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榮口中的異能武者單小凡靜靜地躺在床上,租屋裏靜悄悄的,深夜,外麵的街道也陷入沉寂之中,室友張遙和王芳或許已經陷入睡夢之中,單小凡想到另外一個房間裏那一對同居的戀愛男女,不免有些好奇和羨慕。


    單小凡拿著手機,手機屏幕上依舊是那張在3城陌紫酒吧偷偷拍攝的照片,照片依舊模糊不清,不過,僅僅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便足以安慰單小凡心中無限的渴望。


    藍悅,我一定會找到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單小凡暗暗下定決心。


    單小凡漸漸睡過去,即使在睡夢之中,他也不忘給自己鼓勁。似乎藍悅已經成為他的夢。


    第二天一大早,單小凡被鬧鍾吵醒,他匆匆起床,室友張遙和王芳在廚房裏做早飯,一鍋熱騰騰噴香的綠豆紅棗米粥,王芳還煎了幾塊芝士肉鬆餅,單小凡洗漱完畢,聽到張遙熱情的吆喝聲:“單小凡,跟我們一起吃吧,你今天要去上班麽?”


    單小凡笑了笑,一邊整理包包一邊說:“是啊,第一天上班呢。”


    “你們公司提供早餐麽?”難得出聲的王芳忽然問了一句。


    單小凡愣住了,他好像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想了想說:“暫時不知道呢,等我去公司熟悉一下情況再說,公司要是提供一日三餐,我可以省掉一筆夥食費呢。”


    王芳給男友和自己舀了兩碗粥,潔白的圓口小瓷碗,盛著濃稠清香的米粥,配上盤子裏金黃濃香的芝士煎餅,真正是看得人胃口大開心情舒暢,連單小凡聞到香味都有點嘴饞。


    張遙坐在餐桌邊上,笑嘻嘻地說:“我女朋友的手藝不錯哦,你也過來吃吧,算是第一天上班給自己犒勞一下,芳芳,去給單小凡舀一碗粥來……”


    王芳立即聽話地迴身去廚房裏忙活,單小凡見狀,也不再客氣,便丟下包包,徑直坐在小小的溫馨的餐廳裏。


    “是法務助理麽?s市的法務助理工資總體水平一般般。據說,這幾年行業不景氣,這個職業的前景好像不是很理想。不如律所的律師有前途,隻能圖一時的溫飽,不是長久之計。”張遙和單小凡隨意聊了幾句,聽說單小凡的新工作是法務助理,張遙隨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單小凡小口喝著粥,張遙將一塊芝士煎餅夾在小盤子裏遞給他。


    “對了,你在職的公司是大集團?你公司叫什麽名字?”張遙問。


    “火舞集團。”單小凡迴答,“我在集團總公司上班,裏麵有法務主管,另外還有兩個法務助理,我是第三個,聽人事助理說,他們今年可能還要繼續招聘法律人才。”


    單小凡說著,咬了一口燙燙的香香的煎餅,就在這時,一旁的王芳忽然失聲叫道:“火舞集團?你應聘的公司竟然是那個火舞集團?”


    單小凡微微有些訝異,他還沒反應


    過來,王芳已經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瞧著他,連手裏的筷子勺子都停下來了。不得不說,王芳是一個氣質淑雅的溫柔清純美女,她第一次露出這樣驚訝誇張的表情。一點兒也不難看。


    張遙輕咳一聲,他也有點驚訝,不過,他比女友鎮定多了。


    “張大哥,王芳,火舞集團怎麽了?不是一般的上市集團麽?就算規模很大資產雄厚,也沒什麽稀奇的吧?”s市是什麽地方,遍地富貴,打個不算恰當的比方,要是天上掉下一塊磚頭,砸死十個人,說不定裏麵有九個人是家產百萬以上的富人。


    單小凡覺得有點奇怪,這兩個室友的反應未免有點過大。他去火舞集團上班又不是什麽特大新聞!張遙眯著眼看他幾眼,沒有多說什麽,片刻之後,張遙笑了笑說:“芳芳,快吃吧,別讓粥涼了,對了,單小凡,這個煎餅很不錯,芳芳的手藝,你多吃點。”


    單小凡點點頭,既然他們不願意多談,他也不會自討沒趣,他埋頭喝粥,將一塊金黃的煎餅吃得一絲不剩,東西是家常的美味,不得不說,有個女朋友為自己做飯就是幸福。


    想到這裏,單小凡有些羨慕地說:“張大哥,你真是好命,有個美女廚子為你服務。”


    他這話是玩笑話,張遙當然聽得明白,張遙迴道:“你也可以找一個。我和芳芳是大學同學,還是老鄉呢,我們不是s市的人,要留在這裏一起打拚,一個人很無聊,有人陪著……確實不會那麽孤獨那麽枯燥!”


    單小凡笑道:“你們真是有緣分,又是老鄉又是同學,又一起留在這裏。”


    王芳不說話,她沉默地低著頭,張遙笑道:“你也可以找一個呀,s市的美女很多的。”


    單小凡說:“美女雖然多,但是不會委屈自己將就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外地人吧。”


    “不要這麽說。也有一些女孩子,不是那麽現實功利,感情畢竟不是商品,不能總是用感情來交易,咳……我這個話也是說說玩的,其實,唉……”張遙不知想到哪裏,忽然停住話頭,他有些鬱悶地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單小凡的腦海裏,冒出許多往事和一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古怪想法,關於3城和曾經那些道聽途說的愛情故事,那些昔日的同學朋友和大學畢業之後勞燕分飛的情侶,一時之間,思緒萬千,最終,他隻能老老實實地不再吭聲。


    吃完早飯,單小凡拋開那些雜亂的想法,一門心思撲在新工作上麵,他背著耐克包,穿著雅致的休閑服,急匆匆地趕往車。


    張遙和王芳也收拾妥當,一起出門,三人分開之後,各自趕往各自的上班地點。


    單小凡來到火舞集團的大廈,他來的比較早,一樓的大廳裏冷冷清清,沒幾個人走動,倒是門口值班的門衛和單小凡打了個招唿,還教他在員工刷卡器上刷卡。


    來到十九樓的法務部,單小凡以為他的辦公室也很冷


    清,畢竟時間還早,他提前了半個多小時,可是,沒想到的是,另外兩個同事小張和小嚴已經坐在辦公室裏了。


    “小嚴,我去打開水,你拖一下地。”小張似乎沒有注意到剛剛跨進門來的單小凡。


    “我來。”單小凡急忙上前搶走小張手裏的熱水壺,他是新人,當然要好好表現,他搶走兩隻水壺,連背包都來不及放下,就直接出門打開水了。


    開水房在通道盡頭,燒開水的機器很先進,每天早上都有專人來操作,單小凡仔細看了兩眼,電源的燈光亮著,裏麵的水已經燒開,有兩個水龍頭,單小凡扭開熱水開關,灌了兩壺熱水,然後毫不費力地提著水壺迴到辦公室。


    單小凡將熱水壺放在公用的櫃子上麵,然後,同事小嚴拿著拖把漫不經心地走進來,單小凡自然主動上前,搶走拖把,然後開始拖地,辦公室的地麵是實木地板,光潔順滑,單小凡認認真真地拖完地,將拖把放迴開水房裏。


    一個負責清掃衛生的阿姨在開水房看到單小凡,問了一句:“新來的?”


    單小凡點點頭,這個中年阿姨正忙著四處打掃衛生,算是火舞集團最底層的員工吧,不過,她穿著幹淨的工作服,態度不卑不亢,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卻自有一種安靜寧和的氣質。


    忙完這些活兒,單小凡迴到辦公室裏,看到小張和小嚴坐在位置上,他們並不聊天,也並不偷空做其他雜事,他們麵前都擺著火舞集團最近幾年的案件卷宗。


    單小凡將自己的辦公桌收拾整齊,然後掏出人事部田助理拿給自己的鑰匙打開文件櫃,文件櫃裏麵放著集團這幾年的一些案件材料,他拿出材料,坐在電腦跟前,開始工作。


    電腦打開之後,單小凡給自己建了一個專屬的文件夾,從今以後,他接手的案子都會記錄在這個文件夾裏,他喜歡有自己的空間,他不喜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工作空間。


    單小凡做事仔細又專注,他很快便看完一遝案件材料,法務助理這個職位,聽上去是輔助性職位,但是,也要獨當一麵,沒一點本事很難在這種職場上安身立命。


    單小凡偶爾看一眼小張和小嚴,這兩個同事也在忙著工作,他當然不會打攪他們,但是,他也有疑惑,因為上司並未及時下達工作任務,也許是因為單小凡初來乍到?也許需要一個緩衝過程?他正在暗暗疑惑,門口忽然響起沉穩的腳步聲。


    是法務主管葉主管,他走到門口,指了指單小凡說:“來我辦公室一趟。快點。”


    單小凡急忙應聲出去,來到葉主管的單人辦公室,葉主管不改初見時的冷漠,他隨手將兩個文件袋丟在桌上,說:“從今天開始,你負責公司的小案子,這是最近急需解決的兩個案子,你拿去看一看,準備好訴訟材料,盡快和法院取得聯係,聯係人的名單自己想辦法,集團有一個法律顧問團隊,如果不是重大案件,平時你不要麻煩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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