是打算從後門外逃。


    見對方隻有一人,而且看其身材,也不像是身手很厲害的人物,原本已經絕望的中年人心裏又生出一絲希望。


    他心思急轉,裝出一副摔著不輕的樣子,躺在地上直哼哼,手一會摸摸臉,一會揉揉腿,可憐巴巴的看著田啟。


    田啟嗤笑一聲,慢悠悠的走上前來,同時說道:“明明跑不掉,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呢,嗬嗬,摔成這樣,也是你自找的。”


    看著田啟走近,中年人心中一動,血跡斑斑的手又扶向胸口,看起來,他好像是在揉胸前的傷處,而實際上,在他懷中還暗藏有一把手搶,隻要能把搶掏出來,就算田啟再厲害,也別想抓住他了。


    田啟很聰明,可是也沒看穿中年人的心思,他把玩著手中的鋼刀,在中年人近前站定,傲氣十足的說道:“自己起來吧,別在地上躺著了!”


    中年咽口吐沫,顫聲說道:“小兄弟,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把我的錢統統都給你!”


    田啟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濃,好奇的問道:“你有多少錢?”


    “很多!足夠你舒舒服服過幾輩子的,隻要你放我走!”說著話,中年人手掌哆哆嗦嗦摸向懷裏,裝出要掏錢的樣子,而實際上,他已將手搶的搶把握出。


    正在他掏出手搶的一瞬間,耳輪隻聽翁的一聲。


    田啟和中年人還沒弄清楚是怎麽迴事,隨著啪的一聲脆響,一塊巴掌大笑的半截磚頭從接到的左側飛來,正拍在中年人的腦袋上。這一記磚頭,分量十足,直砸的中年人頭破血流,後者連聲都未吭一下,兩眼向上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田啟被眼前的突變嚇了一跳,他本能反應的倒退兩步,將手中的刀橫在胸前,舉目望向磚頭飛來的方向,駭然的喝問道:“什麽人?”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三百一十三章


    “是我!”隨著話音,一名青年快步走了過來。田啟仔細一瞧,原來來的不是旁人,正式馬力。


    他暗暗吃驚,心中嘀咕道:馬力怎麽來了?不會是來和自己搶功勞的吧?!想著,他急忙蹲下身形,將原本已經昏迷的中年人摁住,慢悠悠地說道:“馬兄弟,你來晚了一步,他已經先被我捉到了!”


    馬裏沒有答話,走到近前之後,也蹲下身來,將昏迷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番,然後把它伸向懷中的手拽了出來。


    看著馬力的舉動,田啟在旁大皺眉頭,可是很快,他的不滿就變成了驚駭,隻見中年人的手裏並有沒有錢或者支票,而是我這一把黑漆漆的小手qiang。馬力慢慢將中年人的手qiang拿起,來迴翻看一會,然後向馬力懷中一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是笑非笑,別有深意地說道:“田兄,看起來我來得並不晚,而是正是時候!”說完話,他站起身形,衝著田啟咧嘴一笑,轉手走開了。


    田啟蹲在原地,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看著馬力一步步的走遠,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猛虎幫的援軍是趕過來了,隻是比文東會的主力晚到了許久,當他們趕到猛虎幫分部的時候,獲評早已結束,文東會的人也都撤的一幹二淨,他們隻看到一片狼藉的現場,還有到處都是的猛虎幫得傷員。


    馬力那一磚頭砸得很重,當中年人被帶到文東會據據點時,他還沒有清醒過來。謝文東急於知道猛虎幫總部的信息,沒時間等他自己蘇醒,讓令手下兄弟把中年人抬到一件隔音良好的小屋裏,然後弄了一桶涼水,全澆到中年人的身上。


    被冰冷刺骨的涼水一澆,中年人激靈靈打個冷戰,悠悠轉醒。此時他覺得腦袋象是裂開般著疼痛,躺在地上慢慢蠕動,同時發出一陣陣痛苦的聲。謝文東沒時間和他幹耗,他向身邊的劉波甩下頭,後者會意,搶步來到中年人近前,用腳推了推他的腦袋,冷聲說道:“起來、起來,沒在地上裝死!”


    過了好一會,中年人的眼皮才算撩起來,他眼珠轉了好轉,現實環視一周,然後又把眼睛閉上了,有氣無力地說道:“落到你們手裏,算我倒黴,你們要殺就殺,給個痛快吧!”


    “你現在想死,也沒那麽用意!”劉波蹲下身形,指指靠牆而站雙手插兜的謝文東,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中年人閉上的眼睛又緩緩掙開,先是看了劉波一眼,然後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瞧瞧謝文東。眼前這名青年,歲數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黑衣白麵,相貌清秀,身材消瘦,一雙狹長的眼睛半睜半眯,不過其中卻不時流露出驚人的光彩。剛大粱文東的時候,中年人還沒什麽感覺,可是他越看越吃驚,最後兩隻眼睛大睜,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是”


    謝文東挺直身軀,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是謝文東!”


    其實中年人已將他認了出來,不過聽他親口說出謝文東這個名字,還是顯得很震驚,他身子猛地一顫,幾乎是本能地向後蹭。進攻猛虎幫的分部的時候,謝文東是在場,隻是當時場麵混亂,中年人根本沒注意到他。


    謝文東走近中年人,隨口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中年人兩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嘴巴張大,扮相沒說出話來。


    劉波皺了皺眉,他彎下腰身,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中年人的臉上,冷聲喝道:“東哥在問你話呢!”


    “我”中年人反應過來,迴手握住被打得又紅又腫過的麵頰,顫聲說道:“我叫杜有德。”


    謝文東點點頭,並不追問杜有德這個名字是真是假,也不問他在猛虎幫內是什麽身份,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要知道,猛虎幫的總部在哪裏,你來告訴我.


    聽聞這話,中年人身子又是一震,猛虎幫之所以敢在東北和文東會硬碰硬的對拚,除了準備充分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將總部搬到國外,遠離東北,如此一來,無論與文東會爭鬥的結果如何,都不會對猛虎幫造成太大的上海,這也是猛虎幫的護身法寶,現在謝文東問到這個問題,等於是問到了猛虎幫的命門,中年人怎能不驚駭,他目光飄忽,支支吾吾半晌,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若在平時,謝文東還有耐心和他周旋,威逼利誘的手段都能用一遍,可是現在時間太緊張了,文東會各地的據點,分部都受著猛虎幫的進攻,形勢吃緊,另外他迴東北的時間也太長了,擔心廣州那邊的情況有變.


    他握了握拳頭,倒退一步,對劉波簡潔的說道:讓他開口!


    劉波答應一聲,將早就準備好的皮兜拉鎖打開,向裏麵一瞧,裏麵又是刀子又是錘子,甚至還有電鑽,杜有德隻是瞄了一眼,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急聲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劉波沒有理他,在皮兜裏抓出一把錘子,然後對左右的文東會的小弟說道:把他的手給我安住!


    是!兩名文東會的大漢答應一聲,快步上前,兩人合力將杜有德的右臂控製住,並將其手掌按在地上,杜有德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麽了,他劇烈地掙紮著,同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流弊沒有管那些,舉起錘子,對著中年人的食指,猛然就是一錘,惡狠狠地砸了下去.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這一錘子,直將杜有德的半截手指砸了個細碎,後者痛吼一聲,緊接著兩眼翻白,又暈死過去.


    劉波令下麵小弟繼續取來冷水,將其澆醒,然後他又讓那兩名大漢繼續按住他的胳膊,他舉起錘子,對準杜有德的中指,猛的又是一錘,隨著骨骼破碎的聲音,杜有德再次痛得昏迷過去.


    他這種折磨和摧殘,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忍受得了的,就連周圍的文東會小弟們都看得心中一陣陣發毛,背後直冒涼氣.


    連續砸碎了杜有德的兩跟手指,後者仍不肯開口jiao代,劉波氣笑了,他點點頭,兩眼冒出兇光,從皮兜裏又拿出一把鉗子,接著令手下兄弟把杜有德的嘴巴掰開,他雙手握著鐵鉗,夾住杜有德的一顆虎牙,手臂猛的用力一擰,隻聽卡的一聲,一科潔白掛著血絲的虎牙被他硬生生的擰了下來


    劉波折磨人的手段極多,隻在杜有德身上用了兩三種,後者就受不了了,此時,杜有德身上,臉上都是血,人已神誌不清,目光迷離渙散,看起來象是一具行屍走肉,當劉波準備對他動用第四種酷刑的時候,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言語不清,斷斷續續地說道:雙城子在在雙城子


    聽聞這話,劉波眼睛一亮,停止動刑,他直起腰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扭頭看向謝文東.


    此時謝文東正麵對著窗戶,默默地抽著眼,聽到杜有德的話,他慢慢將手中的半截煙頭掐滅,接著轉迴身,看著被折磨得快不**形的杜有德,漠然問道:那裏也叫烏蘇裏斯克,對嗎?


    杜有德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好像一隻破風箱,他看著謝文東,呆呆地點點頭,雖然他沒有說話,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對謝文東竟然知道猛虎幫的總部在烏蘇裏斯克很的驚訝.


    謝文東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們以為將總部設到國外,別人就達不到了,可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你繼續說,夢話幫的總部在雙城子的什麽地方?”


    杜有德這時突然有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他忍受了這麽多的折磨,一直堅守秘密,想不到謝文東竟然早已知道了,這不算是個狗屁秘密?!他掩麵而,不過笑的比哭還難看,他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問什麽還問我?”現在,他覺得謝文東簡直是在那自己開心。


    謝文東沒有答話,隻是目光冰冷的注視的杜有德。


    劉波明白謝文東的心思,他迴身從皮兜裏又拿出電鑽,接上電源,將電鑽打開,作勢就向杜有德的眼睛刺去。


    杜有德現在是真被劉波折磨怕了,見他那電鑽鑽自己的眼睛,嚇得怪叫一聲,再不敢廢話,急聲說道:“在雙城子的波羅利亞街……那裏有個巴科耶沃俱樂部,就是我們的總部!”


    電鑽在杜有德眼前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停下來,劉波迴頭看著謝文東,等他作出決定。


    謝文東沉默片刻,凝聲問道:“你沒有騙我吧?”


    聽著眼前電鑽嗡嗡的叫聲,杜有德尖聲叫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謝文東點下頭,對劉波微微擺了擺手,然後說道:“馬上去查,到底有沒有這個地方”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三百一十四章


    文東會在俄羅斯沒有任何勢力,想要調查究竟有沒有杜有德說的那個俱樂部,隻能借助黑帶勢力,劉波與黑帶那邊的情報的大頭目打過幾次交道,算是老熟人了。


    黑帶的情報負責人名叫門沙克,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俄羅斯人,祖上有中國血統,其模樣看起來和黃種人也有幾分相似,此人智商極高,屬黑帶的核心人物之一,精通多國語言,中文是他精通的語種之一。


    接到劉波的電話,門沙克有些意外,不過語氣十分客氣,熱情地向劉波問好。謝文東勢力發展迅猛,早已經跨出中國,甚至延伸到了非洲與歐洲,黑帶對謝文東勢力的態度也在逐漸發生轉變,剛開始他們隻是視謝文東為生意上的合作對象,現在,他們已視謝文東勢力為他們的重要盟友,十分重視。


    經過簡單的客套,劉波切入正題,說道:“門沙克,我這次要拜托你幫我個忙!”


    門沙克哈哈大笑,說道:“劉,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出力的盡管直說,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幫忙!”


    劉波說道:“最近猛虎幫在東北作亂的事,你應該聽說過一些吧?”


    門沙克一愣,點點頭,道:“是聽說了,怎麽,你們現在遇到困難了嗎?”


    “恩!”劉波應了一聲,說道:“經過調查,猛虎幫的總部並不在中國境內,而是在俄羅斯,隻是不知道這個消息是否準確,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去調查一下,核實這個消息!”


    門沙克聽完暗送口氣,他本以為文東會應付不了猛虎幫,想請黑帶出人出力到中國幫忙,現在一聽劉波隻是請自己去做調查,這實在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他笑嗬嗬地說道:“這是小事情嘛!快說吧,讓我調查哪裏?”


    劉波說道:“烏蘇裏斯克的波羅利亞街,巴科耶沃俱樂部。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裏就是猛虎幫的總部。”


    門沙克將劉波說的地方仔細記下,然後正色說道:“劉,你放心吧,兩天之內,我給你確切的消息!”


    劉波笑道:“門沙克,這次麻煩你了!”


    “嗬嗬,你客氣了!”


    二人在相互道別中掛斷了電話,隨後劉波迴複謝文東,黑帶在兩日內給己方消息。謝文東點點頭,兩天的時間雖然有些長了,不過畢竟是求助黑帶幫忙,也不可能要求得太多。他在a市並沒有多做耽擱,天色剛蒙蒙亮,他就令劉波等人帶上杜有德,返迴s市。臨走之前,他特意叮囑周懿,讓他這段時間內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猛虎幫的報複。要知道己方在a市偷襲了猛虎幫的分部,使其損失慘重,以猛虎幫的作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周懿聽完謝文東的話,心也隨之提到嗓子眼,連連點頭應是。看他緊張的樣子,謝文東忍不住笑了,說道:“猛虎幫在a市的實力並不強,想正麵反擊幾本不太可能,最多是暗中偷襲,你隻要小心一點即可,沒什麽大不了的!””是,是,是!“話雖然是這樣說,可周懿的心情仍很緊張,可以說他自加入文東會以來,一直都是過著太平安穩的日子,就算這次猛虎幫在東北作亂,a市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一直很平靜。


    早上五點多時,謝文東帶著一幹手下人離開a市,返迴s市分部。


    兩天的時間不算長,可也不短,可以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黑帶那邊沒有食言,果然在第二天就給了劉波確切的答複,第二天,晚間十點左右,門沙克給劉波打來電話,這迴二人沒有太多的客套,門沙克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道:“劉,你說的那個俱樂部我已經派人做了仔細的調查,是不是猛虎幫的總部我還無法肯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裏一定與戰斧存在關係,俱樂部的成立人是庫德裏亞什,此人是戰斧的重要人物之一,另外,這兩天裏我們還發現經常有戰斧人員在俱樂部裏進出。”猛虎幫是戰斧扶植的黑幫,可以說戰斧就是猛虎幫的幕後大老板,猛虎幫的總部經常有戰斧人員進進出出,這是可以理解的事,劉波聽候,暗暗點頭,看起來杜有德說得沒錯了。這個名叫巴克耶夫的俱樂部應該是猛虎幫的總部。


    門沙克將他調查出來的結果講完之後,好奇的問道:“劉,你們打算怎麽做?”


    劉波苦笑道:“我還無法作出決定,得和東哥商議。”


    “哦!”門沙克應了一聲,沉默片刻,說道:“如果謝先生又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管直說,黑帶一直視謝先生為一家人,謝先生的事,就是我們黑帶的事!”


    聽門沙克的話,似乎有意在拉近雙方的關係,由此也能看出黑帶對謝文東的重視態度,劉波心中暗笑。對這種兩幫之間關係的事情他不想過多參與其中,他裝糊塗的說道:“好,我一定把你的話帶給東哥!”


    與門沙克又簡單的聊了一會,劉波掛斷電話,然後砸厚道謝文東,將黑帶的調查結果一五一十的向謝文東講述了一遍。


    謝文東靜靜的聽著,始終未說話,等劉波講完之後,他低著頭,揉著下巴在辦公室裏來迴踱步,尋思了好半響,他在窗台前站定,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棱,幽幽說道:“我們得想辦法,把這家俱樂部搞掉,裏麵的人統統不能放過,必須得一網打盡!”


    4.辦公室裏劉波、田啟、馬力等人互相看看,皆沉默無語,俱樂部在雙城子,屬俄羅斯境內,而己方在俄羅斯一點勢力都沒有,如何能搞掉這家俱樂部呢?


    謝文東迴頭瞧了瞧眾人,說道:“我要親自去一趟!”


    劉波等人聞言心中同時一緊,田啟反應最快,急忙說道:“東哥,不妥啊,這樣做實在太保險了!”


    馬力大點其頭,表示田啟說的沒錯,他接到:“猛虎幫既然敢把總部設在雙城子,肯定有多所依仗,至少哪裏應該有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東哥貿然前去,隻怕消滅不掉對方,反被對方……”話到一半,他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白。


    謝文東愣了愣,接著眯縫眼睛笑了,他說道:“是啊!我們如果前往雙城子,確實很危險,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必定會大出猛虎幫和戰斧的意料,我們打他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成功的機會很大!”


    “太冒險了、太冒險了!”馬力的腦袋搖的象撥浪鼓似的,連連表示反對,劉波和田啟則在一旁低頭沉思,考慮這樣做的可行性,謝文東看著馬力別有深意的一笑,幽幽道:“啊力,你當初偷襲猛虎幫的據點,強行救出嫣然,冒著風險不會比我去雙城子小啊!”


    馬力老臉一紅,低聲說道:“哪是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去做,而且,我很東哥怎麽能相提並論,我是爛命一條,去冒險死了就死了,而東哥……”


    不等他把話說完,謝文東麵色一正,說道:“不要說這樣的話,你們的命,和我同樣重要,”說著。他環視眾人,繼續說道:“就這樣定了,近期我們去趟俄羅斯!”說完,他看向劉波,又道:“老劉你和黑帶那邊再溝通一下,把那家俱樂部的詳細情報給我們,包括裏麵的大致人數,內外的具體地形,還有周圍的戰斧勢力分布情況等等!”


    “明白!”劉波答應一聲。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另外,再給老森打個電話,讓他派些血殺兄弟過來。做這個,有血殺的兄弟配合我們一下會事半功倍”


    “是!”劉波點頭應道。


    將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隨後謝文東又給黑帶的副頭目弗拉基米爾打去電話。


    弗拉基米爾和謝文東是老熟人了,也是黑帶高層中與謝文東接觸次數最多的一位。


    由於事先已經知道謝文東調查巴科耶沃俱樂部的事,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弗拉基米爾絲毫不意外。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明自己的意圖,希望黑帶能給予他適當的配合。


    弗拉基米爾也不含糊,馬上說道:“謝先生,你需要我們出多少人,準備多少武器,盡管直說,我們一定盡力滿足你的要求!”


    謝文東悠然而笑,說道:“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這次肯定少不了要麻煩貴方。”


    “嗬嗬,謝先生實在太客氣了!”


    謝文東這邊積極準備,黑帶也搭理配合,甚至連俱樂部的結構圖紙都搞到手,傳給了謝文東,可以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正當謝文東準備帶領手下一幹兄弟前往俄羅斯雙城子的時候,廣州的薑森突然給他打來電話,開口的第一句就是:“東哥,我們在廣廣州這邊發生了意外!”


    薑森那麽沉穩的人,此時說話都有些結巴,謝文東聽完,腦袋嗡了一聲,立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三百一十五章


    頓了片刻,謝文東方慢慢問道:“出了什麽什麽事?”


    薑森咽口唾沫,低聲說道:“孟先生……遇刺了”


    “啊”聽了這話,謝文東拿著電話的手都是一哆嗦,孟旬遇刺了?這消息對謝文東來說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愣住了,良久無語。薑森急忙又補充道:“是能南洪門幹的,孟先生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孟旬確實遭人刺殺,而且傷勢極重,命在旦夕


    也正如薑森所說,刺殺孟旬的人確實是南洪門


    南洪門遭受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雙重打壓,前後夾擊,形勢岌岌可危,好在關鍵時刻猛虎幫在東北作亂,動搖了謝文東的根基,逼迫後者不得不迴東北處理猛虎幫的事。如此以來,給了南洪門難得的喘息之機,可即便如此。正麵的張一以及深入廣東的孟旬仍給南洪門帶來極大的威脅,尤其市後者,已經進入廣東,能直接威脅到南洪門的總部


    以蕭方為首的南洪門幹部們一隻在苦思破敵之策,可是孟旬頭腦精明,想在他身上站得便宜,簡直太難了。


    南洪門雖然借助地利的優勢,將孟旬一眾逐步逼迴到廣西,但實際上,他們給對方造成的損失並不大,孟旬的實力仍然存在,也仍然在直接威脅南洪門的總部,這就像懸在南洪門眾人頭上的一把利劍,令他們吃不香、睡不穩,身上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蕭方思前想後,覺得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在孟旬身上,一是此人頭腦聰明,心思機敏,再者,孟旬是南洪門出身,對南洪門的情況極為了解,所以隻要有孟旬在,己方就不可能消滅這股滲透到廣西的敵對勢力。


    蕭方看來,隻要能除掉孟旬,那麽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可是孟旬這段時間特別小心,幾乎市足不出戶,身邊又有大批文東會的幫眾,想幹掉孟旬,談何容易,為了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蕭方可謂煞費苦心,最後終於被他想出一條妙計


    他主動去找向問天,讓後者發出一封請柬,請孟旬來吃飯,向問天聽完蕭方的提議,頗感莫名其妙,好短短的請孟旬吃什麽飯?再者說,雙方出於你死我活的階段,自己邀請孟旬。恐怕後者也不來


    蕭方早就猜到向問天會有顧慮,他笑嗬嗬說道:“向大哥,隻要你發出請帖,孟旬一定會接收的,因為他虧欠你的太多,不能波你麵子,再者說,孟旬也深知你為人,你是不會借吃飯之機暗算他的”


    向問天點點頭,反問道:“就算孟旬最終能同意,但又有什麽意義麽”


    蕭方胸有成竹的說道:“孟旬其實是個難得的人才,對我們而言市個極大的損失,另外他的背叛,也是由於很多誤會造成的,我想向大哥應該和他麵對麵的把問題說清楚,勸他迴心轉意,隻要孟旬能重迴社團,不僅會減少我們的一個大敵,而且還能使我們多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在對謝文東的時候,我們的勝算會增加許多”


    聽完蕭方的分析,向問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關鍵問題,孟旬能同意迴社團麽?他心中沒有把握,蕭方在旁邊說道:“向大哥,隻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們就應該全力爭取”


    向問天讚同道:“沒錯”他將心一橫,決定就按照蕭方的提議,他親自寫了一封請帖,拜托心腹人員,捎給孟旬。而另一邊,蕭方則悄悄吧周挺和白燕二人找來,與他倆密謀,一旦孟旬接收向問天的邀請,他們則在半路上埋伏人手,找機會幹掉孟旬蕭方的聰明之處在洞察人心,孟旬狡猾,無論用什麽計謀,想把他勾出來基本沒可能,但向問天是孟旬的舊主,而且為人光明磊落,向來不肖用宵小手段,所以也隻有向問天的邀請才能把孟旬給引出來。


    周挺和白燕聽說是要去刺殺孟旬,這兩位想都沒想,同時大點其頭,認為可行。蕭方把自己的計劃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隻聽得周、白二人眉開眼笑,連聲稱讚蕭方的策略高明。按照蕭方的部署,周挺和白燕二人背著向問天,開始籌備人手,部署計劃。


    文東會這邊。聽說孟旬接到向問天的請帖,邀請他出去吃飯,文東會的幹部們不約而同地找上孟旬,看他是什麽意思。孟旬明白眾人的來意,拿著向問天的請帖在眾人麵前晃了晃,笑道:“這是向問天的筆跡沒錯!”


    薑森皺著眉頭說道:“就算是向問天親自寫的請帖,難道孟先生還要應邀嗎?”


    孟旬點點頭,說道:“我要去!”


    薑森等人齊齊阻攔,紛紛說道:“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向問天這時候邀請孟先生,隻怕沒安好心阿!”


    孟旬仰麵而笑,自信到:“向問天的為人豪邁耿直,光明正大,他要是想殺我,一定會是在戰場上和我麵對麵的決鬥,而不會是用鴻門宴的方法致我於死地的。”


    薑森想了想,覺得孟旬說得也有道理,向問天確實是這樣的人,如果他真的是那種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的人,那東哥不知道要在他手裏死過多少次了。


    見眾人沉默不語,孟旬將請帖拿起又看了一遍,向問天的話十分客氣,沒有一點雙方敵對的huoyao味,甚至對南北洪門之爭的是隻字未提,隻寫些與孟旬之間過去的情誼等等,他找自己吃飯是假,實際上是想邀自己重迴南洪門。


    正如蕭方分析的那樣,從心裏來講,孟旬對向問天確實有愧疚之情。當初謝文東是用計謀逼他造反的,而向問天由始至終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現在,他投靠到謝文東的麾下,反過來與向問天為敵,孟旬的心裏也不是那麽坦然。


    這次接到向問天的請帖,他之所以要去,也是相與向問天做個徹底的了斷,同時表明自己的決心,他已經背叛過一次,絕不會再做第二次的背叛。


    孟旬心意已決,另外,眾人都了解向問天的為人,對他的邀請,提防之意也不是很重。


    孟旬應邀與向問天會麵,負責他安全的事務完全由薑森負責,後者可是加足了小心,派出三十多號的血殺人員做保護,另外,薑森還想跟隨孟旬一同前往,但被後者攔住了。


    雖然向問天不太可能借邀請之機對他下毒手,但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向問天真預謀不軌怎麽辦?到時自己和薑森都發生以外,文東會這邊群龍無首,南洪門一旦來攻,後果不堪設想。


    處於這方麵的顧慮,孟旬硬是把薑森等人留了下來,隻帶血殺人員以及文東會的小弟前往。


    他這樣做,也是效仿謝文東。謝文東經常冒險,但每次冒險都不會帶至關重要的兄弟前往,為己方留個後手。


    向問天聰明,孟旬更聰明,可是兩個聰明人誰都沒想到,他們被蕭方給算計了。


    當孟旬去往與向問天會麵地點的路上,早已在半路上做好埋伏的周挺和白燕準備下殺手,不過蕭方打去tel,令他二人先等等,不要動手,看孟旬與向問天會麵之後,是否有迴歸之意。


    蕭方也十分看重孟旬這個人才,覺得殺掉太可惜了,如果孟旬真有意迴歸,那對南洪門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


    向問天和孟旬是在很輕鬆的氣氛下會麵的,二人似乎都事先想好了,對眼前的戰時很有默契的隻字不提,隻談些無關緊要的輕鬆話題。


    向問天主動說起往事,談起孟旬在南洪門時的情景,他二人同是唏噓不已。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向問天這才切入正題,邀請孟旬重返南洪門。


    孟旬聞言,麵色一正,放下手中的筷子,對向問天說道:“我很感謝向大哥當初對我的知遇之恩,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當我決定投靠到謝先生旗下的時候,就已經與南洪門一刀兩斷,再不瓜葛,何況,謝先生對我的信任以及重用,令我很感動,另外,我也佩服謝先生的為人,所以我不會也不可能背叛謝先生,更不可能重迴南洪門,向大哥,我讓你失望了!”


    聽完孟旬這席話,向問天默默地點點頭,過了半響,他方說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不強求,以後我也不會再提此事!”說完話,向問天舉起酒杯,好爽的大笑道:“不能共事,但依然可以是朋友,雖然是要在戰場上見的朋友!”


    看著向問天,孟旬暗暗歎口氣,這個與謝文東作風截然相反的男人,但卻和謝文東一樣,身上有太多令人傾佩和折服的地方,隻可惜,他與謝文東站在兩個極端,自己隻能選擇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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