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雖然是著紋絲不動,但牡丹身為大凡境界的高手,擁有念力威能,雖然她無法隨意操控這念力威能並致使其發生強大的威力,但通過念力感覺周圍的變化,卻還是明顯可以做得到。隻是,使用念力威能並不是隨心所欲地驅使念力一般簡單,其中的奧妙,牡丹自己也不大清楚;上次在梨神木中,陽晶烙雖然也是大凡境界的高手,也有了自己的念力威能,但很明顯陽晶烙自己非但不懂的利用自己的念力威能,而且隻能靠念力威能的本身去感受牡丹念力的靠近;陽晶烙與牡丹雖然同時擁有念力威能,但兩者之間的差距依舊十分明顯,至少牡丹對於這念力威能的領悟及運用比陽晶烙上了一個階梯。


    忽然間,一道銳利的唿嘯聲,從牡丹的耳邊閃過,使得牡丹花容盡失,這是何等的危險,憑借自己的念力威能竟然沒有察覺到那黑衣人的攻擊。


    那黑衣人雖然看清了秦明風,牡丹所在的位置,但卻也沒有貿然靠近;牡丹與他皆是大凡境界的高手,而且兩人並未有過了解,孰強孰弱還不一定,這黑衣人顯然也不是那種輕易冒進的糊塗蛋。


    況且方才自己放出的一擊道法,由於沒有使用念力從中操控,竟然打偏了,導致暴露了自己的出手。這黑衣人之所以沒有使用念力操控那記道法,也是擔心牡丹通過念力尋找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果然牡丹,立時就曉得對方沒有使用念力從中操控,所以才會打偏。


    大凡境界之前的修道者靈力之中是含有念力的,但不可以使用,所以一般而言,道法攻擊,導致打偏的卻是極為罕見;但成就大凡之後,靈力與念力的分離,卻可以直接使用靈力攻擊,隻是命中率會下降,但對於施術者本身是利大於弊。


    當下牡丹,便不敢冒險,雙手結印布置下一道法術,這法術


    名為‘年輪之術’是梨精一族中的上乘法術。


    牡丹以自己和秦明風為中心,布置下‘年輪之術’;立時自身的靈力便通過身體傳遞到地麵上,如水中波紋一般,擴散開去,範圍有限。牡丹布置下‘年輪之術’並非為了尋找出黑衣人的位置所在,何況她也著實找不出黑衣人的位置,除非黑衣人暴露自己的念力。


    牡丹隻是希望通過這‘年輪之術’感應出黑衣人道法的攻擊。這‘年輪之術’雖然外人看起來道理,頗為簡單,但牡丹作為一名梨精族的大凡境界高手,卻是知道這‘年輪之術’施展所耗費的靈力相當多,而且能否利用‘年輪之術’感應敵人的道法攻擊主要依靠的還是修道者本身,並非直接決定於‘年輪之術’。


    這‘年輪之術’擴散出去的靈力光圈,都是施術者身體上的靈力遠遠不斷地維持的一種效果,可想而知這個術所需要的靈力非常驚人。沒有充沛的木相靈力修道者若是隨意施展,甚至導致自己的靈力枯竭,最後死路一條,都有可能。


    牡丹被迫施展出這‘年輪之術’也是出於無奈,好在自己是天生的木相靈力修道者,俗稱‘天生木靈’,靈力充沛,否則萬萬不敢冒險。


    那黑衣人眼見牡丹竟然布置下這道奇術,登時臉色驟變,雖然蒙著黑紗布,無法看清,但黑衣人自己可是能夠感受到。


    一旦施術者施展出‘年輪之術’,一般的法術攻擊都會被對方感受到;既然能夠感受到,那避開也不是問題了。


    那黑衣人雖然一時沒有以道法攻擊,但這‘年輪之術’乃是梨精族中的一門上乘法術,卻是聞達天下,心中忖道:“我此番是來救人,若是跟她糾纏太久,無利於大局。”


    此時,那黑衣人已有離開的心理,隻是卻不願輕輕放過這眼前的兩個人,何況此番已經施展了‘金


    相迷影術’,總不能將這‘金相迷影術’當成金蟬脫殼的嫁妝吧。


    這黑衣人自然沒有這般善良,當下向著牡丹他們一步一步挪近,忽然停下腳步。那黑衣人低頭看了一眼,若是再向前踏出,必然會觸及到‘年輪之術’的感應光圈了,立時收住腳步。


    黑衣人微微一笑,那牡丹與秦明風距離他不過十米的距離,這麽大的優勢,試問黑衣人怎麽不會得意?而牡丹他們此刻,卻是感覺不到這十米之外的黑衣人,何況牡丹自身也做好了準備,但卻並沒有料到這黑衣人竟然這般冒進。可惜,秦明風的武道太低微,否則便可憑借微弱的變化感覺出這黑衣人的行動了。


    黑衣人瞄了一眼秦明風,隻見這少年周身上下被青光環繞,靈力極強,轉而看向牡丹,心中立時拿定了主意。


    那黑衣人突然間騰出一手,輕輕旋轉,空氣中的一道金光油然而生,如青煙一般隨著他的手掌旋轉開來,愈來愈粗,耀眼已極,足以刺瞎人的眼睛。


    這道金光被他操控著,平舉於空中,此刻若是有人發現這黑衣人的行為,必然也會大吃一驚,因為這黑衣人的雙眼卻是緊閉著,完全憑借感覺來把握這道金光。


    那道金光在黑衣人的操縱下,陡然間,凝成一束,毫芒爆閃,宛如要炸開一般。


    那黑衣人輕輕一推,這一束經過時間凝聚而成的金光,隨著閃爍的毫芒,一瞬間,劃過‘年輪之術’的上空,速度極快,快到那地麵上的靈力感應圈,瞬間倒縮迴牡丹的體內;牡丹的臉色瞬間蒼白,自己也曾施展過幾次‘年輪之術’從沒有出現過倒迴的現象,可是這一次竟然以奇快的速度倒迴,根據族內的描述,出現這樣的現象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有極強的靈力出現在感應圈中的時候,兩者之間的平衡關係過於懸殊的情況下,這‘年輪之術’中的


    靈力,便會自動收迴施術者體內。


    牡丹是心思細膩的女子,當地麵上的靈力感應圈,第一個感應圈以驚人的速度收迴體內的時候,她也在一瞬間感覺到有強大的靈力以極快的速度逼近。這強大的靈力沒有一絲施術者的念力存在,是最為純粹的靈力,而且屬相竟隱隱有克製自身體內的木相靈力,這才導致了牡丹臉色的瞬間蒼白,體內盈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在這樣的感覺下,牡丹一點也感覺不到周圍的聲響,以一種最為本能的行為揮起手中的梨神木企圖抵擋。


    寂靜之中,嗤嗤,刺耳的聲音暴漲開來,牡丹感覺到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瞬間透過梨神木,逆流而上整支手臂也奇異的麻木起來,終於承受不住巨變的痛苦,牡丹一聲慘痛的驚唿,隻覺得整個身體輕飄飄一般,遊蕩於虛空之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處,徹底的麻木了,雙眼不受控製地自動睜開;一瞬間,光輝射入,藍天悠悠,白雲朵朵,耳邊風聲唿嘯,群山倒退,銀月虛幻,撲朔迷離,記憶開始模糊;忽然間,頭皮一疼,眼前星光點點,轉而一片黑暗,不醒人事。


    牡丹受到如此慘痛的傷害,城門失火,況且殃及池魚,何況秦明風當時與牡丹的距離不過一丈,無法避免地遭受到那黑衣人道術攻擊的餘波。


    盡管那黑衣人的一手道術是指向牡丹,但秦明風也僅僅是受到餘波的傷害,同樣不醒人事。兩個人在一瞬間,各處一方。


    三天後,旭日東升,山間草木,鳥語花香,其樂融融。


    河邊蘆葦隨風飄搖,水光粼粼,輕風柔順。一個少年,麵色蒼白,緊閉著雙眼,生死未知,此刻正一動不動地橫在蘆葦叢中;令人頗為奇異的是他身邊卻有一隻純色皮毛的小白狐守在身邊,不離不棄,旁邊還放在一些紅色,綠色的野果,野果上水珠晶瑩,折射著晨


    光,竟是剛采摘不久。


    許久,烈日當空,耀眼的光芒,普照萬物,這少年的額頭上被照射的滲出細微的汗珠,隨著時間,那汗珠逐漸變大,順著臉頰滑下,終於滴入耳中。


    少年,眼皮微動,持續跳動了幾下,才緩緩撐開眼皮,立時有閉起雙眼,隨後再次有意識地緩緩睜開。立時周圍的場景模糊地進入視野中,過了片刻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起來,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正眼睜睜地盯著自己。


    少年驚疑道:“小雪”;少年頗為驚訝,但臉上的欣喜已浮上了臉頰。


    這少年便是秦明風了。


    秦明風打量了下四周的環境,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記憶漸漸清晰起來。


    秦明風當下便盤坐起來,覺得腰部有些疼痛,但腦中的記憶卻藏不住地跳躍出來。秦明風隻記得,當時被那莫名的黑衣人施展了‘金相迷影術’之後,閉起雙眼,行動封閉,而自己正忙著思索補給法術護罩的法子;寂靜之中忽然覺得腳下,有東西如水波一般一圈圈溢過,那個時候本想詢問牡丹姐姐到底是何物?但沉默了半響,忽然發現那東西並無給自己帶來任何傷害,便不再擔憂。


    思索之中,又過了半響,腳下的水波忽而襲來,感覺十分清晰,隻是方向卻是完全翻了過來;那個時候,其實是靈力感應圈倒縮迴牡丹體內的時候。


    秦明風細細思索,後來又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刺耳尖銳的聲音傳來,隨後一聲痛苦的驚唿聲,使得秦明風心如電擊,那聲音何其熟悉正是牡丹的聲音;秦明風那個時候,本欲冒著失明的危險,睜開雙眼,去尋找牡丹,卻是沒有料到尾隨而來的竟是一波強大的能量瞬間溢到自己的身上,這一下秦明風還來不及反應,那波強大的能量登時襲擊在法術護罩之上,一股極大的反彈力量,登時將秦明風直接震得昏迷過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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