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點多鍾,單小凡和張遙迴到百合小區,張遙似乎有點醉了,臉色通紅,眼神迷茫。


    單小凡本來想扶住張遙,可是,張遙揮揮手,說他可以自己走,單小凡不再勉強。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著,張遙似乎有心思,他不停地歎氣,歎氣聲很輕微,卻足夠讓單小凡聽得清楚,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或者,隻是一種自我麻痹?


    果然,迴到出租屋,張遙坐在沙發上眯著眼睛小憩,單小凡忍受不了酒味,立即拿著睡衣去衛生間洗澡了,洗完出來,他趿拉著拖鞋,神情慵懶地穿過客廳。


    張遙忽然幽幽地說:“小凡,你認識的朋友真好。”


    單小凡停住腳步,迴過頭,疑惑地問:“為什麽這麽說?我跟他們也是初初相識罷了。”


    張遙露出一個略顯疲憊的笑容:“才剛認識,就對你這麽好。小凡,你真是有福氣。”


    有福氣?單小凡自嘲地笑了笑,說:“張大哥,說什麽傻話呢。別難過了,你今天心情不太好,不要累著自己,還是早點睡覺吧。”


    張遙抬起頭,看著單小凡,唇角一歪,露出一個苦笑:“今天喝多了,我想跟你說說。”


    跟他說說?單小凡暗道,果然,酒後吐真言。男人喝了酒,話匣子就打開了,也顧不上平日裏的體麵和矜持,單小凡倒是無所謂,既然張遙願意說,他就權且當一個忠實聽眾好了。


    單小凡找了個位置坐下,擺出一副專心聆聽的樣子,張遙見他這樣,似乎十分感激,他緩緩吐了口氣,點了一根煙,開始講述最近的感情變故。


    原來,也是一個世俗庸常的愛情故事。張遙和王芳是大學同學,又是老鄉,一起留在s市為未來打拚,本來感情甚篤,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熟料,因為某些家庭原因,他們的婚期遲遲未定,王芳的家人似乎有點著急,張遙的父母那邊也有點小狀況。


    在婚事上,王芳還是選擇了妥協,畢竟,兩人離家甚遠,獨自在s市打拚,說不辛苦那鐵定是騙人的,雙方父母都十分體諒,但是,買房子,準備婚宴,以及日後生孩子休產假養孩子等等一係列事宜,不是光靠感情就可以解決的。


    大家都很現實,有時候,為了生計,不得不向現實妥協,即使,年輕人仍舊向往著一份純粹真摯的感情,王芳如此,張遙其實也是這樣。可是,感情並不是萬能良藥。


    最近,王芳似乎對男友張遙有點誤會,張遙對家裏的父母十分順從,以至於婚期一拖再拖,王芳是個喜歡安定的傳統女子,她已經和男友同居多時,不可能頂著未婚同居的帽子一直這樣下去,所以,她想試一試張遙的真實心思。


    於是,不知不覺地有了第三者,第三者是王芳的同事介紹給她的一個朋友,那個男人前幾年留學歸國,在s市開了一家店,他似乎很有品味,人脈較廣,生意也做的不錯。


    王芳一直是個溫婉


    美麗的女子,這種帶著傳統氣息的女孩子,最近幾年,其實很受男人的歡迎,理所當然的,那個第三者開始費盡心思地討好王芳,一邊追求王芳一邊想法設法插入王芳平時的交際圈,於是,兩人不可避免地越來越熟悉。


    直到張遙發覺其中的不對勁之處,第三者已經籠絡了王芳的同學朋友,畢竟,那男人有錢又帥,脾氣好,樂於助人,簡直是女人心目中的金龜婿,比張遙這個窮小子自然強上百倍。


    張遙從一個朋友那兒聽到消息,那個朋友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刺激張遙,張遙差點和那個朋友翻臉,等他迴家盤問王芳,王芳竟然一五一十地說出真相。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不是玩笑,也不是惡作劇,王芳真的在外麵認識了新朋友,而且是一個苦苦追求她的男人。可惡的是,那些多多少少對此事知情的朋友同學竟然都瞞著張遙。


    莫非,就因為張遙比不上那個男人有錢?比不上那個男人願意在女人身上撒錢賣乖?


    “你喜歡他麽?要是不喜歡,幹嘛要糾纏到今天?”張遙冷笑著質問女友。


    王芳迴答:“我不能有追求者嗎?難道,你覺得我應該困守孤城,為你一個人活著?”


    “哈哈,倒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也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水性楊花?你這麽說,是在扇你自己嘴巴子吧?如果不是你的要求,我會和你沒名沒分地同居到今天嗎?我也是一個好人家的女兒,我為什麽要看著別人的臉色委屈自己?”


    “好,好,好,既然你有意見,你看不上我,那你就收拾東西滾吧!”


    一次次爭吵,一次次誤解,張遙和他的女朋友王芳最終翻臉,那段日子裏,王芳一直有意無意躲避男友,不願意和男友呆在一起,她也許是受了傷的,她一直沒有從男友這兒得到一個天長地久的保證,所以,她漸漸寒了心,漸漸鬆動了感情的基礎。


    那個有財有貌的第三者恰好出現在王芳最失望難過的時候,在他的陪伴之下,王芳對男友的感情似乎開始變質,王芳似乎也漸漸迷失,她迴到出租屋裏,和男友大吵一架。


    張遙很生氣,因為他收到朋友發來的信息,中途下班趕去一家咖啡館,親眼看到王芳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張遙控製不住怒氣,上前踢飛了那個男人。


    王芳迴去和他吵了一次,張遙無法收斂自己的脾氣,他已經怒到極點,因為王芳一直為那個第三者辯護,絲毫不考慮他這個正牌男友的心情,換了誰,都會生氣的吧?


    最終,王芳收拾行李,獨自離開。那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爭吵。


    最後一次爭吵,最後一次見麵。後來那幾天,張遙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人,卻毫無王芳的音訊,最終,一個看不下去的朋友提醒張遙,王芳早就拜托那個第三者辦了出國手續,她已經和那個男人一起出國了,可憐張遙還心心念念想著和好複合。


    朋友的冷嘲熱諷,女友的背


    叛出國,第三者不動聲色挖牆腳的舉動,幾乎逼瘋了一向陽光開朗精明強幹的張遙,他很失望,對自己失望,對女友失望,對所有人感到失望。


    這種深切的感受,以前從未有過,張遙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豁達明理的人,他擅長處理各種人際關係,他也擅長遊走在利益和感情之間,可惜,短短十幾天,他的夢便碎了,碎得一敗塗地,原來,他所謂的朋友是那樣勢利不堪,他所謂的愛情是那樣脆弱不堪一擊,他所謂的夢想是那麽幼稚可笑。


    張遙慢慢說完他的故事,將燒得通紅的煙頭撚滅在茶幾上,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似乎這種傾訴這種與別人分享感情經曆的舉動,可以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換做以前,在朋友眼裏,一向世故而又精明的張遙,絕對不會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故事,他是個自私的男人,他也是個現實主義者,夢想,和現實其實是交織在一起的。


    在張遙看來,不懂得把握現實,不擅長處理現實,那麽,就會失去夢想的資本。


    聽完室友的感情故事,單小凡沉默地歎了口氣,的確是一個尋常而又通俗的愛情故事,這世上的女人,真是讓人疑惑不解,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偏偏要設計出那種無聊的橋段來試探愛情的真實分量,都說,女人是感情的動物,可是,為什麽男人也會在感情裏受到欺瞞?


    “張大哥,好好睡一覺,明天太陽照常升起。”單小凡隻能這樣安慰。


    張遙笑了笑,似乎有幾分灑脫:“小凡,謝謝你。我覺得我好多了,不過是一段感情,又不是什麽重大打擊,我想我還是熬得過去的。”


    口是心非?單小凡有些懷疑。不過,既然他這麽說了,單小凡也不再多問,也許,時間才是解脫的最佳良藥,他們都需要時間來沉澱現在的心情,有朝一日,會撥開雲霧見到陽光。


    這一夜,單小凡睡得並不踏實,張遙的傾訴,新結交的富翁朋友,獨狼那邊的訓練,公司的法務工作,神奇的異能,還有他心心念念的藍悅小姐,東西太多太雜,一切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巨大的網罩住他的夢鄉,讓他難以掙脫。


    第二天醒來,他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在3城的安穩生活似乎早已離他遠去。


    這一天,他依舊過得十分緊張和匆忙,在火舞集團法務部上班,葉主管交給他一個簡單的合同糾紛案件,他聯係法官,請教法律顧問,準備了一係列材料,估計過幾天又要開庭。


    然後,四點鍾被**小弟帕薩叫走,來到藍幫的訓練大廳,繼續和神出鬼沒的獨狼師傅一起訓練,身體極度疲憊之後,又用神奇的藥浴恢複了精神,然後被帕薩小心翼翼送迴家。


    躺在床上,單小凡根本想不起來,他還要繼續複習司法考試,他隻覺得,自己似乎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裏,經過體能的極限訓練,他的身體越來越輕盈,越來越強悍,他隱隱可以感到體內一股灼熱的氣流在四經八脈裏竄動。難道,這股氣就是獨狼所說的異能標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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